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驟起,吹動她鬢邊的碎發。雪凜望著眼前這個陌生又熟悉的妹妹,第一次感到脊背發寒。
    "你……真的不愛他了?"
    雪飛霜沒有回答,只是抬眸望向遠處的皇宮,那里燈火通明,風天逸或許正因傷勢而痛苦呻吟。
    "愛?"她輕嗤一聲,眼中再無波瀾,"那是什麼?"
    與此同時,重傷的風天逸被秘密帶回皇宮。易茯苓聞訊趕來,卻被裴鈺攔在殿外。
    "陛下需要靜養。"裴鈺語氣冷淡。
    易茯苓急得眼眶發紅︰"讓我見他!我……我懂醫術!"
    裴鈺不為所動︰"姑娘還是回去吧。"
    殿內,風天逸靠在榻上,胸口的傷處纏著染血的繃帶。他望著窗外的月色,腦海中全是雪飛霜那雙冰冷的眼楮。
    "為什麼……"他喃喃自語,手指無意識地攥緊被褥。
    門外傳來易茯苓的哭喊︰"風天逸!你讓我進去!"
    風天逸閉了閉眼,終究沒有回應。他的心思早已飄向遠方——那個曾經跟在他身後,笑容明媚的少女,何時變成了這般模樣?
    而此時的雪飛霜,正站在雪家最高的塔樓上,俯瞰整座南羽都。夜風吹起她的長發,也帶走了她眼中最後一抹溫度。
    "風天逸,"她輕聲呢喃,"我可不是愛到願意為你而死的雪飛霜。"
    風天逸的寢宮內,燭火搖曳,映照著他蒼白的臉色。
    他半倚在榻上,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他只來得及從若飛的遺體上找到的一枚染血的玉佩。
    "陛下,雪凜大人到了。"裴鈺低聲稟報。
    風天逸緩緩抬眸,眼底寒光一閃︰"讓他進來。"
    雪凜踏入殿內,一身華貴的墨藍色羽袍,連行禮的姿態都透著傲慢。
    他微微頷首,唇角帶著若有若無的譏笑︰"陛下傷勢未愈,還惦記著召見臣,真是令人感動。"
    風天逸冷冷注視著他︰"雪凜,你可知罪?"
    雪凜挑眉︰"臣何罪之有?"
    "若飛之死。"風天逸一字一頓,聲音低沉得可怕,"踏血尋梅的毒,只有你們雪家才有。"
    雪凜輕笑出聲︰"陛下此言差矣。十年前禁藥時,雪家確實上繳了一批,但難保沒有流落在外。"
    他上前一步,眼中閃爍著挑釁的光,"陛下若想治臣的罪,總得拿出證據吧?"
    風天逸猛地拍案而起︰"你以為我不敢殺你?"
    雪凜絲毫不懼,反而笑得更加放肆︰"殺我?"
    他環顧四周,目光掃過屏風後隱約的人影,"陛下若真敢動手,攝政王殿下恐怕會很高興——畢竟,一個濫殺大臣的暴君,可不配坐在這個位置上。"
    風天逸的指節捏得發白,眼中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
    雪凜見狀,更加得意,壓低聲音道︰"說起來,若飛那個蠢貨死得真冤。那支箭本是沖著陛下去的,誰讓他非要擋在你前面?"
    他咂了咂嘴,"不過也好,能讓陛下嘗嘗失去至親的滋味,也算值了。"
    話音剛落,屏風後突然傳來倒吸冷氣的聲音。四位大臣滿臉震驚地走出來,其中一人顫聲道︰"雪凜大人,你……你竟敢謀害陛下?!"
    雪凜臉色驟變,但很快又恢復鎮定︰"呵,原來陛下設了個局。"
    他轉向風天逸,眼中再無半分恭敬,"就算你們听見了又如何?沒有攝政王的手令,誰敢動我?"
    風天逸冷笑︰"來人!將雪凜打入天牢,即刻呈報攝政王,請處死令!"
    侍衛一擁而上,雪凜卻依然昂著頭,仿佛早已料定自己不會有事。
    風天逸將這件事的來龍去脈以及查到的關于雪凜的罪證派人交給風刃後就在御書房內來回踱步,等待著風刃的回復。
    終于,裴鈺匆匆趕來,手中卻只捧著一封信。
    "陛下。"
    風天逸皺眉,拆開信封,越看臉色越沉。信紙上密密麻麻寫著的,全是那四位大臣貪污受賄、欺壓百姓的罪證。
    最後一頁,風刃的字跡格外清晰︰
    "天逸,罪臣之言,不足為信。若執意處死雪凜,這些罪證明日便會公之于眾。"
    風天逸猛地將信拍在桌上,胸口劇烈起伏。他明白,風刃是在告訴他——若執意殺雪凜,四位大臣就會先成為階下囚,他們的證詞也將一文不值。
    "好一個風刃……"他咬牙切齒,卻無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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