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婭從小就生活在林區里。對饒河縣的林區一點兒都不陌生!
雖然已經到下半夜了,莫婭憑著他對林區的熟悉,僅僅走了一個多小時。他們就找到了一個連地圖上都找不到的小火車站。
從聳立在鐵道旁的站牌上能看出來。這個林區的小站叫原林站,是饒河縣最末端的車站。
小火車站就一個不到五十平米的候車室。孤零零的守候在鐵道旁,守候在茫茫的林海中。
如果不是候車室兩邊延伸的鐵道。這個叫原林站的小火車站更像一座廟宇,孤立在茫茫的林海中。
楊軍和莫婭推開候車室的木門,發現這個簡陋的東北小站,要比他們想象的好多了。
候車室的燈光很明亮。干淨整潔,面積不大的候車室中間放著一排背靠背的木質椅,四周的木牆上掛著不少鏡框。
楊軍和莫婭走過去,仔細的對著鏡框看了起來。
這些鏡框里的內容對楊軍和莫婭很有幫助。
其中的一個鏡框是列車的時刻表,另一個鏡框是列車的運行圖。還有一個鏡框里面的內容是乘車的注意事項。
讓楊軍和莫婭更想不到的是。這個荒涼偏遠的北大荒小站,竟然有一對夫婦帶著他們的小孩在候車室里候車。
天馬上就快亮了。這對夫婦相互依靠著。
他們的小孩則躺在他們的身邊,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在熟睡著。
楊軍和莫婭怕驚動這對夫婦。兩人輕手輕腳的走到鏡框前停了下來。
仔細看了一會兒。這才知道了他倆現在所處的位置。
原來他們在森林里行走了兩個多小時。已經離開了饒河縣,來到虎林縣境內。他們所在的這個叫原林站的五等小火車站,是哈爾濱開往虎林縣最末端的小站。
列車過了原林站,再往東行駛到虎林縣城後,就要往哈爾濱折返。
時刻表上顯示,再過兩個小時,就有一趟虎林縣開往哈爾濱的客車。
楊軍和莫啞相互看了一眼,沒有說話。
心里都很清楚,再過兩個小時,他們就能乘坐列車開往哈爾濱了。
天快要亮了,兩人折騰了一個晚上。都很困乏。急需要休息一下。
莫婭輕輕的拉了一下楊軍,對楊軍說
“楊軍,咱們在木椅上休息一下吧。還有兩個小時,我們才能離開這兒。我困的要命”。
楊軍點了一下頭,兩人輕手輕腳的走到最北端的木椅上坐了下來。
這兒距那對青年夫婦還有一段距離,經過一個晚上的顛簸,兩人已經很熟悉了。莫婭也不再掩飾,坐下後,親熱的把頭靠在了楊軍的肩上。
楊軍有點兒不好意思,臉微微的紅了一下,想了想,沒有躲,最後還是和莫婭相互靠在了一起。
莫婭的頭靠在楊軍的肩上。不一會兒就睡了過去。
楊軍也困的要命。但他睡不著。
他閉著眼,仔細的梳理起了今天晚上發生的事。
明山縣公安局長屈揚到底掌握了張文兵什麼犯罪證據?關老師為什麼堅定的和屈揚站在一起。他們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輕輕的挪動了一下身子,雖然動作很輕,還是把靠在他肩上睡覺的莫婭給驚醒了。
莫婭睜著一雙漂亮嫵媚的大眼盯著楊軍問道
“楊軍,怎麼了?睡不著,還在想今天晚上發生的事嗎”?
楊軍看了一眼莫啞,微笑的點了下頭。
莫婭好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坐直了身子對楊軍說
“對了,楊軍,忘了讓你看屈局長給上級組織寫的信了,我拿給你看啊。看了屈局長的信,你就會知道張文兵為什麼不擇手段的迫害屈局長和關老師。為什麼會派人來饒河縣追殺我”
莫婭把話說完後。麻利的解開了上衣的扣子。從貼身的襯衣里掏出一個牛皮紙的信封,遞給了楊軍。
楊軍看了看四周,發現不遠處的那對青年夫婦還在酣睡。
正是凌晨,天快要亮的時候,候車室特別靜。
莫啞把信交給楊軍後。把頭用斜靠在楊軍的肩上,又沉睡了過去。
屈揚的信寫的很潦草。
能看的出來,屈揚的這封信寫的很匆忙。
信寫的很長很詳細。
也能看出來,屈揚對敵特分子的深惡痛絕。作為一個公安戰線的老戰士,對祖國有著高度的責任感!
信是這樣寫的
“龍江公安廳黨委
“我叫屈揚,是原明山縣公安局局長,中共黨員。這封信是我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寫的。本來我可以去公安廳黨委反映問題。可是,一場突如其來的文化大革命運動。我莫名其妙的被打成了反革命分子。最後被無端關押,身陷囹圄。
在被關押期間,我偷著寫了這封信,把我所了解的情況,詳細的向廳黨委的同志們做個匯報。<國特務,這麼多年來,我一直在調查他。由于沒有確鑿的證據。因此沒有向上級黨委做出具體的匯報。
張文兵和我是同年參加東北抗聯部隊的。當時我們在抗聯第三軍三十二團九連任連長和指導員。東北抗聯部隊在白山黑水之間和日本關東軍苦戰。由于敵眾我寡,缺乏友軍的策應?在1939年前後。東北的抗聯部隊被打散,余部撤退到國境內。1942年。我們這支撤退國的部隊,被改編為東北抗日聯軍教導旅。也稱國紅軍遠東軍第88步兵旅,旅長是周寶中將軍,我們這支在國的部隊,接受各種專業的訓練。其中包括空降訓練和各種特種兵訓練。戰士們都是在白山黑水身經百戰幸存下來的戰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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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
我和張文兵在同一個班上。
那時候張文兵還是英勇無畏的抗聯戰士。訓練認真刻苦!我們兩人的關系還算不錯。
我記得那是1942年,快要過中秋節的時候。張文兵不聲不響的消失了。他走時沒有和任何人講,更沒有和領導請假。這一走就是半個多月的時間。
<國校級軍官制服。
同志們對張文兵不辭而別的行為十分生氣,紛紛指責他。他也不去解釋,只是笑嘻嘻的承認自己的錯誤。說自己是被國一個沒落貴族的女人包養了幾天,他承認他犯了生活作風問題。
後來這件事就不了了之。可我對這件事卻一直沒有放下,我認為張文兵失蹤這麼多天,不僅僅是和國破落女貴族鬼混的問題。他肯定是干了見不了人的事。<國紅軍打回了東北,在三年的解放戰爭中,我和張文兵分在了東北野戰軍不同的縱隊。可我對張文兵的懷疑一直沒放下。由于沒有證據,因此一直沒有向上級有關部門反映。
沒想到解放後我轉業到了地方,分配到明山縣公安局。擔任局長黨委書記。
張文兵也分到了明山縣公安局任政委。我們成了工作上的搭檔。在一起工作這段時間。
我對張文兵的偵察從沒有放棄過。隨後發生的一件事更加證實了我的看法是正確的。
1965年,明山縣公安局黨委委員的辦公室要進行調整,黨委成員的辦公室要搬往新的辦公室。當時張文兵不在明山縣,他在松江省委開會。在搬遷他的辦公室,局後勤科的同志在他的辦公室里發現了一台很隱藏的電台。電台保養的很好,能看出來是經常使用。
張文兵從松江省委回來後。
保衛科的同志就這件事對張文兵展開了調查。張文兵解釋的很勉強,不能自圓其說。<國帶回來的,只是當時覺得好玩才留在身邊。當保衛科的同志問他,電台為什麼經常使用?
張文兵無法解釋,為這件事張文兵政委的職務險些被拿掉。這件事發生沒有多長時間。文化大革命就開始了。我被關進了牛棚,也就是公安醫院的小白樓。
我被關押了近兩年。最近一段時間,我發現我的身體狀況很差。經常頭暈,嗜睡!我懷疑張文兵在我身上做了手腳。給我注射了藥物,我怕活著走不出小白樓,因此我才寫了這封信,希望找機會把這封信給帶出去。交給上級有關部門。通過上級部門對張文兵進行調查。不能讓敵特分子逍遙法外,破壞社會主義的建設。
以上就是我對明山縣公安局原政委張文兵的檢舉揭發。我以一個共產黨員的名譽保證,我說的話句句都是事實。望上級部門明查。
明山縣公安局局長屈揚。
看了屈揚給上級有關部門寫的信,楊軍很沉重!他想站起身來,看見靠在他身上熟睡的莫婭。
楊軍想了想,坐在那兒沒有動。他不想驚動這個為正義而戰斗的赫哲族女孩!
外面已經蒙蒙亮了,楊軍輕輕的抬起了手,看了看腕上的表,已經是凌晨6點了!
雖然現在正是北大荒的盛夏。但一早一晚還是有涼意的。
楊軍和莫啞走的匆忙,隨身只穿著一件衣服,在北大荒的大森林里,衣服顯得有點兒單薄。
楊軍怕莫婭感冒,想喚醒莫啞,但看見她熟睡的樣子,還是沒有打擾她。
正在楊軍猶豫的時候,候車室的門被輕輕的推開了,從外面陸陸續續的走進幾個當地農民來,走在最後面的是一位穿鐵路制服的工作人員。
鐵路女工作人員直接走進候車室旁邊的一間專供鐵路工人休息的小屋。
看這陣勢,開往哈爾濱的列車馬上就開過來了。
楊軍沒有再猶豫。輕輕的拍醒了熟睡的莫婭。
文化大革命開始的頭一年。黑龍江生產建設兵團受到的沖擊不是太嚴重。兵團的生產、勞動等各方面的工作還能正常開展,文化大革命進行到第三個年頭,兵團一些德高望重的老干部被關進了牛棚。農7師的師長孫啟民是剛被解放出來的司局級領導干部。
在兵團黨委是個沒有實職的黨委委員。調入兵團黨委的時間較短。他沒有受到沖擊!兵團革委會主任,權衡各方面的關系,把沒有根基。對他權力影響不大的孫啟明結合進了新成立的龍江生產建設兵團革委會。
但仍舊是一位沒有實權的革委會黨委委員。
經過這次大起大落,孫啟民淡定了很多。在兵團革委會,他很少和其他的委員交流,需要他表決,他總是順著兵團革委會主任的意思,很少在黨委會上發表自己的主見。
但他的內心是非常痛苦矛盾。也不知道這十年運動能進行到什麼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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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找個機會去下面農場連隊轉轉,做些調查,尤其是想去他工作過的農七師。看一看文化大革命對下面的基層單位造成的影響大不大,他向兵團革委會提出過申請,但是沒得到批準。
楊軍來兵團看他,他感到很意外。楊軍還領來個穿公安制服的陌生女青年。孫啟民更感到意外。
在兵團部不方便詳細詢問。
正趕上吃午飯的時間。
孫啟民領著楊軍和莫婭來到尚志大街東北角的一個小飯館。
簡單的要了幾個菜。
孫啟民不解的向楊軍詢問了起來。
楊軍先把莫婭向孫啟民介紹了一下。見孫啟民吃驚的在看著他倆。
便把屈揚的信拿了出來交給孫啟民。
孫啟明沒有說什麼,接過楊軍遞過來的信,仔細的看了起來。
看完信後,孫啟民目光深邃,看上去他的心情很沉重,過了好一會兒才對楊軍說
“屈揚這個同志我很早就認識,我們是同一年去的朝鮮。從朝鮮戰場回來後,我們又一同轉業到松江省委工作。他是個很不錯的同志。作風正派,黨性強。工作認真負責。沒想到他是因為和敵特分子作斗爭倒下的”!
說到這兒,孫啟民看了看楊軍和莫婭。又說道
“楊軍,你應該清楚,咱們生產建設兵團是生產建設的單位。像明山縣這樣的敵特案,還有屈局長這樣的冤案。已經超出了我們兵團工作的範疇,咱們建設兵團無權過問。但關系到我們祖國的安危。我和你的態度一樣,我們不能袖手旁觀,別說我們是黨的干部。就是普通的老百姓。也有保護國家安全的責任義務。正好我有個戰友,在龍江省安全廳工作,我們不妨去找他一下,征求一下他的意見。現在公安工作都停滯不前。我想安全局的工作事關國家的安全,他們的工作應該不會受到文化大革命的影響。
楊軍和莫婭听了孫啟民的話,相互看了一眼,高興的點了點頭。
現在事情總算有眉目了,兩個年輕人露出了喜悅的神色。
莫婭看著孫啟民激動的說
“師長,謝謝你幫助我們,你什麼時候方便,領上我們去見你的那位戰友”。
孫啟民微笑的點了一下頭說
不急,等吃過飯後,咱們再商量”!
孫啟民見桌子上的菜都端上來好半天了。兩個年輕人,誰都沒有動筷子。
便給他倆各夾了一筷子菜。說
“你倆來了兵團部,我也不能好好招待你們。
現在運動折騰的百業凋零,找一家好一點的飯店都比較困難。咱們也只能在這小飯店里將就一下”。
說到這兒,孫啟民的表情又嚴肅了起來。深深的吸了一口煙,對楊軍說
“楊軍,你听說張海波的事了吧”!
楊軍听了孫啟民的話,愣了一下,預感到事情不好。
把手中的筷子放在碗上。吃驚的向孫啟民問道
“師長,指導員怎麼了?他出什麼事了”?
孫啟民見楊軍果然不知道張海波出事。
他臉上的表情更加凝重了。
好半天才說
“楊軍,我也是從兵團內部通報上得到的消息。通報上說,農7師3團26連的知青張海波,在26連進山伐木的勞動生產中,由于操作不慎溺水而亡。通報上關于張海波的亡故,說的很簡單。我一開始不相信這是真的。便給三團的政委萬明打了個電話。
在我的眼里,萬明是個比較正直的干部。接了祝小軍的班後,三團的政治工作搞得還算不錯,兵團領導對他的評價也很高。
可是這次打電話,我發現萬明變了。變得世故,不像以前那樣的正直,像張海波出了這樣大的事,他不向我通氣。我打電話問到他的頭上。他還是遮遮掩掩給我當馬虎眼。尤其讓我不能容忍的是,他把張海波的犧牲說成張海波是玩忽職守造成的。
對張海波我還是了解的。張海波除了政治上不成熟外,工作上還是挺認真的。進山伐木是生產建設兵團知青的基礎課,張海波也算個老知青,雖然他在基層連隊呆的時間不是太長,生產經驗不足。但還不至于犯這樣低級的錯誤,在伐木生產中丟了性命。我覺得這事有點兒蹊蹺,本來我打算下去一趟。把張海波的事搞清楚。可是兵團的幾個黨委委員都不同意我下去。最後我想了想,還是算了,等過上一段時間再下去。現在你們倆來了,我也只好委托給你們了。我的意見是,讓莫婭在哈爾濱先待上一段時間,我負責安置她。等過上一段時間,我領莫婭去安全廳,把屈揚同志的信交給我的戰友。至于安全廳如何偵破此案。我們听從安全廳的安排”。
楊軍听了孫啟民的話,覺得師長想的挺周到。
現在文化大革命搞得這麼緊,各行各業的工作都停滯不前,安全廳的工作也可能受到影響。他們開展工作。也要做一定的準備。他有他的工作,不能陪著莫婭在這兒常住下去,把莫婭交給老師長,他也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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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干部學校只請了三天假,現在出來都快一個星期,是該回去的時候了。
他還要抽出一天的時間去趟伊蘭屯,指導員是如何死的,必須回去搞清楚。
他現在倒真希望是孫啟民搞錯了,讓他虛驚一場。他不相信這是真的。
指導員是他的良師益友。他是在指導員悉心教導下才成長起來的。指導員對他有恩,他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必須回一趟伊蘭屯。
想到這兒,楊軍對孫啟民說
“您是我的師長,又是我的長輩,我听從您的安排,回趟伊蘭屯,了解一下在指導員身上發生了什麼事。要不我安不下心來,我把莫婭交給您了,您負責給她安排一個工作。讓她把生活先安頓下來。我吃完飯就去伊蘭屯。如果指導員真的是犧牲了,我要把指導員是如何犧牲的,弄個水落石出,不能讓指導員就這樣不明不白的去逝”。
孫啟民听了楊軍的話很激動,隔著桌子伸過手來,握住楊軍的手,語重心長的說
“楊軍,我也是這個意思,你回趟依蘭屯。把張海波的事搞清楚,給我來封信。兵團的通報上講,張海波是操作不慎,溺水而亡。如果真是這樣,張海波就不會被追認為烈士,這樣我的心會不安的,你的心也會安靜不下來的”。
坐在旁邊的莫婭,听了楊軍和孫啟民的對話。放下手中的筷子,低聲的對楊軍說
“楊軍,我和你一同回伊蘭屯,你不能把我一個人丟在哈爾濱”。
楊軍听了莫婭的話,笑著說
“莫婭,你曾經是邊防團的女戰士?現在是肩負重任的公安女戰士,你來哈爾濱的任務是為屈局長和關老師伸冤?揪出潛伏在公安戰線上的敵特分子張文兵,你可不能耍小孩子脾氣”。
莫婭听了楊軍的話,撅了一下嘴,用手捂了一下羞紅的臉頰。她不好意思再說什麼。
幽怨的看了楊軍一眼。
坐在旁邊的孫啟民看出來,這個赫哲族女孩莫婭是喜歡上楊軍了。
他哈哈的大笑起來,說
“莫婭同志,你先在哈爾濱住上一段時間,正好兵團招待所招一名服務員。我和兵團管理處的同志打個招呼,你先委屈上一段時間。張文兵是秋後的螞蚱,他蹦達不了幾天。能把這伙敵特分子繩之以法後,你就可以重新回明山縣公安局上班了”。
莫婭听了孫啟明的話。心里雖然不高興,但還是點了點頭。
然後又羞澀的看了一眼楊軍說
“好了,我就在哈爾濱等你,等我們把張文兵這伙匪徒抓住後,你來接我回明山縣上班”。
看著莫婭依賴復雜的表情,
楊軍也知道這個赫哲族姑娘是真的喜歡上自己了,他也喜歡這個勇敢、正直、美麗的赫哲族女孩。可是他又能給這個赫哲族女孩多少承諾呢?
自從和梅怡的戀情斷了以後。他把感情的大門牢牢地給關上了,不想輕易的打開。
楊軍怕莫婭說出讓自己難為情的話來。
因為他還沒有完全了解這個赫哲族女孩的性格。
他故意轉移了他們的話題。
他給莫婭夾了一筷子菜,說“莫婭,多吃些,這些日子你擔驚受怕吃不好,睡不好,難為你了。等我走後,你先休息上兩天,然後和孫師長去安全廳,把屈局長的信交給安全廳的同志,至于如何偵破案件,要多听安全廳同志的安排。多和孫師長商量。正像孫師長所說的那樣,張文兵是秋後的螞蚱,蹦不了幾天。你很快回明山縣公安局上班的?不管我們以後能不能相見,請你記住,在北大荒有一個北京來的知青。和你共同戰斗過,我們共同度過了一段難忘的歲月”。
莫婭听了楊軍的話,有點兒矜持不住,不顧孫啟民坐在旁邊,也顧不得羞恥,猛地一下子握住楊軍的手說
“楊軍,我不許你這樣說,我們為什麼不能相見?北大荒就這五萬多平方公里,難道你楊軍武功高強,還跑上天去不成?等把北大荒的特務都逮住後,我恢復了工作,第一個找的就是你,不管你跑到天涯海角,我都要追你去”。
說完,莫婭不管不顧的盯著楊軍看。
楊軍感到莫婭的手很燙,在他的手中不停的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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