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了趟27連,和侯福來打了一架。什麼問題都沒有解決?
    回到干部學校後,楊軍把去年27連發生事又前前後後捋了一遍。
    思來想去27連之前發生的一系列事件。都和一個神秘的女人有關。
    這個女人就是啞女。
    要想把27連之前發生的事查個水落石出,讓侯福來原形畢露。還連長郭建中一個清白。
    只要能找到啞語。所有的問題都會迎刃而解。包括劉曉萍離奇的死亡,伊春山上的森林大火,甚至還能牽出通訊連的被竊听案件。
    27連去年所發生的蹊蹺事件。其實背後就是有這麼一雙縴細的黑手在操作。
    如果不是張海波在信中把啞女的真實情況和他說了。讓他回干部學校向學生們查一下啞女的下落。<文教師和啞女聯系在一起。
    楊軍知道他這也僅僅是猜測,沒有充分的證據。他不能確定干部學校的教師米婉花就是啞女。
    楊軍考慮了很長的時間。
    要想把這件事確定下來。應該從兩個方面下手。
    第一,去干部學校教導處查一下米婉花的考勤記錄。看她去年的5月份,是否有過一個月沒有上班的請假記錄。
    如果米婉花真的有過在5月份,沒有上班的請假記錄。正好和啞女在27年的這段時間相吻合。
    這就基本坐實了干部學校的米婉花就是啞女。
    還有一點兒,能證明米婉花是啞女的。那就是啞女小腹下面的那顆黑痣。
    如果米婉花也有那顆黑痣。同樣能坐實米婉花就是啞女。
    楊軍想把這件事和關明誠、宋邵慧瀾高紅旗他們說一說。後來想了想,還是算了。
    自己只是懷疑。萬一真的不是那麼回事。萬一真的弄巧成拙。那就太尷尬了!
    還是自己先查吧。
    楊軍找了個借口,從邵慧瀾那兒問到了分管教師考勤的是學校教導處的巴主任。
    包主任是個50多歲的老教師。做事有板有眼,。很正直
    巴主任也是從八一農大調過來的。他听楊軍說要查米婉花去年的考勤。滿臉疑惑的看著楊軍問道
    “你問米婉花的考勤干什麼?
    楊軍無法和巴主任說明實際情況。只能撒謊的說道
    “巴老師,情況是這樣的,五一勞動節馬上就到了,我想給農墾日報寫一篇歌頌農墾干部的稿子。這個人我選擇了米婉花老師。听說米老師當過勞模,還是咱們干部學校的三八紅旗手。他的事跡很感人。因此我想把他的考勤要上,寫一篇米老師的報道”。
    教導處的巴主任听了楊軍的話。仍用不信任的眼神看著楊軍說
    “你寫米老師的報道,真稀罕。我來干部學校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听說有人要寫她的報道。對不起,楊軍。教導處只保留教師今年的考勤。去年的考勤被農墾局教育處調走。每年學校都是這樣的。再說了,米婉花去年不擔任干部學校的教師。她就不在我們教導處考勤了。我這里從去年開始就沒有她的考勤記錄。你要是真想寫她的報道,直接去她家找她問去”。
    楊軍听了包主任的話很失望。時間過去一年了。再查米婉花去年的考勤記錄,還真有點兒困難。
    楊軍從干部學校教導處出來後。沒有回教室,自己一個人來到學校的大操場上。
    從昨天開始,明山地區溫度又降了下來。出現了東北經常出現的倒春寒。
    前幾天確實是暖和了那麼幾天。有經驗的老北大荒人都知道。
    每年的四五月份,北大花都要出現倒春寒,伴隨著溫度驟降。大風和塵暴都會席卷而來。
    因此,久居北大荒的人不會輕易把棉衣給換下來。
    今年的倒春寒,不少的地方還下了雪。新海湖也下了雪。
    不過倒春寒下雪,不怎麼讓人討厭。漫天飛舞的大雪花。讓人有一種詩和遠方的浪漫!
    倒春寒再怎麼寒冷,也是凍人不凍地。那些犄角旮旯一堆一堆的積雪。還在頑強的堅守著。
    剛剛降下來的雪花就早早的融化了。地上濕漉漉的。很溫暖,很清晰。
    昨天還喊著春暖花開,凍你而來的知青們。趁著午休的時間都跑出了教室。在操場上瘋狂的玩了起來。
    楊軍的心情不好。他在反復想著昨天在27連發生的事。
    梅姨讓侯福來送到了醫院。沒有讓他跟著去。
    也不知道梅怡現在傷的怎樣了。
    楊軍想不應該有太大的事。當他發現梅怡出現在他和侯福來中間時。
    他的掌的已經收回了不少。不會傷的梅怡太嚴重。只是梅怡在跌倒的時候。頭踫在了桌腿上,頭上劃了個大口子,流了很多的血。搞不好,梅怡和自己一樣,額頭上也會留下一塊疤痕。
    侯福來和趙金東出去找車的時候。梅怡溫柔的勸他。別在和侯福來動手打架了,他的事組織上會處理他的”。
    楊軍想起了梅怡的這句話。總覺得梅怡的這句話說得很蹊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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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你梅怡知道,組織上會處理侯福來。那你為什麼還要和侯福來廝混在一起?
    楊軍怎麼也想不明白,梅怡到底這是要干什麼?
    再加上他回27連沒要上啞女寫給郭建中的信。沒有拿到米婉花的考勤記錄。他想辦的事一件都沒有辦成,楊軍很沮喪。
    一個人悶悶不樂的在操場上轉悠。
    干部學校和楊軍熟悉的同學,以為楊軍剛挨了學校的處分,心情不好。沖他友好的笑笑,都不去打攪他。
    下午快要上課的時候。楊軍在教室前的花壇旁踫上了邵慧瀾。
    楊軍和邵慧蘭有的幾天沒見面了。
    上個星期,楊軍听高紅旗說,邵慧瀾處了個男朋友。是八一農大的美術教師。
    是八一農大馮老師給介紹的
    ,邵慧瀾不是太滿意。
    她和介紹人馮老師說,沒有感覺,先處處看吧。
    邵慧瀾不是那種敢愛敢恨的姑娘。去年整個寒冷的冬天,她都在喜歡著他的學生楊軍,喜歡的有點兒意亂情迷。
    明知道她和楊軍中間隔著梅怡
    她還是不顧一切的愛上了楊軍。
    最後不是梅怡的美麗擊敗了她。是嚴酷的政治擊垮了他。
    邵慧瀾覺得對不起楊軍,在甦阿姨家給楊軍留下了一封信。她就再也沒有勇氣和楊軍見面了。
    好在六九屆的干部學生要提前畢業。她的化學課也停了。
    上個星期,八一農大的馮老師給她介紹了一個男朋友,小伙子在八一農大教美術。比她大3歲,長相一般。關鍵他家是三代貧農,根正苗紅,很符合當時的政治審美。
    邵慧瀾父親邵青山很滿意,母親和父親一樣,也很滿意。
    邵慧瀾上個星期。回八一農大,和美術老師見了一面。
    覺得這個八一農大的美術老師。無論從哪個方面都無法和楊軍相比,差了楊軍一大截。
    楊軍是她人生中的一個溫暖驛站。下雨了,刮風了,走累了,她可以把情感。寄放在里面歇一歇,最終她還是要回家的。八一農大的美術老師,應該就是她的家。
    邵慧瀾雖然不滿意,但她是個孝順的姑娘。面對父母的壓力,最終,她還是妥協了。
    答應了馮老師,先和美術老師處處看。
    昨天她回八一農大听父親說了楊軍的事。具體的情況父親沒和她細說,只告訴她楊軍回27連,砸了27連的辦公室。因為27連的一個女知青,還和27連的連長侯福來打了一架。最後把女知青給誤傷了。
    農7師現在把楊軍告到了干部學校。
    李重民很氣憤,為了給農七師的師革委會主任一個交代,和幾個副校長商量了一下。給了楊軍一個處分。並通報全校批評。
    星期一,邵慧瀾回到干部學校,就去找楊軍,問一問楊軍,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怎麼還把人家27連的辦公室給砸了,還把人家連長給打了!
    這要是在往日,邵慧瀾早跳到楊軍面前,諷刺,調侃,埋汰一番。
    現在她有沒勇氣,躲著楊軍,卻又渴望見到楊軍。
    中午,邵慧瀾想趁著同學們午休。把放在53班的一部分講義拿回教研室。
    剛走到53班教室前面的花壇旁,就踫上了楊軍。
    兩個人已經好長時間沒有面對面的說話了。
    現在就兩個人踫在一起,多少有點兒尷尬。
    楊軍剛挨了處分,想辦的事一件都沒辦成功,心情不好。
    邵慧瀾剛談了個她不愛的男朋友,覺得對不起楊軍,有點兒內疚,心情也不是太好。
    兩人站在花壇旁,誰也沒有開口說話。
    午休的時間還沒到。偶爾幾個學生向教室走來。見他們的化學老師和班長靜靜的站在花壇旁。誰也不說話!
    幾個學生偷偷的在議論
    邵慧瀾和楊軍這是在干什麼?低著頭,都好像做錯了事似的。
    邵慧瀾感覺出來不妥。她一個干部學校的女教師和她的一個男學生,就這麼不明不白的站著。這要是讓干部學校的同學們傳開了,沒有故事也成故事了。
    想到這兒,邵慧瀾咬了咬牙,抬起了頭。勉強的恢復了她往日的隨意和調侃。
    不自然的沖楊軍笑了笑說
    楊軍不簡單啊,沖冠一怒為紅顏,听說你回了趟27連。把人家27連的辦公室都給砸了,還打了人家的連長,真是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楊軍知道邵慧瀾是道听途說,她知道的不是太多,楊軍沒有去糾正。而是順著邵慧瀾的話往下調侃說
    “彼此!彼此!我沒有我的老師厲害,听說我不在的這幾天,我的老師談了個根正苗紅的男朋友,老師在政治上可是又上了個新的台階啊”。
    邵慧瀾就怕楊軍拿她和剛認識的美術老師說事,楊軍還真拿美術老師說起了事。
    邵慧瀾看了看四周,見沒有其他的同學。便低聲的對楊軍說
    “楊軍,你知道了?上個星期,八一農大的馮老師給我介紹的,我們只見了一面。他在農八一農大教美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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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楊軍捅著了邵慧瀾的軟肋,不依不饒的說
    “邵老師不簡單啊,你是革命的後代,美術老師是農民階級的後代。
    你們兩人是當今最讓人羨慕的紅二代,門當戶對,我祝福你們”。
    平時邵慧瀾在楊軍面前總是佔上風,這次邵慧瀾被楊軍懟的啞口無言。她紅著臉語無倫次的說
    “楊軍,你也知道,我父母就我這麼一個女兒。他們不想讓我今後的生活有任何一點的閃失。我是父命難違啊”。
    楊軍第一次看到了邵慧瀾的理屈詞窮。接著狠勁的譏諷道
    “父命難違?邵慧蘭,你這包辦婚姻是政治包辦的還是父母包辦”。
    邵慧瀾認識楊軍,有半年多的時間了,大部分的時間,楊軍在他面前都是儒雅,含蓄,彬彬有禮。
    她今天是第一次領教到了楊軍語言上的犀利和刁鑽!
    邵慧瀾紅著臉看了看周圍,悄節說
    “楊軍,別說了,女人的命不是依附男人,就是依附政治,權力。真正獨立能的女人很少,我只是個普通的女人。對了,楊軍,再有幾個月你就畢業往下分配了,你有什麼想法和我說說,我回去告訴我的父親。
    讓他幫助你”。
    楊軍听了邵慧瀾的話,突然冒出個想法來。
    讓邵慧瀾幫他這個忙,想到這兒,楊軍誠懇的對邵慧瀾說
    “邵老師,我知道你和咱們干部學校的米婉花老師關系不是太好。我有一件事,真的需要你幫助一下”。
    邵慧瀾看了楊軍一眼,心想
    楊軍是個正派的青年干部。怎麼總和米婉花有扯不完的關系”。
    楊軍見邵慧瀾沒有答應他。不想幫他的忙。可是現在這件事。也只有邵慧瀾能幫他這個忙了。
    想到這兒,楊軍不管不顧的說
    “邵慧瀾,咱們干部學校就一個女性公共澡堂。你去洗澡的時候,是不是能經常踫見米婉花在洗澡”?
    邵慧瀾听了楊軍的話,警惕的向楊軍問道
    “楊軍,你問這個干嘛?我就是在洗澡的時候能踫上米婉花,那又能幫上你什麼忙?
    楊軍紅著臉,下了很大的決心說
    “邵慧瀾,我思來想去,這個忙也只有你能幫,湊機會你和米婉花去洗澡的時候。給我留意觀察一下,米婉花的小腹下面是不是有顆黃豆大的黑痣”?
    邵慧瀾听到楊軍的話,臉騰的一下子紅了。
    急赤白臉的向楊軍問道
    “楊軍,你有病啊?你讓我看人家米婉花的小腹是什麼意思?再說了,我和米婉花平時很少說話,洗澡就更不可能往一起湊了。你到底是什麼意思?非要看人家米婉花的小腹下面?人家就是有黑痣,又能礙著你什麼事?你一個干部學校的青年干部,不關心兵團的生產建設,馬上就要畢業了,不關心你的畢業分配。
    你倒好,關心人家米婉花小腹上的黑痣,你可真有意思”。
    楊軍被邵慧瀾連珠炮的發問,搞得很狼狽。但他又不能把真實情況告訴邵慧瀾。
    自己一個大男人問米婉花小腹下面的黑痣。確實有點兒荒唐。
    楊軍紅著臉,半天沒有說上話來。此時的楊軍,恨不得有個地縫鑽了進去。
    上課的鈴聲響了,解了楊軍的圍,他匆匆的和邵惠安打了個招呼,走進了教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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