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拜佔庭黑市內彌漫著濃重的潮濕氣息,空氣中混雜著各種香料、皮革、金屬的氣味,人群川流不息,三教九流的商販、盜賊、佣兵、刺客、黑幫頭目在這里交易情報與非法物資。
玄奘、孫悟空、敖雪和黑鯊王穿過狹窄的巷道,來到一處陰暗的角落。
一個身穿綠色長袍的男子,正悠閑地靠在牆上,嘴里叼著一根草睫。
看到玄奘四人,他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看來你們來對地方了。是想獲取什麼情報嗎?”
玄奘點點頭,語氣平靜︰“沒錯。”
男子摘下兜帽,露出一張帶著些許玩世不恭的臉,他微微一笑,自我介紹道︰
“我叫赫爾墨斯,專門做情報生意。”
“不管是大唐、天竺、拜佔庭,甚至是天庭的情報,我都能找到。”
赫爾墨斯緩緩踱步,目光帶著一絲戲謔︰“不過,信息可不是免費的。你們拿什麼交換?”
玄奘輕輕吐出一口煙霧,淡淡地說︰“你想要什麼?”
赫爾墨斯聳了聳肩,嘆了口氣︰“可惜我們羅馬帝國禁煙,否則我真想嘗嘗大唐煙的味道。”
他停頓了一下,嘴角微微上揚︰“這樣吧,給我一包大唐煙,我就先告訴你一些基礎情報。”
玄奘嘴角一挑,隨手從懷里掏出一包“大唐”牌香煙,丟給赫爾墨斯。
赫爾墨斯拿起煙盒,仔細端詳了一番,隨後用拜佔庭特有的燧發式打火機點燃一支,深深吸了一口。
“嗯……不錯,果然名不虛傳。”
他眯起眼楮,欣賞著裊裊上升的煙霧,拿出手機翻開便簽,粗略看了一下,然後收回。
赫爾墨斯目光一轉,盯著玄奘,問道︰
“說吧,你想知道什麼?”
然而,就在玄奘和赫爾墨斯交易的同時,在不遠處的陰影中,一名身穿黑袍、面帶兜帽的男子靜靜地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
他是拜佔庭皇帝希拉克略派來的密探,奉命監視玄奘的一切行動。
他微微眯起眼楮,輕輕地在拜佔庭特殊的石板上刻下一串密文,然後迅速消失在黑暗中。
赫爾墨斯將手機收起,臉上露出一絲神秘的笑意︰“你們大唐的人最近可是鬧得很大啊……”
玄奘深吸一口煙,眯起眼楮︰“什麼意思?”
赫爾墨斯靠在牆上,慢悠悠地說道︰
“大唐對你的追捕,不只是因為‘偷渡’那麼簡單。”
“據我所知,大唐朝廷、天庭和佛門,早就暗中達成了一項協議,而你,正好是那個協議的‘變數’。”
玄奘目光一冷︰“協議?”
赫爾墨斯露出一抹神秘的微笑︰“這份協議的內容極度機密,我手上只有一些碎片化的情報。”
“但有一點可以肯定——”
他頓了頓,深吸一口煙,緩緩說道︰
“你若繼續取經,可能會徹底攪亂某些人的計劃。”
孫悟空冷哼一聲,眼中閃過一絲警惕︰“說清楚點,誰的計劃?”
赫爾墨斯笑了笑,抬手比了一個“錢”的手勢︰“更詳細的情報,需要更大的代價。”
玄奘沉思片刻,緩緩說道︰“你想要什麼?”
赫爾墨斯目光一閃,壓低聲音說道︰
“我要你們幫我做一件事。”
“拜佔庭的皇帝希拉克略正在暗中調查我,我需要你們去幫我‘擺平’這件事,讓我能繼續在黑市活動。”
孫悟空眉頭一挑︰“擺平?你是要俺老孫殺了他?”
赫爾墨斯搖頭︰“不,我不想讓皇帝死,我只想讓他的注意力轉移到別的地方。”
玄奘若有所思地看著赫爾墨斯︰“你希望我們做什麼?”
赫爾墨斯嘴角微微揚起,眼中閃爍著狡黠的光芒。
“去拜佔庭皇宮,找一個叫‘奧古斯丁’的老學者,他手上有一封秘密信件,那封信件能讓皇帝暫時無暇顧及黑市。”
“你們幫我拿到它,我就把你們想知道的所有情報告訴你們。”
黑鯊王咧嘴一笑︰“這活兒听起來有點意思!”
孫悟空扛起金箍棒,露出一抹冷笑︰“俺老孫喜歡干這種活兒。”
敖雪淡淡說道︰“拜佔庭皇宮的防御森嚴,我們怎麼混進去?”
赫爾墨斯眨了眨眼楮︰“這個你們不用擔心,我已經準備好了一條秘密通道……”
與此同時,在君士坦丁堡皇宮,希拉克略看著黑衣密探呈上的報告,目光深邃。
“玄奘和赫爾墨斯交易了?”
黑衣人恭敬地點頭︰“是的,陛下。他們似乎準備對皇宮展開某種行動。”
希拉克略緩緩站起身,嘴角露出一絲冷笑︰“好啊,既然他們要動手,那就讓他們看看,羅馬皇帝的棋局,可不是那麼容易撼動的。”
他揮了揮手,對身邊的近衛軍統領說道︰
“從現在起,增加皇宮的巡邏,任何可疑人員,一律格殺勿論。”
“另外,盯緊玄奘他們,一旦他們有異動,立刻向我匯報。”
夜幕降臨,君士坦丁堡的拜佔庭皇宮內,巡邏士兵的步伐沉重而緊密,手中的長矛與燧發槍在月光下泛著冰冷的光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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由于希拉克略皇帝的命令,整個皇宮的防御提升到了最高級別。
騎兵在外城牆來回巡視,宮殿內的守衛不眠不休,密探在黑暗中窺伺,一旦發現任何可疑人物,便會立刻格殺勿論。
然而,他們根本沒有意識到,此刻已經有一個潛入者在他們眼皮底下活動。
孫悟空施展隱身術,身形完全消失在空氣中,輕盈地穿梭在宮殿的走廊上。
腳步無聲,氣息全無,仿佛夜色中的鬼魅。
幾名巡邏士兵從他身旁走過,毫無察覺。
“陛下是不是太過謹慎了?就算是玄奘,也不可能在這麼多士兵的防守下潛入皇宮吧?”
“哼,不得不防,听說那和尚身邊的猴子法力高強,我們可不能掉以輕心。”
士兵們聊得正歡,而孫悟空就在他們身後偷偷做著鬼臉,心里樂開了花。
“嘿嘿,你們這群飯桶,要抓俺老孫?做夢吧!”
他輕巧地躍過守衛,身形如疾風般穿梭在皇宮內的暗道之中。
穿過數條走廊,孫悟空很快找到了奧古斯丁的書房。
這位學者正坐在燭光下,手中翻閱著一本厚重的羊皮紙書,眉頭緊皺,顯然正在思索著某個重要的問題。
孫悟空看了一眼桌上的一封密信,心中暗道︰“想必這就是赫爾墨斯要的東西了。”
他悄無聲息地伸出手,將密信取走。
然而,就在他即將離開的一瞬間,奧古斯丁突然抬起頭,皺眉自言自語道︰“怎麼感覺房間里有股奇怪的氣息?”
孫悟空心里一驚,趕緊屏住氣息。
奧古斯丁警覺地掃視四周,目光落在桌上,發現密信已經不見,臉色頓時大變!
“不好,有人闖入!”
他立刻站起身,大喊道︰“來人!有刺客!”
外面的士兵听到喊聲,立刻沖了進來,房間里頓時亂成一片。
而孫悟空早已騰雲駕霧,飛速逃離了皇宮。
不到半個時辰,孫悟空回到了拜佔庭黑市。
赫爾墨斯早已等候多時,悠閑地抽著大唐煙,看到孫悟空出現,笑著說道︰
“看來你辦事效率不錯。”
孫悟空撇撇嘴,把密信扔給赫爾墨斯︰“俺老孫親自出馬,區區皇宮算什麼?快說吧,這封信里到底寫了什麼?”
赫爾墨斯接過信件,快速拆開,目光飛快地掃視內容,臉上的表情從輕松轉為震驚,最後變成若有所思的冷笑。
他合上信件,眯著眼楮看向玄奘︰“看來,你們大唐的事情,比我想象的更復雜。”
玄奘淡淡地吐了口煙︰“別賣關子,說吧。”
赫爾墨斯深吸了一口氣,語氣低沉地說道︰
“這封信里,詳細記載了大唐、天庭和佛門之間的一項秘密協議。”
“而這項協議,正是你被追捕的真正原因。”
玄奘眉頭一皺,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具體是什麼協議?”
赫爾墨斯敲了敲桌子︰“簡單來說,天庭與大唐達成了一項協議,佛門配合他們……確保你無法順利取得真經。”
孫悟空大驚︰“什麼?!佛門竟然也摻和進來了?!”
敖雪皺眉道︰“可問題是,取經不正是佛門的計劃嗎?他們為什麼要阻止玄奘?”
赫爾墨斯嘆了口氣︰“問題就在這里——你們要取的‘經’,可能和你們想象的完全不同。”
玄奘眼神銳利︰“什麼意思?”
赫爾墨斯壓低聲音︰“真正的經書,不只是佛經,而是某種涉及更深層次秘密的東西。”
“這東西一旦被你取走,可能會動搖某些人的根基。”
黑鯊王挑眉︰“玄奘取經,會影響誰?”
赫爾墨斯緩緩說道︰“——天庭的統治!”
“更準確地說,是玉帝的統治!”
赫爾墨斯的這句話,讓整個房間陷入短暫的死寂。
玄奘低頭沉思,指尖緩緩敲擊著桌面。
孫悟空臉色難看︰“怪不得天庭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原來這次取經根本沒那麼簡單!”
敖雪冷靜分析道︰“所以大唐才會傾盡全力抓捕師傅,因為他們也是協議的一環?”
赫爾墨斯點頭︰“沒錯。如果你們繼續取經,那就是和天庭、佛門、大唐三方作對。”
玄奘沉默片刻,忽然笑了︰“有意思,既然他們怕我去取經……那我更要取經了。”
孫悟空咧嘴一笑︰“嘿嘿,俺老孫也正有此意!”
敖雪輕輕嘆了口氣︰“看來這趟西天之行,遠比我們預想的復雜。”
黑鯊王拍拍玄奘的肩膀︰“老朋友,你可真是惹上了不得了的大事啊!”
玄奘彈了彈煙灰,站起身,語氣堅定︰“無論如何,我都要去西天。”
赫爾墨斯看著玄奘,嘴角揚起一抹神秘的笑容︰“既然如此,那我就再送你們一份情報。”
他頓了頓,緩緩說道︰
“你們的下一站,應該是拜佔庭的聖索菲亞大教堂。”
“在那里,你們會找到更多的線索。”
玄奘微微一笑,丟了一包煙給赫爾墨斯︰“你這人挺有意思的,以後有機會再合作。”
赫爾墨斯接過煙,聳聳肩︰“只要你們活得夠久,我隨時歡迎。”
夜色漸濃,玄奘等人走出黑市,目光堅定地看向君士坦丁堡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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