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新陽被這勢大力沉的一巴掌,直接扇的趴在地上。
他感覺不到疼痛,甚至感覺不到左臉的存在。
眼前全是黑黑的麻點,腦子里一片空白。
他的那兩名小弟瞠目結舌看著躺在地上胡新陽,足足愣了好一會兒,才一臉不可思議的看向林彥。
真真敢打?
如果換成以前,他們現在需要做的就是听胡新陽摔杯為號,群起而攻之。
可是
胡新陽已經躺在地上,身體開始抽搐,沒人主導,他們也不敢貿然上前。
于是,趕忙查看胡新陽的情況,急切的詢問“陽少,陽少,你沒事吧?”
他們把胡新陽翻了個面。
驚了。
猩紅的五根手指印像是剛紋的紋身,還帶著血印。
胡新陽的左臉已經腫的像豬頭,與右臉形成鮮明對比。
這得多大勁兒,才能一巴掌把人打成這樣啊?
這不比扇耳光大賽上的猛男強多了?
兩名小弟轉頭看向林彥,心中已經泛起了懼意。
一人架著胡新陽的手臂,逃也似的把人給拖走了。
林彥見狀,也沒有繼續追。
畢竟這是在大街上。
真要鬧出什麼動靜也麻煩。
回到車上。
林彥關切詢問“他們剛剛沒有對你做什麼吧?”
白夢瑤搖頭,“沒有,我發現他們不是好人,我就馬上說,我哥哥在外面等我。”
甦映雪莞爾一笑,伸出大拇指夸贊,“你做的很對,以後遇到自己解決不了的問題,記住千萬不要硬扛。”
“想辦法,找幫手,比如你哥!”
她抬手指向林彥。
“或者我也行!”
白夢瑤聞言,使勁點頭,“我記住了,雪雪姐。”
半小時後。
南都醫院。
胡新陽頭上已經被纏滿蹦 ,眼神也已經清澈。
只不過,他此時的眼神里已經被怒火和仇恨填滿。
長這麼大,他什麼時候被人給這樣打過。
還是當著自己小弟的面。
這仇要是不報,他以後也別在南都混了。
這時。
在醫院走廊盡頭出現兩道急切的身影。
穿著西裝的中年人和雍容華貴的婦人。
他們左右環顧一圈,發現胡新陽的身影後,連忙朝他小跑了過去。
“陽陽,是誰把你打成這樣的?!”貴婦人尖銳的聲音里透著心疼與憤怒,扔掉手里的包,雙手捧著兒子的臉,眼淚像斷線的珍珠,顆顆往下落。
“媽媽從小都舍不得踫你一根手指頭,到底是誰把你打成這樣?”
中年人見到這一幕,痛心疾首的嘆了口氣,“唉!又出去惹是生非,你什麼時候才能懂點事啊!”
胡澤凱是南都有名的地產開發商。
前妻亡故,娶了比自己小十多歲的老婆,快四十歲才老來得子。
所以,兩口子對這個兒子是格外寵愛。
也正是因為如此,胡新陽從小嬌縱跋扈,性格乖張。
現在成天不是花天酒地,就是到處惹是生非。
小的時候沒有管教好,現在胡澤凱想管也管不了了。
稍有不順意,胡新陽就一哭二鬧三吊,各種威脅。
“胡澤凱,你還是不是他親爹?”魏嬌嬌哭著說“兒子都被人打成這樣了,你不去找凶手算賬,反倒還怪起陽陽來了,有你這樣當爹的嗎?”
“唉!都是你給慣的!”胡澤凱一甩手,走到一旁掏出電話,撥了出去。
生氣歸生氣,可那畢竟是自己的親兒子,被打成這樣,說不心疼是假的。
教育兒子是他的事,但是,打人者一定要找出來,先把這口惡氣出了再說。
“喂,向軍,我是姐夫。”
“是這樣的,陽陽被人給打了,現在在醫院。”
電話那頭的人叫魏向軍,是他的妻弟,也就是小舅子。
是南都新區的治安局局長。
也正是仗著這層關系,胡新陽才敢如此狂妄,如此肆無忌憚。
魏向軍“什麼?陽陽被打了?”
“誰打的?”
胡澤凱“誰打的目前還不清楚,不過,和陽陽一起的人記下了他的車牌號,嶺ga65535”
魏向軍“好,我馬上讓去查。”
胡澤凱叮囑道“這可是你親佷子,一定要把凶手抓起來。”
魏向軍“放心姐夫,我從小看著陽陽長大,他跟我自己的孩子沒啥區別,不管對方是誰,那我也必須把他給辦了!”
“這樣吧姐夫,你先帶陽陽來局里立個案,再驗個傷。”
“只有構成輕微傷,到時候就直接給對方定個尋釁滋事,判他個一年兩年。”
胡澤凱“輕微傷就能定尋釁滋事?”
“那干脆就別輕微傷了,直接給定成輕傷得了。”
魏向軍“陽陽的牙齒有沒有掉?”
“牙齒”胡澤凱看向自己兒子微微皺眉,看向自己兒子,“他剛好有顆蛀牙,現在去拔了算不算?”
魏向軍“只要牙齒掉了,不算也得算。”
胡澤凱“行,我待會兒就帶他去局里驗傷!”
南都看守所。
所長辦公室。
白志安手里捧著手機,手機屏幕上顯示的畫面,正是白夢瑤和林彥一起參加唱歌比賽的視頻。
看著女兒自信大方的站在舞台上光芒四射。
白志安眼里泛起濕潤。
由于林彥的關系,他被允許每周周末,有十五分鐘時間,觀看女兒的視頻。
除了唱歌比賽的視頻,還有白夢瑤的錄播視頻。
入獄以來,白志安最放心不下的就是這個從小在象牙塔里長大的女兒。
害怕她遇到危險,擔心她吃不飽穿不暖,擔心她未來的路上會遇到各種事情。
總之,白志安無時無刻不在牽掛擔心著女兒在外面的生活。
直到上次在看守所里見到林彥,直到他親眼看到這些視頻。
意味著,女兒已經開始慢慢長大,逐漸的開始學會在這個社會上生存。
他懸著的心這才終于落了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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