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節?晶壤萌芽
青龍柱基沉降的余波震得晶化大地龜裂,縫隙里還殘留著混沌的暗金光斑。赤霄掌心的玉玨忽脫手浮空,玨體灑清光掃過廢墟,光流觸到墨金色混沌晶屑時,晶屑竟泛淡紫暈,像被喚醒了生機。姜清雪之前散落的星形草葉沾到晶屑,葉脈驟然迸裂生長,嫩睫頂著露珠,透著倔強的綠意。
草葉纏繞成細密藤網,網眼兜住泛紫的混沌晶屑。藤網覆蓋的廢墟中央拱起晶簇,簇尖頂開焦黑岩層,岩縫滲清泉般的流光,流光照得晶簇內里顯玉玨輪廓的陰影,和赤霄的玉玨形狀相似。軒轅長老古劍輕顫,劍穗垂落的星砂自動飄向晶簇,砂粒沾到晶簇就融了進去,沒留下半點痕跡。
星砂融入的剎那,紫紋藤突然開花,碗口大的花瓣泛著銀光,花心吐細長光絲,光絲纏成拳大的果實外殼。外殼表面浮著與玉玨相近的經緯紋路,紋隙間流著不知名的能量,像脈搏般跳動。朱厭石像殘骸發脆響,額部裂痕蔓延到胸口,裂口內銀焰已滅,只剩石質肌理間游走的暗金光斑,光斑忽明忽暗,如同沉睡生靈的呼吸,讓人忍不住期待。
第二節?石胎驚變
玉玨形果實突然墜地,外殼裂七道稜形縫隙,縫里鑽嫩芽般的紫色光須。光須扎進晶壤的瞬間,廢墟地表震動,所有混沌晶屑離地浮空,繞果實轉成星環,環上的光紋還在慢慢流轉。果實外殼剝落,露出內里流動的液態光髓,光髓泛著淡淡的虹光,看著格外珍貴。
朱厭石像 “轟” 地炸裂!飛濺的石片里躍出尺許長的初生虎形,通體銀毛沾著沒褪的暗金斑紋,額心嵌著微縮的混沌豎瞳印記,看著既稚嫩又帶著點邪氣。幼虎爪按地時,爪尖殘留的星芒聚成殘缺的白虎圖騰,圖騰泛著微弱的銀光。
幼虎仰首清嘯,嘯音掀氣浪吹飛晶屑星環,星環碎片撞進液態光髓。光髓沸騰著膨脹,凝三丈高的玉玨虛影,虛影射光束罩住幼虎,虎額豎瞳印記突然逆轉 —— 暗金褪成銀白,瞳形變星痕!姜清雪指尖木靈失控瘋長,草葉自動編星環套向幼虎脖頸,卻在觸虎毛時化光點消散。光點融入玉玨虛影,虛影表面顯纏紗身影的輪廓,身影抬手按向虛空,似在啟動什麼。
第三節?天柱傾音
纏紗身影的虛按動作引動雷雲,雲層撕裂處降青銅巨鐘,鐘體刻滿與玉玨呼應的鴻蒙古篆,字跡泛著古老的青光。巨鐘罩向幼虎的瞬間,虎額星痕迸射銀光,光芒在鐘壁折射出青龍天柱的完整投影,連柱上的裂紋都清晰可見。
“歸 ——” 虛空傳沉厚呼喚,音波實質化成玄色鎖鏈,鏈條精準穿透投影中的青龍柱心!投影應聲粉碎,真實世界的最後柱基殘骸劇烈搖晃,岩體剝落處露內部中空的幽暗腔體,腔里還泛著淡淡的混沌氣息。
幼虎突然人立而起,前爪按向搖晃的柱基,爪尖殘留的金光滲進岩縫。金光流過處,柱表浮白虎仰天長嘯的浮雕,嘯口噴的銀焰直沖青銅巨鐘。鐘體被銀焰熔穿破洞,洞緣滴的銅液凝成玉玨果實外殼的補丁,補丁紋路和赤霄玉玨邊緣能對上,嚴絲合縫。玉玨本體突然射向腔體深處,似被什麼吸引著,速度快得追不上。
第四節?玨引深穹
玉玨沖入柱基腔體的剎那,中空內壁亮起星圖,星軌縱橫交錯構成白虎七宿陣,陣眼懸著半枚滿是裂痕的玉玨殘片。赤霄手中玉玨清鳴震顫,玨體 “鴻蒙” 刻痕自動剝離,化金線刺向殘片裂隙,想補全這枚殘玉。
金線縫補的瞬間,殘片表面浮人皇虛影,虛影雙臂展開引動地脈,廢墟晶簇應聲爆裂。飛濺的紫晶嵌進腔體星圖,星軌頓時染妖異紫暈,連星光都變了色。幼虎額間星痕突然射向虛影,光束貫穿處虛影轉實體 —— 竟是纏紗裹著的能量軀體,紗縫里還能看見淡淡的光。
纏紗身影翻掌按向星圖,掌心觸白虎宿位時,幼虎爪尖殘留的金光徹底褪盡。銀輝流過爪甲凝成完整族徽,族徽騰空印入星圖陣眼。陣眼銀光大盛,光芒沖擊纏紗身影,紗隙泄出九幽墨色氣流,氣流觸地就生墨晶荊棘,荊棘瘋長刺向玉玨餃接處,想破壞這來之不易的完整。
第五節?歸音徹宇
姜清雪指間木靈盡數燃燒,青焰裹住墨晶荊棘,焰心顯離火真靈騰飛之相,真靈翅膀掃過處,荊棘瞬間化為灰燼。就在這時,虛空再傳沉喝“歸位!” 聲浪凝成玄色巨斧,斧刃劈開星圖陣眼,陣內玉玨殘片猛然炸裂!
沖擊波震碎柱基外殼,真實天柱徹底顯露 —— 通體滿是蛛網裂痕的青銅巨柱,柱表浮著被侵蝕的青龍鱗光,鱗光忽明忽暗。幼虎突然躍至柱頂,銀爪重踏裂痕中心,虎額星痕迸射光束直貫雲霄,雲層裂口降七道星鏈,鏈體纏柱身急速收緊。
青銅柱體發不堪重負的呻吟,裂痕處濺赤紅星火。纏紗身影凌空虛抓,飛濺的星火凝成玉玨果實外殼,外殼旋轉著套向幼虎。虎嘯聲穿透外殼,聲波震碎果實表面紫紋,露出內里流動的鴻蒙清光。清光注入柱體裂痕,青銅材質轉瑩白,墨色裂痕竟長紫色晶蔓,晶蔓纏星鏈處,白虎族徽銀輝大放,連星鏈都被染成了銀色。
第六節?新序映玨
銀輝所照之地,廢墟晶屑盡數化星塵升騰,像漫天飛舞的螢火蟲。霧中現纏紗身影撫柱而立的輪廓,指尖輕觸處柱表浮 “鴻蒙” 古篆,字跡泛著溫暖的光,似在開啟新的秩序。幼虎自柱頂躍入塵霧,爪尖銀輝在霧里劃星河軌跡,軌跡盡頭連赤霄掌心,玉玨本體忽發燙。
玨體清光大盛,光芒驅散星塵濃霧,顯天柱新貌瑩白柱體纏紫色晶蔓,藤隙流銀輝星砂,原柱基廢墟處紫草叢生,草葉托著玉玨形果實輕輕搖曳,透著生機。纏紗身影轉向赤霄,紗袖拂過處虛空裂光門,門內傳墟淵能量翻涌的轟鳴,讓人頭皮發麻。
身影指節微屈,光門驟然收縮成光束射入玉玨!赤霄低頭凝視玨體,瑩白玨面清晰映纏紗身影的側影 —— 紗簾翻飛間露半截烙星痕的下頜,那星痕竟和幼虎額心的一模一樣。赤霄心頭一震,剛想追問,纏紗身影卻慢慢變得透明,似要消失在光柱里。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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