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埠貴,你開不開門?”
    江凡透過門縫,能看見里面站著的閻埠貴,穿著單薄,只有一件背心,下身是大褲衩,看起來是剛剛起床。
    里面的閻埠貴猶豫了一下,態度仍舊堅決︰“這是昨晚定下的規矩,晚上八點後回來,由我來開門,開一次門兩分錢。”
    昨晚,是選管事大爺順帶開的全院大會。
    江凡沒有听見這事,轉念一想,可能就是他還沒回院子時,或是他後面听著沒有意思,回家以後發生的事情。
    別說他現在身上根本就沒有兩分錢,最小面額的也是大黑拾。
    就算是有,江凡也不可能給閻埠貴錢。
    盡管這貨近年來確實有點像人了。
    江凡看向旁邊兩米多高的外院牆。
    與此同時,閻埠貴在里面凍得哆嗦,雖說現在還沒到深秋,但晚上還是偏冷的。
    他打了個噴嚏,雙手抱緊身子,聲音稍微帶著點顫抖。
    “江凡,規矩不能壞,我也不能對你開特例,這樣以後還怎麼管其他人?”
    閻埠貴還在說著話。
    忽然,旁邊的高牆上,跳下來一道身影。
    嚇了他一跳。
    定楮一看,發現跳下來的人是江凡。
    閻埠貴膽子本來就小,一頓驚嚇,差點把他給嚇癱了。
    大口喘著氣。
    語氣略微憤怒︰“你……你干什麼呢?”
    “老財迷,開一次門兩分錢,你掉錢眼里了吧!”
    江凡斜眸瞥了他一眼,吐槽一句道。
    他跑了幾次鄉下,那里用的工分制度,一個工分也才兩分錢,干滿一天才十個工分。
    相當于,閻埠貴開一次門,就相當于人干一個小時的農活。
    閻埠貴听聞這話,當即憤憤不平回應道︰“我大晚上起來給你們開門,我不圖賺錢,我圖什麼?”
    江凡懶得和他辯論。
    幾十米高的墓穴洞窟,他說爬就爬,大不了以後晚歸,翻牆就行。
    他穿過垂花門。
    院里仍舊是一片寂靜,各家各戶都熄著燈火。
    中院也大差不差,偶爾傳來一句夢囈聲。
    江凡听見了,是傻柱家傳來的,這人沒跑去報警,反而是回家睡覺。
    回到家中,江凡輕手輕腳的動靜,卻還是吵醒了里屋睡覺的江珍翠。
    對方披著外衣出來一看,確定不是進賊了。
    這才開口詢問︰“小凡,你今天把何雨柱給打了?”
    “他上門來討說法了?”
    “不是,我下班回來的時候,听見劉海中和賈東旭兩人在說,何雨柱也是一副鼻青臉腫的模樣。”
    “他先招惹的我,那個混蛋不挨頓揍皮癢。”
    “可你也不能……”
    江凡打斷江珍翠的話,表情稍顯不耐煩。
    “好了,不能打架,不能犯法,我耳朵都快長繭了,我保證他只要不招惹我,我也不去打他……”
    說完,江凡扭頭就進了廚房。
    ……
    接下來兩天,院里和廠里都無事發生。
    除了賈東旭之前搞的那一波事情,被部分工友堵在工作崗位外。
    這一天,早晨時分。
    閻埠貴包得嚴嚴實實,整個人穿了至少十來件衣服,蒙頭包面。
    一個人孤單地在中院的公共廚房做飯。
    劉海中路過,挺著大肚子站在閻埠貴身後。
    突然出聲︰“老閻,你怎麼穿得跟做賊似的。”
    閻埠貴嚇了一跳,放下夾煤球的鉗子,轉身過來看見是劉海中,這才松了一口氣。
    沒忍住,他打了個噴嚏︰“阿丘——”
    噴了劉海中一臉的唾沫星子。
    閻埠貴揉揉鼻子,取下生了薄霧的眼鏡︰“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的。”
    劉海中滿臉嫌棄,用衣袖狂擦臉龐︰“你這病得不輕!噴我一臉口水,我等會也跟著你染了風寒,那你就完蛋了。”
    閻埠貴啐了一口︰“我呸!你找我干嘛?你找江凡算賬去!是他大前晚嚇了我一跳,這才變成這樣子的,虧我好心還去給他開門。”
    就在此時,前院穿堂門那邊走過來一個同樣穿得嚴實的人。
    兩人的目光被吸引過去。
    院里都是十幾年的鄰居,就算穿得再嚴實,看一眼身形,多半就能認出來。
    兩人得出一個結論,這人不是院里的。
    來人沒有搭理兩人,徑直走過,消失在通往後院的月亮門處。
    “這人誰啊?”
    “去看看就知道了,難不成是找許大茂的。”
    “你要去自己去,我還做著飯呢!要是瑞華在就好了。”
    ……
    江凡正吃著早餐,一碗粳米粥外加兩套燒餅夾  子。
    四九城的老住戶大多喜歡喝粥,信粥養生。
    但也是幾年前的光景了,現在的人,恨不得勒緊褲腰帶,省下些糧食。
    這一套平平無奇的早餐配置,可以稱得上奢侈。
    正喝著粥呢!
    門外響起敲門聲。
    江凡開門一看,眼前人又是帶帽又是蒙面,但是他還是一眼就看出來這人的身份——江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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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頭,你怎麼穿得跟做賊似的!”
    江凡讓開身子,讓江鶴進門。
    “這不是外面環境不好嘛!能省些麻煩就省些麻煩。”
    江鶴熟門熟路地走了進來。
    坐到飯桌前面,望著桌上吃一半的東西,他調侃道︰“好光景嘛!江高工,京西粥加油條煎餅,生活真快哉!”
    江凡笑著道︰“四九城有句老話,世人個個學長年,不信長年在目前。我得宛丘平易法,只將食粥致神仙。”
    “怎麼,給你來一碗?”
    “算了算了,我早上吃飽再過來的,好歹我也是個管千八百號的專家了,難不成還會被餓著?”
    江鶴擺擺手,從衣服內兜里面掏出來一份蠟黃的紙張。
    “昨晚,我收到你的信,就去翻這東西,還好沒丟。”
    江凡看了一眼,紙張最上方兩個大字︰房契。
    江鶴將房契按在桌子上,朝著江凡推了過來︰“那房子也空落兩三年了,你住進去也得好好打理打理。一晃都過去兩三年時間,我還以為剛剛和老李他們搬出去沒多久。”
    說到這里,江鶴聲音頓住了。
    似乎才想起來老李頭前不久被敵特給殺害了。
    片刻時間,他這才再次開口︰“我听說過了,老李頭這事兒,還真是要感謝你,不然都不知道有沒有機會沉冤得雪。”
    江凡沉默半晌,回道︰“老李頭的家人應該還好吧!如果有困難的話……”
    話沒說完,江鶴就強行打斷道︰“他算是老來得子,兩個兒子都爭氣,一個是高級技術員,一個從政,都挺好的,算了,不談這些,干我們這行的就有這個風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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