習慣了老婆孩子熱炕頭的生活,突然就異地而居,偶爾還收到來自鄉下的信件,吐槽那里的生活多麼不好。
    院里沒有幾個人能頂得住這種壓力。
    當然,傻柱許大茂這些人除外,都是孤家寡人,沒啥好思念的。
    可其他人就不一樣了,听到有人已經回四九城了,頓時就開始紛紛催促起來。
    “老閻,你還賣什麼關子啊?都現在這個時候了, 趕緊說啊!”
    “三大爺,你們那個同事該不會是家里有人當官的吧?這才兩個月,就能回來了?”
    “听著像胡扯,隔壁九十三號院那外貿科的領導,他老婆也還沒回來呢!”
    閻埠貴推了推鼻翼上的蛤蟆鏡,用手給自己扇了扇風︰“我這大早上的,跑來跑去,口渴得要命,瞧瞧這也沒有一口水喝,累死我了,算了,我回家先歇息一會兒,等會緩過來勁再跟各位說啊!”
    “別介啊!三大爺您這不是存心整我們嗎?哪有話說一半回家休息的。”
    頓時,眾人立馬急了,趕緊拽住閻埠貴,不讓他離開。
    有人端來一碗涼白開,趕緊遞給閻埠貴︰“別回去了,這兒有水,喝完您就趕緊講吧!急死我們了……”
    見四下都在求他,閻埠貴表情很是受用,喝了一口水後,這才搖頭晃腦說了起來。
    “昨晚他的老婆孩子回來了,這事兒他有提前跟我們講過,我之前還以為他是在吹牛,沒想到早上去公廁的時候踫見我另外一個同事,這事兒居然是真的,這不,我又登門拜訪那位同事,他家的妻兒老小真還就在家中。”
    “三大爺,您就挑重點說,你又不是領導,怎麼就得了領導的毛病?”
    “誒,你怎麼說這話!”閻埠貴眉毛一挑,頗有些許惱怒︰“我怎麼就得了領導的毛病?你這話我不樂意听,那我就不樂意講了……”
    由于有求于人,盡管閻埠貴擺架子,但是卻也沒人懟他,反而是出聲附和,還有討伐起剛才說話那人。
    “不會說話就閉嘴,你比三大爺能打听就去打听去,別來這兒胡來搗亂。”
    “三大爺,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別和姓王的一般計較。”
    “三大爺,算是我們求你了,趕緊說吧,指不定過了這幾天就沒法接人回來了。”
    一頓恭維,彩虹屁拍得就連江凡也看不下去了。
    閻埠貴這才心滿意足地把謎底揭開︰“我打听好了,他們是把戶口遷到附近的小鎮里面,然後租了公房,只在那屋子里面放了一些家具,根本不用人待在那里,直接就偷偷回來了。”
    “那被查到怎麼辦?”突然有人發問。
    “查到了,就說是回來一趟,難不成還能拿你怎麼辦?大不了再搬回屋子里面住幾天就行。”
    閻埠貴說得輕輕松松。
    突然有道聲音極為突兀︰“就不能不租,反正又不住,直接回來不就行了嗎?”
    眾人循聲看去,是易中海說的話。
    短短幾天未見,江凡就發現易中海的臉龐瘦了不少,雙頰高高凸起,面色慘白,就跟得了什麼大病的人一樣。
    “哎呦!”閻埠貴扯著嗓子,“老易你連這點錢都不出嗎?不租公房,你怎麼把戶口給轉到小鎮里面,在鄉下那麼多人看著,你想跑指不定人轉頭就給你舉報了。”
    說這話的語氣也稍許奇怪,有種冷嘲熱諷的感覺。
    有部分人也听出來了,當即問道︰“一大爺,你現在都是萬元戶了,還需要省這一點錢。”
    江凡一听這話,頓時有些懵了。
    難不成是易中海死要面子,沒說拿不到錢的事情,怎麼這些鄰居會說起萬元戶的事情。
    兩年前,四九城執行新的《民用公房租金標準》,每平方米使用面積平均租價為住宅0.22元。
    一般大部分的房屋就十來平方。
    按照四合院的規格來算,正房、廂房等房間的面積通常在1020平方米左右,一月租金也在24元不等。
    這還是四九城中心位置的租金,別的地方更低,有些地方甚至低至0.048元,五分錢不到的價格,一月也就五毛錢。
    在附近的小鎮,租個四五平方的邊緣小房子,價格更低,可能就兩三毛錢。
    易中海現在連這一點錢都要省,看來日子的確是難過了……江凡心中推測一番,多半也能猜到真相,應該是易中海見要成為暴發戶,所以這段時間一直在揮霍,導致棺材本都賠了進去。
    其余人可不知曉,還在字字珠璣,直戳易中海的內心。
    “一大爺,你可悠著點吧!那麼吝嗇,當心哪天又給你來一次打土豪分田地。”
    “老話說的好,錢花出去才算是自己的,抱著棺材本一直不放,真要把錢都帶進棺材才收心嗎?”
    “你們怎麼跟一大爺說話的,等會把人氣出一個好歹,你們誰能負責?”
    群人三言兩語,偶爾可能會摻雜幾句看似幫易中海說話的,然而細听一下,就可以听出他們話里的莫名意味。
    咳咳咳——
    易中海喉結上下滾了滾,表情極具忍耐,最終還是沒能忍住,咳了出來,情況越來越厲害,甚至最後都佝僂著腰撐在廊柱邊上,咳出來幾攤帶血的濃痰。
    閻埠貴皺了皺眉頭,下意識退後幾步,遠離了還在咳嗽的易中海。
    而且,他還不知道跟旁邊的人說了兩聲什麼,緊接著那幾個人也退後了幾步。
    離得太遠,江凡沒有听清,只听到了一個“病”字。
    所有人只有劉海中去攙扶了一下易中海。
    當易中海緩過勁的時候,他立馬抬起頭,看向了江凡︰“姓江的,我那十萬塊專利費用,是不是叫你給吞了?!”
    這一句話,直接讓院里直接炸開了鍋。
    無視所有人投來的目光,江凡冷冷說了一句︰“笑話!”
    他沒打算在這里與易中海胡扯,扭頭就回了家,工廠上班的職工有得休息,他可沒有,一堆任務等著他干呢!
    既然易中海還看不出真相,那就讓他繼續糊涂下去。
    希望越大,絕望也就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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