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業二年十月,汴州,秋風瑟瑟,黃葉飄零。
長孫府內,一座典雅的庭院中,父子二人正圍爐而坐。十二歲的長孫無忌目光深沉,望著燃燒的炭火,緩緩說道︰
“父親,如今楊廣大興土木,不顧百姓死活,徭役繁重,民間怨聲載道。若長此以往,大隋恐怕難以持久。”
長孫晟,大隋著名將領,身經百戰,聞言輕輕嘆了口氣。
“你的擔憂,不無道理。”
五歲的長孫無垢扎著兩個小發髻,天真無邪地跑過來,眨巴著眼楮問道︰“父兄,你們在說什麼?”
長孫無忌收斂了神色,溫和一笑,摸了摸妹妹的腦袋︰“我們只是在談論大隋的未來。”
“未來?”長孫無垢歪著腦袋,似懂非懂地笑了笑,隨後跑去玩耍。
這時,家僕來報︰“老爺,李淵、李靖二位大人,攜公子前來拜訪。”
長孫晟聞言,立刻起身︰“快請!”
片刻後,李淵、李靖邁步走進長孫府,身後跟著兩個少年,分別是八歲的李世民與八歲的李哪吒。
長孫晟哈哈大笑,迎上前去︰“二位賢弟,今日怎有閑暇造訪?”
李淵微微一笑︰“閑暇談不上,只是今日正好在汴州,便想著與老兄敘舊,同時也想與君兄探討大隋的未來。”
長孫晟點了點頭,眼神沉靜︰“賢弟此言,倒是讓我更加確信,我們都看到了同樣的未來。”
幾人坐定後,李淵與長孫晟開始商討時局。
“楊廣登基以來,連年勞役,耗費國庫,朝堂上言官皆噤若寒蟬,而地方上更是貪官橫行。”李靖沉聲道,“這天下,遲早要亂。”
長孫晟沉吟片刻,點了點頭︰“但現在尚不是時候。”
“的確。”李淵緩緩說道,“百姓雖有怨言,但尚未到揭竿而起的地步。朝堂之上雖有忠臣勸諫,卻無濟于事。但若楊廣繼續如此胡作非為,恐怕再過幾年,天下便會陷入動蕩。”
長孫晟目光一凜︰“若真到了那一天,我等又該何去何從?”
李靖淡然一笑︰“順應天命,順應民意。”
幾人對視一眼,皆是心照不宣。
而在一旁,八歲的李世民與五歲的長孫無垢正在玩耍。
李世民從小聰慧非凡,目光敏銳,看到長孫無垢天真無邪地玩著一只小木偶,不禁微微一笑。
“妹妹,你的木偶好漂亮。”李世民開口道。
長孫無垢抬起頭,見到李世民後,臉頰微微一紅,有些害羞地說道︰“謝謝。”
李哪吒在一旁哈哈大笑︰“世民兄,你害羞的小模樣倒是難得一見。”
李世民輕咳了一聲,正要說話,長孫無垢卻忽然將手中的木偶遞給他,小聲說道︰“送給你。”
李世民一愣,旋即露出笑容,鄭重地接過木偶︰“謝謝妹妹。”
李淵、李靖和長孫晟看著這兩名年幼的孩童,彼此交換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
酒過三巡,夜色漸深。
李淵緩緩起身,拱手道︰“今日暢談,受益良多。我等兄弟,若有一日真的需要扛起天下之重任,希望長孫兄能夠攜家人共襄大業。”
長孫晟看著眼前這兩位昔日的故交,沉吟許久,終于鄭重地點了點頭。
“若天下大亂,長孫家自當擇明主而事。”
李淵、李靖拱手,朗聲笑道︰“如此,便不負兄弟之情!”
這一次的會面,成為了歷史的一次重要轉折點。
李淵、李靖、長孫晟三人,已然在心中埋下了未來反隋的種子。
而長孫無忌、李世民、哪吒等年輕一代,也在不知不覺間,注定要成為未來亂世的主角。
汴州的秋夜沉靜如水,但所有人都知道,天下的大變局,已然悄然拉開了序幕……
大業二年十二月,甦州,繁華的江南之地,此刻卻籠罩在一片愁雲慘霧之中。
嚴冬凜冽,寒風呼嘯,城郊外的道路上,一群衣衫襤褸的百姓正被甦州官府的差役驅趕著,準備前往洛陽服徭役。
“快走!皇上命人修建東都,你們這些刁民還敢推三阻四?”一個身著官服的胥吏拿著鞭子,狠狠地抽向一名年老體衰的農夫。
農夫痛得倒在地上,雙手抱頭,哀求道︰“大人,小人年邁體衰,實在扛不住長途跋涉,求大人開恩!”
“哼,懶惰之人,拉下去!”官差面露不屑,一揮手,兩個手下便上前拖走了老農。
百姓們噤若寒蟬,不敢多言,生怕惹禍上身。
就在此時,一道清脆而冷厲的聲音響起——
“住手!”
官差一愣,循聲望去,只見一個身穿紫色勁裝的女子縱身躍至街道中央,手握長劍,英姿颯爽。
“是林小姐!”百姓們頓時驚呼,仿佛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她,正是林月如,甦州林家堡的大小姐,南武林盟主林天南的掌上明珠。
孫悟空與刀馬站在暗處,目睹這一幕,孫悟空摸了摸下巴,笑道︰“俺老孫瞧著,這丫頭倒是個正義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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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馬微微一笑,低聲道︰“林家在甦州根基深厚,林天南又是南武林盟主,難怪這位林小姐敢出面。”
林月如冷冷地看著那些官差,厲聲道︰“楊廣暴政,百姓已然苦不堪言,你們這些貪官污吏還要欺壓百姓,簡直可恨!”
那名胥吏頓時臉色鐵青,卻不敢輕易發作。林家勢力龐大,得罪他們可不是明智之舉。
“林小姐,這可是朝廷的命令,你若插手,可是抗旨不尊!”胥吏強作鎮定,呵斥道。
林月如冷哼一聲,長劍一揚︰“你們這些狗腿子也配代表朝廷?”
官差們面面相覷,正不知如何是好,忽然,一道冷厲的聲音傳來——
“放肆!”
眾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名身披銀甲、手持三尖兩刃刀的男子緩步走來,雙目如電,威勢驚人。
是楊戩!
百姓們紛紛後退,官差們松了一口氣,似乎找到了主心骨。
楊戩冷冷地盯著林月如,沉聲道︰“林月如,你可知你在做什麼?”
林月如毫不畏懼,揚起下巴︰“楊戩,你身為天神下凡,本應護佑蒼生,如今卻助紂為虐,助楊廣殘害百姓,你不覺得羞恥嗎?”
楊戩神色不變,冷然道︰“我是奉天命而行,凡人豈能置喙?朝廷征調徭役,乃國之大計,你一介江湖兒女,竟敢阻撓官府執法,真是大逆不道!”
林月如氣得咬牙,揚劍便要上前,卻被一個沉穩的聲音喝止——
“住手!”
只見一名身著儒服的中年男子緩步走來,眉宇間帶著幾分威嚴與無奈。
是林天南!
林天南目光復雜地看著自己的女兒,沉聲道︰“月如,退下。”
林月如不甘地跺了跺腳︰“爹!”
林天南向楊戩拱手道︰“楊將軍,小女年少不懂事,還望將軍寬恕。”
楊戩冷冷道︰“看在林盟主的面子上,我今日不追究。但若再有下次,朝廷絕不會容情!”
說罷,他冷哼一聲,揮袖而去。
官差們得了楊戩的授意,繼續驅趕百姓,林月如氣得咬牙,長劍一抖,幾欲再出手,卻被林天南按住肩膀。
林天南低聲道︰“月如,朝廷不可逆,現下我們林家還不能與他們正面沖突。”
林月如不甘地低下頭,緊緊握住劍柄,眼中燃燒著憤怒的火焰。
街道的角落,孫悟空與刀馬默默地看著這一幕。
孫悟空嘆了口氣︰“看來這姑娘也被那什麼父愛給管住了。”
刀馬笑了笑︰“林天南不是膽小怕事之人,他只是知道,現在不是出手的時機。”
孫悟空抱起雙臂,目光閃爍︰“俺老孫瞧著,這林月如挺對脾氣,或許以後能成為我們的盟友。”
刀馬點頭︰“等時機到了,自然會有人站出來。”
寒風凜冽,吹散了夜色,卻吹不散人心中的不甘與怒火。
甦州,這座江南的繁華城池,正醞釀著未來的風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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