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原諜影

第266章 寡婦門前是非多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落花風雨更傷人 本章︰第266章 寡婦門前是非多

    鄭東生是一位對勞動生產負責,也是一位說話辦事靠譜的知青干部。

    答應的事,他就要辦到。

    開完會後,他和趙金東騎馬回到三江屯二分場。

    剛才項民在會上宣布。

    由他和趙金東任二分場的場長和書記,知青二連的連長和指導員!

    意思是他和趙金東要在三江屯共事一段時間。

    雖然他現在還不知道趙金東的人品怎麼樣,但他能看出來。趙金公是個自私自利,對生活不檢點的人。

    他這個二分場的書記指導員,分管二分場知青的政治思想工作,以後難免和趙金東會在二分場的生產勞動,知青的思想工作上發生分歧。

    但他相信,憑自己的豁達和寬讓,吃苦耐勞,不計較個人得失的品格,和趙金東還是能友好的相處下去的。

    從總場回來後,鄭東生辦的第一件事,就是領著趙金東來到三江屯。

    找到三江屯的大隊支書郝原。

    讓郝原幫忙在三江屯租兩間獨門獨院的房子。

    郝原五十多歲,個子不是很高,寬肩體壯。滿臉的絡腮胡子,是個彪悍的東北漢子。看上去和鄭東生的關系不錯。

    听鄭東生說,要在三江屯租房子,他笑呵呵的和鄭東生打趣道

    “東生啊,這就是你的不對了,你是不是找上媳婦了?找上媳婦也不請我喝杯喜酒。租房子就找到我的頭上來了”。

    鄭東生掏出煙來,給郝原遞上去一支。

    然後笑哈哈的對郝原說

    “郝書記,我和你一樣,都快成守陵人了,誰還能看上我?

    反正我們農場的女知青是看不上我。上次我讓你給我從你們屯里找個對象,你到現在都沒給我個準信,現在想起來喝我的喜酒。對了,郝書記不和你開玩笑了”。

    說著,鄭東生指著趙金東又說道

    “郝書記,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們二分場的場長,趙金東趙場長。我們哥兒倆來三江屯辦分場,以後少不了麻煩你這位地頭蛇”。

    郝原听了鄭東生的話,一副吃驚的樣子,把鄭東生遞給他的煙夾在耳朵上,把手在褲子上擦了一下,兩手緊緊地握住趙金東的手說

    “原來是趙場長,歡迎,歡迎,說不上誰麻煩誰,我們三江屯的屯民,祖祖輩輩守著這堆古墓,守著這片無人開墾的大荒原。現在龍江生產建設兵團一下子給我們送來了這麼多城市的年輕人,我們高興還來不及呢。說吧,你們兩位領導過來,有什麼事要我去辦?對了,剛才東生說想要在我們三江屯租兩間房子,你們農場在屯西大荒原上搭建了那麼多的馬架子,難道還不夠你們這100多號知青住嗎?干嘛要在我們三江屯租房子”?

    鄭東生掏出火柴來給郝原把煙點著,然後把火吹滅後說

    “郝書記,是這麼回事,我們的趙場長患有關節炎,住在臨時搭起來的馬架子里,容易受潮,引發他的關節炎。影響我們分場的勞動生產。因此我們在外面租上間房。我們租房子最多也就是住一個月。等我們分場的房子蓋好後,就搬回去住”。

    趙金東為了配合鄭東生,裝模作樣的撫摸了一下自己的關節,痛苦的對郝原說

    “郝書記,我的病根是在北大荒犯下的,好幾年了,怕變天,怕受潮。關節炎發作時,路都走不了,你幫我這個忙吧,租金一分錢都不會少給你們”。

    郝原同情的看了一眼趙金東,說

    “趙場長,鄭指導員,租金不租金的倒好說,你們也住不了多長時間,只是我一時想不起來誰家有空余的房子,你讓我想想啊,對了。我想起來了,我的一個本家兄弟,前年秋天,也是這個時候,他多喝了幾杯酒,睡在了大荒原上,被大荒原上的狼給咬死了。留下一個守寡的媳婦,還有一個幾歲的女孩子。她家的三間房子都是去年蓋的。向陽,干淨,整潔,娘兒倆現在住一間,另兩間房閑著,只是滿足不了鄭指導員和趙場長的要求,不是獨門獨院,這已經很不錯了。鄭指導員應該知道。我們三江屯過去叫守陵屯,是個守陵的屯子,滿打滿算不到五十戶人家,誰家也沒有空余的房子,更別說是獨門獨院了。就是這娘倆住的這個院子還比較合適些。弟媳是個寡婦,屯里的男人很少光顧,她家倒比較清靜些,如果趙場長不嫌棄,我這就領你們二人去”。

    鄭東生扭過頭來,為難的看了一眼趙金東,說

    “趙場長,你看合適不合適”?

    趙金東听郝原說,能和一個荒原深處的寡婦住在一個院子里,他當然覺得合適了。

    主要是寡婦這兩個字,對趙金東太有誘惑力了。

    他看了看四周,然後著急的說道

    “合適,合適,郝支書,太合適了,只要是向陽房間,不受潮就行,獨門獨院不是太重要,郝支書,那你現在就領我們去吧,把你兄弟的兩間房子給我租了下來,反正就一個月,你別和他們娘倆講價錢,要多少給他們多少。一個寡婦帶著一個孩子也挺不容易的。我們都是共產黨員干部,這點同情心是有的”。

    郝原听了趙金東的話很高興,覺得這個趙場長倒是挺爽快的。他們在三江屯緊靠二分場,免不了要麻煩二分場。有這兩個敞亮的場長、書記。對他們三江屯的百姓來說,是是一件幸事”。

    想到這兒,郝原顯得比趙金東還著急說

    “趙場長,鄭指導員,我這就領你們兩位去。

    同江大荒原什麼都缺,就是土地不缺。三江屯是個不到五十戶的屯子,零零散散的從南到北佔了兩里多長。

    每戶都肆無忌憚的霸佔了好幾畝大的大院子。

    支書郝原的家住在屯的最南頭。

    寡婦的家住在屯的最北頭,從郝原的家出來,到寡婦的家要走兩里多的路程。

    郝原是那種特能聊的東北漢子。從他家出來後,郝源的嘴就沒閑著。

    趙金東很想知道三江屯北面松江王墓陵的一些情況。可是郝原對松江王墓陵很少提!

    從郝原家出來後,趙金東就有意無意的把話題往松江王墓陵上引。

    也許是和平年代久了。郝原一點兒防範的意識都沒有。

    趙金東稍稍把話題往松江王墓陵上一引,郝原就上當了,沒完沒了的和趙金東聊上了松江王的墓陵,他用一口純正的東北話說

    “現在三江屯的屯民,都是當年松江王守陵士兵的後代。

    當年老松江王的墓陵建好後,老松江王的後代留下了一哨士兵,來為老松江王守陵。

    留下的這哨士兵共7個人,7個姓,郝,陳,王,梁、張,,劉,蔣。

    後來這幾個守陵士兵的後代都離開了三江屯。

    有的去了黑河屯,有的去了黑河屯。因此,同江屯和黑合屯的屯民,基本上都是這6個姓。嚴格的來講,同江公社大多數人都是這七個守陵兵丁的後代。

    當年松江王留下的這批士兵,其中哨長就姓郝,那就是我們三江屯郝姓的老祖宗。因此我們郝姓在三江屯、同江屯、黑河屯有著至高無上的權威,從清朝一直延續到現在。

    直到解放後,到了我們這一代。郝姓仍是三江屯最大的官”。

    從郝原家出來後,郝原就喋喋不休的講他們郝家過去的榮耀。這讓趙金東感到很失望,他想听郝原多講幾句,是想听郝原多講些松江王墓陵的情況。

    他想趕在祁老六來之前,能提前知道挖松江王暮陵有多大的風險?

    挖開松江王墓陵能得到什麼寶貝?

    他見郝原語速稍稍慢了下來的時候,趕緊插嘴向郝原問道

    “好書記,我听鄭指導員說,三江屯北面的十五個大墳冢,只有三個墳冢里面埋著松江王,剩下的都是假的,你這守陵哨長的後代,一定听你的老祖宗說過,哪一個墳冢是真的,哪一個墳冢是假的”。

    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鄭東生,覺得趙金東問郝原的話有點不對勁。

    他不放心的扭頭看了一眼趙金東,心想

    “趙金東,你這是干什麼?來三江屯是找郝原給你租房子,干嘛你要迫不及待問這些匪夷所思的問題”。

    鄭東生現在特後悔把郝原介紹給趙金東,他有點察覺到了趙金東來三江屯租房子的目的不純。

    久居荒原深處的郝原,看人看事都很簡單,這麼多年來,很少有人向他問起松江王墓陵的情況,現在好不容易來了一個知青干部,和他聊起了松江王墓陵!他也沒多想,便口若懸河的和趙金東聊了起來

    “趙場長,你說那十五個墓陵,具體哪個墓陵里面埋著松江王,其實我們這些守陵士兵的後代也不清楚。我小的時候,听我爹和我爺爺說過,抗日戰爭的時候,三江屯大荒原上來過幾個日本人,他們想炸開松江王墓陵,盜走墓陵中的寶貝。

    結果連炸了兩個墓陵都沒找到松江王的墓冢。最後我爹和幾個守陵人的後代。給這幾個小日本水井里下了毒。這才把那幾個小日本給嚇走了。

    從那以後,就再也沒有人敢打松江王墓陵的主意。

    我小的時候,還听我爺爺和我說過。我爺爺的爺爺是當年老松江王的貼身侍衛,武功高強,救過松江王的命,很受松江王的待見。

    據說老松江王還把王府中最漂亮的丫鬟賞賜給我的爺爺。

    後來這位王府的丫鬟,就成了我爺爺的奶奶。

    再後來,老松江王死後,老松江王的後代在三江屯大荒原上,把松江王墓陵建好後。

    才讓我爺爺的爺爺帶著他的那哨士兵來守陵。因此我爺爺的爺爺和他帶的那哨士兵,誰都不知道那十五個大墓陵,哪個是松江王的真墓陵,哪個是松江王的假墓陵,我們這些守陵兵丁的後代就更不知道了。我們只知道把這十五個大墳堆給看好就行了”。

    趙金東听了郝原的話,扭過頭來,失望的看了一眼,還在絮絮叨叨的郝原。

    想開口再問郝原幾個問題,見郝原在一處院子前停了下來,

    回過頭來對鄭東生和趙金東說

    “兩位領導到了,我去敲門,你們在這兒等著”。

    說著,郝原上前推了推那兩扇用黑漆刷過的街門,沒有推開。

    便抓起了街門上的一對鐵環,使勁的晃蕩了起來。

    不大一會兒,院子里傳來了一個女人低弱的聲音

    “誰呀”,

    郝原回過頭來看了一眼站在身後的趙金東和鄭東生。說

    “兄弟媳婦在家”

    扭過頭來,高聲的答道

    “是我,郝原,弟妹你把門打開,我有事找你”。

    郝元的話音剛落,便見那扇黑漆門,“吱忸”的一聲,從里面打開了。

    門口站著一個瘦弱的女人,身旁站著一個同樣瘦弱的小女孩。

    女人的歲數不是太大。

    也就三十歲左右,穿的干淨利索,柳眉細眼。面頰蠟黃,額頭上並排扣著三個火罐印。脖子上有刮痧刮過的痕跡,一副大病初愈的樣子,一看就是那種經常生病的女人。

    女人打開街門後,看見郝原領著兩個陌生的男人站在門口,臉紅了一下,問道

    “孩子他大爺,你找我有事嗎”?

    說完,膽怯的看了趙金東和鄭東生一眼。

    郝原回過頭來,指了指身後的趙金東和鄭東生,說

    “弟妹,給你介紹一下,這兩位是7520農場二分場的場長和書記。他們帶知青來我們三江屯設點辦場,在咱們屯西邊大草甸子上搭了不少的馬架子。工作的需要,還想在咱的屯里租兩間民房辦公。我琢磨了很久,最後想到了你家,我兄弟走了以後,你們家就剩下你們娘倆,也佔不了三間大房子,正好把其中的兩間租給農場的知青,租金可以多給你們些,也好補貼家用。你合計一下”。

    瘦弱女人听了郝原的話,臉紅了,羞憤的對郝原說

    “他二大爺,你和俺死了的那口子是親叔伯兄弟。你們都是郝家的後代,你不應該讓我們娘倆為難,老人們說的好,寡婦門前是非多,孩子他爹走了還不滿一年,我就把房子租給兩個陌生的男人,你讓屯里的人該怎麼看我?讓屯里的女人們又該嚼舌根子了,這不合適”。

    郝原听了瘦弱女人的話,把兩手往腰間一叉,憤怒的說道

    “弟妹,別怕,我看屯里的哪個老娘們敢嚼舌根子,我把她們的舌根子薅下來,喂了貓。再說了,現在都什麼年代了,新社會誰還講究寡婦門前是非多,只要你新的端,走的正,讓他們說去吧”。站在郝原身後的趙金東見瘦弱女人在猶豫,忙從身上掏出兩張大團結來。說

    “大嫂,你把房子租給我吧。我也租不了多長的時間,等我們分場把房子蓋好後,我就搬出去,前後也就一兩個月的時間”!

    趙金東確實也相中了這處院子。

    這處院子的地理位置太好了,在三家屯的最北端,距松江王墓陵最近,院子里的東西北三面都沒有鄰居。孤兒寡母也好糊弄,是他和祁老六最理想的落腳點。

    因此,趙金東才表現出了迫不及待的神色。

    瘦弱女人見趙金東大方的遞過來20元錢。

    她有點兒心動,房間閑著也是閑著,租給這個知青干部,能有點兒收入,挺劃算的。

    這20元錢不是太多,也不少,對他這個守寡的農村女人是一筆不小的收入。

    況且她身邊的孩子馬上就要讀書,也需要錢。

    趙金東的這20元錢無意是雪中送炭。

    他有心去接趙金東手中的錢,又不好意思,為難的看著,郝原。

    郝原看出了瘦弱女人的窘相。

    他把錢從趙金東手里接了過來,遞給瘦弱的女人,笑呵呵的說

    “弟妹,放心吧,他們是農場的知青干部,是有文化的讀書人,不知根底的人。我也不會給你介紹,就這麼定了啊,那你領我們看看房子去吧”!

    瘦弱女人把錢接了過來,猶豫了一下,隨後把兩扇黑漆門打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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