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陳光跟著他跑了一路,也算盡心盡力。
    排除了女1的嫌疑,陸陽將注意力集中到名單上剩余的四號目標和六號目標。
    六號目標,那個錢包主人。
    陸陽幾乎可以肯定,那個在他背後施加“敵意”的,就是六號目標。
    他推測,六號目標很可能是敵對勢力。
    日本情報機關,或者某個反派勢力。
    他是他們的地下交通員,或者郵差。
    陸陽站起身。
    他看了一眼柴房里堆積的雜物。
    他需要做些什麼,讓自己的“強盜”身份更加真實。
    陸陽走到柴房的臥室。
    他掀開床單,拿走了一些散落在床頭的零錢。
    他又翻開衣櫃,取走了一些不值錢的首飾和幾件舊衣服。
    他把這些“贓物”全部打包好。
    他這樣做,是為了避免自己的真實身份暴露。
    畢竟,他已經申請調職到上海。
    他不想在山城留下任何可能被追查的線索。
    他將打包好的“贓物”藏在柴房角落。
    他悄無聲息地離開柴房。
    再次回到汽車旁。
    陳光看到陸陽手里拿著一個沉甸甸的布包。
    陳光張大了嘴巴。
    “陸哥,你這是?”陳光問道。
    陸陽將布包扔到後座。
    “干活所得。”陸陽簡短地說道。
    他發動汽車。
    “等這事兒辦完了,咱倆分成。”陸陽說道。
    陳光臉上立刻堆滿了笑容。
    “陸哥辦事,就是爽快。”陳光說。
    陸陽沒有理會陳光。
    “我之前讓你準備的東西,找到了嗎?”陸陽問道。
    陳光立刻收斂了笑容。
    “找到了,陸哥。”陳光說。
    “都在我這里。”
    陳光拍了拍自己的口袋。
    迷藥。
    陸陽的心中閃過一絲冷酷。
    這意味著他對後續目標將采取更直接,更“強盜”式的手段。
    他不能再浪費時間。
    “去天燈巷。”陸陽指示道。
    陳光發動汽車。
    “天燈巷?”陳光問道。
    “咱們不是要先找四號目標嗎?”
    陸陽的目光透過車窗,看向漆黑的夜空。
    “好菜,當然要留到最後上桌。”陸陽說道。
    他的聲音冰冷,如同夜空中的星辰。
    他知道,六號目標,才是他最終的獵物。
    迷藥的準備,確保了這次行動的效率和他的安全。
    他要以最隱秘、最強制的手段,從六號目標身上撬開所有秘密。
    無論他是誰。
    無論他背後站著誰。
    陸陽的汽車在夜色中疾馳。
    車燈劃破黑暗。
    留下兩條筆直的光帶。
    陸陽坐在車里。
    他基本確定,一號目標,那個木匠,絕非日諜。
    那麼,剩下的人,誰才是真正的目標呢。
    他看向身旁的陳光。
    “迷藥。”陸陽說道。
    陳光立刻從懷里掏出一個小玻璃瓶。
    瓶子里裝著透明的液體。
    “陸哥,都在這兒了。”陳光說。
    陸陽接過瓶子。
    他打開瓶蓋,湊到鼻尖聞了聞。
    一股淡淡的異香飄入鼻腔。
    陸陽滿意地點了點頭。
    “怎麼用?”陸陽問道。
    陳光搓了搓手,臉上帶著一絲得意。
    “這玩意兒,只要一點點,沾在手帕上。”陳光解釋道。
    “捂住口鼻,不到一盞茶的功夫,就能讓人昏睡過去。”
    “藥效足,睡得也死。”
    陸光將迷藥瓶放回口袋。
    他看向陳光。
    “開車。”陸陽命令道。
    “去天燈巷。”
    陳光立刻發動汽車。
    他心中有些詫異。
    陸陽沒有直接去六號目標的住處。
    反而是去了天燈巷。
    然而,汽車剛駛出百米。
    前方突然出現幾道身影。
    他們身穿墨綠色憲兵制服,手持步槍。
    “停車!”一名憲兵大聲喝道。
    陳光下意識地踩下剎車。
    車子在夜色中停了下來。
    陸陽眉頭微皺。
    他一眼就認出,這些憲兵與他之前遇到的軍警不同。
    他們制服筆挺,腰桿挺直,眼神中帶著一種特有的傲慢。
    這是國民政府憲兵司令部的憲兵。
    與軍統素來不睦,行事作風也更為強硬。
    一名上尉軍官走到車窗旁。
    他面容冷峻,眼中閃爍著不屑。
    “下車!”上尉軍官命令道。
    陸陽推開車門。
    “憲兵長官,有何貴干?”陸陽問道。
    上尉軍官打量著陸陽。
    他看到陸陽身上那套裁剪合體的西裝。
    眼中閃過一絲輕蔑。
    “我們接到舉報。”上尉軍官說道。
    “這輛車涉嫌私運煙土。”
    陸陽心中一沉。
    私運煙土。
    這個罪名可不小。
    他想起後座上那個裝著“贓物”的布包。
    那是他從女朱鄰居家里“搜刮”來的貨幣和金銀細軟。
    還有他打劫袍哥的錢。
    一旦被搜到,即便戴老板護短,他也難逃重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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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絕不能成為反面教材。
    陸陽迅速觀察四周。
    夜色深沉,四周空無一人。
    沒有其他車輛,也沒有行人。
    只有這幾名憲兵。
    “長官,你怕是搞錯了。”陸陽說道。
    上尉軍官冷笑一聲。
    “搞沒搞錯,搜了就知道。”上尉軍官一揮手。
    “給我搜!”
    兩名憲兵士兵立刻走上前,準備拉開車門。
    陸陽的身體突然動了。
    他沒有絲毫猶豫。
    右肘猛地向後一掃。
    肘尖狠狠地撞在上尉軍官的下巴上。
    上尉軍官悶哼一聲,身體向後仰去。
    他還沒來得及發出慘叫。
    陸陽的左手已經掐住他的脖子。
    右腿猛地抬起,膝蓋狠狠撞向上尉軍官的腹部。
    上尉軍官的身體瞬間軟了下來。
    他倒在地上,發出痛苦的呻吟。
    陸陽沒有停頓。
    他一個箭步沖向沖上來的兩名憲兵士兵。
    他左手握拳,狠狠地砸向其中一名士兵的臉頰。
    那名士兵的身體向後飛去,撞在另一名士兵身上。
    兩人同時倒地。
    陸陽的身形如同鬼魅。
    他閃身來到最後一名憲兵士兵身旁。
    士兵還沒來得及舉起手中的步槍。
    陸陽的右腿已經掃向他的膝蓋。
    士兵的膝蓋彎曲,身體失去平衡。
    他摔倒在地,手中的步槍掉落在地上。
    陸陽五招之內,便將五名憲兵全部撂倒。
    陳光在車里目睹這一切。
    他嚇得面無人色,身體劇烈顫抖。
    嘴巴張開,卻發不出任何聲音。
    他幾乎昏厥過去。
    “下車!”陸陽的聲音帶著怒氣。
    “過來幫忙!”
    陳光一個激靈。
    他手忙腳亂地推開車門。
    雙腿發軟,幾乎站立不穩。
    “陸,陸哥,我……”陳光語無倫次。
    他看著地上躺著的五名憲兵。
    每個人的臉上都帶著痛苦的表情。
    他第一次看到陸陽如此狠厲的一面。
    他想到自己一家老小都在山城。
    如果他不听陸陽的命令。
    那後果……
    陳光一咬牙。
    “陸哥,我,我听您的。”陳光說。
    陸陽沒有理會陳光的恐懼。
    “把他們捆起來。”陸陽命令道。
    “用他們的皮帶和槍繩。”
    陳光手腳並用,熟練地將五名憲兵捆綁起來。
    陸陽從憲兵身上拔下他們的襪子。
    “把他們嘴巴堵上。”陸陽說道。
    陳光照做。
    五名憲兵被堵住嘴巴,只能發出嗚嗚的聲音。
    陸陽走到路邊一間空置的鋪面。
    他用隨身攜帶的工具,撬開了鋪面的門鎖。
    “把他們的摩托車藏進去。”陸陽說道。
    陳光立刻將兩輛憲兵的邊斗三輪摩托車推入鋪面。
    陸陽快速檢查了一下鋪面,確認里面沒有看守。
    他將鋪面門鎖上。
    “走!”陸陽說道。
    兩人迅速跳上汽車。
    汽車發動機再次轟鳴。
    車子飛快地駛離現場。
    陳光在車上仍然心有余悸。
    他看了一眼後座上躺著的五名憲兵。
    “陸哥,他們……他們會不會有事?”陳光問道。
    陸陽目光平靜地看著前方。
    “不會。”陸陽說道。
    “他們不會有生命危險。”
    “事情結束後,他們就會被釋放。”
    “但是。”陸陽聲音一轉。
    “如果他們不識趣,那後果自負。”
    陸陽的聲音雖然不大。
    但後座上的五名憲兵,卻都听得清清楚楚。
    他們身體一顫。
    心中涌起一股涼意。
    陸陽將車停在天燈巷的巷口。
    天燈巷是一條僅供步行的石梯巷。
    汽車無法進入。
    陸陽推開車門。
    “你在這里看好他們。”陸陽對陳光說道。
    “我進去查探。”
    陳光一驚。
    “陸哥,我跟你一起去。”陳光說道。
    “我也能幫上忙。”
    陸陽目光冷厲地看著陳光。
    “你必須留在這里。”陸陽說道。
    “看守好他們。”
    他指了指後座的憲兵。
    “記住。”陸陽說道。
    “不識趣,就開槍。”
    陸陽的聲音冷酷而堅定。
    他邁上石梯,身影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陳光看著陸陽的背影。
    他下意識地摸了摸腰間的手槍。
    他知道,陸陽不是在開玩笑。
    他的目標很明確。
    潛入一號目標住處,尋找證據。
    徹底坐實其日諜身份。
    而他,必須守好這里。
    確保任務的順利進行。
    夜色深沉。
    天燈巷中,只有陸陽的腳步聲。
    和遠處隱約傳來的狗吠。
    陸陽邁上石梯,天燈巷濕滑的青石板在夜色中泛著幽光。
    他腳步輕盈,沒有發出任何聲響,仿佛與巷道的陰影融為一體。
    巷子深處,一盞昏黃的油燈透出微弱的光芒,那是四號目標的住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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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陸陽抵達門口,他側耳傾听。
    屋內傳來均勻的呼吸聲,顯然四號目標已經熟睡。
    他從口袋里掏出迷藥瓶。
    陸陽用手指沾取少許液體,輕巧地抹在一塊手帕上。
    他輕輕推開房門。
    門軸發出細微的吱呀聲,在寂靜的夜里顯得格外刺耳。
    陸陽迅速閃身進入屋內。
    屋子里彌漫著一股淡淡的墨水味和木屑的清香。
    四號目標躺在床上,他是一個中年男子,面容清瘦,看上去斯文儒雅。
    陸陽走到床邊。
    他將沾有迷藥的手帕,輕輕捂住四號目標的口鼻。
    中年男子身體掙扎了一下。
    喉嚨里發出幾聲模糊的低吟。
    然後,他便徹底安靜下來。
    呼吸變得更加深沉。
    陸陽移開手帕。
    他打量著屋子,這里陳設簡單,但卻顯得有些不合時宜的干淨。
    書桌上堆滿了書籍,牆壁上掛著幾幅字畫。
    這不像是一個普通的木匠住處,更像是一個學者的書齋。
    陸陽開始搜查。
    他動作緩慢而細致,不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他翻開書桌上的書籍,檢查每一頁。
    他抽出抽屜,取出里面的文件和信件。
    然而,除了幾封普通的家書和一些賬目,沒有任何異常。
    陸陽的目光落在書桌旁的一個紫砂壺上。
    紫砂壺上雕刻著精美的竹節紋樣。
    他伸手拿起紫砂壺,壺蓋與壺身之間,竟然有一道不易察覺的縫隙。
    陸陽心中一動。
    他輕輕擰開壺蓋,壺身內部,竟然暗藏玄機。
    一個拇指大小的微型膠卷被巧妙地藏在壺底。
    膠卷被一層薄薄的蠟油包裹。
    陸陽小心翼翼地取出膠卷。
    他用指尖輕輕摩挲著,觸感冰冷而堅硬。
    這個發現,讓陸陽的心跳漏了一拍。
    這個微型膠卷,或許就是他一直尋找的證據。
    他將膠卷放入口袋。
    繼續搜查。
    在書桌底部的夾層中,陸陽發現了一張被小心折疊起來的地圖。
    地圖上繪制著一條彎曲的河流,河流旁邊,標注著幾棵形態獨特的樹。
    沒有文字說明,只有簡單的線條和符號。
    陸陽將地圖仔細收好。
    他沒有再找到其他有價值的線索。
    陸陽看了看床上的中年男子。
    他只是一個低級的交通員,或者是一個隱藏的情報中轉站。
    真正的獵物,還在外面。
    陸陽將一切恢復原狀。
    他悄無聲息地離開天燈巷,朝著巷口走去。
    他心中已經有了下一步的計劃。
    陸陽走出天燈巷。
    他深吸一口夜間的冷空氣。
    遠方突然傳來一陣警笛聲,由遠及近。
    陸陽的心頭一緊。
    是憲兵。
    這麼快就被發現了?
    他加快腳步,朝著巷口停放的汽車跑去。
    陳光焦急地在車旁踱步。
    他臉色蒼白,顯然也听到了警笛聲。
    “陸哥!”陳光沖上前。
    “他們來了!”
    陸陽沒有理會陳光的驚慌。
    他迅速拉開車門。
    “上車!”陸陽命令道。
    “快!”
    陳光手忙腳亂地鑽進駕駛座。
    陸陽坐進副駕駛。
    他目光掃過後座。
    那五名憲兵仍然被捆綁著,嘴里發出嗚嗚的聲音。
    陸陽瞥了一眼擋風玻璃。
    一張折疊起來的紙條,被塞在雨刷下面。
    紙條上畫著一只展翅的烏鴉,它的喙正狠狠地啄著一枚軍官帽徽。
    沒有文字。
    只有那幅詭異的畫。
    陸陽瞳孔猛縮。
    這幅畫,他曾經在軍統的秘密檔案里見過。
    這是“夜鶯”特有的警告方式。
    這意味著,有人在暗中監視著他。
    而且,這個“夜鶯”,可能與軍統內部的叛徒有關。
    吳克杰的名字再次浮現在陸陽腦海。
    憲兵的警笛聲越來越近。
    陸陽心中閃過一絲冷意。
    憲兵的速度,快得超乎尋常。
    這絕不是巧合。
    “開車!”陸陽厲聲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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