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你終于來了。
看,我今天的手氣不錯,來玩一會兒?”
留下了湯米李瓊斯的號碼,將二十世紀福克斯的地址告訴他後。
徐謹言也沒有興趣留在一樓大廳。
找到了三樓頂級vip包間里的小邁耶。
他面前的水晶籌碼堆得快要跟山一樣高了。
看到徐謹言走進房間,頓時高興的招呼了起來。
“我先看看,你們玩。”
徐謹言對服務生招了招手。
服務生非常有眼色的搬過來一把椅子。
徐謹言坐下,掃了一眼包間里的其他八名玩家和幾個他們帶的女伴。
其他人似乎都認得他,有一個算一個,都在對他點頭微笑。
便也露出微笑,算是打了個招呼。
“發牌、發牌!”
小邁耶似乎已經等不及了,對著荷官拍著桌子。
“徐,不來玩一把嗎?
在這里見到你很高興,正好交個朋友。”
一名坐在徐謹言對面的玩家抬起手,阻止了荷官。
居然對徐謹言發出了邀請。
“最近寫書,腦子費的太多。
不如看你們玩,權當做休息了。”
徐謹言擺了擺手。
德州撲克是一個靈活性很高的游戲。
可以六個人玩,可以九個人玩,也可以十個人玩,甚至兩個人也可以玩。
目前桌子上有九名玩家,加上他自己就是十個,所以有人對他發出邀請,並不奇怪。
“哈哈哈哈。
你的黃石不錯,我非常喜歡。
難得見到你本人,不如贏得算你的,輸的算我的,如何?”
“不如這樣,我們每個人給徐一百萬籌碼。
就當請他玩了,我的建議怎麼樣?”
“我看可以。
能請到徐可以和我們一張牌桌打牌,我覺得是我的榮幸。
徐,不要拒絕了。”
“好主意,可不是誰都能有機會跟徐在一台賭桌上打牌的。”
“一百萬?沒問題!”
難以置信,一個看起來五十多歲的男人,梳著精致的小胡子發出了一個看似離譜的提議。
甚至有人開始起哄,連每人送一百萬美刀的籌碼給徐謹言這種夸張的提議,居然贏得了大部分人的同意。
“不用,我只是單純的來度假而已。
不打擾你們的雅興了。”
徐謹言自然不會差這幾百一千萬的籌碼。
只是單純的不想玩,再次拒絕。
“徐,不知道是否有榮幸請你幫我們簽個名,可以嗎?”
看到徐謹言依舊拒絕,這群老紳士們,也是嘻嘻哈哈的沒有再提。
反倒是一個依偎在一個老頭旁邊的漂亮年輕女士,索要起了簽名。
“沒問題。”
徐謹言笑著點點頭,沒有再度拒絕。
“去,幫我們每個人買一套徐的書,所有的。”
馬上,這個頭發有些蒼白的老家伙,丟出一張一萬美刀的水晶籌碼,扔給了一旁的服務生。
“好的,先生。”
服務生眼明手快的接住籌碼。
買幾套書才能花幾個錢?
剩下的不就全都成小費了?
這幫人一個比一個有錢,對服務生們也並不吝嗇,但一次能拿到這麼多的小費,卻是一年都見不到一次的。
眼里全是興奮,腳步不停離開了包間。
很快,荷官開始發牌,包間里逐漸沉悶了起來。
每個玩家都看著自己手里的牌,又瞄著其他玩家,似乎想從其他人的臉上看出些什麼。
相反的是,陪著這些有錢人旁邊的女士們,眼神總是有意無意的從徐謹言身上略過。
能坐在這個包間里的玩家,沒有一個人不是老狐狸。
也就是說,這些人全都是有錢的大佬,來這里要麼是度假、要麼是玩玩、要麼就是解壓。
除了女士,最年輕的,反倒是徐謹言和小邁耶了。
“這手牌如何?
下十萬刀你覺得行不行?”
小邁耶吐出一個煙圈,放下雪茄,把手里的牌湊到徐謹言面前,問了一句。
“我不太懂,如果你高興的話。”
看著小邁耶手里的牌,徐謹言對于德州撲克的規矩也多少了解一些。
他手里是一對五。
公牌里有一張紅桃3、一張方塊5、一張紅桃9、一張黑桃10和一張梅花11。
也就是說,小邁耶湊到了三條五。
雖然算不上大,可也算得上是好牌了。
“我覺得不錯,加十萬。”
小邁耶似乎受到了鼓勵,將一摞籌碼丟到了桌子的中間。
“跟十萬。”
“再加五萬。”
“棄牌。”
很快,其他玩家紛紛做出動作。
“順子贏。”
當所有玩家做出決定後,開始翻牌。
一個中年人手里是一張8和一張12,加上公牌的9、10、11,正好湊到了順子,比三條大。
“該死的。。。”
“這家伙的運氣不錯。”
“可惜了。。。”
牌面分出大小後,玩家們有的嘆氣、有的抱怨,有的則是一言不發。
贏錢的人看起來也沒有多高興,似乎贏下的幾十萬,只是幾十塊而已。
馬上,下一把開始。
徐謹言觀察著所有人的表情和桌上的牌面。
幾局後,他就發現這桌牌所有人玩的都挺克制,每一局的籌碼很少能上到兩百萬的。
偶爾幾局被丟上來的籌碼其實也就三四十萬而已。
與徐謹言想象的不同,真抓到了好牌,往往贏不了多少錢,真正贏了大錢的,反倒是所有人都覺得不算大的牌。
牌局就這麼一把一把的過去。
時間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等到徐謹言都覺得肚子餓了,可牌桌上的人依舊精神奕奕。
就算年齡最大的人,也仿佛沒有感覺到疲憊。
終于,徐謹言坐不住了。
起身將服務生買下來的書簽上名字後,便跟小邁耶打了個招呼,回到房間開始休息。
“哆哆哆。。。”
就在徐謹言剛脫了衣服,穿上睡袍準備沖個澡睡覺的時候,房門響了。
“你。。。”
看著門外站著一位漂亮的女士,正好是提議索要簽名的那位,徐謹言有些意外。
“難得見到你一次,我想今天肯定會是個美妙的夜晚,不請我喝一杯嗎?”
這位漂亮的女士笑的非常迷人。
肩膀上披著的皮草好像不經意間老肩巨滑的掉了下來。。。
都說自古文人多風流,不風流,那能叫文人嗎?
翌日。
“格雷呢?”
徐謹言起床洗漱後,打開門看到了在門口守衛的保鏢。
是皮克和丹尼,之前去打獵的時候,就是他倆一直跟著,自然是熟悉的。
“主人剛回來睡著。”
皮克笑著低聲回了一句。
“那你們守在這里干嘛?”
徐謹言摸了摸早就癟了的肚皮。
萊恩其實也跟來了,只不過沒有在門口,想來還在房間里睡覺吧。
“這是我們的工作。”
丹尼指了指小邁耶的房門。
“好吧。
我今天就回去了,格雷起來後幫我跟他說一聲。
這兩天玩的很愉快,不過我得回去上學了。
回頭見。”
徐謹言也不在意,對他倆擺擺手,下樓去餐廳吃飯。
吃完了早餐,將自己的籌碼換回成錢。
三萬三千多美刀, 不但賺了兩萬多,還免費睡了一晚,雖然耕田的老牛有點累。。。
不過總歸是個不錯的假期,不是嗎?
定了機票,回到了三藩市。
“你終于回來了!
趕緊把合同簽了!”
剛進家門,正在跟小妹在一起聊著天的艾麗莎,怒氣沖沖地將一疊合同,摔到了他的懷里。
“今天怎麼沒去上課?”
徐謹言攏了攏懷里的合同,看都沒看一眼。
反倒是對著小妹問了一句。
“今天周六。”
小妹噘著嘴解釋了一句。
“好吧,來書房。”
徐謹言這才意識到,今天是周六。
去了一趟賭城,居然讓自己對時間都失去了概念。
看來這地方千萬不能再去了。
嗯,以後要跟賭毒不共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