“可我听說最近股市波動...”
“我第一桶金就是股市賺的。”
蔣天勝解開袖扣。
“百樂門酒樓收購資金，全是股票盈利。”
李琦琦湊近，香水味撲面而來。
“那…該買哪只股票？”
“三只。”
蔣天勝豎起三根手指。
“分散風險。”
他走向浴室。
“等我洗完澡再說。”
水聲嘩嘩響起，李琦琦站在門外，心跳加速。
蔣天勝的聲音穿透水霧。
“百世置業、香江電燈和會德豐。”
“為什麼是這三家？”
她追問，手指不自覺地絞在一起。
蔣天勝關掉水龍頭，聲音突然清晰。
“百世置業我們自己有大量資金投入，不會允許股價低幅增長；香江電燈是藍籌股，國際城市公司上市後股價必然暴漲；會德豐專注航運，新船交付會推動股價。”
李琦琦咬了咬下唇。
“我想把會德豐換成長江實業。”
浴室門打開，蔣天勝腰間圍著浴巾走出來，水珠順著肌肉線條滑落。”
長江實業股價太高。
“他搖頭。
“會德豐雖漲勢稍弱，但持股量大，利潤可能更高。”
他的目光像x光一樣穿透她的猶豫。
李琦琦最終點頭。
“好，听你的。”
蔣天勝嘴角微揚，伸手將她拉近。
兩小時後，李琦琦蜷縮在凌亂的床單上，蔣天勝點燃一支煙，煙霧繚繞中開口。
“我旗下有家證券投資公司，可以為你代做投資。”
“為什麼？”
她慵懶地問。
“避免被你丈夫發現。”
蔣天勝吐出一個完美的煙圈。
“資金進出，都走我的渠道。”
李琦琦像找到金礦的淘金者。
“成交。”
次日清晨，蔣天勝走進辦公室時略顯疲憊。
秘書程見深立刻迎上來。
“蔣總，您扭傷了？”
“無礙。”
蔣天勝擺擺手，接過文件。
“今天什麼安排？”
程見深迅速匯報。
“十點與陳總視頻會議，十一點半約了銀行林行長午餐，下午三點…”
蔣天勝打斷他。
“這些文件你看過嗎？”
程見深一愣。
“沒有，按慣例等您先….”
“以後你先看。
“蔣天勝將文件推回去。
“分類好再給我。”
他從抽屜取出一份標著”機密”的文件夾。
“陳智隆的收購案，你怎麼看？”
程見深快速瀏覽後抬頭。
“陳總的方案很激進，但可行性高。我建議肯定他的想法，讓他繼續搜集小型上市公司資料。”
蔣天勝點頭。
“你負責和他協商。”
他又翻開另一份文件。
“康文毅的舊式商廈報告，中環萬祥大廈…”
程見深敏銳地察覺到老板的猶豫。
“萬祥大廈位置絕佳，拿下它可以抬高兆安地產股價，利于集資供股。”
蔣天勝搖頭。
“集資供股負擔太重，現在地市情況不明朗。”
他手指敲擊桌面。
“我要大量收購九龍市區、灣仔、銅鑼灣的舊式商廈，讓陳智隆和康文毅篩選目標。”
“我建議重點放在九龍市區。
“程見深立刻接話。
“灣仔面積小、競爭激烈導致價格虛高，銅鑼灣雖在發展，但地位不及九龍核心地帶。”
蔣天勝眼中劃過贊許，拿起電話。
“楊銘昆嗎？我是蔣天勝。鋒途建築那五幢小商廈工程，800萬預算，你親自盯。”
掛斷電話，他轉向程見深。
“鋒途上半年給我分紅220萬，已經回本。”
語氣中帶著掌控全局的自信。
程見深適時遞上另一份報表。
“兆安與李裕隆合作的七個商場改造項目，總利潤210萬。”
蔣天勝冷笑。
“李裕隆私下開展的項目，獨吞了900萬。”。
他指著其中一行數字。
“他自己就拿~了230萬。”
程見深喉結滾動了一下。
“蔣總，我們是不是該。”
“斷絕合作？”
蔣天勝打斷他，嘴角勾起一抹危險的弧度。
“太便宜他了。”
他走到落地窗前俯瞰城市。
“九龍市區舊商場改造的利潤，現在是多少？”
蔣天勝突然問道。
程見深迅速回答。
“平均回報率在35左右。”
“太低了。”
蔣天勝轉身，眼中帶著精光。
“從明天開始，我要全港都知道，舊商場改造的回報率至少在50以上。”
程見深一愣。
“蔣總的意思是…”
“讓這個生意變得人盡皆知。”
蔣天勝走回桌前，手指點了點那份報表。
“水渾了，魚才會跳出來。”
程見深立刻會意。
“我這就聯系媒體，再找幾個專家造勢。”
“記住。
“蔣天勝的聲音陡然轉冷。
“所有關于李裕隆的證據，全部封存。現在還不是亮底牌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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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後，灣仔一家高檔茶餐廳。
李家楓推開包廂門時，蔣天勝正在慢條斯理地剝一只蝦。見他進來，只是抬了抬眼皮。
“蔣叔。”
李家楓恭敬地叫了一聲，額頭上還帶著細密的汗珠。
蔣天勝沒應聲，繼續專注于手中的蝦。直到完整的蝦肉被剝離出來，他才開口。
“坐。”
李家楓剛坐下，就听見蔣天勝淡淡道。
“你父親身體還好？”
這看似平常的問候讓李家楓後背一涼。
他強作鎮定。
“多謝蔣叔關心，家父一切都好。”
“是嗎？”
蔣天勝擦了擦手。
“那900萬的項目，他一個人操持，不累？”
李家楓臉色煞白。
他早該想到，以蔣天勝的手段，怎麼可能不知道父親私下運作的那些項目。
“蔣叔，這件事我有責任。”
李家楓深吸一口氣。
“我願意補償您的損失。”
蔣天勝忽然笑了，那笑容讓李家楓毛骨悚然。
“你覺得我在乎那點錢？”
包廂里安靜得可怕。
李家楓能听見自己急促的心跳聲。
“項目結束後，合作終止。”
蔣天勝輕描淡寫地說，仿佛在討論明天的天氣。
“至于補償…年輕人有這份心就好。”
李家楓知道，這是徹底被踢出局了。
他勉強擠出一個笑容。
“蔣叔明鑒，這件事我一定會給您一個交代。”
蔣天勝端起茶杯抿了一口，眼神卻越過杯沿，銳利如刀。
“我等著。”
在李家別墅的書房里，李裕隆正悠閑地品著紅酒。見兒子陰沉著臉進來。
“怎麼，蔣天勝給你臉色看了？”
“爸！”
李家楓一把將公文包摔在沙發上。
“您為什麼要私吞那900萬？現在蔣天勝已經知道了！”
李裕隆不以為然地晃著酒杯。
“知道了又怎樣？商場如戰場，各憑本事罷了。”
“他終止了所有合作！”
李家楓幾乎是吼出來的。
“您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李裕隆冷笑一聲。
“蔣天勝算什麼東西？不過是個暴發戶。沒有我們李家，他在九龍的地產生意能做得這麼順？”
李家楓難以置信地看著父親。
“您真這麼想？蔣天勝現在的資產是我們的三倍不止！”
“那又怎樣？”
李裕隆放下酒杯，眼中帶著狡黠。
“不如這樣，你假裝和我鬧翻，去討好蔣天勝。等取得他的信任..”
李家楓徹底震驚了。
他看著父親算計的表情，突然感到一陣惡心。
他沒有回答，轉身離開了書房。
而在兆安地產頂層辦公室，蔣天勝一拳砸在桌上，茶杯被震得跳了起來。
“李家父子..”
他咬牙切齒，眼中燃燒著怒火。
幾分鐘後，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
“甦祈山？是我。”
蔣天勝的聲音恢復了平靜。
“李裕隆家族的資料，我要重新調查。越詳細越好。”
掛斷電話，他走到窗前，俯瞰著腳下的城市。
他蔣天勝，絕不會成為輸家。
次日，德安證券投資公司，白謹言將一疊文件放在蔣天勝面前。
“國際城市的新股已經到手，預計利潤超過5000萬。”。
白謹言推了推眼鏡。
“不過資金有些“一零七”緊張。”
蔣天勝靠在真皮沙發上，手指輕輕敲擊扶手。
“香江電燈和長江實業的股票，收購進度如何？”
“目前只完成了30。”
白謹言面露難色。
“如果要加快進度，可能需要動用杠桿。”
蔣天勝眼中帶著興奮。
“幾倍？”
“考慮到風險，我建議不超過5倍。”
白謹言謹慎地回答。
蔣天勝輕笑一聲。
“太保守了。香江電燈用6倍，長江實業4倍。”
白謹言額頭滲出細汗。
“蔣總，這風險太大了….”
“風險與收益成正比。”
蔣天勝走到窗前。
“兆安地產的資金全部投入和記黃埔，中華煤氣的資金投會德豐，都用2倍杠桿。”
白謹言快速記錄著，手有些發抖。
他知道蔣天勝一向大膽，但這次的布局簡直瘋狂。
“還有。
“蔣天勝轉身，眼神銳利。
“紅浦地產、百世置業和百樂門的投資項目也會交給德安操作，安排最可靠的人跟進。”
白謹言點頭如搗蒜。
“明白，我親自監督。”
蔣天勝回到兆安地產公司後，手機響起。看了眼來電顯示是關嘉慧。
“蔣先生….”
電話那頭，關嘉慧的聲音帶著明顯的顫抖。
“我父親…他被抓了。”
蔣天勝的眼神銳利起來。
“在哪？”
“半山區嘉慧園…他們說要62萬...”
關嘉慧的聲音幾乎要哭出來。
“之前明明只有20萬...”
十分鐘後，蔣天勝的奔馳車急剎在嘉慧園門口。
關嘉慧臉色蒼白。
“詳細說。”
蔣天勝大步流星地走向電梯，聲音冷靜得可怕。
電梯里，關嘉慧語速飛快。
“我爸听信別人說我已經幫他還了錢，偷偷回港…結果被那些人抓住…他們說利息漲到了62萬…”
蔣天勝冷笑一聲。
“高利貸的把戲。”
關嘉慧的公寓里，蔣天勝從保險櫃取出幾疊現金，動作干脆利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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