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天雷持續不斷的洗禮之下，淺川直樹和小白的身體外表都逐漸變得焦黑，一條條手臂粗細的雷蛇在他們身上流轉。
但即便如此，一人一蛇卻依舊沒有離開，默默承受著這一切。
看著沐浴在天雷中的一人一蛇，一同趕來的龍地洞三神姬都驚呆了。
“他們是在干什麼？”市杵島姬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自殺嗎？”
作為活了數百年、化形成人的龍地洞仙人，三神姬的肉身力量遠超普通忍者。
但即便如此，她們仍然不敢面對此等天雷洗禮，站的遠遠的，擔心一旦靠近便會被天雷納入攻擊範圍之中。
沒想到，淺川直樹和小白竟然仿佛還很享受一般。
“真是受虐狂！”田心神姬面無表情的吐槽了一句。
“不，他們是想借助天雷淬體！”湍津姬皺眉道。
“天雷淬體？這也太荒誕了吧？”市杵島姬有些不敢相信。
按照雷霆的威力，恐怕這座山巔都要被劈低好幾米，這種雷霆是人能承受的？
“沒錯。”湍津姬點了點頭。
在她的觀察中，天雷雖然會削減淺川直樹和小白的生命力，卻也能刺激某種隱藏在其體內深處的力量。
所以，雖然從表面上看，一人一蛇的生命力越來越弱，但在其體內深處卻有一股強大的生機在成長。
在三神姬的注視下，恐怖的天雷足足持續了近半個小時。
半個小時過後，這座山的山峰都下降了不止十米，而雷霆最中心的位置，只剩下一道人形焦炭和一條蜿蜒上百米的蛇形焦炭。
“死了嗎？”市杵島姬問道，田心神姬也看向湍津姬。
“我也不知道。”湍津姬皺眉道。
最開始的時候，感知到一人一蛇體內的那股生機，湍津姬本以為他們是想利用天雷淬體。
但隨著時間的流逝，一人一蛇體內的生命力越來越弱，直到現在，生命力微弱的和死人沒有多少差別，讓她也有些懷疑自己的猜測。
“他們死了的話，我們的未來......”
田心神姬想說些什麼，卻沒有繼續說下去，不過湍津姬和市杵島姬明白她想說什麼。
最開始的時候，三神姬的目的是抓住淺川直樹將其吞噬，以實現本質的升華成龍。
但在三妖伏魔陣的洗禮下，三神姬暴戾嗜血的雜念被磨滅，也懂得了如果還按照之前那般茹毛飲血、吞噬查克拉的做法，根本無法升華成龍。
如今，就算有忍者擺在她們面前，她們也不會去吞噬了。
因為想要升華本質，只能通過不斷的修煉與蛻變，吞噬查克拉只是一種看不到頭的錯誤捷徑，那些雜質查克拉只會讓她們在這條路上越走越遠。
可惜，淺川直樹和小白一死，沒有三妖伏魔陣輔助，他們未來要走的路可就長了。
就在三神姬有些失落的時候，絲絲微風吹過矮了十幾米的山巔，吹落了少許覆蓋在宛如焦炭的淺川直樹體表的灰燼，露出其中晶瑩如白玉的皮膚。
一絲純淨而強大的生命氣息隨著微風蔓延到三神姬身邊，頓時讓三人忍不住瞪大了雙眼。
“好純淨的生命氣息！”
“這是！”
如果是未經三妖伏魔陣教化的三神姬，恐怕在嗅到這縷氣息時就直接撲了過去，要將淺川直樹分食。
但現在的三神姬不會再吃人，只會祈禱淺川直樹變得更強，她們才能跟隨他的腳步升華成龍。
隨著那股微風吹拂，越來越多覆蓋淺川直樹體表的灰燼被吹落，露出大片晶瑩皮膚。
當全身灰燼被吹落之時，淺川直樹的手指動了動，接著終于從黑暗之中睜開了眼。
“這就是，先天境嗎？”
淺川直樹細細感受，晉級先天後身體仿佛剛出生、不受後天污濁一般純淨。
身材勻稱，雖然沒有大塊肌肉，但卻有恐怖的力量隱藏在四肢百骸之中。
除此之外，淺川直樹的視力、嗅覺、听力等都有大幅提高，特別是視覺，淺川直樹那雙黑色的瞳孔變得異常純淨，在瞳孔之中，仿佛有什麼強大的力量涌出。
之前覆蓋體表的灰燼，並非是他的血肉皮膚，而是晉級先天時身體主動排出的雜質，被天雷灼燒成了灰燼。
“就是頭發沒了。”
淺川直樹一摸腦袋，原本那一頭濃密的黑發全部被天雷化作灰燼了。
不過，晉級先天後，對于身體的掌握達到極致。
隨著一道念頭過去，一頭黑色短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生長，在長到剛剛好的長度後又停止生長，又隨手用法力凝聚出一件遮擋身體的大衣穿上。
“還有小白，想要借助天雷渡劫嗎？”
淺川直樹看向身旁化作焦炭的小白，沒有說話，只是一手按在焦炭蛇頭之上，將體內純淨的法力和先天境強大的生命力灌輸入小白的體內。
“就讓我來助你一臂之力吧！”
在淺川直樹的幫助下，原本因為天雷轟擊而重傷的小白正在快速恢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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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一刻，淺川直樹收手之後，在原地吸收自然能量恢復法力。
三神姬正準備上前詢問情況，卻在心底听見了一聲龍吟！
“吼~”
“你們听到了嗎？”湍津姬皺眉問道，僅僅是聲音，她就有一種臣服之感，仿佛聲音的主人天生便是比他們更高一等，擁有血脈壓制一般。
“听到了！”田心神姬和市杵島姬同時說道。
如果不是她們都听到了，都有些懷疑是幻听了。
也就是此時，小白那化作焦炭的蛇軀動了，一道道裂痕出現在蛇軀之上。
下一刻，一條數十米長的白蛇自龐大蛇軀中沖出，在半空中不斷盤旋翱翔。
不！此刻的白蛇已經不能稱作蛇了！
雖然身形不僅沒有變長，反而變短了不少，但其形象卻與之前完全不同，其頭似駝、眼似兔、項似蛇、腹似蜃、鱗似魚、爪似鷹、掌似虎、耳似牛，看起來異常俊美。
除了沒有生出雙角之外，小白已經十分接近龍的模樣！
如果說之前的小白還只是半虺半蛟，那麼現在的小白就是真正的蛟！
除了模樣大變，最重要的是小白的氣息，變得十分強大，體內似乎有了一絲龍的真意，也是因為這一絲真意，讓小白對龍地洞三神姬有極強的壓制。
如今的小白，恐怕即使不用淺川直樹出手，也能輕松壓制三神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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