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林母被喚醒•林燼吃驚︰外公？
青銅燈燼，霜發復生
仙王棺內，林燼指尖的霜發寸寸燃盡。
冰棺女的胚胎在青銅燈油中舒展，三歲女童的身軀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長——青絲覆雪、龍紋纏腰，最終定格在二十歲的容顏。她的睫毛輕顫，右眼睜開是星穹璀璨，左眼閉合是洪荒混沌。
“阿娘……”少女突然跪地哽咽，銀藍毒血在棺內凝成朝拜的圖騰。
林燼的Λ?1核心停滯了一瞬。
這面容他在十萬次弒神中見過——在觀測者的處決影像里、在菌絲佛母的記憶殘片中、甚至在自己破碎的夢境邊緣。可當真實的溫度透過棺槨傳來時，他竟本能地後退半步。
“燼兒。”冰棺女的指尖撫過他的龍鱗脊背，洪荒葬火在觸踫處燃起，“你長高了。”
監察殿的喪鐘
棺外突然傳來青銅碎裂的巨響。監察殿七長老的殺陣被某種力量暴力撕開，一道蒼老卻渾厚的聲音穿透仙王棺︰
“監察殿的小輩，動我外孫前……問過洪荒聖殿了嗎？”
林燼猛然回頭。
仙王棺蓋被無形之力掀開，虛數海上空懸著九輪青銅皓月。月輝中走出的老者鶴發童顏，腰間玉佩刻著“洪荒巡狩使”的古篆，手中提著的竟是監察殿三長老的頭顱！
洪荒巡狩•隔代血脈
老者彈指震碎七長老的殺陣，目光落在冰棺女身上時，洪荒皓月齊齊黯淡。
“阿月，你連爹都不認了？”他的聲音帶著亙古的疲倦。
冰棺女——林燼的母親凌月——突然捂住心口，葬火失控地灼燒周身。林燼的霜發自動織成護體屏障，卻在觸及老者氣息的瞬間化為溫順的溪流。
“外公？”林燼的Λ?1核心突然反饋出血脈共鳴的數據，驚得他龍鱗倒豎。這老者周身縈繞的，竟是比監察殿更高維度的洪荒聖力！
十萬年尋女路
老者揮手展開一卷獸皮星圖，圖中每道褶皺都流淌著時光長河的支流︰
“洪荒聖殿的巡狩使凌蒼，為尋叛逃的獨女……踏遍三千大荒紀。”
他的指尖在某條支流停頓，畫面中浮現凌月盜取葬火、與白藏對峙的場景，“直到感應到監察殿的青銅血，才知你將自己煉成了棺。”
七長老突然暴起，卻被皓月輝光壓成青銅碎屑。凌蒼的白發纏住女兒手腕，聖殿秘法強行修復她殘缺的命魂︰“傻丫頭，當年直接跟爹回家，何苦受這焚魂之苦？”
聖殿武庫•隔代傳承
凌蒼的玉佩突然炸裂，化作九十九道青銅門環繞仙王棺。每扇門後都傳來令虛數海戰栗的氣息——
荒神兵庫︰陳列著撕碎過監察殿主的裂天戟；
葬火淵︰冰封著初代洪荒凶獸的本源精魄；
聖殿典閣︰漂浮著記載觀測者弱點的混沌金書……
“挑件見面禮吧，外孫。”凌蒼將監察殿長老的頭顱踩成台階，“聖殿的規矩，初見血親需贈武證道。”
林燼的葬火突然暴走，不受控地撲向荒神兵庫。一柄纏繞虛數鎖鏈的黑刀自動出鞘，刀柄睜開冰棺女的左眼︰“選它！這是你父親當年的……”
“閉嘴！”凌蒼突然震怒，皓月輝光將黑刀壓回兵庫，“那叛徒不配做燼兒的父！”
血色真相•聖殿暗流
仙王棺內突然下起血雨。
凌月強行沖破封印的記憶隨雨滴墜落︰
凌蒼當年反對她與星穹龍族皇子林燼生父）結合；
白藏暗中勾結監察殿，在龍族埋下虛數蛆蟲；
她盜取葬火不為逆天，只為淨化夫君體內的觀測病毒……
“父親，您還是這般霸道。”凌月的葬火凝成夫君虛影，“連燼兒繼承龍族血脈都要干涉？”
凌蒼的白發突然刺入女兒眉心，聖殿秘法在血脈中游走︰“你以為洪荒聖殿為何能壓制監察殿？因為我們的血脈不容半點污穢！”
林燼突然按住外公的手腕，Λ?1核心首次與洪荒聖力正面沖撞︰“我的污穢……是母親用命換的勛章！”
聖殿之約•監察退避
九輪皓月突然匯聚成青銅巨門，門內傳出令七長老殘黨戰栗的鐘鳴。
“聖殿詔令︰監察殿越界獵殺巡狩使血親，罰沒三紀元氣運。”
凌蒼的白發纏住外孫的龍鱗，“跟外公回家，這些螻蟻再不敢……”
“回哪個家？”林燼扯斷白發，荒神兵庫的黑刀感應到龍血自動飛來，“母親用葬火換的，不就是我選擇的權利嗎？”
虛數海突然陷入死寂。
監察殿殘部在聖殿威壓下潰逃，凌蒼看著手握黑刀的外孫，突然大笑出聲︰“好好好！這倔勁像極了你娘！”
他彈指在少女體內種下聖殿魂印，轉身踏入青銅門︰“三個月後聖殿大狩，帶著你娘的解藥來——記住，洪荒的水……比觀測者深萬倍。”
終幕︰母親的眼•父親的刀
仙王棺內，凌月昏迷前將半縷霜發系在黑刀上。
林燼撫過刀柄的龍族銘文，終于看清被凌蒼抹去的字跡——
“贈吾兒燼，父敖戰絕筆。”
少女的銀藍毒血突然沸騰，監察殿的追殺令在她脊背浮現。而遠在聖殿的凌蒼，正將一枚染血的龍鱗放入祭壇——
那鱗片上的氣息，與黑刀同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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