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65年2月14日,江戶,皇居。
晨光未升,厚重的烏雲籠罩在德川政權的中樞之上。
御座之上,德川家茂怒氣難平,一掌拍在御案上,文書震落地面。
“怎麼回事!?”將軍怒聲回蕩于大殿,“逆賊怎麼到現在還沒被剿滅?”
下面跪著的,是新選組兩位首領,齋藤一與土方歲三。
齋藤低頭答道,聲音如冰︰“將軍,我們原本已取得壓倒性優勢,維新志士節節敗退,但就在關鍵時刻……”
“總有一個女人插手。”土方接道,臉色陰沉,“她自稱要勸和,用那副偽善的笑容擾亂軍心。我們兩次錯失殲滅機會。”
“哼。”家茂眯起眼,“女人?什麼人?”
“名叫天道琉朱菜。”齋藤低聲說,“身份復雜,行動莫測,不知其後援為何。”
猿飛半藏站在一側,也抱拳冷聲道︰“她的插手並非偶然,屬下懷疑她背後另有勢力。”
“而且她能隨時出現在戰線核心,說明有人在替她開路。”
“我同意。”獨孤武天站得筆直,手扶劍柄,沉聲說道︰“她不是無知之輩,她是在做選擇。只是她選錯了地方,也選錯了時機。”
德川家茂面沉如水︰“哼,女人也敢干政……那她和這些逆賊一樣,一並處理。”
這時,大殿外腳步急促,兩人快步入殿——山南敬助與永倉新八,向將軍行禮。
“將軍。”山南說,“沖田總司的病情略有好轉。雖未痊愈,但已可坐起練氣。”
“那太好了。”齋藤露出罕見笑意。
“他若能歸隊,等于新選組回了半條命。”土方神情略緩。
德川家茂卻仍怒氣未消︰“現在他們躲去了琉球,那是別國之地,出兵不易。你們的‘新選組’,該怎麼追?”
土方沉吟片刻,低聲答道︰“我們不方便直接進入琉球,但——他們遲早得回薩摩。”
齋藤點頭︰“他們若不回來,革命就無以為繼;他們若回來,就是我們收網的時候。”
德川慶喜站在一旁,自始至終沉默,現在才緩緩開口︰“既如此,不如我們提前準備。布下陷阱,誘他們歸來。”
德川家茂緩緩點頭︰“很好,那就讓他們回薩摩。然後——永絕後患。”
與此同時,南方千里之外。
琉球國都,首里城。
此時的首里,與本州冰雪交加的戰場截然不同。暖風徐來,椰影斜落,城內卻正醞釀著一場新的風暴。
維新志士在此暫歇已近五日。
大久保利通站在臨時設立的指揮台上,手中拿著最新的補給清單,面露喜色。
“我們收到了琉球國王尚泰陛下贈予的物資︰大米、布匹、火藥、硝石、鋼鐵,還有二十門舊式火炮。”
阪本龍馬倚著一根柱子,抬頭望天︰“看來尚泰也是懂政治的人,知道我們遲早要取代幕府,干脆押寶我們。”
“這是明智。”大久保點頭,“而且琉球受幕府節制太久,也早有不滿。”
劍心站在一旁,一直靜靜听著,直到此刻才開口︰“這些物資夠我們回薩摩了嗎?”
“比上次出發時多了一倍。”大久保答。
“人員如何?”
“新兵招募了一百人,加上退入琉球的舊部,目前共三百二十四人。”
“火槍呢?”銀時躺在地上曬太陽,懶懶地問。
“八十七支能用,三十支需修理。”一旁的副官答道。
“那就行。”銀時翻了個身,背對太陽,“湊合著干吧。”
龍馬卻站起身,正色道︰“我提議︰後天出發,目標——重新奪回薩摩藩鹿兒島。”
“奪回鹿兒島?”有人驚呼,“那里還有新選組防守!”
“所以不能等。”大久保一錘定音,“他們不會讓我們在琉球久留,我們更不能坐以待斃。”
劍心將手按在刀柄上,目光堅定如火︰“那就回去。”
“這一次,不為守,而為勝。”
銀時終于坐了起來,嘴里咬著草︰“說得好听,我就想吃點正經飯。回去之後第一件事——我吃三碗白米飯配豬肉味噌湯。”
眾人一笑,緊張氣氛稍松。
琉球國王尚泰派來的使者此時步入營地,送來一份最後的補給與地圖。
“尚泰陛下說︰日本未來如何,是你們決定。但琉球願意做朋友,不做奴隸。”
大久保接過卷軸,朝北方望去。
“我們不會讓你們失望。”
風起南島,雷動江戶。
第26平行宇宙的命運之輪,再度轉動。新選組等待在原地,幕府布好陷阱。
而維新志士,也已踏上歸程。
兩股力量,終將在鹿兒島——正面交鋒。
1865年2月15日,琉球,上午。
天剛微亮,薄霧尚未散盡,琉球港口卻已是一片整備繁忙之景。維新志士在大久保利通與阪本龍馬的號召下,早已整裝待發。
物資已打包,槍械已入箱,兵員也分為三批,由小船轉運至預定艦只上。明日凌晨,他們將再次踏上薩摩藩的土地,目標——重奪鹿兒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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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久保,最後一批補給確認完畢。”副官敬禮。
“很好。”大久保利通放下清單,望向身旁的幾人,“我們出發吧。”
阪本龍馬正把一把火繩槍交給補給兵︰“這槍火力不大,但打在人心上,足夠了。”
緋村劍心背著太刀,正在給自己的馬匹喂水,神情平靜。
阪田銀時打著哈欠走出帳篷,嘴里還叼著半個飯團︰“可別搞太早起,我昨晚剛把地圖翻完,還沒睡夠。”
“明天凌晨才是真正的‘早’。”龍馬笑道,“今天出發,明天打仗,咱們可沒多少喘息時間。”
這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一名高大的男子出現在眾人面前,肩上背著長槍,身形粗獷,臉上布滿戰場上的風霜之色。
“虎島彌次郎!”阪本龍馬立刻認出了他。
“斷後之虎?”大久保也一驚,隨即快步迎上。
彌次郎站定,抱拳行禮,聲音洪亮如雷︰“在下虎島彌次郎,長州舊部,今日特來報到。”
劍心目光一動︰“久仰大名,听說你一人在關門口斷後,對抗三名新選組,拖延整整兩個時辰。”
彌次郎點頭︰“那一戰讓我們長州能全軍撤退,我雖受傷,但不悔。”
“後來呢?”銀時問著,遞過來一個飯團。
“後來……兵敗,孤身逃亡,經沖繩漁民接濟才輾轉來到琉球。”彌次郎接過飯團,不客氣地咬了一口,“如今終于又見到志同道合的同志,怎能不歸隊?”
他說著,將手中長槍橫于胸前,目光熾熱如火︰“幕府已然昏庸無能,閉關鎖國,使國家如井底之蛙。洋人看我們如戲耍,倭人流轉為奴,堂堂大和,怎堪如此?”
“我身為日本人,不想再看到我們的國土淪為洋人交易的籌碼。”
“所以,我加入你們。為新政、為日本的未來,戰至一兵一卒。”
話音落下,營地寂靜了一秒,隨即爆出雷鳴般掌聲。
“說得好!”
“歡迎虎島!”
“斷後之虎來了,這一仗穩了!”
劍心走上前,與他並肩︰“虎島君,歡迎。”
彌次郎轉頭看他,露出豪爽一笑︰“你就是拔刀齋劍心?”
“過去的名字而已。”
“名號雖過,卻仍有人心。”彌次郎點頭,“听聞你以一人之力斬幕府兵百余,如今一見,果然不同凡響。”
這時,銀時慢悠悠地靠上前來,把手搭在彌次郎肩上。
“你說話這麼直,是不是還沒吃飽?”他說著又從懷里掏出一個飯團,“這路上還長,拿著。”
彌次郎一愣,接過飯團,笑得更大聲了︰“你就是白夜叉吧?”
銀時嘆口氣︰“我就知道,又是這名字。”
“百聞不如一見!”彌次郎抱拳,“原來你不是神話,你是活的。”
銀時翻個白眼︰“都是同一個目標的人,別搞得跟我多傳奇似的。”
這時,大久保利通收起手中地圖,看著眾人說道︰“兵馬已齊,補給完備。”
阪本龍馬手一揮,語氣高昂︰“我們走——回薩摩藩!去鹿兒島,打回屬于人民的未來!”
士兵們齊聲吶喊,戰旗再次高揚于風中。
虎島彌次郎一馬當先,大步向碼頭走去,步履如山岳般堅定。
劍心與銀時並肩而行,一人冷靜如風,一人吊兒郎當,卻都握緊了武器。
阪本龍馬與大久保利通站在最後,望著遠方灰暗天際。
“明日清晨,一切重啟。”大久保低聲。
“這一戰,要讓幕府知道,什麼才是真正的志士。”龍馬眯起眼。
港邊帆影起,船身輕搖。
維新志士,即將啟程。
目標——鹿兒島。目標——徹底打破舊時代的封鎖。
而此刻的江戶,恐怕尚不知,一股更猛烈的革命風暴,正在成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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