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大石繼續挑釁武植,讓宋國不少官員都有些擔心起來。雖然武植聰明,但他總不至于是個全才吧?接下來的題恐怕不是那麼簡單。
就連趙佶也覺得見好就收,剛要出口提醒,就看見武植咧嘴一笑︰
“行呀,我有什麼好怕的?不就是還有兩道題麼?反正我贏了這麼多,就怕贏更多,你們給不出來!”
趙佶趕緊說道︰“武駙馬,你要不再考慮考慮?”
耶律大石笑道︰“其他人來也行,凡是解不出來,也輸我遼國十萬貫如何?有誰願意代替駙馬一試的?”
此話一出,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十萬貫,就算有也舍不得這樣賭,畢竟誰也沒有必勝的信心。
見無人再說話,耶律大石露出一絲鄙夷,轉身看向耶律文淵。
耶律文淵傲然出列,手中折扇輕搖,朗聲道︰
“素聞宋國文風鼎盛,今日不如以‘邊塞秋思’為題,即興賦詩一首。我也不限制駙馬一人,但凡有宋國才子能勝過我遼國詩作,便算過關!”
說罷,他略一沉吟,揮毫潑墨,在宣紙上寫下一首七律︰
《塞上秋》
黃沙卷地雁南飛,鐵馬冰河入夢來。
萬里孤城羌笛怨,十年征戍客心哀。
胡天八月霜如雪,漢將三更淚滿腮。
莫道封侯皆白骨,玉門關外幾人回?
此詩一出,滿朝嘩然。詩中既有邊塞的蒼涼,又有征人的哀思,更暗諷大宋將士無能,確實堪稱佳作。
徽宗眉頭微皺,看向宿元景,小聲嘀咕道︰“愛卿可有應對之策?可有推薦之人?”
宿元景沉吟片刻,搖頭道︰“此詩意境深遠,一時難有更佳之作……”
當然,現在是年輕人之間的對決,趙佶的詩詞歌賦也不錯,蔡京、高俅等人也是大文人。可是,如果他們出面去應對,直接就落了下風,就算是贏了,也會被遼國使者恥笑大宋無人。
耶律文淵得意一笑︰“怎麼?堂堂大宋,就無一才俊敢應戰?”
朝堂之上,不少年輕人也開始思索起來。但是,他們大多數幾乎都是買來的,或者家里有人安排的官職,他們的文學水平,甚至比不上家里的老人,哪里可能這麼快思考出應對的詩詞來?
就在此時,武植緩步上前,朗聲笑道︰
“區區邊塞詩,何足道哉?我有一首,請諸君品鑒!”
他提筆蘸墨,筆走龍蛇,頃刻間一揮而就︰
《塞上吟》
烽火連天照大荒,將軍百戰血猶香。
金戈鐵馬山河動,劍氣凌霄日月長。
不懼胡塵遮望眼,敢教胡馬度陰山。
男兒若遂封侯志,何必生入玉門關!
此詩一出,滿堂震驚!
武植的詩不僅氣魄雄渾,更以“何必生入玉門關”一句,直接反駁了耶律文淵的消極哀嘆,彰顯了大宋將士視死如歸的豪情!
陳 、宿元景、騰子明當即拍案叫絕︰“好詩!此詩豪邁激昂,遠勝遼使之作!”
趙佶亦龍顏大悅︰“武駙馬果然聰慧,才高八斗!我女兒倒是找了個好夫婿呀,哈哈哈!”
然而,耶律大石也是面部紅心不跳地說道︰“所謂武無第二文無第一,我反倒是覺得,我遼國才子的詩,更勝一籌!”
此話一出,不少人看向他,就差指著他的鼻子問候他老母︰你的臉呢?你還要不要13臉?
耶律文淵臉色鐵青,咬牙道︰“沒錯,你們大宋人多,自然欺負我們人少。你們硬說他勝,我也無可奈何!有本事,咱們再比一首!”
武植大笑︰“行啊,那咱們換個玩法——我出上聯,你對下聯,如何?”
耶律文淵冷哼︰“盡管放馬過來!”
武植搖頭晃腦,朗聲道︰“十口心思,思國思民思社稷。”
此聯暗藏拆字玄機,“十口心”合為“思”字,且意境宏大,極難應對。
耶律文淵額頭冒汗,苦思半晌,竟無言以對。
武植見狀,悠然續道︰“八目尚賞,賞風賞月賞秋香。”
滿朝文武先是一愣,隨即哄堂大笑。
“妙!絕妙!”陳 撫掌大笑,“八目合為‘賞’,且意境風雅,武駙馬真乃奇才!只是,不知這秋香是什麼?”
耶律文淵羞憤交加,耶律大石見狀,立刻拍案而起︰“文斗不過消遣,真正的較量在沙場!第三題,武斗!”
武植微微一笑︰“沒問題呀,記住,你們已經欠我四十萬貫!”
此時,屏風後面的劉太後,已經一臉呆愣,但很快竟然不由自主地紅了起來。
旁邊的小太監看見太後的模樣,趕緊小聲詢問︰“太後,您沒事吧?是不是太悶,要不要回去歇息?”
劉太後趕緊搖手︰“不,此刻如此精彩,我怎能錯過?”
她此刻竟然不由自主心跳加速,仿佛找到了那初戀的感覺,只在心中感嘆︰好一句賞風賞月賞秋香,我劉清蕙的名字,不正是這秋香麼?
如果武植知道此事,恐怕驚訝得下巴都要掉在地上。他不過是致敬星爺,沒想到還讓太後給多情了。
原來,劉太後的名字,正是從《全芳備祖》中“秋蕙含香”而來,暗合“秋香”意象。
“你想要怎麼個武斗?”
武植並不害怕武斗,他又不是沒打過仗,怎麼可能害怕。
此時,那個一直不怎麼說話的年輕人當即就站了出來。
只見他身高九尺,面如重棗,眉間一道刀疤,站到武植面前,才讓武植感覺到一股龐大的氣息。
武松沒在旁邊,武植還是有些心虛,深怕他沖上來暴揍自己一頓。
“我來契丹第一勇士蕭鐵驪,此番武斗,我們比排兵布陣。”
很快,所有人都來到了校場之上。
只見兩百名精銳列陣以待,遼軍百人,皆披重甲,手持長棍,棍頭裹紅布;宋軍百人,輕裝簡行,棍頭裹藍布。
不少官員紛紛擔憂起來,甚至有武將出列。
“陛下,微臣斗膽,願意與遼國勇士一戰!”
“微臣也願意為大宋而戰!”西門慶也趕緊站了出來。
武植抬眼望去,這一刻仇人見面不由得分外眼紅!西門慶也知道,如果自己不能立功,那他多半是活不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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