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青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笑著點頭︰"好吧，听你的。不過你可別把大小姐粘上。"
陸陽拍拍他的肩膀︰"放心，我好不容易擺脫她，自有分寸。"
夜色漸深，兩人悄悄潛出倉庫。
街道上空無一人，只有遠處傳來幾聲狗叫。
陸陽和周青像兩只夜貓子一樣，在陰影中穿梭。
他們來到一處小院前，陸陽做了個手勢，兩人翻牆而入。
院子里，幾個中統特務正在打牌。
陸陽冷笑一聲，掏出手槍。
"砰！"一聲槍響，打牌的桌子應聲而倒。
特務們嚇得跳了起來，還沒反應過來，就看見兩個蒙著臉的"日本人"沖了進來。
陸陽只露著眼楮，故意用蹩腳的中文喊道︰"八嘎！都不許動！"
特務們嚇得面如土色，舉起雙手。
陸陽走上前，用槍指著為首的特務︰"說！你們在監視誰？"
特務結結巴巴地說︰"我...我們沒有監視誰啊。"
陸陽冷笑一聲，一槍打在他腳邊︰"再說謊，下一槍就不是打地上了。"
特務嚇得腿都軟了︰"我說我說！我們在監視一個叫青藍的女人。"
陸陽眼中閃過一絲怒火，但很快就壓了下去。
他繼續用蹩腳的中文問︰"為什麼監視她？"
特務哆哆嗦嗦地說︰"我...我們也不知道，是上面的命令。"
陸陽冷哼一聲︰"八嘎！你們這些華夏人，連自己人都監視。"
他轉向周青，用日語說了幾句。
周青會意，開始翻箱倒櫃，假裝在找什麼重要文件。
特務們嚇得大氣都不敢出。
陸陽繼續審問︰"說！你們還監視了誰？"
特務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老實交代了。
“我們只是奉命啊，沒有害人的意思，只是監視和陸陽處座有關系的人。”
“陸陽還處座？”
那幾個特務點頭，“嗯我們都說了，他也是大官，我們不可能害人的。”
陸陽听完，心里冷笑。
“這些我們不感興趣，我們要找最近的電報，去找給我。”
“一個特務趕緊從櫃子里掏出文件，連電話記錄也拿了出來。”
“這是個奴才，讓干嘛干嘛！軟骨頭，必須讓吃顆花生米！”
陸陽抬手一槍，打碎了那人的小腿骨。
“砰！”
“哎呦！”
陸陽用槍指著特務們︰"記住，這里我們記住了，我們會定期來這里找這些資料，你們不能銷毀。"
他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特務們連連點頭︰"是是是，我們再也不敢了。"
陸陽滿意地點點頭，轉身就要離開。
突然，他又回過頭︰"對了，再告訴你們一件事。"
特務們戰戰兢兢地看著他。
陸陽冷笑道︰"我們日本人，最討厭的就是你們這種背叛自己人的小人。"
說完，他又一槍打在一個要溜出去的人腿上。
特務慘叫一聲，倒在地上。
陸陽和周青趁亂逃出小院，消失在夜色中。
跑出老遠，周青才喘著氣問︰"老陸，你怎麼還開槍打人啊？"
陸陽冷笑道︰"不打疼他們，他們怎麼記得住教訓？"
周青搖搖頭︰"你啊，真是..."
陸陽打斷他︰"行了，別廢話了。咱們還有正事要辦。"
兩人又悄悄潛入涇縣。
夜色中，幾個巡邏兵正懶洋洋地走在街上。
陸陽和周青對視一眼，悄悄跟了上去。
在一個拐角處，陸陽突然沖出來，一個手刀劈暈了一個巡邏兵。
周青也不含糊，三下五除二就解決了另外兩個。
陸陽迅速搜身，繳獲了三支步槍和一些子彈。
同時還拔掉他們的制服。
"走！"陸陽低聲說。
兩人背著槍，抱著衣服，快速消失在黑暗中。
回到藏身的倉庫，陸陽長出一口氣。
他看著繳獲的武器，眼中閃過一絲滿意。
"老周，"陸陽開口道，"這下咱們的武器問題解決了。我們接下來，在到別的地盤弄點動靜。"
周青點點頭︰"是啊，不過這樣做風險太大了。"
陸陽笑了笑︰"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再說了，咱們不是沒事嗎？"
周青搖搖頭︰"你啊，就是太冒險了。"
陸陽拍拍他的肩膀︰"放心吧，我有分寸。"
他看向窗外，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
"天快亮了，"陸陽說，"咱們得趕緊離開這里。"
周青問︰"去哪？"
“再去搶個團長，會上我看那個大明白團長挺有錢。”
周青氣的嘴一咧，我一個當員被你拐的天天當土匪。
夜色如墨，陸陽如同一只黑貓般悄無聲息地潛入孫團長的宅院。
月光灑在院子里的石板上，映出斑駁的影子。
陸陽屏住呼吸，耳朵豎起，捕捉著周圍的每一絲動靜。
遠處傳來幾聲狗叫，但很快就消失了。
陸陽松了口氣，繼續向前摸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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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來到一扇窗戶前，輕輕推了推，竟然沒鎖。
"真是個蠢貨。"陸陽心里暗罵。
他輕手輕腳地爬進屋內，眼楮很快適應了黑暗。
屋里彌漫著一股濃郁的脂粉香，嗆得陸陽差點打噴嚏。
"這孫子，還真會享受。"陸陽撇了撇嘴。
他小心翼翼地在屋里摸索，突然听到隔壁傳來一陣 的聲音。
陸陽立刻屏住呼吸，貼在牆邊。
"誰？"一個女人的聲音響起。
陸陽心里一緊，但很快就冷靜下來。
"沒事，夫人。"他壓低嗓子，模仿孫團長的聲音，"我去上個廁所。"
"哦，那你快去吧。"女人迷迷糊糊地應了一聲，又沉沉睡去。
陸陽松了口氣，繼續搜尋。
他來到一個大衣櫃前，輕輕拉開櫃門。
里面掛著幾件華麗的旗袍，陸陽撇了撇嘴，正要關上。
突然，他注意到衣櫃底部有些異樣。
陸陽蹲下身，仔細摸索，竟然發現了一個暗格。
"有意思。"陸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他小心翼翼地打開暗格，里面赫然是一堆珠寶和金條。
陸陽眼楮一亮，趕緊往懷里塞。
就在這時，身後突然傳來一聲驚呼︰"誰！"
陸陽猛地回頭，只見一個穿著睡衣的女人站在門口，瞪大眼楮看著他。
"該死。"陸陽暗罵一聲。
女人張嘴就要尖叫，陸陽一個箭步沖上去，捂住她的嘴。
"別出聲，否則我就殺了你。"陸陽冷冷地說。
女人嚇得渾身發抖，眼淚汪汪地看著他。
陸陽心里一軟，但很快就壓下這種情緒。
"听著，我不想傷害你。"他低聲說，"你只要安靜地呆著，我拿了東西就走。"
女人點點頭，陸陽慢慢松開手。
"你...你是誰？"女人顫抖著問。
陸陽冷笑一聲︰"我是來討債的。你男人欠了我們不少錢。"
女人愣了一下，隨即苦笑道︰"原來如此。他早就該遭報應了。"
陸陽有些意外︰"你不怕我？"
女人搖搖頭︰"怕什麼？反正我在這里也不過是個玩物。你要拿就拿吧，我不會說出去的。"
陸陽看著她，突然覺得有些同情。
"你...要不要跟我走？"他鬼使神差地問道。
女人愣住了，隨即搖搖頭︰"不了，我走了，我家里人怎麼辦？"
陸陽沉默了一會兒，從懷里掏出一塊金條︰"拿著吧，算是補償。"
女人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接了過去。
"謝謝。"她輕聲說。
陸陽點點頭，轉身繼續搜刮。
他很快就把能拿的都裝進了背包。
正要離開時，突然听到外面傳來腳步聲。
"不好！"陸陽心里一驚。
女人也听到了，趕緊小聲說︰"快走！從後門走！"
陸陽看了她一眼，點點頭。
他輕手輕腳地向後門摸去，卻發現門被鎖住了。
"該死！"陸陽暗罵一聲。
腳步聲越來越近，陸陽急中生智，一把抓住女人。
"別動！"他低吼一聲，掏出手槍頂在女人太陽穴上。
門"砰"的一聲被踹開，孫團長帶著幾個手下沖了進來。
"放開我老婆！"孫團長怒吼道。
陸陽冷笑一聲︰"想救她？可以，把你藏的錢都拿出來！"
孫團長臉色一變︰"你...你是誰？"
陸陽沒有回答，只是把槍又往女人頭上頂了頂。
"快點！否則我一槍崩了她！"
孫團長咬牙切齒，最後還是妥協了。
"好！我給你！你別傷害她！"
他轉身去拿錢，陸陽趁機向後門退去。
"別跟來！否則我就開槍！"他威脅道。
孫團長不敢輕舉妄動，只能眼睜睜看著陸陽帶著他老婆退出門外。
一出門，陸陽就松開了女人。
"快回去吧。"他低聲說。
女人愣了一下，隨即明白過來。
"謝謝。"她輕聲說，轉身跑回屋里。
陸陽趁機鑽進黑暗中，很快就消失不見。
孫團長沖出來時，哪里還有人影。
"該死！"他狠狠地踢了一腳門框。
陸陽一路狂奔，直到確定安全了才停下來。
他靠在牆上，大口喘氣。
"老陸！"周青的聲音傳來。
陸陽抬頭，看見周青正向他跑來。
"怎麼樣？"周青問道。
陸陽咧嘴一笑，拍了拍鼓鼓的背包︰"滿載而歸。"
周青松了口氣︰"那就好。咱們快走吧，別讓人追上來。"
陸陽點點頭，跟著周青快速離開。
路上，陸陽把剛才的經過簡單說了一遍。
周青听完，忍不住笑道︰"老陸，你還真是個多情種子啊。"
陸陽白了他一眼︰"少廢話。這次收獲不小，夠我們用一陣子了。"
周青點點頭︰"是啊。不過老陸，咱們這樣做，會不會太冒險了？"
陸陽沉默了一會兒，才說道︰"有時候，不冒險才是最大的風險。"
周青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兩人很快回到了藏身處。
陸陽把背包里的東西倒出來，珠光寶氣晃得人眼花繚亂。
"這下可以好好休息一陣子了。"陸陽笑道。
周青看著滿地的珠寶，突然問︰"老陸，你說咱們這樣做，算不算是土匪？"
陸陽愣了一下，隨即哈哈大笑︰"土匪？我們這是替天行道！"
周青也跟著笑了起來。
笑過之後，陸陽的表情又變得嚴肅起來。
"老周，"他說，"咱們的路還長著呢。這只是個開始。"
周青點點頭︰"我明白。不管怎樣，我都跟你走到底。"
陸陽拍了拍他的肩膀，沒有說話。
窗外，天色漸漸亮了起來。
新的一天，又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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