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1年7月12日,拂曉,燕雲邊境之地,戰鼓雷鳴,殺聲沖天。
灰黃的塵沙在馬蹄下翻涌,大宋與遼軍在這片古老卻滿目瘡痍的土地上展開最後的死戰。楊延昭、穆桂英、狄青、喬峰、孫悟空、楊戩與哪吒分頭出擊,誓要奪回大宋北疆之地。而遼軍則死守關口,依山而守、倚水為勢,借助地形優勢反復反撲。
“殺!” 楊延昭一馬當先,身披銀甲,手中楊家長槍猶如銀龍,在敵陣中翻飛。他率中軍強攻燕雲關口正面,直指敵軍主陣。
“楊延昭!”遼軍中,一道冷厲的聲音從山頭傳來。
蕭遠山策馬沖出,伏魔仗橫空一掃,黑氣滾滾。
“又是你!”楊延昭怒喝。
“你我多年宿敵,今日終須分個高下!”蕭遠山怒目而視。
兩人交手多年,曾在靈州、西平、幽雲數度大戰,今日又在此地重逢。楊家槍如電,槍鋒破空,層層勁力逼人;而蕭遠山的伏魔仗法則深沉老辣,黑氣與掌勁並行不悖,招招致命。
兩人一攻一守,進退之間如雷似火,戰至中午仍難分勝負。
戰場左翼,喬峰身披玄鐵重甲,率部攻打遼軍左側營壘。
慕容復早已迎上,兩人宿仇未清,此戰更無半點留情。
“喬兄,今日可別再說‘手下留情’這四個字了!”慕容復雙眼猩紅,怒意滔天。
“我巴不得你全力出手。”喬峰冷聲回應,話音未落,降龍十八掌轟然落下,山石迸碎,氣浪橫卷。
慕容復揮掌而上,斗轉星移巧勁卸力,反打喬峰,氣勁直逼其胸膛。
兩人功力均已登峰造極,一掌一拳皆震山撼地,引得宋遼雙方士兵紛紛避讓。掌風交錯,兵刃齊飛,左翼陣地頓時成為兩人單挑的修羅場。
右翼之戰更加慘烈。
穆桂英身披紅甲,手持楊家槍,英姿颯爽如烈火,將李元昊逼得連連後退。
“賊子李元昊,今日我就為我夫君楊宗保報仇雪恨!”穆桂英咬牙怒喝,招招凌厲。
“你以為你贏了?”李元昊冷笑,西夏刀法凶猛霸烈,刀如驚雷,縱橫交錯,竟將穆桂英短暫壓制。
就在兩人殺得難解難分之際,宋軍後方,一員猛將破陣而來。
“李元昊,受死!”
——正是狄青!
他趁李元昊與穆桂英酣戰,悍然插入戰圈,大刀怒斬,直劈李元昊後背!
李元昊察覺不及,怒喝一聲轉身,刀勢尚未落下,已被狄青一刀攔腰逼退三步。緊接著——
第二刀破胸,第三刀劈首!
鮮血四濺,李元昊的頭顱飛起,落在黃沙之間,雙眼尚存怨毒不甘。
穆桂英怔住半刻,繼而怒喝︰“狄將軍,殺得好!”
狄青冷冷拭去刀血︰“西夏之夢,到此為止。”
至此,李元昊身死,西夏復國之夢徹底破滅。
空中之戰,天神斗魔,血雨漫天。
孫悟空、楊戩、哪吒率十萬天兵與染魔遼軍廝殺。他們身披神光,腳踏虛空,所過之處雷火交加。
楊戩雙目天眼洞察敵陣,五雷訣一揮,電閃雷鳴,數百遼軍頓時化為焦炭。哪吒風火輪翻飛,火尖槍三昧真火灼燒天地,一時間天兵如潮,遼軍陣型不穩。
而孫悟空則騰挪跳躍,金箍棒揮舞如狂風驟雨,一掃即滅數百敵軍。
但正當三人欲乘勝追擊之際,一道森然魔音響徹戰場——
“夠了。”
——無天現身!
他身披黑袍,周身魔氣滾滾,如同化身黑日,從戰場西北方緩緩走來,腳下所過之處,大地龜裂、枯草盡毀。
他沒有出手,只是冷冷地笑著。
“真是一群頑固的蟲子……殺我一次?你們以為我只有一條命?”
楊戩目光一沉︰“他在蓄力,準備釋放魔功。”
“俺老孫先上!”孫悟空怒吼一聲,金箍棒挑天,直奔無天!
哪吒緊隨其後,風火輪烈焰狂卷,楊戩以五雷訣在天上布陣,封鎖無天退路。
但無天卻毫不在意︰“別急,再等一會兒——我等著你們最強的時候,再把你們一並滅了。”
說完,他轉身退入魔氣之中,仿佛隱于虛空,竟不再出手。
黃昏時分,戰場漸漸沉寂。
隨著無天暫退,遼軍士氣大跌。宋軍趁勢攻下黑山嶺、趙家河等要塞,推進至燕雲之地,與契丹核心疆土僅剩一線之隔。
但這一日,宋軍亦傷亡慘重,將士累累,天兵神佛亦有重創。
楊延昭下令鳴金收兵,全軍撤回營地。
喬峰扶著負傷的狄青走下陣地,目光望向遠方如墨的夜空︰“這仗……還沒完。”
孫悟空皺眉道︰“那無天藏著掖著,一定在等什麼……”
楊戩看著遠方魔氣翻騰︰“他已非人,若等到他魔功圓滿……怕是真個三界皆危。”
哪吒冷聲一笑︰“那就趁他未圓滿前,打到他圓不起來。”
楊延昭掃視眾人︰“明日,破遼取城,擊滅無天!”
眾將齊聲應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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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天光漸黯,但宋軍的營地火光通明,殺意未歇,士氣如熾。
而遠方,無天負手立于山巔,俯瞰這一切,眼中殺機愈發冷冽。
1021年7月12日晚,遼軍大營。
戰火未熄,鮮血未干。營中卻突然傳來號角長鳴,一支騎隊自北而來,旌旗獵獵,為首者乃是一位黑袍銀盔的威嚴女子——蕭綽,大遼太後,曾統領遼軍南征北戰、打得宋軍節節敗退的傳奇人物。
她下馬之時,所有遼將盡皆俯身施禮。
“參見太後!”
蕭綽目光銳利,掃過眾人︰“你們跪的不是我,是大遼曾經的榮光。”
蕭遠山上前兩步,眼神復雜︰“姑姑,沒想到……宋軍竟打得如此凶猛,我已盡力。”
他雖為遼軍中堅,今日卻連勝不得,言語間隱隱有愧。
慕容復站在一旁也低下了頭︰“宋軍強將如林,孫悟空、楊戩、哪吒,皆是神魔之力,我等……難敵。”
蕭綽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是燕國後人,卻低首如此,叫我如何放心將邊境交與你?慕容復,你再無寸功,我便讓他人領兵。”
慕容復咬牙,雙手緊握,但終究無言。
“明日我親自領兵。” 蕭綽聲音冷峻,斬釘截鐵,“不為別的,只為讓宋軍知道,大遼還未敗。”
眾將一震,皆不敢出聲。蕭遠山神色動容,回想起十幾年前南征宋地時,正是這位姑姑運籌帷幄,調兵遣將,大破宋軍十二營,打得楊家將節節敗退,而他自己也不過是那時的副將。
“姑姑出馬,遼軍可安。” 蕭遠山拱手低語。
而在營地西南角,魔氣翻騰,無天靜坐于暗影之中,周身魔息盤旋如蛇。
他听了蕭綽與諸將的對話,沒有說話,也沒有動作,只是冷冷地望著遠方,似乎在等待某個注定來臨的契機。
與此同時,大宋軍營。
皓月高懸,營火映紅夜色。楊延昭正于中軍大帳與眾將商議攻守之策,忽然一只信鴿自空而降,落在營帳之外。
這鴿子與尋常不同,全身雪白,羽翼泛著靈光,落地後竟張口說話,聲音清晰而莊嚴︰
“魔主無天即將圓滿,七日之內若不得誅除,他將打破三界封印,吞並人間。”
眾將色變!
穆桂英臉色慘白︰“若此言為真,大宋不只亡國,更是人間滅世!”
狄青攥緊拳頭︰“不能再等了,必須立刻斬斷無天之路。”
喬峰沉聲道︰“這魔頭極其狡猾,今日現身只是試探,明日若真與蕭綽聯手,我軍恐有大劫。”
楊延昭雙目如炬︰“無論如何,明日破敵,不能讓遼軍喘息!”
孫悟空、楊戩、哪吒三人立于軍營東側,望著夜空中的魔雲緩緩聚攏。
“俺老孫總覺得,不對勁。” 孫悟空眯起眼楮,手握金箍棒,“那無天從不真正全力一戰,好像是在蓄勢。”
楊戩點頭︰“他不只在戰,還是在吞……吞天地之間的怒意與怨氣,他想以人間戰爭之力,助他功成。”
哪吒冷哼一聲︰“若他明日真成魔主,就不是我們三人能擋的了。必須明天解決他。”
“十萬天兵已布陣,等你一聲令下。” 楊戩看向孫悟空,“你是統帥。”
孫悟空一笑︰“那就殺個痛快,趁這老妖沒變天。”
三人相視一笑,轉身步入軍帳,靜待破曉。
而在遼營之內,夜更沉,風更冷。
蕭綽披甲靜坐,手中握著一卷舊圖,乃是她昔年攻宋所繪的山川布陣之策。她自語︰
“楊延昭啊……你當年不過是我棋盤上的卒子,怎地今日竟成了與我對弈的將軍?”
營帳外,慕容復冷冷站著,望著營火中跳動的影子。有人走到他身邊,是蕭遠山。
“你若明日不能破敵,太後將棄你不用。”蕭遠山低聲道,“你心中還有大燕夢,就自己爭一口氣。”
慕容復冷笑︰“我若不殺喬峰,何來大業?明日我會親手斬了他,絕不留情。”
兩人目光交錯,皆是殺機。
而無天,早已化為一縷黑氣,潛入夜色深處。他的身影忽遠忽近,偶爾出現在營帳頂,偶爾隱于地底,一如死亡的預兆,悄無聲息卻無處不在。
夜至三更,宋軍邊境的天空突然浮現一道紅光,仿佛是魔星降臨。
信鴿最後一次開口︰
“無天已接近圓滿之境,天界、佛界、凡間,將再無壁障。明日黃昏,三界命數盡決。”
言罷,鴿子羽化而散,化作飛灰。
楊延昭、喬峰、穆桂英、狄青對視一眼,眼中皆有沉重。孫悟空則摩拳擦掌,戰意不減。
“明日,成王敗寇。”
楊戩輕聲一嘆︰“恐怕不是王與寇,是生與滅。”
這一夜,注定無眠。
宋軍士兵修整兵甲,擦拭長槍,默默祈禱。而遼軍中,殺氣暗藏,營帳之內寒氣逼人。
大地在沉默中等待。
黎明將至,戰鼓將響。
三界存亡,明日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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