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他們還可以利用水渠,在基地周圍建造一些防御工事,提高基地的安全性。
秦漢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可行,他的臉上,露出了贊許的笑容。
“這個主意太棒了!”他毫不吝嗇地贊揚道,“我之前怎麼就沒有想到呢?我早就應該這樣做了!”
他之前一直忙于應對各種危險,忙于提升自己的實力,卻忽略了基地建設的重要性。
現在,洛普和巴蒂的建議,讓他意識到,自己還有很多事情需要去做,還有很多地方需要改進。
“不過……”秦漢話鋒一轉,說道,“在挖水渠之前,我決定再去一趟水上樂園。”
“再去一趟水上樂園?”洛普和巴蒂都有些驚訝,他們不明白秦漢為什麼突然做出這個決定。
“是的,再去一趟。”秦漢點了點頭,他的眼神,變得堅定而銳利,“我們之前去水上樂園,只是為了取水。我們並沒有深入探索那里,也沒有完全掌控那里。那里,還有很多未知的地方,我們沒有了解。”
他指了指遠處的迷霧,繼續說道︰
“那里,可能隱藏著其他的資源,也可能隱藏著其他的危險。我們必須先去探查清楚,才能安心地挖水渠。”
秦漢的話,讓洛普和巴蒂都沉默了。
他們知道,秦漢說的是對的。
水上樂園,雖然是一個重要的水源地,但它也是一個充滿了未知和危險的地方。
他們之前去那里取水,都只是在泳池的邊緣,匆匆忙忙地取了水就走,根本不敢深入探索。
他們不知道,在那濃厚的迷霧之中,隱藏著什麼。
他們不知道,那里是否還有其他的資源,可以被他們利用。
現在,秦漢決定再次前往水上樂園,就是要徹底解決這些問題。
“好,閣下,我們听你的。”洛普和巴蒂說道,他們的聲音中,充滿了信任和決心。
他們知道,秦漢是一個有遠見、有魄力的領導者。
他們相信秦漢,相信他能夠帶領他們,在這個充滿危險的世界里生存下去,建立起一個安全、穩定的家園。
秦漢滿意地點了點頭。
“出發!”秦漢大手一揮,下達了命令。
他的聲音,洪亮而有力,在空曠的空地上回蕩。
士兵們立刻行動起來,他們排成整齊的隊列,邁著堅定的步伐,向著水上樂園的方向前進。
他們的身影,漸漸消失在濃厚的迷霧之中。
……
秦漢站在水上樂園的邊緣,腳下是粗糙的水泥地面,上面布滿了細小的裂縫,縫隙間還殘留著一些干涸的泥土和枯萎的雜草。
遠處,是一片巨大的、色彩斑斕的建築群。
那是水上樂園的滑梯。
它們高聳入雲,扭曲盤旋,像一根根巨大的、被拉長的彈簧,又像是一條條被剝了皮的、色彩艷麗的巨蟒,相互纏繞著,一直延伸到迷霧深處。
滑梯的外壁,涂滿了各種各樣的顏色,有鮮艷的紅色、明亮的黃色、清新的藍色、深沉的綠色……每一種顏色,都飽滿得不真實,濃烈得令人眩暈。
在灰白迷霧的籠罩下,這些色彩失去了原本的活力,變得黯淡、模糊,甚至帶上了一絲詭異的、腐敗的氣息。
巨大的泳池,就在滑梯的下方。
那是一個不規則形狀的、巨大的水池,池壁由淺藍色的瓷磚鋪就,池底還殘留著一些彩色的圖案,但大多已經褪色、剝落。
水面異常平靜,沒有一絲波瀾,像一面巨大的、被打磨得無比光滑的鏡子,倒映著灰白的天空,倒映著周圍的滑梯,倒映著秦漢和士兵們模糊的身影。
水極清澈,能清晰看到水底。
整個水上樂園,籠罩在一片死寂之中。
沒有風,沒有聲音,也沒有任何生命的跡象。空氣中彌漫著一種潮濕的、陳腐的氣息,還夾雜著一絲淡淡的氯氣味,那是泳池消毒劑殘留的味道。
這種死寂,這種壓抑,這種反常的平靜,讓秦漢感到一陣陣的不安。
他的眉頭緊鎖,目光凝重,額頭上滲出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這感覺,他太熟悉了。
閾限空間。
這里,是一個閾限空間。
那些介于現實與虛幻之間的空間,那些既熟悉又陌生的空間,那些讓人感到不安、迷失、壓抑的空間。
秦漢曾經在很多地方,都體驗過這種感覺。
廢棄的防空洞,那狹長、幽暗的通道,那沉重的金屬門,那厚厚的灰塵,那腐朽的氣味……
霧樹內部的扭曲空間,那傾斜的牆壁,那彎曲的地板,那顛倒的天花板,那混亂的方向感……
還有那個怪核風格的劇院,那些穿著戲服不敢脫下的人,那些無法逃離的舞台,那些看不見的觀眾,那些詭異的演出……
這些地方,都給秦漢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而現在,在這座廢棄的水上樂園里,他又一次感受到了這種熟悉的、令人不適的感覺。
這里,原本應該是一個充滿歡聲笑語的地方。
孩子們嬉戲玩耍,大人們放松休閑,空氣中彌漫著歡樂的氣息。
但是,現在,這里卻空無一人,死氣沉沉。
這種巨大的反差,這種強烈的對比,讓秦漢感到一陣陣的毛骨悚然。
他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著內心的波動。
他知道,自己必須保持冷靜,必須盡快掌控這里。
他不能被這種詭異的氣氛所影響,他不能被這種壓抑的感覺所吞噬。
“二號。”秦漢低聲呼喚,他的聲音在空曠的空氣中回蕩,顯得有些沉悶。
二號動員兵立刻應聲上前,他高大的身軀,擋住了秦漢身後的部分光線。
他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眼神冷漠而堅定。
<60狙擊機槍,泛著冰冷的金屬光澤。
“用c4炸彈,把那些滑梯,全部炸掉。”秦漢指著遠處高聳的滑梯,下達了命令。
他的語氣堅定,不容置疑。
他不喜歡這些滑梯。它們太高了,太大了,太鮮艷了。
它們矗立在那里,像一個個巨大的、沉默的怪物,俯視著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