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宮能做的,也只是點你幾句。你若真想挽回局面,便自己去好好表現,擅長做什麼就放手去做吧。”
夜已深,整個紫禁城都被寂靜籠罩,唯有養心殿內還透著昏黃的燈光。余鶯兒苦思冥想,覺得自己唯有那婉轉的昆曲,才能再次吸引皇上的注意。
主意已定,她徑直朝著養心殿走去。到了殿門口,守在一旁的侍衛立刻上前阻攔,可余鶯兒仿若未聞,“撲通”一聲直直跪下,隨即亮開嗓子,唱起了那熟悉的昆曲。
“夢回鶯囀∼”悠揚的曲調瞬間在養心殿外飄散開來。此時,雍正正與果郡王在殿內對弈,棋盤上局勢膠著,二人你來我往,時不時閑聊幾句。
“小主,皇上正在和果郡王議事,不如您改日再來。”小夏子在一旁,听著這突兀的歌聲,耳朵不堪重負,又見雍正遲遲沒有宣余鶯兒的意思,只能趕緊想個借口,盼著能把她打發走。
然而,余鶯兒像是被執念驅使,根本不理會小夏子的勸阻,歌聲不僅沒有停下,反而愈發高亢。
殿內,雍正漸漸被這歌聲吸引。果郡王敏銳地察覺到雍正的變化,恭維道︰“皇兄真是好福氣,連帶著臣弟也能听著這美妙的‘游園驚夢’。”
雍正落下手中的棋子,“朕贏了”。
“皇兄這是用的美人計?”果郡王調侃。
片刻後,對著身旁的甦培盛吩咐道︰“甦培盛,讓她進來。”
余鶯兒听到這話,眼中閃過一絲得意,路過小夏子時,還狠狠瞪了他一眼,這才整理好情緒,蓮步輕移進了殿內。
“這夜半三更的吵吵鬧鬧成何體統!”雍正臉色一沉,聲音里滿是不悅。
余鶯兒听聞,眼眶瞬間紅了,淚水奪眶而出,她緩緩抬起頭,楚楚可憐地說道︰“皇上,臣妾自知罪孽深重,可臣妾對皇上的心意從未改變。臣妾只想再為皇上唱一曲,求皇上再听臣妾一次。”
果郡王瞧了瞧雍正,見他雖滿臉不耐煩,可神色卻透著幾分放松,便心領神會,起身告退︰“皇兄,臣弟去皇額娘那兒轉轉。”
雍正微微點頭,目光轉而落在余鶯兒身上。
“你屢次犯錯,不知悔改,還在此處撒野,真當朕不會嚴懲你嗎?”。
余鶯兒卻似瘋魔了一般,仿若沒听到雍正的斥責,依舊自顧自地唱著。她的聲音因為哭泣變得有些沙啞,帶著哭腔,在這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淒厲。
雍正雖滿臉厭煩,可余鶯兒那帶著哭腔的昆曲,在寂靜夜里無端生出幾分楚楚可憐的意味,竟讓他心底那一絲新鮮感悄然作祟。終是擺了擺手,說道︰“罷了,起來吧。”
余鶯兒听聞,連滾帶爬地起身,臉上還掛著未干的淚痕,卻已強擠出一抹討好的笑︰“皇上,臣妾就知道您心里還是有臣妾的。”
“若不是念著你這嗓子,今日定不輕饒。往後收斂些,莫要再惹是生非。”
余鶯兒忙不迭地點頭,聲音甜膩︰“皇上放心,臣妾定當恪守本分,全心伺候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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