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寶十四年，十一月二十二日，長安北門，申末酉初，殘陽如血。
十萬燕軍正列陣待發，沖車、雲梯、火油、滾石一應俱全，攻勢如火山蓄勢。
為首的，不是旁人，正是安祿山麾下第一戰將——阿爾托莉雅•潘德拉貢。
她披銀甲、執聖劍，坐騎踏雪白龍，威風凜冽，冷眸望城，仿佛女神臨塵。
“——攻城，破城，滅唐！”
她一聲令下，騎兵將動！
卻在此刻，長安城頭上一道清喝如雷滾落。
“慢著！”
眾人抬首，只見一道人影自高牆飛躍而下，劍在鞘中，衣袍獵獵，落地時塵不染身。
——裴𠤖，大唐劍聖，終于出手！
阿爾托莉雅停下馬蹄，銀眉微挑︰“你是誰？”
裴𠤖緩緩拔劍，長劍如霜雪初融，寒光破影︰
“我是大唐護劍之人。”
“斬你之前，報上名來。”
阿爾托莉雅冷聲︰“吾乃英靈之王，亞瑟王——阿爾托莉雅。”
裴𠤖拱手︰“好一個亞瑟王。既敢冠以王名，自當能擋我劍。”
“——你有資格，見識我九天玄女所授劍法。就讓你先嘗嘗我的第一式︰天風乍起吧！”
話音落地，身影動！
裴𠤖劍出如風，初無聲、繼而嘯！
劍尖掃地，天地為引，裴𠤖如風入林，剎那之間劍氣已破數丈！
阿爾托莉雅抬劍硬擋，竟感臂骨微震，心中暗驚︰“此人劍氣，居然逼近英靈等級……”
她立刻還擊，聖劍掠出金輝，風雲避讓！
裴𠤖說︰“既然能擋我劍，那接下來就是第二式︰雲龍游空！”
裴𠤖腳踏太極，身形如龍游雲，劍勢迂回變化，如閃電穿雲、游魚入水。
劍氣環轉如風中雪，阿爾托莉雅竟數次落入被動！
她一聲輕叱︰“好劍法！”
誓約勝利之劍灌注魔力，迎面刺出，劍鋒如雷霆裂空，裴𠤖卻倏然不見！
瞬間——
裴𠤖從上空閃現，化為一道流光，直刺阿爾托莉雅心口！
“小心了，這是我九天劍法第三式︰星芒破曉！”
兩劍交鋒，火光四濺，地面裂開一道長痕！
戰場嘩然。
連天兵哪吒都皺眉︰“這老家伙，夠狠。”
孫悟空卻道︰“他不老，是沉得住氣。”
第四式起，劍招如月華碎影，劍尖每一次游走都引得阿爾托莉雅急切應對。
第四式月影流光虛實並用，劍影漫天。
“讓你猝不及防吧，接下來已經到第四式︰月影流光了。”
她冷汗滲出，心中警兆頻頻︰
“此人招式如月隱山川，變化無常，若我稍慢一線，便是死地。”
裴𠤖每一劍都藏殺意，卻不失優雅，仿佛真正將“劍道”化作了“舞道”。
城頭張九齡神色震動︰“若非今日親見，我幾乎忘了，裴𠤖……不只是劍聖，還是舞劍之神。”
決勝時刻。
裴𠤖劍指蒼天，一聲長嘯。
“第五式︰劍舞九天！接招吧，阿爾托莉雅！”
劍身頓時金光乍現，劍氣沖雲霄，天地仿佛被他劍氣劈成兩半！
他如電破空，劍舞如雨，一劍成海，劍氣如山崩海嘯！
而阿爾托莉雅也不再保留，聖劍徹底釋放，全力以赴！
——轟！！！
兩人身形在天地交接之間踫撞，劍與劍，魂與魂！
地面炸裂，空氣如波浪擴散百丈！
漫天塵埃揚起！
所有人都屏息以待……
十息之後，塵埃落下。
兩人仍立。
裴𠤖衣袍破裂，肩頭掛血；阿爾托莉雅戰甲焦裂，聖劍微顫。
這一戰——百回合，平手！
安祿山臉色陰沉。
他本想借阿爾托莉雅一人震破唐軍銳氣，未料出現一個名為“裴𠤖”的男人。
“鳴金——收兵！”
“朕要重新布陣。”
城頭百姓高呼︰
“劍聖——萬歲！！！”
“長安無懼英靈——！”
黃昏落下，夜風襲來。
裴𠤖回到城頭，將劍插于地，望著落日血霞，低語︰
“玄女傳我劍，只為護我城。”
“今日，不辱。”
天寶十四年，十一月二十二日，長安北門，夜。
秋風如刀，殘月掛空，軍營暫靜，兵馬歇戰。
然而，就在萬籟俱寂之時，燕軍主帳之內，卻傳出一聲輕聲冷語︰
“你們誰，願去刺殺李隆基？”
安祿山雙眼微眯，酒盞中的清酒晃出一道冷光。
“我。” 一道低沉冷峻的聲音自暗影中響起。
——天隕，立于陰影之側，白袍不動，眼中卻燃著冷光。
安祿山輕輕一笑︰“好，就你去。”
“今晚，就讓他們知道，哪怕收兵——我安祿山，也無所不用其極。”
長安北門上空，一道黑影自夜空躍起。
天隕身法詭秘，腳不沾地，如幽靈般穿越結界，他手持靈劍，劍氣封喉，不沾塵土。
守門士卒雖緊張巡邏，但天隕一出，悄無聲息地連斬數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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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不濺地面，尸不發聲響，他輕描淡寫將一座箭樓的守軍一一清除，動作如行雲流水。
整個北門——悄無一聲，已失守半隅。
而此刻的皇宮內殿，燈火微明。
李隆基披著厚袍獨坐案前，面色沉郁，眼中寫滿疲憊。
自潼關失守以來，他夜夜無眠，憂國憂民。今日大戰雖退，然阿爾托莉雅之力、天隕之法，皆令他難安。
忽然，一縷森然殺氣逼近！
“有刺客——！”
李隆基翻身而起，剛欲喚人，房門已破！
一道黑影閃入，長劍如幽夜寒星，直指皇軀！
“休傷陛下！”
轟——！
金光閃耀，楊戩率哮天犬破窗而入，三尖兩刃刀化作雷霆封鎖殺招！
幾乎同時，赤光席卷，風火輪旋，哪吒如隕星墜地，乾坤圈一擋，將天隕劍鋒生生震開！
“妖孽！還敢闖宮？！”
天隕臉上毫無懼色，長劍劃破虛空，與兩大神將周旋不退。
三人激斗在皇宮御花園之間，劍光雷影、火輪如電，地面瞬時碎裂數丈！
楊戩神目開天，直逼其魂識，哪吒烈焰沖霄，靈氣灼天。
但天隕所修奇術極端詭異，身形如影如幻，一人敵二神，竟不落下風！
李隆基退居一側，雖驚魂未定，卻強自鎮定。
“來人——護駕！護駕！！”
禁軍蜂擁而至，卻無人敢上前。
張九齡、顏真卿帶兵趕到時，只見皇城上空三道殘影交戰如星隕劍雨，眾人根本插不進去！
張九齡大驚︰“這就是安祿山藏著的殺手？此人道行……幾乎堪比神靈！”
百招已過，仍無勝負。
楊戩冷哼︰“藏頭縮尾的妖人，你只敢襲人後宮？”
哪吒怒喝︰“你若有種，光天化日與我堂堂一戰！”
天隕嘴角揚起一絲冷笑︰
“二神守皇，確實難啃。”
“罷了。”
他突然身影一晃，三道幻影同時出現，真身瞬間消失在夜風之中，連楊戩也失去了鎖定！
“可惡！遁了！”哪吒咬牙。
楊戩沉聲︰“他不會輕舉妄動了……今晚只是試探。”
張九齡奔至李隆基身側︰“陛下沒事吧？”
李隆基喘息數聲，咬牙冷聲︰“朕若再猶豫，長安便要亡于宵小之手！”
“安祿山果然不安好心，戰未起，刺先至！”
“這等心思……必須加倍戒備！”
隨即，張九齡下令︰
“自今夜起，宮門三重守衛！內廷由天兵巡夜，人間禁軍交錯巡邏！各城門晝夜不息！”
“李光弼、高適、郭子儀親自統守三道防線。”
“趙靈兒設靈陣護太極殿，博麗神社擴大結界防線。”
“——所有人，進入戰時戒備！”
北門外，燕軍營中。
天隕緩緩落下，衣角帶血，卻眼神無波。
安祿山笑著問︰“如何？”
天隕平靜道︰“那皇帝養了兩個神將，一時半會，取不了命。”
“不過……他今夜睡不安穩了。”
安祿山哼了一聲，轉身坐回帥帳，輕笑︰
“那就好——慢慢耗，我要的不是一夜攻破。”
“是……讓他們日日惶惶，城破之前，先破心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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