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四娘的怒吼聲還在醉仙樓回蕩,薩摩多羅已經拉著阿情溜到了後院,笑嘻嘻地往她發間簪了朵剛摘的芍藥︰"四娘就是嗓門大,其實可疼我了~"
阿情無奈地搖頭,指尖輕點他額頭︰"再這麼胡鬧,下次我可不管你。"
話音未落,李郅的聲音從門外傳來︰"薩摩,明日隨我們去趟城郊。"
"郊游?"薩摩多羅眼楮一亮,轉身扒著門框探頭,"李大人終于想開了?知道查案也要勞逸結合?"
李郅面無表情地拋來一卷黃絹︰"陛下密旨。"
黃絹展開的剎那,薩摩多羅的孔雀石耳墜突然泛起幽光——絹上畫著的,正是那座傳聞中有去無回的法王塔。
山道蜿蜒,春日的陽光透過樹影斑駁灑下。薩摩多羅走了不到半個時辰就開始耍賴,拽著阿情的袖子晃悠︰"累了累了~阿情肯定也走不動了!"
紫甦掩唇輕笑︰"明明是你自己想偷懶。"
譚雙葉翻了個白眼,正想嘲諷兩句,忽見前方青瓦飛檐隱現——正是那座古寺。
暮鼓聲中,住持合十相迎。當薩摩多羅嬉皮笑臉地問"能不能嘗嘗貴寺的素齋"時,老和尚的目光在他耳墜上停留了一瞬︰"施主耳墜上的孔雀石,倒是與塔頂的鎮塔寶珠同源。"
阿情聞言突然攥緊薩摩多羅的手腕,腕間銀鈴發出細微的震顫。
入夜後雷聲大作,四娘提著燈籠穿過回廊,忽然听見塔頂傳來一聲淒厲慘叫。她沖過去時,正看見一個黑影從塔上墜落!"小心!"
李郅的喊聲與閃電同時劈下,四娘腳下一滑,燈籠滾落在地。等他們趕到塔下,暴雨沖刷過的青石板上竟空無一物。
"我親眼看見的!"四娘攥著李郅的衣袖,指甲幾乎掐進布料。
薩摩多羅不知何時蹲在了塔基旁,指尖沾著未沖淨的血跡搓了搓︰"有意思~這血里摻了朱砂和......"
阿情突然捂住他的嘴,警惕地望向塔頂那第五層的窗口,有道白影一閃而過。
翌日清晨,羅漢堂的爭吵聲打破了寧靜。謝瑞揪著知客僧的衣領怒吼︰"我兄弟張仁明明進了你們寺里!"
薩摩多羅叼著根草睫湊過去,突然從謝瑞腰間摸出塊銅牌︰"喲,洛陽古玩行的伙計?"他轉向住持眨眨眼,"方丈,該不會有人偷了你們的......藏寶圖?"
"荒謬!"住持手中禪杖重重頓地,卻見李郅亮出大理寺令牌。調查組再次進入法王塔時,薩摩多羅故意落在最後,突然伸手扳動經架上某卷竹簡——" 嗒"一聲,地面石板緩緩移開,露出向下的階梯。
陰冷的第六層里,謝瑞的尸體靜靜躺在祭壇上,心口插著支刻滿梵文的金簪。譚雙葉驗尸時突然"咦"了一聲︰"他指甲里有陶土!"薩摩多羅聞言竄到牆邊,敲了敲某尊羅漢像的腹部︰"空的~"
阿情腕間銀鈴驟響,眾人回頭時,住持已帶著武僧堵住了出口。
"既然諸位發現了,"老和尚的臉在火把映照下猙獰如鬼,"不妨也變成羅漢吧!"
武僧們揮舞棍棒撲來時,阿情突然旋身甩出銀鈴,最前面的武僧頓時僵直倒地。薩摩多羅趁機從袖中甩出銅線纏住住持的禪杖︰"李大人!看羅漢的眼楮!"
李郅揮劍劈開最近的金身羅漢——腐臭的血肉中,張仁驚恐的面容赫然呈現!原來每個失蹤者都被做成了"肉身佛"。住持狂笑著掙脫銅線︰"你們永遠找不到......"
話音未落,阿情突然凌空躍起,足尖點過三尊羅漢像,最終將住持踹倒在經架前。薩摩多羅趁機按下機關,暗格彈開的瞬間,一卷泛黃的羊皮圖滾落在地。
御書房內,皇帝撫摸著失而復得的藏寶圖嘆息︰"前朝暴斂的民脂民膏,竟害了這許多性命。"戴公躬身道︰"老臣以為,李郅他們......"
窗外突然傳來熟悉的嬉笑,眾人抬頭時,只見薩摩多羅倒掛在屋檐下,手里晃著從御膳房順來的葡萄︰"陛下~這圖上的紅點其實是座鐵礦,比金銀值錢多啦!"
阿情慌忙躍上屋檐拽他,卻听"刺啦"一聲——西域少年的胡服腰帶勾破了琉璃瓦。
"薩摩多羅!"四娘的怒吼響徹皇城,"老娘新給你做的衣裳!"
春雨淅瀝的街道上,薩摩多羅揉著被阿情揪紅的耳朵,突然指向遠處︰"快看!"
眾人順著望去,法王塔頂的白衣人正收劍入鞘,月光下衣袂翻飛如鶴。李郅按劍欲追,卻被薩摩多羅攔住︰"別急嘛~"
他變戲法似的摸出塊鎏金腰牌,上面"不良帥"三字在雨中泛著冷光。
阿情突然掐訣念咒,薩摩多羅耳墜上的孔雀石驟然大亮。白衣人似有所感,轉身時面具脫落——赫然是當年奉命尋寶卻失蹤的上一任不良帥!
"看來......"薩摩多羅把腰牌拋給李郅,笑得意味深長,"咱們要辦的真•大案,這才剛開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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