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建中听了楊軍的話,站起身來。
把手中的煙按滅後,說
“楊軍,還是你想的周到,咱們就按你說的來辦,你領我去見這個米婉花。讓我識別一下她是不是啞女。只要能找到啞女。
就是現在不去動她。她終究難逃法律的制裁。
楊軍把手里的煙也按滅在煙灰缸里,站起身來說
“就這樣,連長。我這就領你去,正好今天下雨,她肯定在後勤處的辦公室里,我們就去後勤處的辦公室找她,我進去裝著和她道別,你在外面仔細的觀察她。如果米婉花真是啞女,你千萬不要驚動她。因為這個啞女不只是在27連實施她的罪惡活動。她還涉及到其他一些重大的刑事案件。省安全廳對她正在展開偵察,具體情況完了我再和你細說”。
說完,楊軍領著郭建中沿著二樓的走廊後勤處的辦公室走去。
干部學校後勤處的辦公室。在二樓走廊的最東頭。
四個後勤處的女教師,擠在一間辦公室里辦公。
米婉花雖然不經常在後勤處辦公,但她是校長秦國風的老婆。因此她的辦公桌放在辦公室里最好的位置上。
緊靠著窗戶,采光和通風都特別的好。
米婉花是個愛享受生活的人。在她辦公桌靠近窗台的一面擺滿了各種各樣的鮮花。
外面下著小雨,辦公室里的溫度不是太高,因此靠走廊的兩扇窗子緊緊的關閉著。
窗台上放著十幾盆鮮花。從辦公室看外面。有窗台上的鮮花擋著,不是十分的清楚。
而站在外面,透過窗台上的鮮花看里面卻比較清楚。
楊軍和郭建中緊貼著窗戶向里面觀察了一下。
發現辦公室里共坐著三個女教師,其中的一個女教師就是米婉花。
一個年長的女教師正趴在里面的辦公桌上,專心的在工作。
另一個女教師陳艷艷,和米婉花面對面的坐著,正在嬉笑的聊天。
陳艷艷這幾年在干部學校緊靠著米婉花,算是跟對人了,秦國風當了干部學校的校長後,還沒出一個星期。
就把陳艷艷從土壤籽種系調到了後勤處。成了後勤處分管後勤材料的工作人員。
自從陳艷艷調進後勤處後,巴結米婉花就更輕快了。眉眼中全是恭維!
楊軍朝屋里看了一眼。隨後他伏在郭建中的耳邊低聲的說
“連長,那個正在說話的女人就是米婉花。你看她像不像啞女”?
郭建中搖了搖頭,說
“楊軍,我不敢確認。時間長了,他又朝里面坐著。光看她的側面,很難確認她就是啞女”。
楊軍想了想說
“連長,你在外面繼續觀察她。我進去把米婉花誘到辦公桌前,你注意不要讓她發現”。
郭建中說
“好,楊軍,那你進去吧,我有一種預感。這個叫米婉花的女人就是啞女”。
米婉花本打算今天不來學校。自從老公秦國風當了新海湖干部管理學校的校長後。米婉花對工作更加散漫自由了。
本來干部學校後勤處的活兒就不多。這樣,干部學校的師生就更難見到米婉花的影子了。
昨天晚上吃晚飯的時候。她听秦國風說
“今天,干部學校70屆畢業生要離校。兵團干部處要派車來接這些知青干部。
秦國風還說,兵團干部處的處長項民要親自來。
米婉花早就想巴結兵團級的領導干部!听秦國風說,兵團干部處的項處長要來。她比誰都著急。
第二天早上一起來。
米婉花就拼了命倒飭起了自己。
然後興高采烈的和秦國風來到干部學校。沒想到剛來干部學校,就下起了雨。米婉花自認晦氣。
她站在辦公樓的二樓上看了看西邊的天空。
發現西邊天空上烏雲密布,知道今天的雨一時半會停不下來。
便去了秦國風的辦公室。給秦國風下了嚴旨,如果兵團干部處的項處長來了,讓他晚上務必請項處長去家里吃飯。
秦國風知道米婉花要干什麼?但他又惹不起他老婆米婉花。便唯唯諾諾的答應了。
米婉花和秦國風交代完後。便一個人溜溜達達的來到了後勤處的辦公室。
和陳艷艷聊起了天。兩人正聊的上勁的時候。辦公室的門從外面被推開了,楊軍從外面走了進來。
米婉花和陳艷艷見是楊軍,都愣了一下。
米婉花先嬉笑著發起哆。說
“哎呀,這不是我們干部學校的娃娃營長楊軍嗎。是哪股風把你給吹來了,今天你不是要離開干部學校嗎?來我們後勤處干什麼?我們後勤處的幾個女教師可不會寫詩啊”。
楊軍不知道米婉花為什麼會這樣說。難道他和宋紅梅在新海湖畔吟詩作對,這麼快就讓米婉花知道了”?
楊軍沒有搭理米婉花,他現在想的是如何讓米婉花走到她的辦公桌前。讓窗外的郭建中能夠仔細的辨認一下。米婉花是不是啞女”?
米婉花見楊軍沒有言聲,便尷尬的沖陳艷艷笑了一下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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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艷艷,我們干部學校英俊帥氣的娃娃營長來找你呢?還是來找我”!。
陳艷艷忙著急的說
“米老師。楊軍當然是來找你的!咱們干部學校,誰不知道楊軍可是你米老師的愛徒”!
陳艷艷說“愛徒”這兩個字時。語音特別的重。說完後,不懷好意的看著楊軍。
然後又沖米婉花大笑了起來。
米晚花似乎很樂意接受陳艷艷愛徒的這個玩笑,她娉娉婷婷的朝楊軍走了過來。
邊走邊嬉笑著對楊軍說
“是嗎?我倒要看看我的這個愛徒,能讓我愛到什麼程度”。
楊軍怕米婉花發現窗子外的郭建中。他不想讓米婉花靠的窗子太近。于是迎著米婉花往前走了兩步。
高大的身影擋住了米婉花往窗子外看的視線。微笑著說
“李老師,陳老師。我要離開干部學校了,來和兩位老師道個別。這兩年來,承蒙兩位老師的關照。我真是感激不盡,以後我去了新的工作崗位,一定好好的工作,不辜負兩位老師的諄諄教誨”。
米婉花詫異著圍著楊軍轉了一圈,陰陽怪氣的“嘖嘖”了兩聲。然後嬉笑著對楊軍說
“我的娃娃營長,來干部學校兩年多了吧,不知道干部學校的生產管理學的怎麼樣?嘴巴倒學的甜了,會說話了。既然是來和我們道別,那就擁抱一個吧”。
說完,米婉花張開臂膀,向楊軍做了個擁抱的姿勢!
米婉花今天為了宴請干部處的處長項民,穿的格外妖艷緊身。張開雙臂後,胸脯上一對隆起的山丘特別的張狂。
楊軍面對米婉花給他出的難題,不知如何是好,站在那兒,抱也不是,不抱也不是。
讓米婉花作弄的滿臉通紅,旁邊的陳艷艷看出了門道。
為了討好米婉花。她嬉笑著對楊軍說
“楊軍,既然你是來和我們道別的,那就要有個道別的樣子。和你的米老師深情的擁抱一下吧,我就免了!楊軍,你深情的和你的愛師擁抱吧,要不你今天就走不出後勤處的大門”。
楊軍想了想,裝出一副動情的樣子,和米婉花擁抱了一下。
在擁抱的時候,楊軍在有意躲閃著米婉花碩大的胸。
沒想到,米婉花和楊軍擁抱的時候。玩了個小花招。
她的兩臂突然用勁拽了一下。米婉花綿軟的胸幾乎要貼在了楊軍的胸脯上。
楊軍趕緊松開了手!
米婉花和陳艷艷,“咯,咯”的大笑了起來。
在米婉花得意大笑的時候,楊軍故意閃開了身子。
他的意思是讓站在窗外的郭建中看個清楚。
米婉花見楊軍一副手足無措的樣子,便上前拍了一下楊軍的肩膀,陰陽怪調的說
“楊軍,記得兩年前你來干部學校的時候,是我第一個把你從車上接下來的。現在我們就要分別了,和你擁抱一下,有這麼難為情嗎,看把你臉紅的。我听同學們說,昨天下午在新海湖畔,你和南蠻子宋紅梅在湖畔浪漫了三個多小時,是不是你們倆人在搞對象?緊接著你又和剛剛離異的邵慧瀾約會,忙的不亦樂乎。你是不是腳踏兩只船?對,楊軍,在農27連還有你的糟糠對象,你可是腳踏三只船。
我好像還听人們說,在一個下雨的午後。你在邵慧瀾家,把你那如花似玉的邵老師給睡了。我說的沒錯吧?
說到這兒,米婉花踮起腳來,附在楊軍的耳邊淫笑道
“楊軍,今天正好也是個下雨的日子,是個撩人的日子,要不咱們……?
陳艷艷知道米婉花想要干什麼,她沖米婉花擠眉弄眼的說道
“米老師,你和楊軍在辦公室里聊吧,早上出來時,我忘記關窗子了。看這雨,下起來沒完沒了。把家里都打濕了。我回家把窗子關上”。
說完,陳艷艷拿上雨傘就要往外走。
楊軍怕陳艷艷出門後,踫上門口的郭建中,給嚷嚷開,把屋里的米婉花驚動了!
他上前擋住陳艷艷說
“陳老師,別忙著回去,還是你和米老師在這兒聊吧,我還得去趟校務處。還有些手續沒辦完”。
說完,楊軍沒等米婉花和陳艷艷反應過來,,就走了出去。米婉花和陳艷艷失望地相互看著。
心里都在說,楊軍這是怎麼了?
楊軍出了後勤處的辦公室的門,發現郭建中已經不在了。
他順著長長的走廊,回到了走廊東端的校黨委辦公室,發現郭建中早已回來了。
他正坐在辦公桌前椅子上抽煙。
還沒等楊軍開口問,郭建中把煙熄滅,站了起來,握住楊軍的手激動的說
“楊軍,這個叫米婉花的女人就是啞女。接下來我們該怎麼辦?要不我們向當地的公安機關報案,把她給抓起來”?
楊軍搖了搖頭,說
“連長,還不是時候。據我所知,米婉花這個女人的背景特別深,她不只是對你犯下了誣陷罪。她在北大荒犯下了很多的罪行,罄竹難書。我們干部學校的關明誠老師十年前就開始懷疑上了米婉花。懷疑米婉花是國的特務。關明誠老師冒著生命危險忍辱負重。一直在暗中偵查米婉花。從八一農大,跟著米婉花來到干部學校。米婉花也知道關明誠老師在偵察她。她惶惶不可終止。怕她的罪行敗露。于是,就和她的丈夫。做局把關明誠老師污誣陷入獄,最後關明誠老師冤死在獄中,關明誠老師臨去世的時候,把米婉花和她同伙的犯罪證據,安全的送到了省安全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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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安全廳已經立案,很快就會有結果的。米婉花的罪行一旦暴露,就會牽涉到她兩年前,她在農27連犯下的罪行。到那時候,你也就平反了”。
听了楊軍的話,郭建中這個堅強的北大荒漢子,早已是熱淚潸潸。
緊緊的握住楊軍的手,激動了好半天沒有說出話來。
楊軍知道郭建中這兩年來含冤入獄,在勞改農場所受的那些不公正待遇。
不管郭建中受了多大的委屈,吃了多少的苦。他還是健健康康走出了長白山勞改農場。
看著郭建中飽受滄桑。堅毅的臉頰,楊軍不由的想起了他的指導員張海波。
他想了想,向郭建中問道
“連長,你听說指導員的事了嗎”?
郭建中愣了一下,向楊軍問道
“張海波!張海波怎麼了?張海波出什麼事了?
楊軍听了郭建中的話,這才知道郭建中還不知道張海波已經去世的消息,他低下頭來。沉痛的對郭建中說道
“連長,咱們的指導員去世了。在一次生產勞動中出現了意外”!
郭建中听了楊軍的話,哆哆嗦嗦的從桌子上摸起煙來,點了好半天,才把煙點著。對楊軍說
“楊軍,這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指導員是如何出現意外的”?
楊軍也從桌子上把煙拿了起來,點著後,猛地抽了幾口?
然後把張海波身亡的前因後果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郭建中。
听完楊軍的話。郭建中悲憤的說
“張海波出事以後,和我都關在長白山勞改農場,我們不在一個中隊,我在四中隊,張海波分在了七中隊,我們不在一起生活。只是出工或收工的時候,在隊列中我們能見上面,但是不能說話。直到張海波來勞改農場,滿一個月的時候。我們才有了在一起說話的機會。
記得那次,我們四中隊和張海波所在的七中隊,混編在了一起,突擊向陽嶺500晌地的植樹任務。中午休息的時候,張海波和我聊起了他被關押的經過。我當時听了張海波的話。覺得張海波的問題不大,是人民內部矛盾,很快就會出去。果不其然,張海波被關押沒有多長的時間。我在出工收工的隊列中就看不見他了。七中隊的一個犯人因打架調到了我們四中隊,我向他問起了張海波,他告訴我說,張海波被提前釋放了”。
說到這兒,郭建中已是唏噓不已,感嘆的又說道
“楊軍,人的一生總是曲曲折折,陰晴不定,很難一帆風順。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沒想到張海波走出勞改農場的大門,沒有徹底解放,最後還是遭了小人的暗算。對了,楊軍,東方曉曉現在是一種什麼樣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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