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為什麼萊特兄弟發明了飛機，阿姆斯特朗登上了月球嗎？
因為他們都是俄州人、都想逃離家鄉的超級污染事故。”
就在內森還在教室里展現他語言魅力的同時，徐謹言看到了外面的霍克。
“抱歉在上課時間來打擾你，徐先生。”
霍克看到徐謹言走到自己面前，趕緊先說了抱歉的話。
“沒關系，走，我請你喝咖啡。”
徐謹言笑了笑，指著前面不遠的校內咖啡廳。
在提前付過了小費後，倆人找了個僻靜的位置坐下。
相比較起苦澀的美式，其實徐謹言更喜歡星巴克的摩卡。
不過可惜，此時的星巴克還在西雅圖苦苦掙扎，遠沒有後世那麼風光無限，甚至都開到了小縣城里面去了。
“這次來，是有什麼事嗎？”
當服務生奉上熱咖啡後，徐謹言才率先開口。
“是這樣的，可能。。有些冒昧，不過主編。。務必讓我過來。
所以。。。”
讓徐謹言有些意外的是，霍克此時的表情看起來就像一個大孩子，緊張的不得了。
“沒關系，放輕松點，我們只是普通的聊天， 又不是采訪或者上電視什麼的。”
看到霍克頭上隱約都有些冒汗，徐謹言笑著擺了擺手，示意霍克輕松點。
“好的，主編讓我過來找你要稿子。”
霍克拿起咖啡，抿了一口，又緩了一口氣，才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
“稿子？稿子不是已經給過了嗎？
書都出了，錢我也收到了。”
听到霍克的話，徐謹言有些詫異。
“不不不，是新稿子。”
霍克看起來還是有些緊張的樣子。
“新稿子？
你是想問，我最近有沒有寫新小說吧？”
徐謹言先是愣了一下，然後想起自己被催稿的經歷，馬上反應了過來。
“對，是的，新小說。
抱歉，我坐了6個小時的飛機，有些頭暈。”
霍克兩只手捧著咖啡杯，看起來確實有些不太舒服的樣子。
“沒關系，新小說有，不過你得等一下，在我的包里。”
徐謹言看著比自己還大了幾歲的霍克，笑著點點頭，指了指教室的方向。
很快，徐謹言回到了教室，從自己的包里取出筆記本。
“這是我寫的新短篇，本能。
不過相比較起實體書，也許更適合電影劇本。
你可以先看看。”
徐謹言重新坐下，將手里的筆記本遞了過去。
霍克估計是沒見過這種中式的老款筆記本，好奇的在手里翻看了一下，才打開封皮。
看到霍克開始看稿子，徐謹言也放松了身體，向後靠了靠，找了個舒服的姿勢。
“是個非常精彩的故事，只是看起來結尾好像沒寫完？”
本能這篇小說，字數也不多，與當幸福來敲門一樣，只有兩萬字多一點。
霍克很快就翻完了，抬起頭看向徐謹言，問了一句。
“是個開放式結局。”
徐謹言搖搖頭，解釋了一句。
“開放式結局？”
霍克若有所思。
“對，尼克和凱瑟琳後續會不會真的成為戀人。
或者說尼克成為了凱瑟琳下一個目標，全都由讀者自己來發揮想象力了。”
徐謹言指了指霍克手里的筆記本。
“明白了，那這個本子我就帶回去了。
這本小說非常精彩，相信主編會很有興趣的。”
霍克拿起本子，示意了一下。
“可以，那這本書大概什麼時候能發售？”
徐謹言點了點頭，然後問起了發售的事情。
“還不好說，不過據我所知，可能不會像上一本書一樣了。”
霍克將本子塞進隨身帶來的皮包里。
然後遲疑了一下，才回答了徐謹言的問題。
“為什麼？”
听到霍克的這番話，徐謹言不由好奇了起來。
“是這樣的，主編跟我說，上一本書，是社里按照a+的宣傳標準進行的推廣活動。
已經破壞了規矩，所以這一次，肯定是只能按照a標準來了。
因此，發售的日期和推廣的力度，徐先生最好要有一些心理準備。
不要按照上次的標準來看待。”
霍克身體前傾，左右看了一下，才壓低了聲音。
似乎很害怕別人听到。
“這樣啊，那上次為什麼按照a+的標準來宣傳呢？”
徐謹言認真听完霍克的話，更好奇了。
“據說是當幸福來敲門的第一期銷量讓總編感到非常吃驚。
破格調用了資源，至于更具體的，我也不清楚。
我只是個編輯，不太懂上面的操作。”
霍克聳了聳肩膀，簡單解釋了一下。
“好吧，我明白了。”
徐謹言點了點頭，怪不得上次的宣傳跟海嘯一樣，遍地都是。
從來沒見過這種架勢的徐謹言都為之咋舌。
沒記錯的話，也就之前某些品牌手機發售時的宣傳力度，能與之匹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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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宣傳力度這麼大，這出版社不虧錢嗎？
徐謹言暗自揣摩了一下，但馬上就覺得自己想多了。
資本家或許會賠錢，但絕對不會干賠本的買賣，擔心他們？
自己真的是吃飽了撐得。
“對了，這次來，還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主編讓我轉告你，社里已經跟派拉蒙達成了初步合作意向。
將當幸福來敲門改編成電影，版權費用的事情，基本上也談妥了。
讓我順便跟你說一下。”
霍克又喝了一口咖啡潤了潤喉嚨，然後才說出另外一個消息。
“電影改編？版權費用？這件事不應該跟我談嗎？”
徐謹言頓時有些疑惑和憤怒，這件事不跟我談，出版社自己就做了決定？
這也太過分了吧？！
這不等于是出賣了我的利益嗎？！
“原則上是這樣的，但一般情況下，因為派拉蒙和我們社里是一個集團旗下的。
內部接觸比較方便，因此價格也會有一個初步的溝通和討論。”
霍克看到徐謹言臉上的表情明顯的變化，趕緊解釋了起來。
“這也不是你們拋下我單獨談的理由！
說吧，版權費是多少？”
即便霍克一臉誠懇的模樣，徐謹言也不認同他的說法。
還是小瞧了資本家的臉皮。
看來之前自己在國內的條件太過寬松，忘記了這幫子資本家的底線比十八層地獄還低。
“five ars...”
就在徐謹言思量著一會出門左轉，得找一家西海岸最有名的律師事務所時。
霍克嘴里突然蹦出來了一個數字。
“five ars？”
徐謹言猛然听到這個詞時，還沒有反應過來。
等到嘴里又琢磨了一下，才差點蹦起來。
500,000美刀？！
“是的，五十萬美刀，這是繼教父以後，第一個這麼高昂的版權費用了。”
霍克此時的眼里，已經滿是羨慕和緊張了。
若是這筆交易達成，多的不說，社里給他的獎金，起碼在五千刀！
這可是他畢業以來最為豐厚的一筆收益了。
難怪他從進門的時候就這麼緊張。
要是談崩了的話，他可沒地兒哭去。
因此，說話的語速都不由自主的加快了幾分。
臉上的表情，也越發繃緊了幾分，生怕徐謹言嘴里吐出拒絕的話。
“five ars...”
卻沒想到，就連徐謹言此時此刻，也被這個數字給驚到了。
再一次在口中念叨了一番。
“是怎麼談到這個數的?”
猛吸了一口氣後，徐謹言才緩過神，看著對面還有些緊張的霍克，問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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