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婉花在農歷11月27冬至的那天。坐418次列車悄悄的去了佳木斯。
在佳木斯東方紅招待所安頓下來後,她給侯福來發去一份電報。讓侯福來到東方紅招待所見他,電報發出去3天了,還沒有侯福來的音信。
米萬花著急了,該不會是侯福來出事了吧!
之前侯福來每次見她都很準時。她把電報發出去後,不到一天侯福來就會出現在她的面前。
她擔心侯福來出事了!但她又不能去27連找侯福來!
她想了想,決定讓東方紅招待所的經理喬水去一趟27連。
喬水起初不樂意,在她的威脅利誘下,喬水才勉強的去了依蘭屯。
直到第4天的傍晚,喬水和侯福來才風塵僕僕來到東方紅招待所。
見到侯福來安然無恙,米婉花一顆懸著的心才放了下來。
米婉花心里盤算,如果晚上侯福來還不來。侯福來八成是出事了,她必須盡快離開東方紅招待所,否則他和侯福來會一塊兒完蛋。
侯福來和喬水的回來,讓米婉花格外的開心,她親自在招待所滿滿的做了一桌子菜,還讓招待所的女服務員給侯福來包了餃子。
冬至吃餃子,米婉花還是很講究的?兩杯酒下肚後,侯福來才講出來,他沒有按時來佳木斯的原因。
原來是他帶著27連的知青上伊春山上伐木去了,沒有及時收到米婉花發來的電報。
米婉花連嬌帶嗔的罵了幾句,見喬水借故離開了飯桌,她這才把她來佳木斯見侯福來目的講了出來。
第一件事,她是來詢問侯福來,找到那把金絲楠木梳子沒有,因為梳子不在她的手上,她總是心神不定,無法向遠東情報局交差,也無法指揮她手下的幾個兄弟。
自從梳子從她和姨夫手里丟失後,她在他們這個組織中成了一個很尷尬的角色。
另外一件事就是詢問侯福來伊春山地下倉庫找到沒有,如果找到地下倉庫,千萬不要驚動,要密切注意地下倉庫的情況,由她及時向遠東情報局匯報,等遠東情報局做出具體指示後再行動。
最後一件事是她個人的事,他在想侯福來。
她和秦國風過不上真正的夫妻生活,因此每隔段時間,她就特別想侯福來。
這次來,她還準備給侯福來個驚喜,告訴侯福來,她懷上了侯福來的孩子了。如果侯福來不承認,就把她和秦國風沒有真正的夫妻生活。告訴侯福來。
當然,她和干部學校男學生通奸的事,是絕對不能告訴侯福來的。
這頓飯吃了一個多小時才吃完,喬水給侯福來和米婉花開了間高級套間。
喬水也是過來的人。他從侯福來和米婉花的眼神中能看出來,這對狗男女要在他的招待所里干什麼。
侯福來確實是欲火中燒。他上,伊春山已有20多天了,每天和知青們住在大帳篷里,早就急不可耐了。
雖然上山時帶著胡麗。但他又不敢和胡麗大鋪大蓋的在帳篷里睡覺。
他現在是27連的連長,多少得顧忌點自己的形象。
有一次他看見胡麗和梅怡在小清河邊洗衣服,冰冷的河水激的胡麗的兩只手通紅。
他過去假心假意的幫胡麗洗衣服,趁機摸了下胡麗的手。
這一摸不要緊,胡麗痴怨的看了他一眼,嘴唇哆嗦了一下,沒有說出話來。
侯福來知道胡麗想說什麼?他用眼神把胡麗約到了離小清河不遠的一片樺樹林里。
急急匆匆的和胡麗交流了一下。然後和胡麗假模假樣的過來洗了幾下衣服。
現在他的上司不遠千里來犒勞他,他當然是求之不得,還沒等喬水消失在走廊的盡頭,他就把米婉花按倒在床上,熟練的脫起了米婉花的衣服。
米婉花知道肚里懷著侯福來的孩子,對侯福來格外的溫柔,連嬌帶嗔的推著侯福來說
“福來,先等等,別著急,告訴你一個天大的好消息,我有了,我有你的孩子了。你手腳輕點,小心動了胎氣。
侯福來听了米婉花的話,手僵在了那兒,瞪著眼向米婉花問道。
“你說你有孩子了,你怎麼知道是我的?保不準還是你丈夫的呢!或者是你和哪個男人的”?
米婉花嬌笑的打了一下侯福來說
“侯福來,你說話可要負責任,我自從跟了你,我可從來沒有讓別的男人踫過,我的那個死鬼丈夫根本就不行。姓侯的你是不是想不認賬?我上次從你這里走了後,那事就停了,不是你的又是誰的”?
侯福來听了米婉花的話奸笑的說道
“是我的又怎麼樣?你想訛老子,反正老子都快30歲的人了,還沒有孩子。讓你這個上司給老子懷一個孩子倒是件不錯的事。
說完侯福來又開始拉扯米婉花的衣服,其實米婉花也很想要,她也很長時間沒有過一次真正的夫妻生活。
俗話說,三十如狼,四十如虎,米婉花正當如狼似虎的年齡!
于是她半推半就的順從著侯福來,嘴上不住的在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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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輕點!輕點”!
侯福來把米婉花的衣服脫掉後,發現米婉花的身體和以前就是不一樣了。
她知道米婉花確實懷上了自己的孩子,他有點兒憐香惜玉。和米婉花簡單的交流了一下,就草草的完事了。
完事後,侯福來不像以前那樣厭惡米婉花,他覺得米婉花這個女的還算可以,又給他錢花,又給他生孩子。
她第一次和米婉花交流完後,沒有把米婉花晾在一邊,而是溫柔的把米婉花摟在了懷里。
並且把他最近掌握的一個重大秘密告訴了米婉花。
米婉花一開始沒有認真的听,她眯著眼楮。還在享受著剛才侯福來帶給她的快樂生活。
當她听侯福來說他找到了伊春山虛雲關的伊春真人,並且還知道現在伊春真人不叫楊生朔。現在的伊春真人是日本關東軍特高科潛伏下來的特務,並且還知道虛雲觀的瞎眼老道在那里。
听了侯福來的話,米婉花一下子來了精神。她從侯福來的懷中爬了起來。
從床頭上拿起煙來,抽出兩支,自己點了一支,給侯福來扔過去一支,剛才的柔媚消失的無影無蹤,瞬間露出來一絲絲的陰冷和狡詐。
她斜靠在床上。一個又一個的煙圈從她腥紅的嘴里噴了出來!
一支煙快要抽完的時候,米婉花把頭扭過來,兩眼冰冷的盯著侯福來說
“今天我們坐418次列車去一趟二道河車站,按你說的那個地址找到瞎眼老道,你先出面用錢買通他,讓瞎眼老道告訴我們日本關東軍地下倉庫的具體位置,如果用錢買不通,那麼我就用色相勾引他,憑我的本事,搞定這個瞎眼老道是不成問題的。不管用什麼方式,只要瞎眼老道說出地下倉庫的具體位置,就馬上讓他消失”。
說完,米婉花從床頭上的小挎包里掏出一瓶透明的液體說
“這是一瓶氰化鉀,喝下去後幾秒鐘,人就完蛋了,就用這個結果,瞎眼老道,讓他永遠消失”。
看著米婉花淺藍色眼楮里的陰狠歹毒,侯福來感到頭皮陣陣發麻。
米婉花身上經常帶著氫化鉀,太可怕了。
侯福來還是硬著頭皮向米婉花問道
“那個日本關東軍潛伏下來的特務該怎麼處理?也送他上西天嗎?還是把他交給當地的公安機關”。
米婉花把最後的幾口煙抽完。
然後指頭把煙彈了出去。帶著火星的煙頭劃了一道漂亮的弧線,準確的落在門後面的拐角處。
然後向侯福來惡狠狠的說道
“那個日本特務原田大野先不要驚動他。等我們找到地下倉庫後,我們用匿名信的方式把這個日本關東軍的特務舉報給當地的公安機關。這個日本特務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他們在東北十四年,作惡多端,殺害了多少無辜的老百姓,把他交給中國公安機關,讓他嘗一嘗中國公安的厲害。等咱們把任務完成後,我再給遠東情報局去份電報,再向遠東情報局申請筆獎金。拿到錢後,我們再找個時間和地點偷渡到國,去享受我們的幸福生活”。
說著,米婉花撫摸著它沒有凸起來的肚子,自豪的說
“到了那里,等生活安定下來,我再給你生個大胖小子,不生個閨女,長得像我,高高的個子,藍色的眼楮,一看就是中國混血兒!福來,你說呢”?
米婉花見侯福來沒有言聲。
便在被子里用腳踹了一下侯福來。
侯福來嘴里叼著煙,斜靠在床上,他也在想著將來的出路,被米婉花踹了一腳後,知道自己走神了。
便學著米婉花的樣子。把帶著火星的煙頭準確的彈在門子後面的拐角處。。然後對斜靠在他身上的米婉花來笑道
“特派員,你想的太簡單了,遠東情報局這幫貪得無厭的家伙,他們肯定不會讓我倆撤退到國去,其實他們說的海外別墅就是海市蜃樓。永遠讓你可望而不可及,這次任務完成了。他們又會給我們派新的任務,你我還是乖乖的在中國呆著吧,你做你的校長太太,我做我的農墾連的連長,時間長了,我們聚在一起親熱親熱,這不也是挺好的。至于你生下的孩子,那好辦,我春天播下的種子,就讓我們可愛的秦副校長去收割吧”。
說完,侯福來淫邪的大笑了起來。
侯福來的笑聲格外刺耳難听,米婉花听著很不舒服啊。她皺了皺眉頭罵道
“侯福來,你他媽的是不是個男人,自己造的孽,自己不敢承擔,讓別人拉旱船!對了,侯福來,我上次讓你找的那把金絲楠木梳子,現在進展如何?梳子找不回來,我還真沒法在中國潛伏,現在對我構成威脅的不只是來自中國警方,連我們內部的人也對我構成了威脅。喬水幾次吵鬧的要看我的梳子,我拿不出梳子來!他對我越來越傲慢無禮了,我讓他去27連找你,他就推三阻四的讓我取出梳子。我拿不出梳子,最後只能許諾給他錢,他這才磨磨唧唧的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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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兒,米婉花的口氣軟了下來,臉上又露出了久違的媚笑,說
“福來,你幫幫我吧,一日夫妻百日恩,何況,我現在肚里還有你的孩子,我一直把你當做我的心腹。遠東情報局每次撥下錢來後,我第一個想的就是你。在這一年里,經我的手給了你不少錢。在咱們這個組織里,也只有你能幫助我,現在姨夫把梳子交接丟後,就再也不出面了。遠東情報局現在有什麼任務就直接找我。梳子不在我的手上,我又無法命令下面的弟兄們。我現在是進退兩難!既去不了國,也無法在國內呆下去”。
侯福來听了米婉花的話,這下該他得意了,心里想
“米婉花,你有今天,我讓你再得瑟。當初剛和我接上頭時,把我指使的團團轉,比他媽的情報局的人還牛逼,現在你把事情搞砸了,該是你求我的時候了吧”?
侯福來想是這麼想,但他也並沒有這麼做,他知道自己的經驗還沒有米婉花的經驗豐富?看人看事還差米婉花一大截。
于是他虛心的向米婉花請教了起來
“特派員,你上次梳子是楊春和梅怡無意中給買走了,現在楊軍去了干部學校讀書,我們只能在梅怡身上下功夫,我準備把梅怡拉進我們組織中來,這樣做既能到梳子,又能給我們的組織物色新鮮的血液”
米婉花听了侯福來的話,也來了興趣,她從床頭上又把煙拿了起來,還是那樣,先給自己點了一支,又給侯福來點了一次,點著後,大口大口的抽了起來。
她覺得侯福來這個主意不錯,一箭雙雕,既把梅怡拉進他們的間諜組織,又能把那把丟失的梳子。從梅怡手里要回來,確實是個一箭雙雕的好辦法。
米婉花想了想,還是不放心的向侯福來問道
侯福來,把梅怡拉過來,你有幾成把握?我在27連待了一個月,對梅怡還是有所了解的,我覺得把梅怡拉進我們的組織,把握不是太大”。
侯福來冷冷的笑了兩聲,也學著米婉花的樣子,仰著頭噴起了煙圈。
不過,侯福來噴的圓圈兒沒有米婉花噴的漂亮,不圓不扁,從侯福來嘴里噴了出來,沒飄多遠就散了。
米婉花看著侯福來滑稽的樣子,忍不住浪笑了一聲,用腳在被子里重重踹了侯福來一下,說
侯福來,問你話呢?又沒正形了”。
侯福來沒理米婉花,他把煙灰隨手彈在地上,一副高深莫測的樣子說
“不是把握大不大,是很有把握,不用我們去拉攏。梅怡現在已主動向我們伸出了橄欖枝。現在楊軍去了干部學校讀書,梅怡在27連,急需尋找新的靠山,因此她現在主動向我示好,等在觀察上一段時間後,我就正式向她攤牌”!
“不會吧?米婉花用半信半疑的目光看著侯福來問道
“我覺得梅怡不是那種人,他是不會和我們走到一條道上的,你可不能輕易把自己暴露給她,在向她攤牌之前,必須把他的家庭情況搞清楚,萬一有什麼閃失,我們誰也跑不了”。
米婉花說完這句話,兩眼陰險的盯著侯福來,在等著侯福來說話。
剛才米婉花炒的菜有點兒咸了,侯福來感到感到很口渴口,他跳下地從暖水瓶里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喝了幾口。完了,他用手背擦了擦嘴!不屑的看了米婉花一眼,然後把他所了解的梅怡,一五一十的向米婉花講了起來
“楊軍去了干部學校後,梅怡有意無意的和我接觸,一開始我也不知道她葫里葫蘆里賣的什麼藥,後來我通過我的女朋友胡麗,從梅怡的口中探出了事情的原委。原來梅怡父親是共產黨的一位高級干部,曾經跟隨劉子丹參加了渭華起義。文革開始前,他是西北冶煉總廠的廠長,黨委書記。文革開始後,他父親被造反派奪了權,閑置在家。梅怡本以為從北京醫科大學畢業後,憑著她父親的關系,回到西安後一定能找到一份稱心如意的好工作,沒想到大學還沒畢業,她父親就被打倒了?正好趕上她們那屆北醫大的學生響應共產黨的號召,畢業後全部到西藏工作。梅怡知道去了西藏就很難再回來,她這才從北醫大提前畢業,來到北大荒做了一名知青。按她的想法是在北大荒當上幾年知青,等國家有了知青返城的政策,他還能回到西安,總比一輩子待在西藏當一名醫生強!
梅怡知道我和師革委會主任王實秋的關系好,她這才通過胡麗主動向我示好,我想她是想讓我在農墾連給弄個一官半職,以後返城後,就是沒有她父親的關系,也能找到一份好的工作。
後來我去團組織科偷偷的查了梅怡的檔案。梅怡的實際情況確實和胡麗講的一樣。梅怡的父親現在確實靠邊站了,家庭發生如此變故,梅怡對共產黨肯定有抵觸情緒,這個時候我們把她拉進我們的組織,做些外圍的工作,應該是個很不錯的想法”。
米婉花很欣賞的看了侯福來一眼,她發現侯福來現在是越來越老辣了,他的這個想法確實很有創意。
她把身邊的小包拿了過來,從里面拿出一大疊嶄新的人民幣,扔給侯福來說
“侯福來,這個錢你拿著,是給你的額外活動經費,以後和梅怡在一起的時候花錢要大方些。咱們組織後面有龐大的遠東情報局,咱們不差錢。記住,找回金絲楠木梳子是目前迫不及待的任務。你還要給我記住,梅怡只是作為一個普通的下線發展,你可不能把她發展到你的床上去,如果讓我發現你們倆勾搭在一起,我絕對饒不了你們。
說完,米婉花又狠狠的踹了一腳侯福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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