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還是覺得易中海太好忽悠了。
但凡是學一點東西，都不至于被忽悠成這般模樣。
根據《發明獎勵條例》，發明創造的所有權歸國家所有。
發明人可以獲得一定的獎金和榮譽，但專利權本身屬于國家。
這意味著，專利技術的使用和轉讓權由國家統一管理，他根本就無權對專利進行處置和出售。
而且，出售的錢也到不了他的手上。
這一出戲，里面都是漏洞。
只要易中海不那麼貪心，絕對不可能這麼輕易上當。
當然，江凡沒有半點愧疚。
是易中海不義在先，就別怪他不仁了，想拿自己的錢，做夢去吧！
他就算是把錢拿來喂狗，也不可能便宜了易中海。
就是不知道，易中海知道被騙以後，會破防成什麼樣子？
與紅星軋鋼廠的工人道別！
以後基本上應該不會再見面了，如果有可能的話，就算再接觸，也不用他親自過來監工。
那群同事差不多也交流完了，應該很快就會回來。
江凡同楊廠長打了個招呼，隨即留下一個地址，讓廠里把那些零件運到王府井那邊的研究所。
……
易中海這邊，他可就耀武揚威了。
十萬塊傍身，他不威風誰威風。
面對工友們上來套近乎，易中海根本不給眾人留下絲毫面子︰“你們不用再給我拍馬屁了，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打的什麼主意？我不會借給你們一分錢的，跪下來求我也沒有用！”
易中海心態膨脹得有些厲害。
這話一出，周遭工友們臉色一下子就變了。
他們還沒下賤到，需要去舔這老東西的皮燕子，以此換一些利益。
都是有臉有面的工人，誰能忍得住被這麼侮辱？
一下子，群人都散開了，可誹議的話一點都沒停下。
“這姓易的，讓我想起一句話，小人得志！”
“跟個暴發戶一樣，就易中海這種人，幸虧現在不是剛剛解放，否則……呵呵！”
“散了散了，有什麼好說的，易中海就這副德行，以後會有報應的。”
“略略略會有報應！切！”易中海搖頭晃腦學著話。
一點都不把眾人的議論放在心上。
有的，只是不屑。
就在此時，車間外面來了一人。
李懷德大聲吸引眾人的注意力︰“大家朝著我這邊看來……廠長剛才告訴我了，江工的事情已經圓滿結束，有新的任務交給你們，跟我過來。”
江凡要生產部分新零件的事情是個意外。
紅星軋鋼廠的生產任務緊急。
自然沒有時間讓工人繼續休息下去的理由。
這是工人們的工作，他們也沒有任何的怨言。
然而，易中海就不想受這口怨氣了。
十萬塊錢，以他現在的工資來算，一年拼搏到底也不過是六百塊錢，他干一百年都賺不到這些錢。
在軋鋼廠當牛做馬，頂多就是能領到幾張票證罷了。
他不需要，就算是黑市把物價翻了兩倍三倍，他照樣吃香喝辣。
當即，易中海抬頭挺胸，就這麼從李懷德身邊走了過去。
“易中海，你要干什麼？”李懷德詫異道。
對于這些返聘回來的高級工人，他還是記得名字的。
易中海高高在上道︰“小李，你大爺我要回家處理點事，任務你派給別人吧！”
李懷德愣住了。
他哪里想過會發生這種事情。
沒有絲毫的心理準備，愣了一下的功夫，易中海已經消失在視野範圍內。
李懷德轉頭看向其余人︰“易中海，他這是怎麼了？受刺激瘋了？”
對于易中海的冒犯，他先是有些憤怒，後又無語到極致。
群人這才真相告訴了李懷德。
自此，事情也在軋鋼廠內部傳開了。
正所謂，三人成虎，很快就演變成謠言。
……
江凡這邊，他此時正在王府井東華門六十四號大樓。
一個人在寬敞的科室內，使用各種零件，安裝一架佔地十余平方的機器。
順帶著，補充完專利申請的資料。
隨著他接通電源，機器轟隆隆地運作起來，再倒入經過初步處理的棉花材料。
經過紡織機械的梳棉、紡紗、織機各個部位的處理。
最終，棉花材料被織成織物，然後卷繞到卷布輥。
後續，只要經過簡單的印染和後整理工序，就是布匹材料了。
相比于老式的紡織機械，生產效率不知快了多少。
忙完這些東西，已經臨近黃昏。
江凡簡單收拾完東西，就搭乘最後一班電車，回了南鑼鼓巷。
院里十分的熱鬧。
全聚集在中院，好多都是陌生面孔。
江凡站定，听了一小會兒，這才听明白了事情原委。
還是易中海天降橫財惹的禍。
現在一堆易中海的朋友和親戚，都上門來討好人了。
門檻都快被人踩爛。
臉龐還未消腫的傻柱，現在就擱門口，攔著其他人︰“先別進去，里面人滿了，還往里面擠，你們要干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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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旭哥，不是我不讓你進，一大爺都說了，他不想看見你。”
“劉海中閻埠貴，你們還是回去吧！一大爺連他們親戚都招呼不過來。”
“你們要是再這樣，休怪我不講情面，動用管事大爺的權力了！”
傻柱像個門神一樣，將門口堵得死死的。
突然，他瞧見了站在穿堂門過道的挺拔身影。
“誒，江凡回來了，你們去找他也一樣。”
江凡︰“……”
尼瑪的傻柱，還沒被打老實是吧？
頓時，就有好多人圍了上來。
“這小兄弟一看就器宇不凡，天資過人，是個了不起的人才。”
“這位就是江大領導吧！領導，你听我說，我們家現在困難得要死，婆娘又懷上了，我想跟你們借一點錢。”
“江凡，二大爺就知道你會成功，咱們借一步說話！”
有句老話說的好，當你發財以後，你會發現身邊的都是好人。
現在的劉海中閻埠貴，甚至是賈東旭，哪里還有之前半點的猙獰模樣。
當初恨不得扒他皮吃他肉，現在就像是只搖尾乞憐的敗犬。
江凡大手一揮︰“都讓開，都讓開，我哪里有錢借給你們，身上掏不出來幾塊錢。”
面前群人，半步不退讓。
“江領導，您就別謙虛了，我們都听說你的事跡了。”
“江凡，大家都是鄰居，沒必要這樣斤斤計較吧！”
“江工，現在環境那麼困難，您應該多做貢獻，佛語有雲，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
七嘴八舌的各種聲音，道德綁架的，質疑的，捧殺的。
吵得江凡腦袋都大了。
“專利是國家的，又不是我個人的，你們懂不懂法？”
江凡怒斥一聲︰“讓開，我要回家吃飯了，再這樣堵著我，我可就要報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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