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陽站在軍統大門前，眉頭緊鎖。
小何不見了，這可不是個好兆頭。
他環顧四周，心里盤算著該怎麼聯系周青。
"媽的，這下可麻煩了。"陸陽暗罵一聲。
他知道冒險去聯絡點找周青太危險，但又不得不這麼做。
陸陽深吸一口氣，決定先甩掉可能的尾巴。
他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在街上轉悠起來。
拐了幾個彎，穿過幾條小巷，陸陽終于確定沒人跟蹤。
他加快腳步，朝那家偏僻的雜貨店走去。
店里只有一個老掌櫃，正百無聊賴地打著盹。
"老板，我找周青。"陸陽直截了當地說。
老掌櫃眼皮都沒抬一下，只是輕輕點了點頭，轉身離去。
陸陽找了個角落坐下，開始漫長的等待。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陸陽的心越來越沉。
直到太陽快要落山，周青才姍姍來遲。
"走，對面吃點東西。"陸陽低聲說。
兩人來到對面的小店，要了兩碗羊肉湯和四張大餅。
"怎麼回事？"周青邊吃邊問。
陸陽壓低聲音︰"出事了，可能有內鬼。"
周青眉頭一皺︰"誰？"
"不知道，但肯定知道林薇的事。"
"那可麻煩了，"周青嘆了口氣，"有什麼計劃嗎？"
陸陽搖搖頭︰"來不及了，林薇太危險。"
"要不我們設個局，引蛇出洞？"周青提議。
陸陽冷笑一聲︰"沒時間玩這些花樣了。"
"那你想怎麼辦？"周青有些擔心。
陸陽眼中閃過一絲狠厲︰"干脆一不做二不休。"
"你是說...？"周青似乎猜到了什麼。
陸陽點點頭︰"就拿霍燦開刀。"
"這...不太好吧？"周青有些猶豫。
陸陽不以為然︰"反正早就想弄死他了。"
"可這不是違反紀律嗎？"周青還是有些擔心。
陸陽嗤笑一聲︰"出事我擔著，我又不是黨員。"
周青無奈地搖搖頭︰"你啊，真是膽大包天。"
"沒辦法，"陸陽嘆了口氣，"為了林薇的安全。"
"行吧，"周青終于妥協，"你有什麼計劃？"
陸陽湊近周青，低聲說起了自己的想法。
周青听完，不禁倒吸一口涼氣︰"這也太冒險了。"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陸陽眼中閃過一絲決然，"就這麼干了。"
兩人又商量了一些細節，這才各自離開。
夜幕降臨，x城籠罩在一片黑暗之中。
陸陽和周青蒙著面，悄悄潛入霍燦的住處。
霍燦正在睡夢中，絲毫沒察覺危險的來臨。
陸陽一個手刀劈在他的後頸，霍燦頓時昏了過去。
兩人七手八腳地把霍燦扛出屋子，塞進早就準備好的車里。
車子在夜色中疾馳，很快來到一個偏僻的廢棄倉庫。
陸陽把霍燦綁在椅子上，潑了盆冷水。
霍燦猛地驚醒，發現自己身處陌生環境，頓時慌了神。
"你...你們是誰？想干什麼？"他結結巴巴地問。
陸陽冷笑一聲，沒有說話，只是揮了揮手里的皮鞭。
周青在一旁扶著審問︰"說吧，你是怎麼知道林薇的事的？"
霍燦一臉茫然︰"什麼林薇？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啪！"陸陽一鞭子抽在霍燦身上。
霍燦慘叫一聲，冷汗直冒︰"我真的不知道啊！"
周青繼續追問︰"別裝傻，你是怎麼知道她要來x城的？"
霍燦搖頭如撥浪鼓︰"我真不知道，我是接到密報才去抓人的。"
"密報？誰給你的密報？"陸陽厲聲問道。
霍燦咬緊牙關︰"這...這我不能說。"
"啪啪啪！"陸陽連抽三鞭。
霍燦疼得直抽搐，但還是不肯開口。
周青嘆了口氣︰"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啊。"
陸陽冷笑一聲，從旁邊拿起一把尖刀。
"最後問你一次，"他把刀尖抵在霍燦脖子上，"到底是誰給你的密報？"
霍燦嚇得渾身發抖，但還是咬緊牙關不說話。
陸陽眼中閃過一絲狠厲，手上加了幾分力。
鮮血順著刀尖流下，霍燦疼得直冒冷汗。
"我...我真的不能說啊，"他哭喪著臉，"說了我就完了。"
陸陽冷笑一聲︰"不說你現在就完。"
霍燦閉上眼楮，似乎在做最後的掙扎。
周青在一旁勸道︰"霍科長，你何必呢？說出來對大家都好。"
霍燦睜開眼，看了看周青，又看了看陸陽。
最終，他長嘆一聲，像是認命了。
"好吧，我說...是..."
話還沒說完，霍燦突然渾身抽搐，口吐白沫。
陸陽和周青大吃一驚，趕緊上前查看。
可為時已晚，霍燦已經斷氣了。
"媽的！"陸陽氣得一腳踹在霍燦尸體上。
周青皺著眉頭︰"看來是服毒自盡了。"
陸陽懊惱地抓了抓頭發︰"沒想到這小子有這一手，軍統的這些勾當我忘了，是我的錯，這下可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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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青嘆了口氣︰"不怨你，我也知道，早知道就該搜身的。"
陸陽擺擺手︰"現在說這些沒用，趕緊處理尸體吧。"
兩人七手八腳地把霍燦的尸體處理掉，又仔細清理了現場。
天快亮的時候，他們才回到各自的住處。
陸陽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
霍燦的死，不僅沒解決問題，反而讓事情變得更加復雜。
內鬼還在，林薇的處境依然危險。
而且，霍燦的失蹤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
陸陽嘆了口氣，知道接下來的日子不會太平。
天色漸亮，陸陽起床洗漱，準備去軍統報到。
今天肯定會是一個不平靜的日子。
果然，剛到辦公室，就听到外面一陣喧嘩。
"霍科長失蹤了！"
"怎麼回事？昨晚還好好的啊！"
"會不會是工當干的？"
陸陽裝作一臉驚訝，跑出去問道︰"怎麼回事？霍科長失蹤了？"
葉婉如正在安撫眾人，看到陸陽來了，招手讓他過去。
"李科長，你來得正好，"她低聲說，"霍燦失蹤了，你有什麼想法嗎？"
陸陽皺著眉頭，裝作思考的樣子。
"會不會是工當報復？"他故作擔心地說，"畢竟昨天霍科長差點抓了他們的人。"
葉婉如點點頭︰"有這個可能。你去查查吧，務必盡快找到霍燦。"
陸陽站在辦公室門口，眼神飄忽不定。
他看了看葉婉如，又瞥了眼門口的林薇。
心里一陣翻江倒海，但表面上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李科長，你跟我來辦公室。"葉婉如使了個眼色。
陸陽點點頭，跟著她走進辦公室。
林薇站在門口，眼神中帶著一絲擔憂。
陸陽沖她笑了笑，算是安慰。
辦公室門" 噠"一聲關上，隔絕了外界的喧囂。
葉婉如坐到辦公桌後，示意陸陽坐下。
"說吧，到底怎麼回事？"她開門見山地問。
陸陽深吸一口氣，決定和盤托出。
"是我干的。"他低聲說。
葉婉如眉頭一皺︰"你說什麼？"
"霍燦是我殺的。"陸陽抬頭，直視葉婉如的眼楮。
之後，把詳細的過程描述了一遍。
葉婉如長出一口氣，似乎早有預料。
"我猜也是，"她搖搖頭，"我都猜到了，你說別人猜不到嗎？"
陸陽苦笑一聲︰"沒辦法，為了保護林薇。"
"可你找到內鬼了嗎？"葉婉如追問。
陸陽搖搖頭︰"沒有，那混蛋服毒自盡了。"
葉婉如嘆了口氣︰"那就是失敗了。"
"我知道，"陸陽懊惱地說，"但至少霍燦不會再威脅林薇了。"
葉婉如沉思片刻︰"我會接管霍燦的情報線，不久內鬼就會露出馬腳。"
陸陽搖頭︰"不行，太慢了。林薇和你我都危險。"
"那你有什麼好辦法？"葉婉如反問。
陸陽猶豫了一下︰"我和老周分析，這人可能在解放區。"
葉婉如眉頭一皺︰"你怎麼知道？"
"直覺，"陸陽聳聳肩，"你查查霍燦的秘密電台和密碼本吧。"
葉婉如突然想到什麼︰"對了，你不是兼著電訊科嗎？怎麼一點不知道？"
陸陽一愣，隨即靈機一動︰"會不會霍燦和秦野有你不知道的秘密任務或者電台？"
葉婉如眼楮一亮︰"有可能！我去問問秦野。"
陸陽點點頭︰"小心點，別打草驚蛇。"
葉婉如站起身，拍了拍陸陽的肩膀。
"放心吧，我有分寸。"她說完，轉身離開了辦公室。
陸陽靠在椅子上，長出一口氣。
陸陽站起身，準備離開辦公室。
剛開門，就看到林薇站在門口，一臉擔憂。
"沒事吧？"她小聲問。
陸陽笑了笑︰"沒事，別擔心。"
林薇點點頭，但眼神中的憂慮並沒有消散。
陸陽心里一陣酸澀，但表面上還是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
他輕輕拍了拍林薇的肩膀，轉身離開。
走廊里，陸陽看到葉婉如正在和秦野說話。
兩人的表情都很嚴肅，似乎在爭論什麼。
陸陽裝作不經意地走過去，想听听他們在說什麼。
"秦野，你必須告訴我霍燦的秘密電台在哪里。"葉婉如的聲音有些急促。
秦野搖搖頭︰"對不起，站長。我有密令，不能說。"
葉婉如皺眉︰"什麼密令能凌駕于我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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