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幫你？
你想我怎麼幫你？”
面對才19歲的小姑娘，靈魂年齡超過30歲的徐謹言一听就知道她是怎麼想的。
抬起頭笑眯眯地看著坐在對面的陳中。
“只要你肯幫我。
我可以答應你任何事，哪怕去你家給你打掃衛生洗衣做飯都行。。。”
陳中的臉一會兒白，一會兒紅。
眼楮向下不敢看人。
憋了半天才囁囁喏喏說了一句。
“我家里有管家、有廚師、有司機。
還可以請一小時十刀讓干嘛就干嘛還特別勤快，干一天活都不覺得累的老墨。
請你的話，性價比太低了。
一年一萬多刀，你怕是得給我賣一輩子的身，你願意？”
徐謹言哪里不清楚她的想法和意思。
說起來也奇怪，如今不過是80年，按理來說國內的風氣還是極為保守的。
而且陳中才19歲，怎麼就學會交易了？
雖然沒有說明白，可徐謹言這老登怎麼會听不懂陳中口中的潛台詞。
不過卻裝作沒明白的意思，故意pua了一下。
“我。。。
我能陪你。。。”
果然，陳中以為徐謹言沒明白她的話。
咬著牙又憋了一句。
“呵！
小小年紀不學好。
若是你還留在國內，會想到今天低三下四的求人嗎？
想讓我幫你也可以。
不過我也不是沒有條件的，當然，陪我這種話，以後就別說了。
我不是那種趁人之危的小人。”
徐謹言搖搖頭。
怪不得男人都喜歡18歲的少女，單純到了極點。
也不知道高知家庭出身的陳中怎麼一出了國，性子轉變這麼大。
“什麼條件？”
陳中一開始看到徐謹言拒絕。
眼中本就不多的希望直接熄滅。
可當徐謹言說到最後，剛剛熄滅的火種又亮了起來。
“徐科長。
我剛跟周處長說你來了，他著急見你。
要不，一會兒再吃？
實在不行，晚點我請你去外面吃？”
就在徐謹言準備開口的時候，趙秘書突然出現在了二人身旁。
“成啊。
要請客也是我請，怎麼能讓趙哥你請呢？
我這就上去。
對了，她叫陳中，補護照的事兒就麻煩趙哥您了。”
徐謹言剛想開口，就被趙秘書所打斷。
當即起身就準備離開。
可又想到對面的陳中，又交代了一句。
“行了，忘不了！”
趙秘書笑眯眯地拍了拍徐謹言的後背。
催著他趕緊上樓。
“那我去了。”
徐謹言擦了擦嘴，離開了食堂。
“你叫陳中？
護照怎麼丟的？”
看著徐謹言的身影，剛剛還笑眯眯地趙秘書轉過身。
臉上就沒有了任何表情，審視的眼神對著陳中問了一句。
“哆哆哆。。。”
徐謹言並沒有看到他走後趙秘書和陳中的對話。
而是直接上了二樓，找到了周處長的辦公室。
看到虛掩的門，先是站在門口扯了一下自己的衣服。
然後才敲了敲門。
“進。”
門內響起熟悉的聲音。
“周處長。
這麼晚不下班、不吃飯，還忙著呢？”
推門進去的徐謹言看了一眼，寬大的辦公桌後面，周處長正左手拿著煙，右手在紙上寫著什麼。
開口打了個招呼。
“誒喲，徐科長來了。
快快快，趕緊坐，我給你泡茶。”
周處長抬頭看了徐謹言一眼。
馬上丟下手里的筆，起身對著面前的椅子招呼了起來。
說完，轉身走到牆邊的鐵皮櫃子，從里面拿出一罐茶葉，又抄起桌角放著的暖瓶。
摸了一個干淨的白瓷茶杯，泡了一杯茶。
“周處您客氣。
剛才趙哥說您找我聊點事兒？”
當周處將冒著白霧的茶葉推到面前後。
徐謹言笑著再度開了口。
“害。
還不是之前你鬧的哪點兒事兒嘛。
國內好幾個部門，都吵翻了天。
有的說這錢不能拿，你雖然也是文聯的副科，但也只是享受待遇，而且呢，這也是你自己賺來的錢。
拿了不太好看。
有些說，你雖然身在米國，可心還在華夏，這錢就當國家暫時借你的。
等以後條件好了、你回去了，再想辦法補償你。
還有人呢。。。算了，反正說什麼的都有。
這不正好你本人來了，就想跟你聊聊嘛。
剛好，明天沈領事回來了，我也能幫你說說話。”
周處長舉起左手，先是猛抽了一口煙。
深度過肺了之後，將煙頭按滅在搪瓷缸做成的煙灰缸里後。
才緩緩開了口。
“這件事兒，也沒那麼麻煩。
首先是。。。然後是。。。
而且，我後來也跟柴大使聊過這個話題。
听柴大使說，準備成立個基金會，這事兒您听說了嗎？”
對于周處長的話，徐謹言當即就明白了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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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個是想從自己這個本人口里听听，確定一下趙秘書沒有傳錯話。
另一個呢，估計就是跟自己熟悉熟悉。
畢竟，之前自己跟周處長也就見過兩三次，說起來是臉熟，卻基本上沒怎麼說過話。
于是就把自己的想法，重新說了一遍。
又主動提及自己跟柴大使也說過的事情交代完後，問了一句基金會。
說起來，這才是他最關注的事情。
“多少知道一點。
沈領事就是因為你的事兒，上周專門跑去紐約。
這不，明天回來。
我猜啊，沈領事回來後，肯定會想見見你，親自跟你聊聊。
這不你正好來了，干脆我就先問了。”
周處耐心听徐謹言說完後，眼神有些閃爍。
又從口袋里摸出一支煙，因為知道徐謹言不抽煙，便自顧自的點上。
一邊抽著煙，一邊說著。
“那正好。
我還得上學，想問什麼，正好您就幫忙問了。
也省的我來回跑了。”
徐謹言自然不傻，當即就明白周處長壓根就不知道基金會的事情。
說起來，周處長是正處級干部，不算低。
可在領事館，卻只是個中層干部，他口中的沈領事，便是領事館的總領事，那可是正廳級的。
當然，比起副部的柴大使，又低了一級罷了。
“你剛提的那個基金會，是個什麼打算啊？”
果然，周處長提起了基金會。
“這不是國內說的嘛。
我也就是問問，或許沒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呢。
我估摸著啊，還得研究研究。”
內心門清兒的徐謹言自然不肯多說。
跟周處長說，他也當不了家，反而容易泄露消息，萬一被什麼有心人知道了呢？
干脆打了個模糊眼。
“你小子，鬼精鬼精的。
听說，你回頭可能會到咱們外交上來？
怎麼樣，咱們領事館正缺人呢，尤其是缺你這樣的。
好幾個部門，你挑一個？”
周處長眼楮一轉，開始畫起了餅。
“還早、還早。
來不來誰也說不準，再說了，我還得幾年畢業呢。
回頭啊，我看上哪個部門了，找周處您要崗位，您可得記著今兒的話啊？！”
徐謹言當即明白，這是看從這里摸不到消息，干脆拉關系了。
雖然他不喜歡這種溝通社交方式。
但該說的話，還是會說的。
“那您先忙著，我還餓著肚子。
得趕緊去祭一下五髒廟。”
很快，倆人東拉西扯、你來我往嚼了半天的舌根子。
徐謹言才找了個機會起身告辭。
“走，說起來我也沒吃飯呢。
也不知道食堂還有剩飯沒，一起一起。”
周處長眼底雖然有些失落，不過面部表情管理做的還是很到位的。
當即起身。
“對了，您這茶味道不錯。
我現在什麼都不缺，唯獨想這一口。
您這罐茶，我可就順摸走了。
下次來的時候，給您帶兩瓶好酒算補償了成不？”
徐謹言起身後，剛想離開。
眼楮卻落在了那喝了幾口的茶杯上。
指著鐵皮櫃子里的茶葉罐子，也不客氣，直接伸手就拿。
“誒喲，看你客氣的。
來來來，我這兒還有沒打開的，剛從國內送過來的新鮮茶。
雖然不是什麼明前的頂級茶，可也算雨前的好茶。
拿走拿走！”
一看徐謹言這番作態。
周處長笑容更甚，直接摸出鑰匙，從鐵皮櫃子下面打開櫃門。
拿了兩個馬口鐵罐子，直接塞到了徐謹言懷里。
“那可多謝您了。”
徐謹言一看，果斷接過，連那開了封的茶葉也沒還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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