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倒影酒宴
邊塞酒館的油燈在牆壁上投出扭曲的影子。一個滿臉風霜的老農踉蹌著撞上木桌,渾濁的酒氣噴在守城士兵臉上︰"軍爺,听說北邊新築的箭塔能射下魔龍?"他布滿老繭的手指敲擊著陶碗,碗底粘著的熒光鱗片隨節奏明滅。
士兵王鐵牛眯起眼楮——對方虎口沒有常年握鋤的繭,倒是有弓弦勒出的細痕。他大笑著攬住老農肩膀︰"老哥說笑了,那箭塔不過嚇唬鳥雀的玩意兒。"酒碗相踫的剎那,王鐵牛袖中滑落的銀針已刺入對方手背,針尖沾到的血珠泛著詭異的幽藍。
櫃台後的老板娘突然打翻醋壇,酸霧升騰間,所有酒客的倒影在牆面凝固。老農的影子正將情報刻入陶碗,而真正的陶碗內側已然浮現出防御陣圖的紋路。"北境麥酒果真醉人。"老農大笑著加重拍肩力度,指甲縫鑽出的熒光菌絲悄無聲息地刺向王鐵牛耳後。
二、蛻皮審訊
地牢火把在石壁投出顫動的光暈。被鐵鏈懸掛的探子突然抽搐,皮膚下隆起數十個游走的鼓包。林燼轉動懷表,齒輪咬合聲竟與鼓包蠕動的頻率同步。"要蛻皮了。"敖璃劍尖抵住探子眉心,龍吟劍感應到黑暗氣息發出嗡鳴。
人皮從頭頂裂開,鱗片摩擦聲令人牙酸。蛻下的皮膚如空囊般飄落,露出布滿蛇鱗的軀體。怪物喉結處嵌著塊黑曜石碎片,碎片上映著玄風閣主的臉——他正在靈霄閣沙盤前撫摸北方防線模型。
"你們...都是活祭..."蛇人嘶吼時鱗片翻卷,噴出熒光的孢子。敖璃揮劍凍結孢子的剎那,碎片突然射出黑光。林燼的懷表自動彈開,表盤玻璃映出未來畫面︰九個蛻皮者同時在邊塞各處的井水下毒。
地牢磚縫滲出黑血,沿著鐵鏈爬上蛇人軀體,凝成倒計時符文——距離子時三刻還剩七十九個時辰。
三、鏡網蛛跡
墨家機關鏡懸浮在蛻皮者的胃囊殘骸上方。鏡光照射下,半消化的熒光粘液里浮現千百個微縮城防模型︰每個箭塔頂端坐著拇指大的沈墨,正用蛛絲連接防御節點。西北角糧倉的模型突然爆開,爬出無數袖珍蛇人。
"他們在標記能量節點。"敖璃劍尖點向中央沙盤,微型玄風閣主的發冠突然變形,化作深淵之門。林燼的懷表鏈自動纏住沙盤,表盤浮現三年前的畫面——師尊臨死前也在繪制同樣的陣圖。
當夜,西北箭塔的弩機無故調轉方向。士兵趕到時,發現齒輪間卡著蛻皮者的鱗片,鱗片背面刻著︰第七個祭品已就位。
四、雙生諜影
墨鏡照出驚悚真相︰每個士兵都有兩道重疊的影子。王鐵牛背後的影子里蜷縮著蛇形胚胎,而林燼的倒影正在懷表反光中繪制陣圖。"蛻皮者不是個體,"敖璃碾碎熒光鱗片,"是會在宿主間轉移的寄生體。"
他們突襲糧倉時,蛻皮者正將熒光粉末混入麥堆。打斗中一袋麥子破裂,飛濺的麥粒在空中組成九星連珠陣。林燼斬斷蛇人左臂,斷肢卻化作沈墨的虛影笑道︰"這份軍糧會養育出最美的祭品。"
最致命的發現來自水井——所有蛻皮者的血液樣本,都與玄風閣主三日前送來的"淨水符"產生共鳴。
五、蛹動時刻
子時三刻,關押在地牢的蛻皮者突然齊聲高歌。歌聲穿透石壁,沾染熒光孢子的守軍開始集體蛻皮。敖璃的玉佩炸成碎片,龍魂珠核心浮現黑暗祭壇的全貌——整座邊塞城竟是祭壇的倒影投影。
林燼的懷表鏈突然勒住自己脖頸,表盤浮現終極預言︰當玄風閣主在靈霄閣沙盤落下最後一枚旗幟時,九個時空的深淵之門將同時開啟。城牆在此刻虛化,眾人看見鏡像世界里,無數蛇人正給弩機裝填刻有逆五星的箭矢。
終、影之跪拜
靈霄閣最高處,玄風閣主摘下冠冕。他發間的蛇形玉簪與蛻皮者喉間的碎片完美契合。月光穿透窗欞時,他的影子脫離本體,向著北境深淵之門的方向深深跪拜。玉簪投射的陰影里,九個敖璃的鏡像體正在撕開時空裂縫。
而在邊塞城牆的磚縫中,最新鮮的血咒正在成型。那是以林燼的懷表齒輪為筆,敖璃的龍血為墨,書寫的最惡毒的獻祭禱文——"以光明之名,鑄黑暗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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