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
“臭小子，怎麼那麼晚才跟我視頻呀，還以為你忘了呢！”
“沒忘，哪能忘了呢，剛忙完，回到賓館第一時間就跟你視頻了呀，媽，你怎麼和圓圓姐一塊睡呀？”
李長生在屏幕里看到了兩個腦袋。
“我讓你干姐陪我不行麼？”
“可以，媽，圓圓姐，你們看外面漂亮麼，那個東方明珠塔就在我們賓館不遠的地方。”
“滬市的大樓真的很高，只是那個燈光秀已經關了，要不然更漂亮。”
“我就是要看那個的，現在黑燈瞎火的，給我看什麼。”張彩霞看到手機里兒子拍到的景色，有些失望。
“哪有黑燈瞎火，外面還有很多漂亮的霓虹燈的呀，而且，你看，路上的車多吧，那個高架上面，全是車。”
“行了，行了，不看了，太失望了！”
“好吧，之前的燈光秀，我已經拍了好多張照片，等回到家就給你們看。”
“爸爸說，等到過年的時候，可以和二叔家一起，包車過來玩。”
“行，知道了，你今天看到你的老師沒有？”
“沒，我們很晚才到醫院里，老師不在，爺爺說明天上午再過去。”
“嗯，去的時候，媽媽交代的事情不要忘記了。”張彩霞又囑咐了一遍。
“知道，之前來的時候，我就跟爺爺說過了，爺爺說他會處理好的。”
“明天催你爸早點回來，晚上還要去學校上晚自習，如果沒有別的事，那我就先掛了。”
“好的，媽媽，圓圓姐，晚安！”
掛斷視頻通話，他去看了一下洗手間。
爺爺還沒有出來，他怕爺爺在里面摔倒了，敲了敲玻璃門，問了一句，爺爺說沒事。
過一會，等爺爺快要出來的時候，李長生把房間里的溫度調高了一些。
爸爸和司機師傅住一屋，他們已經睡了，剛才還給他發微信，讓他和爺爺都早點休息。
爺爺洗好，李長生再洗，等他洗好，爺爺都已經睡著了，打著比雷聲還響的呼嚕。
雖然時間已經很晚了，李長生卻沒有絲毫的困意，一方面，是他幾乎沒有出過遠門，連住賓館都覺得新鮮；另一方面，就是換了新的環境，他有些不適應，身體特別亢奮。
賓館里面有ifi，他早就已經連上了，網速還不錯，比家里的還快一些，剛才和媽媽視頻聊天，就是用的賓館的網絡。
李長生躺在自己的床上，拿出手機，查看qq消息。
點開鄭靜靜的頭像，她發了很多條。
“你在干嘛呢，作業寫完了沒有，有一道物理題，我不會呀，那個新來的老師一點都不好，講的課，好幾個地方我沒听懂。”
“也不知道，王老師什麼時候回來，別人都說他兒子已經死了，他不會因為這事，就不教我們了吧？”
“如果王老師不教我們，學校會不會就讓現在的老師帶我們，不行，我反對，這個老師講課我根本听不懂。”
“你在干嘛，為什麼不回我的信息呀？”
然後，下面連續發了十幾個問號。
李長生笑了笑，能想象出來她在發問號時候的瘋狂模樣。
“剛打開手機，今天有事出門了，你把不會的題目打一個標記，明天上晚自習的時候，我教你。”
“你可別瞎說啊，王老師的兒子沒事的，應該很快就能康復了，他應該下個星期就能回來上課的。”
回復完鄭靜靜，他又看了看其他人發的。
有一條是曹藍的，內容是邀請他去驢肉館，吃驢肉火鍋的。
冬天的時候，驢肉火鍋，特別香，也暖胃，只是他現在遠在滬市，沒法回去。
“謝謝你，真是不好意思，沒有及時看到你的信息，我現在不在沂縣，沒法去赴宴，好可惜。”
如果他在家的話，也許真的會去的，不是客套話，好久沒吃她家的驢肉火鍋，現在想一下，口水都流出來了。
耿琪琪也給他發消息了，是幾張結婚現場的照片，她又跑去做伴娘的，上次吳莉說的話，對她沒有絲毫的影響。
這次新郎家很大方，給她們每個伴娘都發了一大袋的金絲猴的圓柱奶糖，給的是一整包，一斤裝的，沒有拆封。
耿琪琪說明天上晚自習，就帶到教室里分享給大家。
“你少吃點糖果，會長胖的！”李長生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回復道。
因為她的那個太大了，要是胖了會更大，李長生覺得。
還有幾個無關緊要的信息，他也順手回復了，之所以說是無關緊要，從內容就可以看得出來。
“你好！”，“在麼？”
諸如此類的，只有一兩個字的信息，他每次都是回復一個笑臉。
不回復，怕別人說自己太裝，回復的話又不知道說什麼好。
看完聊天信息，李長生又點開了qq空間。
然後，他發現王少康曬了一組照片。
是他和一個女孩的合影，兩人表現得非常親密，只是，李長生發現這個女生，怎麼不是上次給他看的那個呀！
憑李長生現在的大腦，他是絕對不會搞錯的。
臥槽，國慶節，到現在，都還沒有兩個月，又換新的了？
主要是，他上次不是說已經和那個女孩那個了麼，而且對方還是第一次。
這也太渣了吧，李長生越來越看不懂自己的這位發小了。
以前上初中的時候，挺好的呀，人長得帥，待人也彬彬有禮，班里大多數的女孩子，對他都有好感。
算了，不管他了，別人又沒違法，說多了容易討人厭。
李長生把手機關了，拿出充電線給手機充電。
他望著窗外，听著車來車往的聲音，回憶著之前在黃浦江江畔的事。
其實，在爺爺用開天門符，打開黃浦江結界的時候，他還發現了一件很虛幻，又不能確定的事情。
他當時感覺有一雙眼楮一直在盯著他們，那雙眼楮很大，仔細看，卻看不清，很不真實，他也不確定是不是爺爺口中所說的的黃浦江龍王。
幸運的是，在整個收取生魂的過程中，沒有發生意外。
爺爺現在才剛開始修煉，都還不能開天眼，並不能給他答疑解惑，很多事還需要他自己慢慢來摸索，等以後，爺爺也能開了天眼了，再問吧。
睡覺也是可以修煉的，也不知道爺爺是否清楚，看他打呼嚕的樣子，應該是不知道的。
改天還得告訴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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