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05年7月25日,貝內文托,清晨。
清晨的陽光穿過群眾公會的窗欞,灑落在長桌上那一大鍋熱氣騰騰的肉湯。湯里炖著牛骨、胡蘿卜、大蒜,還有些新鮮香料,是白胡子親自下廚熬的,一開鍋,整個大廳都彌漫著濃郁香氣。
眾人圍坐在長桌兩側,面前的陶碗盛著滿滿一勺肉湯,配著粗糧面包,氣氛溫馨又熱鬧。
“這湯真香!”魯智深一邊喝一邊大聲稱贊,“灑家三碗都不夠!”
“你再喝我那份我就翻桌。”武松瞪他。
喬峰安靜吃著,一邊听著大家交談;艾斯正用小火加熱碗邊,白胡子拿著大木勺給大家添湯。達克妮斯面色潮紅地盯著自己碗里的辣椒塊,自以為沒人注意她的“吃辣受苦”表演。
阿克婭則在用袖子擦眼角︰“好感人,終于能住上固定的房子了!”
“你只是因為再也不用在走廊打地鋪。”和真吐槽。
“和有熱水澡也有關系。”阿克婭小聲補充。
就在這時,梅比斯放下湯勺,正色開口︰“說正事吧。我們公會現在二十人,宿舍樓已經整修完成,從今天起,正式分房。”
話音一落,餐桌上一陣歡呼。
“終于不用打呼嚕听魯智深的了!”艾斯高舉勺子。
“你也別笑,”白胡子用大拇指比了比,“你睡覺打雷誰受得了。”
“各位安靜。”諸葛亮輕敲桌面,微笑道,“房間按四人一組安排,女子同房一間不變,剩下十六人,分為四組。”
“這我沒意見。”喬納森溫文爾雅地放下碗,“我適應性強,跟誰睡都可以。”
“我不介意。”托奇也點頭。
“我介意!”和真猛地站起來,語氣堅定,“我決定了,我要和阿赤兄一個房間!”
眾人頓時嘩然。
阿赤愣住︰“啊?我?”
“對!”和真滿臉認真,“阿赤兄你是我來到這個世界第一個認識的人,我們的關系,比別人都早!這叫‘時之羈絆’!”
“你是想拉我劃水還是拉我作伴?”阿赤狐疑。
“主要是……”和真清了清喉嚨,“我覺得你最‘正常’……其他人都太強了,我跟他們睡覺有心理壓力。”
宇智波鼬淡淡開口︰“我不會在夜里攻擊你。”
和真立刻擺手︰“我知道你不會動手,但你半夜睜著眼盯天花板,誰受得了?”
“我願意跟鼬一組。”喬峰忽然開口。
“為何?”梅比斯好奇。
“他眼神像狼,夜間巡守不用換班。”喬峰認真說。
“我來跟喬納森、托奇組一間。”鄧布利多笑著提議,“加上我剛好四人。”
“那還剩誰?”梅比斯翻著表格。
諸葛亮淡然道︰“我、關羽、魯智深和白胡子,也可分為一組。”
白胡子大笑︰“咕啦啦啦!听起來不錯。”
魯智深拍桌︰“這屋熱鬧,我喜歡!”
“你們確定?”阿赤皺眉,“魯智深跟白胡子,晚上一打呼嚕能震塌屋頂。”
“諸葛軍師的安眠咒可以應對。”鄧布利多輕笑。
“那我們再來核對一下。”梅比斯重新念出房間安排︰
群眾公會宿舍分配男)︰
第一間穩定組)︰劉備、喬納森、托奇、鄧布利多
第二間硬漢組)︰諸葛亮、關羽、魯智深、白胡子
第三間暗影組)︰喬峰、宇智波鼬、杰爾夫、自來也
第四間奇葩組)︰阿赤、和真、艾斯、待補)
“咦?我們這間還差一個?”阿赤低頭問。
“還沒決定最後一人。”梅比斯說,“達克妮斯表示願意睡走廊,但被我否決了。”
“讓她睡女宿!”阿克婭強烈抗議。
“已經這樣安排了。”梅比斯翻頁,“女宿成員為︰我、阿克婭、惠惠、達克妮斯。”
“那我們這間第四人就先空著?”和真眨眼,“不然……艾斯你不介意吧?”
艾斯懶洋洋地靠著椅子︰“只要你別半夜說夢話叫‘女神’,我無所謂。”
“我夢話里從來都是喊杜卡特的。”
眾人爆笑。
“這樣安排不錯。”劉備點頭,“能穩定起居,彼此了解,便于夜間守備。”
“我建議每組每周輪一次夜巡,順帶清點裝備。”諸葛亮道。
“那今晚開始實施。”梅比斯合上冊子,“分房計劃,從今日生效。”
當晚,群眾公會•宿舍樓。
夜幕降臨,各房間陸續亮起燈火。
阿赤坐在房內下鋪,和真在對面興奮地鋪床,一邊鋪一邊念叨︰“以後我們組就是‘公會懶人組合’,主打效率生活。”
“你是說混吃等死組合吧。”艾斯靠在窗邊點火看書,嘴角勾起。
“……你就不能給點面子?”
就在和真抱怨時,房門被輕輕推開,一張熟悉又無奈的臉探了進來。
“抱歉,我來晚了。”是杰爾夫。
阿赤一愣︰“你怎麼來了?”
“暗影組那邊都太安靜……我感覺自己壓抑得透不過氣。”杰爾夫苦笑,“你們這里有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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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真立刻比了個“歡迎加入”的手勢︰“來吧,兄弟,床鋪你隨便挑。”
于是,“奇葩組”——正式成立。
窗外月光如水,群眾公會宿舍區的燈火次第熄滅,唯有一處窗口,還有人低聲說著夢話︰
“……杜卡特……快到我碗里來……”
1305年7月25日,貝內文托,夜晚。
夜風拂過群眾公會宿舍樓的窗欞,帶來一絲涼意。屋外蟲鳴陣陣,貝內文托鎮也終于沉入寧靜。
可群眾公會里,有人此刻仍睡無著落。
“……你說,怎麼就沒人安排我?”
武松站在走廊盡頭,手里提著個小包袱,眼神復雜地望著四間男宿的門。
他記得早上還在吃肉湯,諸葛亮和梅比斯就在討論分房的事。他低頭扒飯,沒吭聲,結果一抬頭,名單都定了。再一听,自己的名字,竟然沒在任何房間。
“我武二郎,居然……被落下了?”他低聲嘀咕,神情有些僵硬。
他當然不是真在意睡哪。但當公會全員各歸其室,而自己孤零站在走廊時,那種被邊緣化的感覺,讓他眉頭緊鎖。
“行。”他嘆口氣,“看看哪間缺人,我就湊進去。”
他挪著步子,先推開了第一間男宿的門。
第一間宿舍︰劉備組。
屋內幽靜,氣息沉穩。劉備靠牆而坐,手里還翻著竹簡。托奇正用藥草燻爐淨化空氣,喬納森鋪得床鋪整整齊齊,鄧布利多則輕聲念著咒語給房間結界。
武松一腳踏入,頓覺一股正氣撲面而來。
他本能地打了個哆嗦。
“晚安,武兄。”喬納森微笑點頭。
“你……是來……”托奇語氣柔和。
“額……我看看,你們這屋子……”武松眼神掃過整潔到一絲不苟的床鋪,還有牆上貼著“每日溫言”“晨起三省”的字條。
“我好像走錯了。”他說著,轉身走人,步伐異常利落。
這群人太文氣了,他真住不慣。
第二間宿舍︰諸葛亮組。
武松往前走幾步,又敲開第二間的門。
里面氣氛一看就不一樣。
諸葛亮在點燈看卷宗,關羽盤膝閉目打坐,魯智深呼嚕震天響,白胡子躺著還在笑︰“咕啦啦啦!這夜風真爽!”
武松一進來就被魯智深的雷鳴般打鼾聲震得一抖。
“喲,武兄。”白胡子朝他揮手,“來我們這?”
諸葛亮抬頭︰“這里還有一個空位。若不嫌棄,歡迎。”
武松看了看關羽,想起當初喝酒說錯話被冷眼三天的場面,又看了看魯智深正翻身差點滾下床。
他咧咧嘴角︰“我去後面再看看。”
“別客氣!”魯智深在夢里喊了一句︰“灑家還能擠!”
武松快步關門,拔腿繼續走。
第三間宿舍︰暗影組。
這是宇智波鼬、喬峰、杰爾夫、自來也的宿舍。
武松剛敲門,門就緩緩打開,露出鼬那雙如夜空般深沉的眼楮。
“進來?”鼬說。
屋里燈光昏暗。喬峰安靜坐在一角調拭武器,杰爾夫在畫陣圖,自來也斜倚在床上看著一本封面奇怪的書,眼神卻打量著門口的武松。
“你們這兒……是不是有點安靜過頭了?”武松問。
“適合冥想。”喬峰答。
“適合亡靈詛咒演練。”杰爾夫淡淡接話。
“適合寫東西。”自來也補一句,合上了《從村頭美女到魔王城》。
武松臉上抽了抽,後退半步︰“我……我不打擾你們沉思。”
說完,他迅速退出,甚至悄悄帶上了門。
第四間宿舍︰阿赤組。
走廊最後一間,透出暖黃的燈光,窗台還飄著面包屑的香味。
他推門進去——
只見和真在床上打滾︰“杜卡特!快飛進我的袋子里——!”
阿赤坐在床邊捂著臉,一副無奈神情;艾斯靠著窗冷眼旁觀,手指轉著火星球;杰爾夫剛好捧著書從廁所回來,一臉淡定。
武松一眼掃過這四人,遲疑了一秒︰“我能……”
“能能能!”阿赤立刻站起來,“我們這屋熱鬧,位置多,你來剛好能沖淡一點傻氣。”
“你說誰傻呢!”和真怒跳起。
“我說杰爾夫。”阿赤認真回答。
“哈?”杰爾夫難得一皺眉。
“別听他亂講,歡迎加入。”艾斯淡笑。
就這樣,武松終于在夜色中找到了自己的“窩”。
他放下包袱,脫下外袍,靠在床上,望著窗外夜色。
“雖說奇奇怪怪的……但好像……挺自在的。”他低聲笑道。
這一夜,群眾公會四間宿舍,燈火逐漸熄滅。
而走廊里,也終于不再有人提著包袱踱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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