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在干什麼？”
妲己趴在窗邊的梳妝台上，雙手撐著下巴，一雙水靈靈的杏眼望著窗外發呆。
她身上只穿著一件薄薄的真絲睡衣，衣領微微敞開，露出一截雪白的頸子，還有精致的鎖骨。
月光透過窗欞灑在她身上，映得肌膚如羊脂玉般細膩透亮。
次日午間剛過
“小姐，您都換了三套衣裳了，到底要穿哪件呀？”
侍女小翠捧著一堆衣裙，無奈地問道。
妲己嘟了嘟嘴，有些懊惱地抓了抓頭發，
“都不好看！”
她昨日初見仙人，緊張得連話都說不利索，
今日父親特意安排她帶仙人去後園賞花，她自然想好好打扮一番。
可試了半天，總覺得妝容太濃艷顯得俗氣，衣裳太華麗又顯得刻意。
“算了！”
她忽然站起身，一把將臉上的胭脂水粉全洗了干淨，露出原本素淨如玉的臉蛋。
“小姐，您這是……”
“素顏去！”
妲己咬了咬唇，又換回了昨日那件淡粉色紗裙，
只在發間簪了一支白玉蘭花釵，整個人清麗脫俗，宛如出水芙蓉。
“這樣……應該不會太刻意吧？”
她對著銅鏡轉了一圈，心跳如擂鼓。
後花園里，甦緣負手而立，站在一株盛開的牡丹前，目光悠遠。
他雖未回頭，卻早已感知到妲己的靠近。
“仙、仙長……”
妲己的聲音輕輕傳來，帶著幾分羞澀。
甦緣轉身，見少女站在花叢旁，
陽光透過樹葉斑駁地灑在她身上，襯得她肌膚如雪，眼眸如水，比滿園的花還要嬌艷三分。
甦緣微微一笑，
“甦小姐來了。”
妲己低著頭，手指絞著衣角，聲音細若蚊蠅，
“父親讓我帶仙長賞花……”
甦緣見她緊張，便故意放柔了語氣，
“昨日匆匆一見，未及細看，今日才發現，甦小姐比這滿園的花還要動人。”
妲己聞言，耳尖瞬間紅透，心跳得更快了。
“仙長說笑了……”
她小聲嘟囔著，卻忍不住偷偷抬眼看他。
甦緣見她這般嬌羞模樣，心中一動，忽然伸手，輕輕摘下一朵牡丹，遞到她面前。
“鮮花配美人，正合適。”
妲己一怔，看著眼前的花，又看看仙人溫柔的眼神，一時竟忘了緊張，伸手接過。
“謝謝仙長……”
她抿唇一笑，眉眼彎彎，露出兩個淺淺的梨渦。
甦緣見她終于放松了些，便順勢道︰
“甦小姐可願陪我走走？”
妲己點點頭，跟在他身旁，兩人沿著花徑漫步。
起初，妲己還有些拘謹，但甦緣刻意放慢腳步，時不時指著園中的奇花異草，溫聲講解。
穿過九曲回廊時，妲己始終落後半步，
卻忍不住頻頻偷看身旁的甦緣。
陽光透過廊檐在甦緣側臉投下斑駁光影，
更顯得他鼻梁高挺，輪廓如刀削般分明。
"仙長..."她鼓起勇氣開口，
"仙長從何處來？"
甦緣腳步微頓，望著遠處天際，
"自雲深處來，往紅塵中去。"
這回答讓妲己眨了眨眼，忽然覺得眼前人仿佛隨時會化作一縷煙雲消散。
這念頭讓她心頭一緊，不假思索地伸手拽住了甦緣的袖角。
"嗯？"
察覺到妲己的異常，甦緣詫異回頭。
妲己這才驚覺失禮，慌忙松手，
"我、我不是故意的..."
甦緣看著她手足無措的模樣，忽然輕笑出聲。
"甦小姐若喜歡，盡管拉著便是。"
這話讓妲己從耳根紅到了脖子，連小巧的耳垂都變成了粉色。
她低頭快走幾步，發間步搖叮咚作響，像一串慌亂的心跳。
牡丹亭中早有侍女備好茶點。
甦緣入座時，妲己特意選了離他最近的位置，
卻又不敢靠得太近，那欲近還羞的模樣讓甦緣心里直癢癢，
"仙長請看，"
妲己指向亭外一株並蒂牡丹，
"這是父親特意從洛陽移栽的"二喬"，今年第一次開花呢。"
甦緣順著她指的方向望去，果然見兩朵碗口大的牡丹相依綻放，一粉一白，嬌艷欲滴。
再回頭看妲己期待的眼神，忽然覺得人比花嬌。
"很美，不過..."
"不過什麼？"妲己緊張地追問。
“沒有你美，”
"啊！"
妲己輕呼一聲，雙手捂住發燙的臉頰，卻從指縫里偷看甦緣含笑的眉眼。
她從未听過如此直白的贊美，心跳快得幾乎要躍出胸膛。
她忽然覺得，眼前這位仙人，似乎……並不只是把她當作一個凡間女子。
“仙長……”
妲己鼓起勇氣，小聲問道，
“您……為何對我這麼好？”
甦緣看著她，目光深邃，唇角微揚，
“因為……我喜歡你啊！”
妲己心頭一顫，怔怔地看著甦緣，心跳如鼓，臉頰滾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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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覺得，自己好像……也喜歡上這位仙人了。
甦緣看著妲己，牽住了她的手，輕輕一拉，
妲己踉蹌著跌入懷中，她仰起頭，望著甦緣深邃的眼眸，
甦緣緩緩俯身，溫熱的呼吸拂過妲己發燙的臉頰，引得妲己不自覺地閉上了雙眼。
“唔嗯∼”
妲己只覺得身體內的血液都開始沸騰，心跳聲震得她幾乎失了神。
她雙手下意識地揪住甦緣的衣襟，感受著彼此逐漸急促的呼吸。
不知過了多久，二人才依依不舍地松開，
此時，妲己緩緩睜開眼，眼神迷離，臉頰紅得仿佛要滴出血來。
她不敢直視甦緣的目光，將發燙的臉埋進甦緣的胸膛，听著那有力的心跳與自己的逐漸重合。
“現在明白了嗎？”
甦緣的聲音帶著笑意，輕輕揉了揉妲己的秀發，
“這就是我對你的心意。”
妲己輕輕點了點頭，聲音悶悶地從他懷中傳來，
“我……我也喜歡你。”
話音落下，她感覺甦緣將她摟得更緊了，仿佛要將她揉進他的骨血里。
與此同時，府門外卻來了不速之客。
冀州侯府外，一匹快馬疾馳而來，馬背上的傳令官高舉天子詔書，
“冀州侯甦護，接旨！”
府門大開，甦護匆匆出迎，身後跟著一眾家臣。
傳令官翻身下馬，神色倨傲，展開聖旨，高聲宣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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