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壞人!
你從哪里買的首飾啊?好漂亮!”
飯後,趁著徐父與王家閑聊的時候。
王洛溪拉過了小板凳,坐在了徐謹言的身旁。
閃爍著亮晶晶地大眼楮,好奇地問道。
“漂亮嗎,你喜歡就好。”
徐謹言看著面前的王洛溪,笑著刮了一下她的小鼻頭。
三年前,自己在北大荒挖水渠時,因為拒絕幫助王洛溪,而被她記恨在心的時候,怎麼能想到兩人會有今天?
“是不是很貴啊?”
王洛溪早就把那天的事情,拋在腦後了。
只覺得第一次見徐謹言穿西裝,特別的好看,怎麼都看不夠。
只恨眼楮不能焊死在他身上。
“貴嗎?
我想想。。。嗯。。。
好像沒花一分錢,人家白送的。”
徐謹言抬起頭,看向天花板。
然後逗了王洛溪一句。
“壞人!
又騙我!
這首飾一看就很貴,人家怎麼會平白無故送給你。
是不是花了很多錢啊?”
王洛溪哪里肯信。
騰出抱著緊緊地首飾盒的手,在徐謹言的胳膊上擰了一下。
“誒喲!
疼!”
徐謹言故意裝作很疼的樣子。
“啊?
我很輕的啊?我幫你吹吹。”
單純的王洛溪當即就被騙到了。
趕緊伸手拉住了徐謹言的胳膊,打算像哄孩子一樣,要幫他吹一下。
“逗你呢。
人家不但白送我,還得給我錢呢!”
徐謹言嘿嘿一笑,再次刮了一下王洛溪的小鼻頭。
“哼!
就知道騙我!”
王洛溪這時才發現自己被騙了。
氣哼哼的別過頭,可下一秒就後悔了。
再次轉過小腦袋,眼楮是一秒鐘都舍不得離開徐謹言那壞笑的臉。
“怎麼會騙你呢?
真的是白送,還要給錢。
這個啊,是卡地亞品牌的,應該是目前全世界最頂級的奢侈品品牌了。
你老公我啊,是他們的北美代言人。
瞧,這塊表也是他們送我的。
這樣的表,我有一盤子呢。”
徐謹言咧著嘴笑的很開心。
感覺逗王洛溪是這世上最有意思的事情了。
說完,伸出左手,露出了手腕上的山度士腕表。
“什麼老公,別瞎說!”
王洛溪一听到老公這個詞兒,臉蛋瞬間就紅到了脖子。
下意識的就再次伸出手,想要再擰一下徐謹言。
可一想到剛才自己擰疼了他,又趕緊收回來。
“這表真好看。。。”
不過馬上,王洛溪就看到了徐謹言手腕上的表。
“送你了。”
徐謹言直接將腕表從手腕上摘了下來。
“啊?
我只是說好看。
我已經有你送的表了。”
王洛溪趕緊擺擺手。
示意自己的手腕上,已經戴著去年徐謹言送她的歐米茄。
“沒事。
都說了,這樣的表,人家送了我一盤子呢。
都不要錢。
等過幾天去了米國,你喜歡哪個就拿哪個。
到時候,我再帶你去卡地亞的店里轉轉。
有喜歡的就要,不用掏一分錢。”
徐謹言不由分說的直接把表塞到了王洛溪的懷里。
“我才不信你呢!”
徐謹言略微霸道的行為,讓王洛溪此時的心跳加速。
臉上的紅暈顯得更加迷人了起來。
“信不信的,過幾天就知道了。
要不打個賭,卡地亞會送你更多的東西,都是不要錢的。
要是我贏了,你以後就喊我老公,好不好?”
徐謹言看著臉上紅的跟隻果一樣的王洛溪。
若不是王家全家人都在,自己恐怕都要忍不住啃一口了。
“那要是我贏了呢?”
王洛溪眼波流轉,回問了一句。
“你贏了啊?
罰我以後喊你老婆,怎麼樣?”
面對傻乎乎的王洛溪,徐謹言張口就來。
“呸!壞人!
怎麼都是你佔我便宜啊?!”
王洛溪這次終于忍不住了,伸出手拍了徐謹言一下。
“哎。。。
都老夫老妻了,誰佔誰便宜啊?”
徐謹言刻意嘆了口氣,裝作委屈的模樣。
“壞人!”
王洛溪面對不要臉的徐謹言,算是徹底沒轍了。
只能翻了個白眼。
可心底卻美滋滋的,甚至已經開始給未來的孩子起名字了。
只是,不知道是女孩子,還是男孩子呢?
“對了,洛瀾今天怎麼沒來?”
此時,徐謹言問到了王家唯一沒有露面的人。
“他啊,快要期末考試了,在家寫卷子呢。
這不是听說你要帶他去米國玩,最近可用功了呢。”
一提起自家弟弟,王洛溪的臉色也變的奇怪了些。
以前的弟弟雖然學習成績好,可學習的態度一直不怎麼樣。
要麼得哄著、要麼得罵著。
反正自覺的時候很少,可成績卻一直不差。
自打前幾天徐謹言說帶他去米國,跟打了雞血一樣,一反常態,根本不用催,自覺的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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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這麼說。
具體的啊,就交給兩個孩子們自己商量。
看他們是想按照現在年輕人時興的方式來,還是有別的想法。
咱們啊,就是個勞碌命。
不過能看到孩子幸福,也是值了。”
就在此時,徐父與王老爺子和王爸爸的聊天,也步入了尾聲。
王爸爸說完,看了一眼徐謹言和王洛溪,眼里滿是慈祥和愛意。
“行。
時間挺晚了,老人家歇的也早,我們得告辭了。”
徐父雖然混跡了一輩子,最終還是靠兒子才坐上了科長。
可畢竟也是國企機關,該有的人情世故還是懂的。
當即起身提出了告辭。
“我送送你們。”
王爸爸也跟著起身。
“不用不用,就在馬路對面。
走兩步就到,正好消消食,留步、留步。”
徐父哪里肯讓送,也是趕緊擺擺手。
雙方又說了幾句客氣話後,這才離開了王家的院子。
“沒看出來,人家王廳長也是這麼親和的人。”
出了大院,徐父突然感慨了起來。
“很快都是一家人了。
怎麼,您之前還想著人家會擺著官架子,給咱臉色看啊?”
徐謹言聞言,故意用調侃的語氣,好安撫徐父心里那點殘存的拘謹。
“害!
咱這一輩子,見過最大的官,也就是縣長了
還是我年輕的時候,礦廠剛建成的時候,縣長來剪彩。
那陣仗,好家伙,遠遠地望上一眼,身邊圍滿了人,說話都隔著老遠,咱連湊近的資格都沒有。
哪里會想到,如今居然跟這樣的人物,成為親家。”
徐父嘆了口氣。
似乎還覺得此時在夢中一般。
突然站定了腳步,抬頭看了看京城此刻黑壓壓的天空。
又回頭看了一眼平頭哥抱著槍站崗的大院大門,搖了搖頭。
“爹。
甭管多大的官,多高的門第,說到底,都是為了兒女好的人家。
咱們徐家,也是根正苗紅的工人階級。
您兒子我憑本事吃飯,不偷不搶,走到哪兒腰桿都挺得直。
王家看中的是您兒子我這個人,是咱們這份實誠的心意。
您今天做得就很好,不卑不亢,該有的禮數一點不少,該有的心意也盡到了。
這就夠了。”
徐謹言跟著停下了腳步,看著徐父在路燈下顯得有些佝僂卻又異常鄭重的背影。
他非常明白徐父此刻的心情。
其實不但是徐父,自己其實有時候也恍惚,穿越的這三年,好像就是一眨眼的功夫。
似乎前一秒的自己,才在北大荒的大隊那逼仄、滿是臭腳丫子味道的宿舍里醒來,擔心第二天會不會去掏大糞。
可轉眼間,自己就坐在奢華的別墅里,腳邊趴著兩條溫順的狗子,眺望著那一眼看不到頭的酒莊。
有時候,還會想自己穿越前的那三十年,會不會只是一場夢。
甚至偶爾還會懷疑,自己到底是不是自己的自己,可這種如夢似幻的感覺,屬實有些奇妙。
“嗯!
沒想到老了老了,我這當爹的,還得被兒子說教!
你小子啊,有本事!爹跟著你沾光,這心啊,也踏實了!”
反倒是徐父,突然挺直了腰板,仿佛卸下了千斤重擔,步伐也變得輕快起來。
“哈哈哈,走!”
徐謹言也笑了。
順手攬過一直安靜跟在旁邊、眼楮亮晶晶看著自己的小妹的肩膀。
昏黃的路燈下,三人的身影越來越長,又逐漸消失在陰影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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