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首,若是寧城不可的話,那吾等是否可以換一座城池 ,只要有足夠的性命和本錢,就算不是寧城,又有 什麼區別嗎?”
就在眾人 沉默的 事後, 跟在幾人身後的冉觀,忽然向前一步,幽幽的開口建議起來。
頓時,眾人的眼光都亮了起來,畢竟,誰也沒有規定,他們的人質,就一定要是寧城呢?
“文首,觀弟所言極是,吾等要的,就是人質罷了,只要有足夠的數目就可以,又何必在乎是哪兒的呢?”
听到冉觀的話,將領冉貴當即開口支持了起來。
“好,既如此,吾等 便不要遲疑了,相距此地不足 百里,有 一座小城,名叫侯馬集,乃是 驛站餃生的聚居地。”
“整個 侯馬集也不過萬人的規模而已,若是吾等前去,不需兩個時辰,便可將其 拿下 。”
“萬人性命,何其沉重 ,縱然是那姬牧親身趕到,又能對吾等如何?”
“以萬人之命,換一個離開晉國的機會,相信那姬牧會做出令吾等滿意的答復。”
在冉觀的建議下 ,冉季率領萬余私軍,忙不迭的朝著侯馬集的方向趕了過去。
然而,有些時候 , 事情就是這般的巧合,人要是時運不濟的話,縱然是喝口水,也都會被 噎死 。
而這奔襲侯馬集的冉家之人,很明顯便是運氣 不好的一方了。
侯馬集,由于靠近驛站的緣故 ,這里是有著些許販馬養馬的商戶存在的,當然 ,除了這些 人 之外,還有諸多平民,以及諸多來往的商客。
如此眾多的人口 和 活動,侯馬集這邊,還是比較繁榮的。
但是這一次,侯馬集雖然也依舊是人來人往,忙碌個不停 ,但似乎總是 缺少點 什麼,以至于整個集上,都顯得格外的死板。
當然了,這些變化,對于急切需要抓住時機的冉家之人來說,是根本反應 不過來的。
靠近侯馬集的一處灌木叢外,一個冉家的族人,匆匆而來,開口稟報起來。
“啟稟文首,侯馬集一如往常,並且,今日似乎有一批馬匹要從 此處 經過,我剛才 刻意查看了下,足足有二十三匹呢?”
“哈哈,二十三匹 ,還真的一個不錯的小驚喜呢?有這些馬匹入手 ,吾便可再組建一隊騎兵了哈!”
听到稟報中還有 馬匹的存在,冉貴可就興奮起來了,作為步卒的領軍將領,他可是極其羨慕那些騎兵將領的。
如今,這個騎軍小隊,不就在眼前了嗎?
感受到眾人的興奮,冉季也沒有多說什麼 ,畢竟,眼下的 侯馬集,總不過是一個集市而已,除了百余間房屋之外,根本就沒有所謂的防御。
萬余私軍,強勢殺出,頃刻間,這所謂的侯馬集 ,便會被碾壓的支離破碎。
對于這樣實力懸殊的襲擊,他又何須在意呢?
“諸位兄弟听令,全軍出擊,隨本將一起,奪下侯馬集,但有違抗逃命者,都給本將宰了,殺!”
隨著冉貴的一聲怒吼,萬余私軍,在他和冉觀兩人的率領下,朝著侯馬集的方向沖殺而去。
然而,就算是這般的動靜,侯馬集里的眾人,卻似乎是完全沒有看到一樣,依舊 在不緊不慢的張羅著自己的事情。
萬余私軍的進攻,一旦沖入侯馬集,他們這些人,便會成為刀下亡魂,可為何他們根本就不帶怕的呢?
這種怪異,一馬當先的冉貴和冉觀,自然是看到了,不過,在他們眼中,此刻 侯馬集上這些人的反應 ,雖然有些異樣 ,但 總也不過是被嚇傻了而已。
私軍的將士們,怪叫著朝著侯馬集沖來,而在侯馬集之中 ,二十三 匹戰馬,齊聚一方 ,正死死的盯著前方的大軍。
宗哲一身甲冑,手持丈余大刀,渾身爆發出近乎于 實質的殺意,而在他的身後,東宮二十二 衛,盡數具甲 ,全副武裝。
“兄弟們,殺!”
“殺 ,殺,殺!”
伴隨著宗哲的一聲吶喊,東宮的二十二衛,也都竭力的嘶吼了起來。
下一刻,整整二十三騎具式裝甲 ,宛若一團鋼鐵洪流,奔騰嘶吼著,朝著來襲的冉家私軍而去。
而在侯馬集的外圍,一隊隊的騎兵將士,奔襲而來,揚起漫天的風沙。
禁軍主將郅遠高舉長槊 ,帶著一萬的禁軍精銳,從冉家私軍的後方,奔襲而來,那股令人絕望的震懾力,剛一出現 , 就讓此前還狂妄無比的私軍,一下子死寂了起來。
“穩住,穩住,兄弟們,都冷靜下來,結軍陣,快,快,所有人听令 ,結軍陣啊!”
此時此刻,冉貴已經徹底的慌了,在這平坦之地,步卒遇上騎兵,根本就沒有活路的。
是,在此之前,趁著投靠寧王的機會,他冉家也有這 數千戰馬 ,可問題是,有了戰馬,並不代表就算是騎兵了啊!
一個文道世家豢養的私兵,能夠有個萬數,就已經是極限了,只是騎兵乃 國之利器,縱然是整個大晉 ,都沒有多少,區區冉家,又怎麼能訓練的出來呢?
“冉觀,帶著族人,朝著正面突擊,不過數十人罷了,縱然再強 ,也無法對大軍形成傷害,這里,就交給我了。”
“能夠和禁軍一戰 ,我,冉貴縱然是死,也甘心了!”
冉貴說完,將半數的私軍指揮 ,交給了 冉觀,隨後調轉馬頭,帶著五千將士,朝著橫沖而來的禁軍,沖了上去。
兩軍的接戰是很快的,戰局的勝負 ,也是從一開始,便注定了的。
僅是禁軍將士的第一波 沖鋒,這所謂的五千私軍,便已經被斬殺了絕大部分,剩余的私軍將士,看到眼前鋪滿地面的尸體,一下子就都崩潰了。
他們嚎叫著 ,發泄著,朝著四面八方逃竄而去,私軍終究只是私軍,在經歷了血腥屠殺之後,絕大部分 的人,就自己崩潰了。
不過,在這種 戰場上,步卒想逃,是根本 不可能的。
或者說,從這些人 ,靠近侯馬集的那一刻 開始,他們的命,便已經不是自己的了。
如今,他們唯一還能活著 的可能,恐怕 就只有依靠禁軍將士的 善意了,當然,就算是禁軍沒有當場殺了 ,他們最後的生死,可還都在太子姬牧的一念之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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