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剛撤出數十米,一聲悶響,摩托車油箱炸開,火光沖天。
    前哨頓時大亂,日軍士兵沖出帳篷,咒罵聲此起彼伏。陸陽冷笑︰“這下夠他們忙一陣了。”
    天色漸亮,陸陽和猴子潛回密林深處,找到一處隱蔽的岩洞暫歇。他靠著岩壁,喘著粗氣,左肩傷口滲出血跡。猴子遞過一壺水,低聲道︰“陸哥,接下來怎麼辦?”
    陸陽喝了一口,眼神冷峻。“等老黑的消息。如果假命令生效,日軍偵察部隊會走錯路,延誤時間。我們再找機會,摸進他們的補給點,毀掉他們的油料。”
    猴子點頭,眼中閃過一絲敬佩。“陸哥,你這傷…”
    “沒事。”陸陽打斷他,“比起老王,我這不算什麼。”他閉上眼,腦海中浮現老王臨死前的眼神,心中一陣刺痛。
    與此同時,野狼谷內,老黑帶著游擊隊已布置好陷阱。隘口兩側堆滿巨石,炸藥埋在路中央,只待日軍到來。他蹲在高處,低聲道︰“陸陽這小子,真敢干。咱們不能讓他白冒險。”
    日軍營地內,佐藤的死讓指揮系統陷入短暫混亂。新任指揮官急于挽回局面,收到偵察兵撿到的“遺落命令”後,眉頭緊鎖。“佐藤少佐的命令?變更路線?”他猶豫片刻,下令偵察部隊按新路線前進。
    黃昏時分,日軍偵察部隊果然偏離原計劃,進入一片沼澤地帶。車輛深陷泥濘,士兵疲憊不堪,行軍速度大減。新指揮官接到報告,暴跳如雷,卻無可奈何。
    陸陽接到老黑的暗號,得知計劃初步成功。他帶著猴子,趁夜色潛入日軍補給點外圍。一片帳篷中,油桶堆積如山,守衛稀疏。他低聲道︰“猴子,潑油,我放火。”
    兩人分頭行動,猴子悄然潑灑火油,陸陽點燃火柴,扔向油桶。“轟!”火光沖天,爆炸聲震耳欲聾,補給點陷入火海。日軍士兵驚慌失措,陸陽和猴子趁亂撤離。
    火光映紅了夜空,日軍補給點的爆炸聲引來了附近巡邏隊的警覺。陸陽和猴子剛撤出數百米,身後就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和日軍的呼喊聲。
    “支那人!在那里!追!”幾名日軍士兵端著步槍,緊追不舍。
    猴子臉色一變︰“陸哥,他們追上來了!”
    陸陽咬牙忍住左肩的劇痛,低聲喝道︰“別停!前面有片密林,鑽進去!”兩人加快腳步,沖入茂密的叢林。枝葉劃傷了他們的臉頰和手臂,但此刻顧不得這些了。1
    身後,日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陸陽突然停下,從一個隱蔽的樹洞中摸出一把之前藏好的南部式手槍,低聲對猴子說︰“你繼續跑,我來引開他們!”
    “不行!我不能丟下你!”猴子急了。
    “這是命令!”陸陽眼神冰冷,“你活著,才能把情報帶回去!”說完,他轉身沖向另一個方向,故意踩斷了幾根枯枝,發出“ 嚓”的聲響。
    日軍士兵果然被吸引,紛紛朝陸陽的方向追去。猴子眼眶泛紅,但知道此刻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咬牙繼續向前奔去。2
    陸陽在密林中穿梭,耳邊是呼嘯的風聲和日軍的喊殺聲。他左肩的傷口因劇烈運動再次崩裂,鮮血染紅了半邊身子。他知道自己撐不了多久,必須想辦法脫身。
    突然,他前方出現了一道陡峭的山崖,下方是一片漆黑的谷底。陸陽停下腳步,回頭看了一眼逼近的日軍士兵,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他毫不猶豫地縱身一躍,跳下山崖。
    幾名日軍士兵趕到崖邊,用手電筒照了照漆黑的谷底,什麼也看不清。“他肯定摔死了!”一個士兵說道。
    “搜!活要見人,死要見尸!”為首的軍曹下令。
    然而,他們不知道的是,陸陽並沒有墜入谷底。他在半空中抓住了一根藤蔓,順著滑了下去,落在崖壁上一個隱蔽的岩洞里。洞里漆黑一片,他屏住呼吸,听著頭頂傳來日軍的腳步聲和咒罵聲。3
    半小時後,日軍搜索未果,悻悻離去。陸陽這才松了一口氣,癱坐在地上。他摸索著從口袋里掏出一個小手電筒,照亮了岩洞。洞內竟然存放著一些干糧和彈藥,顯然是游擊隊事先準備好的隱蔽點。
    陸陽疲憊地笑了笑,感覺到一絲希望。他簡單包扎了傷口,吞了幾口干糧,恢復了一些體力。接著,他摸出無線電通訊器,嘗試聯系老黑。
    “老黑,收到請回答。”他低聲說道。
    片刻後,通訊器里傳來老黑焦急的聲音︰“陸陽?你怎麼樣了?”
    “我還活著,猴子應該已經回去了。”陸陽喘著氣說道,“日軍補給點被我毀了,但他們很快會重新組織攻勢。野狼谷那邊怎麼樣?”
    “我們已經做好準備,就等你回來指揮了!”老黑的聲音透著興奮,“兄弟們都說,你這次干得漂亮!”
    陸陽沒有多說什麼,他知道真正的戰斗才剛剛開始。他深吸一口氣,站起身來︰“我馬上回來,準備迎接小鬼子的‘閃電’部隊!”
    與此同時,日軍的臨時指揮部內,新任指揮官佐藤的繼任者——小林大佐正暴跳如雷。補給點的毀滅讓他的計劃嚴重受阻,偵察部隊又在沼澤地里迷失方向,整個“閃電”計劃的執行時間被迫推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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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小林一拳砸在桌子上,“佐藤的死,補給點的爆炸,偵察部隊的偏離路線……難道支那人已經掌握了我們的計劃?”
    一旁的參謀小心翼翼地說道︰“大佐,我們是否考慮改變計劃?或許敵人已經設下埋伏。”
    小林冷哼一聲︰“不!執行原計劃,‘閃電’突擊必須在明天凌晨發動!我們的人數和技術優勢,足以粉碎任何埋伏!”4
    夜色深沉,野狼谷內,老黑和其他游擊隊員正在緊張地檢查陷阱布置的情況。山谷兩側堆滿了巨石,炸藥埋設在要害位置,只待日軍裝甲部隊進入伏擊圈。
    就在這時,陸陽氣喘吁吁地趕了回來。老黑一把扶住他︰“你受傷了!”
    “沒事,時間不多了。”陸陽擺擺手,“準備迎接鬼子吧,他們會更快到來。”
    果然,凌晨時分,日軍的先頭裝甲部隊出現在山谷入口。坦克和裝甲車的轟鳴聲打破了夜的寧靜,探照燈的光柱掃過山壁,卻什麼都沒發現。
    “大佐,前面就是野狼谷了。”一名參謀說道。
    坐在指揮車上的小林大佐眯起眼楮︰“加速前進!我們要在天亮前抵達鷹嘴崖!”
    然而,就在日軍車隊進入山谷中段時,一聲巨響震耳欲聾——預先埋設的炸藥引爆了!巨石如雨點般砸下,封死了山谷的出口!5
    “敵襲!”日軍士兵驚慌失措地大叫。
    陸陽站在高處,冷冷地看著這一切。他拿起無線電,下令道︰“開火!”
    兩側山崖上,游擊隊員的火力如雨點般傾瀉而下。日軍車隊被徹底壓制,坦克和裝甲車在狹窄的山谷中無法施展,成了活靶子。火光沖天,爆炸聲此起彼伏,日軍陷入了一片混亂。6
    小林大佐從翻倒的指揮車中爬出來,滿臉是血。他怒吼道︰“八嘎!給我反擊!”
    然而,日軍已經潰不成軍。陸陽的計劃完美地利用了地形和情報優勢,徹底粉碎了日軍的“閃電”突擊計劃。
    拂曉時分,戰斗接近尾聲。陸陽拖著疲憊的身軀,站在山崖上,望著下方燃燒的日軍車輛和四處逃竄的士兵,臉上卻沒有任何勝利的喜悅。他知道,這只是漫長抗戰中的一場小勝利,更大的挑戰還在後面。
    “陸陽!”老黑跑了過來,“我們贏了!”
    “是啊,”陸陽喃喃道,“但老王看不到了。”
    老黑沉默了片刻,拍拍他的肩膀︰“他的犧牲沒有白費。我們做到了。”
    陸陽點點頭,目光堅定︰“是的,我們做到了。接下來,我們還要做更多。”
    火光映紅了夜空,日軍補給點的爆炸聲如雷霆般炸響,驚動了附近巡邏隊的警覺。陸陽和猴子剛撤出數百米,身後便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和日軍的呼喊聲,刺耳而急迫。
    “支那人!在那里!追!”幾名日軍士兵端著步槍,緊追不舍,槍口在黑暗中閃著寒光。
    猴子臉色一變,回頭看了眼逐漸逼近的火光︰“陸哥,他們追上來了!”
    陸陽咬牙忍住左肩撕裂般的劇痛,低聲喝道︰“別停!前面有片密林,鑽進去!”兩人加快腳步,沖入茂密的叢林。枝葉如刀般劃過他們的臉頰和手臂,留下一道道血痕,但此刻顧不得這些。身後槍聲斷續響起,子彈擦著樹干飛過,激起一陣陣木屑。
    腳步聲越來越近,陸陽猛地停下,從一個隱蔽的樹洞中摸出一把之前藏好的南部式手槍,轉身對猴子低聲道︰“你繼續跑,我來引開他們!”
    “不行!我不能丟下你!”猴子急了,眼眶泛紅,聲音顫抖。
    “這是命令!”陸陽眼神冰冷如刀,語氣不容置疑,“你活著,才能把情報帶回去!”說完,他轉身沖向另一個方向,故意踩斷幾根枯枝,發出清脆的“ 嚓”聲,像是故意暴露自己的位置。
    日軍士兵果然被吸引,喊殺聲轉向陸陽的方向。猴子緊咬下唇,眼淚在眼眶打轉,但他知道此刻不是感情用事的時候,深吸一口氣,轉身繼續向前奔去,消失在密林深處。
    陸陽在叢林中穿梭,耳邊是呼嘯的風聲和日軍越來越近的腳步聲。左肩的傷口因劇烈運動再次崩裂,鮮血染紅了半邊身子,順著手臂滴落在地。他知道自己撐不了多久,體力已近極限,必須盡快脫身。
    前方突然出現一道陡峭的山崖,下方是漆黑的谷底,深不見底。陸陽停下腳步,回頭瞥了一眼逼近的火光和人影,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他毫不猶豫地縱身一躍,跳下山崖,身體如斷線的風箏墜入黑暗。
    幾名日軍士兵趕到崖邊,用手電筒照向谷底,黑漆漆的深淵吞噬了一切,什麼也看不清。“他肯定摔死了!”一個士兵喘著氣說道,聲音中帶著幾分得意。
    “搜!活要見人,死要見尸!”為首的軍曹冷冷下令,語氣陰沉。
    然而,他們並未察覺,陸陽並未墜入谷底。他在半空中抓住一根粗壯的藤蔓,順勢滑下,落在崖壁上一個隱蔽的岩洞里。洞內漆黑一片,他屏住呼吸,緊貼著岩壁,听著頭頂日軍的腳步聲和咒罵聲漸漸散去。冰冷的石壁貼著他的背,傷口的疼痛讓他幾乎窒息,但他強迫自己保持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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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小時後,日軍搜索無果,悻悻離去。陸陽這才松了一口氣,癱坐在地上,胸口劇烈起伏。他摸索著從口袋掏出一個小手電筒,微弱的光芒照亮了岩洞。洞內竟存放著幾包干糧、一小瓶烈酒和一盒彈藥,顯然是游擊隊事先準備的隱蔽點。
    陸陽疲憊地笑了笑,心中燃起一絲希望。他撕開一塊干糧,硬吞了幾口,又用烈酒清洗了左肩的傷口,火辣辣的痛感讓他咬緊牙關。他簡單包扎好傷口,靠著岩壁喘息片刻,然後摸出無線電通訊器,嘗試聯系老黑。
    “老黑,收到請回答。”他低聲說道,聲音沙啞而虛弱。
    片刻後,通訊器里傳來老黑焦急的聲音︰“陸陽?你怎麼樣了?”
    “我還活著,猴子應該回去了。”陸陽喘著氣,盡量讓聲音平穩,“日軍補給點被我毀了,但他們很快會重新組織攻勢。野狼谷那邊怎麼樣?”
    “我們已經做好準備,就等你回來指揮了!”老黑的聲音透著興奮,“兄弟們都說,你這次干得漂亮!”
    陸陽沉默片刻,低聲道︰“我馬上回來,準備迎接小鬼子的‘閃電’部隊。”他關掉通訊器,強撐著站起身,左臂的劇痛讓他額頭滲出冷汗,但他眼中閃著堅定的光芒。真正的戰斗才剛剛開始。
    與此同時,日軍臨時指揮部內,新任指揮官小林大佐正暴跳如雷。補給點的毀滅讓他的計劃嚴重受挫,偵察部隊在沼澤地迷失方向,整個“閃電”計劃的執行時間被迫推遲。桌上擺著被燒毀的油桶碎片和一份撿到的偽造命令,空氣中彌漫著憤怒與不安。
    “八嘎!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小林一拳砸在桌子上,震得茶杯翻倒,“佐藤的死,補給點的爆炸,偵察部隊的偏離路線……難道支那人已經掌握了我們的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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