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 逍遙子
第一幕︰混沌垂釣•醉眼觀天
混沌海深處，逍遙子赤腳坐在竹筏邊沿，手中釣竿無餌無線，竿頭卻懸著九顆閃爍的星辰。每顆星辰內都映著諸天戰火——林燼焚龍族的銀焰、凌月咳血的桃木符、仙宗崩塌的葬火傀……
“釣了十萬年，總算有魚咬鉤。”
他醉醺醺地提起釣竿，星辰串成珠鏈纏在腰間。混沌海水突然沸騰，一道橫跨三千界的劍氣劈開迷霧——
凌無極踏著破碎的仙宗戰旗而來，手中斬仙劍滴著葬火傀的黑血︰“老東西！你算計我！”
逍遙子隨手摘下酒葫蘆，潑出的酒液凝成囚籠︰“凌宗主，養蠱的樂趣……不正在于被反噬的驚喜嗎？”
醉囚仙帝
酒籠收縮的剎那，凌無極的仙袍燃起混沌火。他驚覺體內葬火傀的烙印竟與酒氣共鳴，四肢百骸如被萬蟻啃噬︰“你早在我煉傀時就動了手腳？！”
“何止？”逍遙子晃著空葫蘆，混沌海中浮起十萬冰棺，“從你偷學玄素的葬火秘術開始……這局就成了。”
第二幕︰師徒殘局•雪峰舊誓
混沌海面凍結成鏡，映出十萬年前的雪峰場景。
少女玄素跪在逍遙子面前，懷中抱著奄奄一息的敖戰︰“師父，求您救他！哪怕……用我的冰棺體！”
逍遙子拋玩著酒葫蘆，眸光卻穿透時光望向現世︰“丫頭，救他的代價……是你的徒孫燼兒要替你還。”
鏡面突然炸裂，畫面跳轉至林燼閉關的葬道爐——爐壁暗紋竟與當年玄素所跪的雪峰陣圖同源！
“玄素至死都以為，是她自己悟出的葬火。”逍遙子彈指擊碎凌無極的護體仙光，“其實那是我為她量身定制的……枷鎖。”
第三幕︰萬古酒局•諸天為籌
混沌竹筏驟然膨脹，化作橫跨古今的棋盤。
逍遙子執黑子，落子處歸墟崩裂；凌無極被迫執白子，棋子竟是九具葬火傀。
“第一子，斷龍族氣運。”黑子砸向敖天所在的酒葫蘆，龍吟化為悲鳴。
“第二子，焚仙宗根基。”又一子洞穿凌無極眉心，仙帝血染紅白棋。
當黑子懸在象征林燼的棋格上時，混沌海突然掀起狂濤——
林燼踏著銀白葬火破空而至，玄袍上的“林”字灼穿棋盤︰“師父，這局……該換人了。”
第四幕︰醉劍問心•真假逍遙
逍遙子首次斂去嬉笑，混沌酒氣凝成無鋒重劍︰“小林子，可知為何玄素一脈總逃不過宿命？”
劍鋒劃過之處，浮現歷代守棺人的終局︰
林玄素冰封自我，葬火寂滅；
凌月魂散歸墟，虛毒噬心；
而此刻的林燼，玄袍正被血色葬火侵蝕……
“因為你們太像她。”逍遙子劍指林燼心口，“重情者，握不住弒天的劍。”
林燼的葬火突然失控，銀焰中浮現凌月被混沌烙折磨的畫面。他暴喝斬斷酒氣劍，卻劈中一道虛影——逍遙子早已坐在竹筏上喝酒，仿佛方才的對決只是幻象。
“你師父玄素賭命換敖戰一線生機，你娘凌月燃魂助你破劫……”
他仰頭飲盡葫蘆殘酒，醉眼倒映諸天烽火︰“而老夫賭的，是這盤死局里……能否釀出真正的逍遙。”
第五幕︰酒盡局終•混沌答案
混沌海驟靜，逍遙子拋起空葫蘆。葫蘆炸裂的轟鳴中，十萬冰棺同時開啟，歷代守棺人的殘魂化作酒雨傾盆。
“老夫從不救人，只釀酒。”
他踏著酒雨走向混沌深處，背影漸淡，“玄素的痴釀成‘執’，凌月的柔釀成‘慈’，而你……”
酒雨淋在林燼的葬火上，血色盡褪，銀焰重歸澄澈。凌月胸口的混沌烙悄然消散，虛毒如遇天敵般蜷縮。
“師父！”凌月對著虛空嘶喊，“您究竟想要什麼？！”
混沌盡頭飄來一聲笑嘆︰
“要一場醉醒無別的痛快……要這諸天，配得上我徒孫的‘林’。”
終幕︰新火初燃•舊債未消
仙宗廢墟上，九具葬火傀額間的混沌烙轉為“林”字。凌無極癱坐血泊中，手中緊攥的半枚棋子刻著逍遙子的酒痕——
“原來……你我皆是酒渣。”
而監察殿的玄旗已插遍三十三重天，林燼撫過新生的銀白葬火，桃木符中傳來凌月釋然的笑。
混沌海上，一葉新竹筏正隨波漂遠。筏頭懸著空葫蘆，內壁隱隱浮現下一局的開篇︰
“劫後三千年，再釣逍遙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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