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說吧,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
我認識她,這頓算我請客。”
徐謹言看了一眼四周投來的目光。
從口袋里摸出一張富蘭克林,丟在桌子上。
對艾麗莎和內森說了一句後,便帶頭朝著飯店外走去。
“這。。。這是你的車?”
當徐謹言拉開藍色kk轎跑車門的時候。
陳中愣在了原地。
看著這台漂亮的不像話的,從來沒見過的車,雙手緊緊捏住紅色格子襯衫的下擺。
暴起的青筋顯示著她此時內心的不平靜。
“上車。”
徐謹言降下了車窗,對著陳中招了招手。
“你。。。你還沒跟我說你是誰。”
陳中猶豫了一下,眼中全是疑慮。
“你叫陳中,跟唐幗強一起拍過小花。
那你有沒有听唐幗強提起過我。
對了,我姓徐,叫徐謹言。”
徐謹言看著面前眉毛都繃在一起的陳中。
笑了笑說出了自己的名字。
“你就是徐謹言?”
陳中的眼楮瞬間就亮了。
剛才緊緊捏住的手指也放松了起來。
“上車。”
徐謹言說完,就看到艾麗莎也從餐廳里走了出來。
“你還真的是。
走到哪里都有女人。”
艾麗莎走到駕駛位,看著拉開車門正在上車的陳中嘴角抽搐了一下。
“她是?”
剛坐好的陳中疑惑的看著窗外的艾麗莎。
“我的同學。”
徐謹言解釋了一句後,又看到了站在餐廳門口,手里叉子上還插著一塊雞肉的內森。
正好奇的看著發生的一幕。
徐謹言對著艾麗莎的內森招了招手後。
踩下油門直接離開了這里。
“你什麼時候來的米國?”
拐過一個路口,不遠處就是唐人街那巨大的牌坊。
此時距離天黑越來越近,路上的人也越來越多。
徐謹言放慢了車速,轉頭看了一眼有些緊張的陳中。
“剛到沒幾天。。。”
陳中此時緊張的要命。
看著這台豪華的轎跑,甚至背部都不敢靠著椅背。
雙腿、雙手緊繃,努力控制自己,好讓自己平靜的開口。
“你已經拿到了影後,怎麼還會跑到米國?
在國內不好嗎?還是。。。”
駛出唐人街後,路上的車流也慢慢增多了起來。
此時是下班時間,徐謹言單手放在方向盤上,左手架在窗戶處。
說起來,他對陳中了解的不多。
只是因為看到了這張臉,想起了末代皇帝中的婉容,還有誤殺里那個督察長拉韞。
有一說一,陳中的演技確實不錯,長相也不錯。
但那是後來的事情了。
現在的陳中,臉上的膠原蛋白多的簡直能溢出,跟他記憶中的那張成熟且充滿誘惑的臉,相差還是挺大的。
只是,這麼稚嫩的陳中,後來又是如何一句話毀掉春晚、深陷換國籍、成為棄養門的主角的?
好奇和太多的問號,充斥著他的腦袋。
“我的父母因為工作,來到了米國。
就剩下我一個人在國內。
我母親時常會郵寄很多國內見不到的東西給我。
再加上,還有你。。。
讓我想來這里看看。”
令徐謹言感到意外的是。
陳中居然提到了自己。
“因為我?
這句話從何說起?”
听到陳中的話,徐謹言下意識踩了一腳剎車。
惹來後面車輛的滴滴聲和喝罵聲。
但徐謹言卻不管不顧,轉頭緊緊盯著陳中。
“你在國內很有名啊。
78年初你的當幸福來敲門,到後來的霸王別姬、潛伏、山楂樹之戀、活著。
還有現在正在拍的高山花環,國內哪里還有不知道你的人啊。
我跟唐老師拍小花的時候,他就總跟我提起他在你的當幸福來敲門里,出演的主角許海波時跟你打過交道,看起來認識你是一件很值得驕傲的事情。
對了,去年年底,好萊塢拍的當幸福來敲門,也引進了國內。
國內的人特別喜歡看,听說票房都快上億了,我看了三次呢,好多台詞我都記得!
出國前,听說你的大片霹靂游俠也要引進了,正在譯制,可惜我是看不到了。。。”
此時,陳中滿臉紅潤。
開始掰著手指頭,數著徐謹言出國前在國內發表過的作品。
甚至還提到了唐幗強和霹靂游俠。
“被引進國內?
真的假的?”
徐謹言看到一名警察發現了自己的車停在馬路中間,似乎以為出了什麼意外,正在朝著自己走來。
趕緊踩下油門,重新起步。
“這還能有假?
你不知道現在華米友好嗎?
除了你的當幸福來敲門和霹靂游俠,還有很多被引進的電影和電視劇呢。
比如大西洋底來的人、加里森敢死隊。
每天晚上八點都會在電視上播出呢,好多人都喜歡看。
還有,國內的報紙時不時的也會報道你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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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出國前,報紙上就說你剛剛拿到了第二座奧斯卡小金人。
不僅是第一個拿到奧斯卡小金人的國人,還是第一個連續兩年都拿到獎的人呢。
我也是看到你在米國的報道,才堅定了出國的心。”
此時的陳中越說越興奮。
如數家珍的把徐謹言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本能呢,引進了嗎?”
徐謹言目視前方,耐心地听著陳中的話。
等到陳中說完後,提起了這部他擔心的電影。
“沒有。
當初我母親也在信里跟我提起過這部電影和小說。
我母親還說,估計很難引進到國內。
後來我特意問過張導和謝導,他們說估計審查有難度。
但你的肖申克的救贖和辛德勒的名單,以後肯定會引進的。”
听到徐謹言問起本能,陳中搖了搖頭。
說出了更多的信息。
“你還認識謝導?”
徐謹言想起了78年自己去北影談合作的時候,見過的那位導演。
“當然見過了,我還是他發掘出來的,出演了他執導的青春,才有了後來小花和張導合作的機會。”
不過馬上,陳中口中的謝導,讓徐謹言意識到跟他認識的謝導,可能並不是一個人。
“那你來米國,是?”
漫無目的在三藩市里轉悠的徐謹言看到前面的紅燈。
踩下剎車,當車停穩後,才又看向了正兩只眼死死盯著自己的陳中。
“我想來留學。。。”
陳中看到徐謹言轉過了頭。
馬上羞紅了臉,把臉別了過去還低了下來。
再次雙手捏住衣角。
“留學?公派?”
听到陳中的話,徐謹言好奇的問道。
“我才沒資格公派呢。
頂多算自費吧。
不過我出來的時候,口袋里沒錢,全部的錢只夠買機票。
因為買不到去紐約的機票,只能趁著時間還早,來三藩市打工,想賺夠機票和以後上學的錢。
只是沒想到。。。”
陳中說著說著,眼中再次泛紅。
“你不是說你父母在米國嗎?
有聯系過他們嗎?”
面前的綠燈亮起,徐謹言趕緊掛擋繼續開車。
“聯系了。
他們現在也不容易,工作很忙不說,薪水也很低。
昨天才跟母親通了電話,說他們在紐約也很難,讓我辦一張銀行卡,會寄給我兩百美刀。
這是能給我最大的支持了,其他的,就要我自己來了。
不然的話,我今天也不會去那個飯店打工。。。”
陳中深吸了一口氣。
把自己目前的情況說了出來。
“你住哪?我送你過去。”
徐謹言聞言沉默了片刻。
難道陳中的父母也是公派留學生?說的工作,應該也是兼職吧?
紐約的消費水平可不低,雖然不知道他們在哪個學校,可以每個月五百美刀的生活費。
想來也寬裕不到哪里去。
這兩百美刀,估計還是節衣縮食辛苦攢下來的。
怪不得自己提出給每位公派留學生提供補貼的時候,趙秘書那麼高興。
在米國能把生活過的有滋有味的,也就自己了吧?!
“沒地方住。。。
本來說好那家飯店提供食宿的。
現在我只能靠自己了。。。”
陳中說完,緊緊抿著嘴唇。
看向窗外的眼楮,也逐漸沒有了聚焦。
好像對自己的明天充滿了迷茫。
“要不我先送你去領事館吧。
估計你也得辦理一下手續,簽證、護照什麼的,你帶著嗎?”
聞言,徐謹言也不由嘆了口氣。
以後的陳中雖然負面新聞纏身,但目前還只是個才剛滿19歲的小姑娘。
要是自己不管她,搞不好今晚就得露宿街頭。
“我。。。
我的護照丟了。。。”
不過馬上,陳中的話,就讓徐謹言皺起了眉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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