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星軋鋼廠內的事情，照舊進行著。
有著獎金激勵，工人們依舊每天干勁滿滿，超出定下來的任務指標許多。
江凡就在車間內，找了個偏僻的角落。
又是將水稻三系雜交的知識全記在本子上，又是開始研究起電子技術和精密制造工藝。
總之是忙得不可開交。
只是偶爾有時間，再去巡查一下工人們零件制造的情況。
叮鈴鈴——
中午下班的鈴聲響起。
車間外面出現工人們走動和交談的動靜。
然而車間里面的工人，卻沒有幾個停下工作的，還在進行生產。
易中海同樣在內。
江凡看了一眼，也沒在意，簡單收拾一下資料文件以後，他第一個出門趕往食堂。
紅星軋鋼廠有四個食堂。
一萬個工人全在這里吃飯，當然，不是免費的。
照樣需要給錢給票。
食堂里面早已經排起長龍，到處彌漫著酸臭汗味，烏泱烏泱的人群伴隨著嘈雜的聲音。
不時，會有人仗著認識，過來插隊。
也正是因為如此，江凡看不到前面的打飯窗口，全被那些插隊的人並排站著，給堵住了。
不急這一時半會，江凡慢慢等著。
等來到窗口的時候，這才發現，窗口打飯的人，居然是傻柱。
此時，他不像白天的時候，那般光鮮亮麗，白色筆直的廚師服，沾上不少油漬，抹著頭油或是發蠟的頭發，耷拉貼在腦袋上。
正低頭給人打著飯。
江凡前些日子，沒有在這食堂里面見到傻柱，還以為對方是在另外三個食堂工作。
稍微有些詫異。
“下一個，趕緊的。”
傻柱不耐煩的聲音響起，他將手伸到窗口外。
似乎是察覺到許久沒有反應。
他抬起頭來，與江凡四目相對。
思緒被打斷，江凡回頭看了一眼排著長龍的打飯隊伍，放棄去其他窗口打飯的想法。
將飯盒遞了過去。
傻柱表情起初是一冷，隨後就是一愣，隨後嘴角就掛起了一抹冷笑。
“江凡，你有沒有點禮貌，趕緊叫大爺。”
江凡毫無素質，出口答道︰“我叫你奶奶，趕緊的，別耽誤我時間。”
傻柱臉色一青，下巴一指，給旁邊收錢的人打了個信號，後者收起江凡手中的飯錢。
傻柱這才開始打飯，勺子在飯菜上比劃一下，然後扣到飯盒里面去。
在飯盒左右刮了刮，這才刮下幾片燒焦的爛葉子，再到旁邊的桶里，掏出一個手指粗細的紅薯。
然後，毫不客氣地把飯盒往面前的窗口一砸。
傻柱拿著飯勺比劃︰“下一個，趕緊的，別耽誤時間。”
後面的工人不知道是看沒看到，反正就是一個勁地催促道︰
“趕緊讓開啊！我們還要打飯呢！”
“前面的怎麼回事，快點走開，打飯還拖拖拉拉的。”
身後一只手扒拉著他，將他往一邊推。
嘈雜的聲音在數倍常人感官下，顯得更讓人心煩意冗。
“傻柱，你確定你要這麼搞是吧？”
傻柱有恃無恐，也不知道是哪根筋出問題了。
只見他又揮動大勺，笑著道︰“你就只配吃這個，小孩子家家的，又不干力氣活，吃那麼多東西干啥？這不是浪費嗎？”
江凡二話不說，手中的飯盒直接砸向傻柱的腦袋。
後面人還在推搡著他。
反手一推，群人倒了一大片，跟多米諾骨牌一樣。
窗口里面的傻柱罵罵咧咧不停。
“啊！我干你祖宗，小王八蛋，我弄不死你。”
傻柱一手捂著額頭，鮮血透過指縫流了下來，一手拿起大勺子，對準江凡。
要不是旁邊的人拉著，他恐怕就要上來打人了。
當然，盡管如此，嘴巴上垃圾話仍舊不停。
江凡可不慣著這家伙，窗口太小，人鑽不過去，他左右看了一眼，馬上跑向廚房的入口。
外面的工人，只看到了江凡出現在窗口里面，然後不到兩秒時間，就追上了傻柱。
下一瞬把人按在地上暴揍。
傻柱抱著腦袋，被按在地上，如雨點般的拳頭落在他的身上。
打得他連連叫著救命。
旁邊打飯的後廚工作人員，一概縮在角落里面，沒一個上來勸架的。
江凡不知道打了多少拳，全是收著力打的。
不到兩成的力氣，可仍舊把傻柱給打得差點暈厥過去，嘴巴里面也沒了辱罵的聲音，只剩下哀嚎和呼救。
江凡這才起身，看著傻柱像是蛆蟲般在地上扭動，他又給了這家伙兩腳。
日子才好了幾天，這王八蛋又得意忘形。
活該原著中被人算計到死，凍死在橋洞底下。
江凡都不必去推測，傻柱又變成這副德行，十有八九是易中海攛掇的，當然肯定也與他本身的性格脫不開關系。
很快，保衛科的人和廠里的領導都來了。
當著上千人的面，鬧成這副模樣，他們來的速度也異常的快。
江凡在人群當中，還見到了劉海中和賈東旭兩個人，他們被人群擋住，擠不進來，在原地不斷蹦 。
傻柱被攙扶起來，因為頭上被飯盒砸出一個口子，血液流得滿臉都是，看起來極為嚴重。
保衛科的人嚇得趕緊拿東西把頭上傷口捂住。
傻柱卻是不以為意，伸手指向被保衛科的人左右押著手的江凡。
可憐中夾雜怒氣︰“抓住他，他要殺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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