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青大會開完的第二天,周子榮和梁海雲領著周勇排的男知青,還有唐婉的女知青班。做為27連第一批伐木的知青進了伊春山。
侯福來和趙金東領著趙紅軍排和梅怡的女知青班在等著一個月後進伊春山,接周子榮他們的班。
梅怡剛接任女知青排就分成了兩半。她現在只領著一個班,隨時準備隨著趙紅軍排上伊春山。
27連的知青大院一下子沉寂了許多。
本來通訊連撤走後,27連大院就冷清了一陣子,現在周勇的男知青排和唐婉的女知青班都進了山
27連的大院里,就更顯得冷清了。
東方曉曉調走後,宿舍里只剩下梅怡一個人了,本來侯福來想給梅怡的宿舍再安排個人。
梅你考慮到自己一個人秘密收發電報方便。就和侯福來說她習慣一個人住,自己有潔癖,和別人合住在一起睡不著覺。
好說歹說,最後還偷偷的去伊蘭屯給侯福來買了兩條煙,侯福來勉強的同意了。
反正27連現在有的是房,收完秋後周勇又在打谷場上蓋了幾間平房。何不做個送水人情的,況且梅怡現在是女知青排的排長,參加27連的黨委會。侯福來也想用手中的權力,牢牢的把梅怡拉在自己的身邊,以後27連開黨委會,他和趙金東再把梅怡拉進來,他不用再搞不正常的手段了,27連以後也是由他說了算。
周子榮帶領二排的知青進山第二天後,侯福來就和胡麗來到梅怡的宿舍。
他來找梅怡的目的,就是想和梅怡出去吃頓飯,初步接觸一下梅怡。看梅怡對他和趙金東這個團伙是個什麼樣的態度,對他這個27連的連長認可不認可!
這頓飯必須由梅怡來請,這樣吃的就合情合理了。他已經編好了讓梅怡請客的理由。
侯福來和胡麗一進屋就打著哈哈對梅怡說
“梅怡,該請客了啊,現在你是女知青排的排長,大小也是個干部,以後招工,提干,返城都會優先考慮,這頓飯,你必須請”。
梅怡也想和侯福來吃頓飯,既然十六處交給她的任務開始實施,她就要一步一步的走下去。
吃這頓飯,表明自己接受侯福來團伙。願意和她們來往。
梅怡拉著胡麗的手,很親熱。她昧著心夸獎了幾句胡麗身材好。然後又對侯福來說
“行啊,連長,我請客你掏錢”。
侯福來沖梅怡虛假的笑了笑說
“梅怡,你真夠摳門兒的,請我吃飯,還讓我掏腰包。行,我掏錢!這個月咱們連的伙食也不好,正好咱們去伊蘭屯打打牙祭”,。
侯福來的話還沒說完,趙金東開著連里的那輛破吉普已經停在了宿舍的門口。
自從上次在伊蘭屯飯店丟了丑後,侯福來再也沒坐過那輛破吉普,
今天為了在梅怡面前顯擺,讓趙金東早早的把破吉普給開了出來。
連里的這輛破吉普和以前不一樣了。趙金東沒事干就瞎搗鼓,現在還挺像那麼回事的。
他和丁歆要了兩瓶綠油漆,又給車重新上了遍漆,遠遠的一看,好像是煥然一新,但走過去仔細一看,就不是那麼回事啦,就好像是個八十歲的老太太,為了掩飾自己的衰老,拼命的涂脂抹粉,結果搞得凹凸不平,樣子更丑了。
前幾天侯福來去師里開會。和師小車班要了兩條輪胎!
侯福來讓趙金東像模像樣的背在了小車的後面。不過再怎麼折騰,破吉普的年齡實在是不小了,除了馬達和喇叭不好好響外,其他的地方照響不誤。
今年冬天好像沒有往年的冷,凜冽的北風還沒有瘋狂的刮過。連著下了兩天的大雪後,天氣又緩了過來,接近中午的時候,太陽直射到淡水河的大堤上,暖暖的,有那麼一點早春的氣息。
淡水河歡快的向南流淌著,兩岸的樹木好像是又有了點變色,讓人覺得寒冬已經離去,又好像步入了春天。
有經驗的伊春山老人都知道這樣的溫暖只是暫時的,用不了多長時間,北大荒的寒冬就會來臨。
趙金東已經把那輛吉普車玩的很熟了,拐上淡水河大堤後。速度就一下子提了上來,風馳電掣的向下游馳去。
今天趙金東特別的高興,拉著侯福來,胡麗和梅怡去伊蘭通吃飯。
侯福來讓梅怡坐在副駕駛的座上,而他和胡麗則坐在車的後座上,
這樣的安排讓趙金東又胡思亂想了起來,成雙入對,旁邊又有梅怡大美人陪著,
他的心情格外的好,不時的扭頭看向梅怡,開著車總是在走神,吉普車掛著二檔,他卻猛踩油門兒,吉普車發出了轟轟的響聲,比一架轟炸機的聲音還要大。
旁邊的梅怡皺了皺眉頭,高聲的對趙金東說
“趙連長,你掛上二檔,把油門兒踩到底,已經嚴重的拖檔了,一會兒車該開鍋了”。
趙金東也意識到自己走神了,他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
剛才還靠在車後座上打盹的侯福來听了梅怡的話,愣了一下,把頭向前探了探,警覺的對梅怡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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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怡,你也會開車,對車懂得這麼多”!
梅怡在前排坐著,听了侯福來的話,心里咯 一下,她意識到自己話說的多了。
當初在十六處香山培訓基地培訓時,王海剛曾多次和她們說過,作為一個偵察員。切記少說多听,言多必有失。
她的汽車駕駛技術和汽車簡單修理,都是當初在香山培訓時學的。看見趙金東駕駛汽車不規範,情急之下,她就說了出來。
剛才侯福來一問,她才知道自己說的話多了,引起了侯福來的懷疑。她現在必須給侯福來做出個合理的解釋,否則難過侯福來的這關。
她這一年來的努力就前功盡棄了。
聰明的梅怡稍稍遲疑了一下,便扭過頭來對身後的侯福來說
就咱們連這輛破吉普,我15歲讀初中時就開過,當時我父親在西北冶煉總廠任廠長,他們總廠有好幾輛這樣的小吉普。
有的是解放軍從國民黨手里繳獲的,還有的是我們國家自己制造的,其中還有一輛還是國民黨西北剿總胡宗南坐過的車,西安解放時,胡宗南沒有來得及開走,就被我父親他們師給繳獲了。後來這輛隨我父親一同轉業到了西北冶煉總廠。我讀初中時,經常和我姐去我父親的單位玩,小車班的叔叔們對我們姐妹倆都挺好的。經常逗我們玩,教我們開車。一來二去,我就和他們學會了開車和簡單的修理技術。今天見趙連長這麼開車,我就想起了小時候也經常這麼開車,小車班的叔叔告訴我,掛低檔開高速,這麼開不僅浪費油,車的轉速快,車的溫度也高,容易開鍋。長時間這樣開車就會把缸拉壞,還得大修!麻煩事就大了”。
梅怡合情合理的解釋,坐在車後的侯福來不住的在點頭,完了,侯福來對正在開車的趙金東說
“兒子,听見了沒有?掛低檔開高速,不僅會浪費油,還會把車開壞”。
趙金東知道遇上懂車的人了,他怕侯福來當著梅怡的面罵他,丟面子。便小心翼翼地開起了車!
今天的天氣不錯,來伊蘭屯飯店吃飯的人又多了起來,飯店里比較好的幾張桌子都坐滿了人。
侯福來為了顯示他在依蘭屯飯店吃的開。不一會兒就把一個胖胖的飯店經理叫了過來,
飯店的經理還真給侯福來面子。給他們在靠窗的地方放了一張桌子。
侯福來神士般的把菜單遞到梅怡的手上說
“梅排長點菜吧,女士優先”。
梅怡拿過菜單看了幾眼,又禮貌的遞給了身邊的胡麗。
胡麗看了一眼菜單後,對梅怡說
“梅怡,咱們吃火鍋吧,我還沒吃過涮羊肉呢,我听我父親說過,他在解放前給百寶庫當掌櫃時,隨白寶庫去天津吃過火鍋。把切成片的羊肉往火鍋里一放,羊肉就熟了,然後撈出來蘸上芝麻醬吃,可好吃了”。
侯福來听到胡麗的話說
“行,咱們今天就吃火鍋!依蘭屯飯店的火鍋是剛從哈爾濱引進來的,還沒有人會吃。咱們今天就吃火鍋”。
趙金東听說吃火鍋,當然更高興了,有美人陪著,還能吃上火鍋,又不用自己花錢。
他在旁邊不住的點頭贊同。飯店經理見財大氣粗的侯連長把剛從哈爾濱引進來的火鍋要上了,也很高興,大聲的吆喝服務員把火鍋端上來。
然後又低聲的對侯福來說
“侯連長,你準備要幾斤羊肉”?
侯福來想想大手一揮說
“你給我們先上五斤吧,吃完了再來,完了,再給我們來一瓶北大荒燒酒。
胖經理听了侯福來的話,高聲的唱著腔調
“五斤羊肉,一瓶北大荒燒酒”!
唱完後,胖經理沖侯福來點了一下頭,讓服務員準備去了。
古老的銅制火鍋,讓幾個年輕的農墾知青感到格外的好奇。
他們都是在書上看到過,或者听老人們說到過,具體如何操作誰也搞不清楚。
依蘭屯飯店也不知來了個什麼樣的領導,竟敢把這個時髦東西從哈爾濱搬到了偏遠小鎮伊蘭屯飯店。
一個長相帥氣的男服務員把銅鍋下面的木炭點燃。木炭的火焰很硬,藍藍的火焰不住的舔著鍋底,不一會兒,銅鍋里面的水就嘩嘩的響了起來。
一個長相俊俏的女服務員端著一個木托盤走了過來。托盤上放著切的像紙一樣薄的羊肉片,還放著一盤粉條、一盤土豆片,一盤凍豆腐,四碗芝麻醬。
服務員把菜放好後,然後指導他們把粉條,土豆,慢慢的放入空鍋內。最後向他們強調,羊肉不要放的太早了,隨吃隨放,羊肉煮的時間長了就會變老,吃起來不新鮮。別的菜可以煮的時間長些,熟了再吃。
說完,年輕的女服務員還演練了一下,用侯福來的筷子,夾了幾片兒薄薄的羊肉片放入銅鍋內的沸水中。
紅白相間的羊肉片,在沸水中打了幾個滾後,服務員把變了色的羊肉片撈了出來,放到侯福來的碗中,然後笑眯眯的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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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羊肉片熟了。熟到這個程度就可以吃了,各位連長請慢用”。
說完,服務員端著空托盤。離開了他們!
……侯福來把沾上芝麻醬小料的羊肉片兒放入口中,不住的點頭贊嘆
“嗯,好吃!好吃”!
說完他端起盤來,把羊肉倒入銅鍋內。然後招呼梅怡、胡麗和趙金東趕緊吃,小心羊肉老了。
趙金東端起一盤粉條,也學著侯福來的樣子倒入鍋里,然後假心假意的對梅怡說
“梅怡,吃啊。說完,他夾起一筷子羊肉放入梅怡的碗中”。
梅怡不習慣這樣,好幾個人在同一口鍋里涮羊肉,她嫌不衛生。
小時候他和父親在西安吃過涮羊肉,她很少吃,父親也不強求她,給她要個炒菜。
現在和她的敵人在一口鍋里涮羊肉。梅怡想著就惡心!但為了工作,她還得要裝,于是她沖趙金東笑了笑說
“謝謝趙連長,我從小就不吃羊肉”。
侯福來吃驚地看著梅怡說
“梅怡,你不吃羊肉,這羊肉在鍋里一涮,羊的羶味就沒有了,再沾上芝麻醬,香軟而不油膩,那才叫個絕呢”。
胡麗把面前的一盤豆腐端上來,倒入鍋里攪了攪,對梅怡說
“梅怡,你要是不吃羊肉,就吃豆腐粉條吧”。
梅怡還是苦笑著搖了搖頭說。
“胡麗,不行,沾上羊肉味的東西我都不敢吃,你們吃吧,我看你們吃就行了”。
梅怡是個很少說謊話的姑娘,其實她很喜歡吃羊肉,西安的羊肉泡饃,小時候她就經常纏著她父親帶他去吃。
她編這個謊言,只是在心中釋放她的愛和憎,她不想和她的敵人在一口鍋里吃飯。
趙金東往嘴里塞了幾口羊肉後,討好的對梅怡說
“梅怡,要不再給你要個炒菜吧,我們吃飯你看著,我們都不好意思吃了”。
說完,趙金東裝模作樣的拿起菜譜來,皺著眉頭把服務員喊了過來說
“去給我們這位女同志上一份黃油炸雞卷”。
然後又笑著對侯福來說
“連長,你看行嗎?今天這頓飯我請”
侯福來剛把一大筷子羊肉夾到嘴里。
羊肉剛從沸水里撈出來,燙著不住稀溜,根本顧不上說話,含含糊糊的“嗯!嗯”了兩聲,
這時旁邊桌子上,咋咋呼呼的,又來了一桌子客人,為首的是一個不到40歲的中年漢子。
梅怡一眼就認出了他,依蘭屯公社衛生院的革委會主任牛永紅。
牛永紅同時也認出了他們,剛坐下後又站了起來,捧著發福的肚子走了過來。
幾個月不見,牛永紅越來越胖了,肚子明顯的凸了起來,熨燙整齊的中山裝,緊緊的裹著他大起來的肚子。
在以階級斗爭為主的年代,全民生活質量普遍低的情況下,牛永紅吃成這個樣子,也實在難為他了。
牛永紅標志性的國字臉,泛著紅潤的光澤。烏黑發亮的頭發抹了很多的頭油,一根挨著一根,齊齊整整在頭上排立著。一雙看似很大的眼,里面裝滿了虛偽和不真實。
他首先走到侯福來面前,嘿嘿的笑了幾聲說
“這不是侯連長嗎?听說你扭正了,成了27連的一把手!今天來伊蘭屯飯店擺一頓?還是涮羊肉呢!真敞亮!是慶祝高升的吧”。
抬手不打笑臉人,侯福來雖然很討厭這個牛永紅,但人家滿嘴都是恭維的話,他也只能裝一裝了。
便笑著站了起來說
“牛院長,不好意思,我升任連長是兩個月前的事了,還祝賀個球,今天是我們27連的美女排長梅怡升任女知青排的排長。我們是在為梅怡慶祝,要不你也過來喝上一杯”?
牛永紅極不自然的看了一眼梅怡,上次在伊蘭屯衛生院調戲梅怡,被梅怡整了個灰頭土臉,最後還狼狽的跪在了梅怡的面前,現在想起來還心有余悸。
他見梅怡和侯福來、趙金東之流坐在一個桌子上吃飯,心里想,你梅怡冰清玉潔,也不過如此罷了。你也抵擋不住權力的誘惑,你也就和我裝裝純。
想到這兒,他的流氓嘴臉又露了出來,走了形的國子臉堆滿了假笑,端起梅怡面前的酒杯說
“原來是梅怡升任女知青排的排長,可喜可賀,那這杯喜酒我可一定要喝”!
說完後,牛永紅拉了一把椅子過來,坐在了梅怡的旁邊。
梅怡厭惡的看了一眼坐在他身邊的牛永紅,朝胡麗這邊靠了靠。
趙金東見他和梅怡中間多出個牛永紅來,很氣惱,他知道這個牛永紅現在很有勢力,據說他過了年就要升任伊春縣衛生局革委會主任,
趙金東也不敢輕易得罪牛永紅,一個人坐在那兒生悶氣,嘴上嘟嘟的罵了一句
“誰他娘的褲襠開了,把不該露的東西給露出來了”。
趙金東的一句話罵壞了,坐在他旁邊的牛永紅听了個清清楚楚。
他的國字臉一下子給拉長了,嘴角撇了一下,把端起來的酒杯重重的放在桌子上,對著侯福來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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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連長,你手下的人是越來越沒教養了,有人養沒人教的東西,你要是不管,那我就替你管管”。
說完牛永紅挑釁的看著侯福來,把自己的手指頭捏得“嘎!嘎”直響。
先是用右手捏左手,完了再用左手捏右手,每個手指頭都不放過。
侯福來看著牛永紅盛氣凌人的樣子,他也很生氣,以前他在27連當副連長時,就和牛永紅多有齷齪。
那時後,他正和劉曉萍處對像!這個牛永紅仗著和劉曉萍是天津老鄉,明里暗里沒少給他戴綠帽子,兩個人因為劉曉萍就差動手了。
劉曉萍死了以後,兩個人的關系就緩和了。後來牛永紅當了伊蘭屯衛生院的院長,他當了27連的連長,兩人都成了伊蘭屯公社有身份人。見了面就不在掐了,也能相互恭維幾句。
侯福來今天心情本來就很好,沒想到涮羊肉還沒開吃,牛永紅就給他來了這麼幾句。就好像銅鍋里掉進幾只蒼蠅,讓他惡心的直想吐
侯福來認為牛永紅是在指桑罵槐,欺負他們這些農墾知青。便學著牛永紅的樣子把酒杯往桌子上重重的一放說
“牛院長,你剛才說的話有點過了啊,你說誰越來越沒教養了?我手下的人什麼時候把你得罪了?我們能在一起坐就在一起坐,不能在一起坐,你就給我滾犢子,放心吧,牛院長,我們有事不會求你。我們現在連里有衛生員,團里有衛生所,師里有醫院,我們在依蘭屯求不到你,你在伊蘭屯也求不著我們,我們井水不犯河水,我們在這里吃飯也沒過去請你,你要是坐在這兒不舒服,麻溜站起來,給我滾開。別在這兒給我添堵”。
當著梅怡的面,牛永紅被侯福來痛痛快快的數落了一頓,
他有點惱羞成怒,“啪”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厲聲的說
“侯連長,我過來只是和你們喝杯酒。趙金東,那叫什麼話,我傻啊?听不出來?你們別把老子惹急了。把老子惹急了。老子倒想和你們理論一下你們27連的那點兒破事”。
侯福來听了牛永紅的話,感到很意外,惱怒的說
“牛永紅,我們27連關你屁事,你他媽的是咸吃蘿卜,淡操心”。
听到這兒,牛永紅更上勁兒了。
他又坐了下來。掏出一盒中華煙來,抽出一支在手指蓋上蹲了又蹲,然後給自己點上。陰沉的說
“侯連長,我的老鄉劉曉萍是怎麼死的?你應該比我清楚。你們27連在劉曉萍的死亡死記錄上寫的是突發心髒病。我是搞醫的。你蒙哄別人,卻蒙哄不了我。劉曉萍是有心髒病,但她的心髒病並不是很嚴重,她只是在受到了劇烈的驚嚇和刺激。才會出現供血不足導致休克。如果不及時搶救,就會死亡。劉曉萍死後,我去看過她的尸體。她兩眼圓睜,根本就不是突發心髒病痛苦的表情,而是受到驚嚇非常恐懼的表情。我也問過你們27連的知青。劉曉萍是晚上九點死在伊春山上的。
那麼晚了,又是誰把她約到了伊春山上呢?只有你,因為你是她的男朋友。在27連也只有你能約的動劉曉萍。劉曉萍上了伊春山後。看到了她不該看的東西,受到了驚嚇,最後嚇死在了伊春山上。劉小平的死,你侯福來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這也就放在了你們27連沒有人報警。你才能坐在這兒涮羊肉,吹牛逼。如果放在前幾年,你侯福來還保不準在那個黑屋子里喝茶呢”!
听了牛永紅的話。侯福來驚呆了。
劉曉萍死了快半年了。他以為這事就算過去了。沒想到牛永紅又提起了這件事。
侯福來警惕的看了看四周,見沒有人注意他們兩人的談話。胡麗和梅怡也不在了,好像是去了廁所。
只有趙金東露出一副驚愕的表情,在那兒傻坐著。
侯福來隔著冒著熱氣的銅火鍋。冷冷的盯著牛永紅說
“牛永紅,你在調查我,你信不信我弄死你”?
牛永紅听了侯福來的話,停止了捏手指關節的動作,把含在嘴里的香煙拿了出來。抬起頭來呆呆的看著侯福來。稍微有點兒變形的國字臉不自然的抽動了兩下,露出了畏懼的聲色。
牛永紅和死去的劉曉萍都是天津津南區咸水沽的人,牛永紅是六二年來北大荒的知青。
他和農三團的政委祝小軍是同一年來的偉大荒。
牛永紅在天津津南區咸水古讀高中時就是學校的文藝骨干,吹拉彈唱樣樣精通。來到北大荒農7師後。還沒有往連隊分。就被農7師文工團給相中了。
正趕上那年師文工團要排演洋板戲《紅燈記》,缺一位男主角李玉和。
牛永紅漂亮的國字臉。為他贏得了李玉和這個正面人物的角色。
《紅燈記》排到一半,牛永紅就和扮演李鐵梅的上海女知青好上了。等到這部戲拍完,牛永紅早已把李鐵梅的肚子搞大了。
文工團的領導看這事實在瞞不下去了,就上報到師政治處,很快師政治處的處理結果就下來了,牛永紅和那位被搞大肚子的上海女知青被調離文工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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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永紅被調到伊蘭屯衛生院。
那個上海女知青被調到了伊春縣造紙廠,當了一個普通的工人。
兩人本來就沒有太深的感情,事情處理完後,他們就各奔東西,不再來往了。
牛永紅是那種處處留情,又不負責任的男人。走到哪兒都要制造點桃色新聞。
去了伊蘭屯衛生院後。又和好幾個女護士有了曖昧關系。甚至連女患者都不放過。
就是因為愛搞破鞋,牛永紅來北大荒快十年了。還是個讓人看不起的男護士。
算他幸運,趕上了十年運動。
在這特殊歷史時期。牛永紅把他用在女人身上的功夫,分出一半來用在了男人的身上。
在伊蘭屯衛生院,今天批這個,明天斗那個。很快就把伊蘭屯公社衛生院革委會主任的大權抓到了手。如果不出意外的話,過了年他就能坐到伊春縣衛生局革委會主任的位置上。
他今天是來伊蘭屯飯店宴請縣革委會的幾個領導吃飯。
沒想到一進飯店就看到了梅怡。他本想過來踫踫運氣,卻三鬧兩鬧和他的舊情人侯福來給掐上了。
看著侯福來兩眼露出來的凶光牛永紅心里想,他侯福來能讓劉曉萍輕易的消失掉,我又去招惹他干什麼?
他見梅怡和胡麗朝這邊走來,心想,趁梅怡還沒過來,趕緊走吧,別在這兒丟人現眼了。
他站起身來,沖侯福來陰冷笑了笑說
“侯福來,你娘的牛逼,你先䱇瑟著,咱們走著瞧”。
說完,他悻悻的走了。
看著牛永紅的背影,侯福來咬著牙沖牛永紅罵道
“牛永紅,你拿劉曉萍的事來威脅老子,我看你是離死的日子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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