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爾曼這個技能，簡直是雪中送炭！
再加上他熟悉化肥廠的原材料，價值更是倍增！
“很好，非常好！”
秦漢毫不吝嗇地給予了肯定，臉上第一次露出了明顯的滿意之色。
“你的這項技能，非常有價值。”
他拍了拍赫爾曼的肩膀，後者激動得差點跳起來，仿佛已經聞到了下一頓飯肉排的香味。
“我會給你提供相應的資源和工作場所，當然！”
他補充道，眼神重新變得銳利。
“你所有的活動，都將在最嚴格的監管下進行。任何試圖私藏、或者制造計劃外物品的行為，後果你承擔不起。”
“是！是！我明白！我一定遵守規矩！”
赫爾曼連聲保證，欣喜若狂。
秦漢滿意地點點頭，目光轉向了已經平靜下來的杰克。
“那麼，前上校先生，你的價值又在哪里？”
杰克深吸了一口氣，整理了一下自己破爛的衣服，試圖找回一絲軍人的儀態。
他沉聲回答︰“我的專長在于大規模團隊的組織管理、人員的軍事化訓練、後勤體系的建立與協調，以及根據情報制定詳細的作戰計劃。”
“在我的指揮下，我的團隊曾經是那片城市廢墟中組織度最高、戰斗力最強的幸存者勢力之一，直到……直到遇到那個女人。”
他說到最後，聲音低沉了下去，但語氣中依舊帶著對自己專業能力的自信。
秦漢听完，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陷入了短暫的思考。
軍事管理和戰術指揮？
听起來很高大上。
但說實話，對于他目前以系統士兵為核心力量的團隊來說，作用並不算特別突出。
他的士兵們不需要管理，只需要命令，訓練有訓練場負責，戰術制定，他自己以及一號二號就能勝任。
讓杰克接觸指揮權，那是絕對不可能的，風險無法估量。
但完全棄之不用，又似乎有些浪費他這方面的經驗和眼光。
或許，可以在一些非核心的輔助崗位上發揮他的作用？
秦漢抬起頭，對一直侍立在旁，如同老管家般沉穩可靠的洛普說道︰
“洛普，這位杰克先生，就交給你來安排了。”
他指了指杰克。
“他聲稱在團隊管理和計劃制定方面有經驗。你可以根據我們目前的需求，給他安排一些…嗯…輔助性的工作。”
“比如，協助你整理一下我們收集到的各類情報信息，進行歸納分析；或者，參與一些據點內部非戰斗人員的組織協調工作，優化一下流程。記住原則！”
秦漢加重了語氣。
“充分利用他的經驗，但必須確保他遠離任何武器裝備，不得接觸任何關于我們核心力量和行動計劃的機密信息。他的活動範圍，也要嚴格限制。”
洛普臉上露出招牌式的、和煦而略帶狡黠的微笑，對杰克微微欠身，用他那帶著老派鷹醬貴族腔調的鷹語說道︰
“安德森先生，歡迎您的加入。請放心，我會為您找到一個能夠體現您價值，同時又符合我們安全要求的合適位置。我相信，您的經驗對于我們完善內部管理體系，會有所幫助的。”
他話說得滴水不漏，既表示了歡迎，又不動聲色地強調了限制和監管，讓杰克心中那最後一絲不切實際的幻想也破滅了，但同時也感到了一絲被尊重的意味，心情復雜地道了聲謝。
兩個新人的基本情況和初步安置方案都已敲定。
秦漢心中有數，接下來就是最後一個關鍵問題了。
他看向赫爾曼和杰克，問道︰
“你們之前提到的化肥廠，還有那個讓你們損失慘重的現代化大都市廢墟，它們具體的方位在哪里？距離我們這里，大概有多遠的路程？把你們知道的，都詳細說出來。”
這一次，赫爾曼再次搶先回答，似乎想用積極表現彌補之前的不足︰
“化肥廠！我知道！就在西邊！老大，您從這里出去，找到那條看起來像是以前的主干道的廢墟，一直往西走！路不太好走，到處都是碎石和倒塌的建築，還有那些…那些可怕的變異植物！”
“我們那時候走路，大概要走大半天，接近一天吧！就能到了！那里最明顯的標志，就是一根非常非常高的、磚紅色的煙囪！就算霧很大的時候，也能看到一個模糊的影子！絕對不會錯！”
杰克等赫爾曼說完，才沉穩地補充道︰
“我們之前盤踞的那個城市廢墟，是在化肥廠的南邊。需要先到達化肥廠，然後轉向南面。那里是一片相對開闊的、地勢比較平坦的荒地，上面零星有些被毀壞的小鎮子。”
“穿過那片荒地，繼續往南走，大概…按照正常步行速度，小半天到半天時間吧，就能遠遠地看到城市的天際線了。”
他回憶著，眼中閃過一絲復雜的光芒。
“那里的樓……非常密集，而且特別高，很多都是以前那種摩天大樓。比您這里，甚至比我見過的任何地方的建築都要宏偉得多。”
“即使在迷霧中，那種連綿起伏的鋼鐵叢林的輪廓，也是獨一無二的，非常好辨認。但是……”
他的聲音低了下去，帶著後怕。
“那里……現在是個比地獄還可怕的地方。”
西邊的化肥廠，化肥廠南邊的現代化大都市廢墟，秦漢將這兩個坐標牢牢記在心里。
化肥廠，不僅意味著潛在的化學品資源，更意味著赫爾曼這個炸藥專家的用武之地，或許能為他提供更廉價、更多樣化的爆炸物來源。
而那個現代化大都市廢墟，規模宏大，理論上應該蘊藏著更豐富的物資、技術設備，甚至可能有其他幸存者或勢力的蹤跡。
但同時，那里也盤踞著那個僅僅依靠對視就能讓人自殺的恐怖長發女人，危險等級高到了極點。
機遇與死亡，總是相伴而生。
秦漢知道，這兩個地方，他未來必定要去探索一番。
特別是那個城市廢墟，既然存在如此恐怖的詭異，或許也隱藏著同樣驚人的秘密或回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