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羅麗踩著高跟鞋，匆匆走進一家小餐館。
她的心跳比平常快了幾拍，手心微微冒汗。
她根本不想來，可是到了接頭的日子，不來不行。
自己走的時候還踫見了張奎，他陰測測的還和自己打招呼。
她就怕哪天落入他的魔掌。
推開單間的門，她環顧四周，確定沒人跟蹤後，才長舒一口氣。她坐下來，指尖輕輕敲打著桌面，眼神不時瞟向門口。
不一會兒，一個戴著金戒指的中年男子推門而入。
羅麗立刻站起身，臉上露出恰到好處的恭敬神情。
"科長，"羅麗低聲問候，聲音里帶著一絲緊張。
中年男子點點頭，動作優雅地坐下。他的目光在羅麗臉上停留了一秒，然後直接切入主題︰"情況如何？"
羅麗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听起來平穩︰"一切按計劃進行。但是，科長，我有個疑問。"她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口，"我們真的只是看著嗎？"
中年男子的眼楮微微眯起，像是在思考什麼。
他的手指輕輕摩挲著那枚金戒指，過了幾秒才開口︰"先看著，讓軍統內訌。"
羅麗咬了咬下唇，眉頭微皺。
她幾乎懇求的說︰"可是，張奎不除不行。他已經開始懷疑我了。"
"別急，"中年男子的聲音依舊平靜，他看著和窗外，依舊一副從容的樣子，"張奎活不了多久了。我已經策反了一個日本浪人。"
羅麗眼前一亮，她不由自主地坐直了身子︰"真的？那我們接下來怎麼做？"
中年男子向前傾身，壓低聲音︰"你回去透露消息，引張奎到西街的一見客棧就行。"
羅麗點頭，眼中閃過一絲興奮︰"明白了。還有其他指示嗎？"
"暫時沒有，"中年男子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裝，"記住，小心行事。"
羅麗目送中年男子離開，心中盤算著接下來的行動。
她的手指無意識地絞在一起，腦海中已經開始構思如何完美執行這個計劃。
回到軍統站，羅麗的腳步略顯匆忙。
她的心跳還沒有完全平復，思緒如同一團亂麻。
思前想後，她決定把情報透露給和張奎關系不錯的胡大海。
她裝作偶然遇到胡大海的樣子，臉上掛著甜美的笑容︰"胡隊長，正好踫到你。"
說著，她故意四處看看有沒有人。
大走廊不時有人經過。
胡大海停下腳步，略帶疑惑地看著羅麗︰"羅秘書有事？"
羅麗左右看了看，確定四周沒人，才湊近一些。
她壓低聲音，眼中閃爍著神秘的光芒︰"胡隊長，我听說了一個賺錢的好機會。"
胡大海挑眉，眼中閃過一絲興趣︰"哦？什麼機會？"
羅麗的聲音更低了，幾乎是貼著胡大海的耳朵說︰"西街有個日本黑市，據說能買到不少好東西。"
胡大海的眼楮一亮，但很快又警惕起來。
他後退半步，上下打量著羅麗︰"你怎麼知道這個？"
羅麗笑得更加燦爛，她輕輕擺了擺手，像是在驅趕一只看不見的蝴蝶︰"听人說的。
我想著胡隊長可能感興趣，就告訴你了。"你去的時候幫我捎一瓶洋人的香水，好不好嘛？”
胡大海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將信將疑的點頭答應︰"放心吧，羅秘書。這點小忙，舉手之勞。"
羅麗轉身離開，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她的步伐輕快離開，故意甩了一下自己的波浪發。
胡大海站在原地，思考著羅麗的話。
他的眉頭微皺，手指不自覺地摸著下巴。
他心眼多，覺得這事沒那麼簡單，但是可以讓別人趟趟路。
下午，張奎的手下，悄悄告訴張奎。
“科長，我中午看見羅秘書和胡隊長在走廊里嘀咕半天，好像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說完淫邪的一笑。
這些話，叫張奎沒那麼開心，胡大海一直想睡羅秘書，這是個人都知道。
但是，他還怕費站長，知道他也想弄羅秘書。
而且說不定已經弄到手了。
所以胡大海平時就解解嘴饞。
“你踏馬閑的，盯著李鐵生就行，他要是和羅秘書一起，再告訴我。”
“是，科長，。”
特務出去之後，張奎喝了口茶，還是若有所思。
于是，他還是編個理由找來了胡大海。
胡大海進來的時候，張奎正在辦公室里翻閱文件。
看到胡大海進來，只是抬了抬眼皮。
胡大海清了清嗓子︰"張科長，你找我？”
“大海”張奎放下手里的東西。
“你說，在這里，咱哥倆的關系？”
說著張奎拍了拍胡大海的肩膀。
胡大海渾濁的眼珠子在眼眶子里滾了幾圈，隨即咧著滿嘴煙黃的大牙說道，“大哥，你看你這話說的，有啥需要老弟辦的，直說就行。”
張奎小聲，“大海，是不是有什麼好事背著我啊？”
“啥好事？”胡大海疑惑的看著張奎，一下子想到了那個日本黑市。
“哦，想起來了，我听說西街有個日本黑市，咱們去看看？"
張奎的手停在半空中，腦袋瞬間反應了360度，他抬起頭，目光銳利地盯著胡大海︰"現在只對付工黨，日本人先壓後。沒工夫管這些。"
胡大海點點頭，“那行，晚上喝酒再說，我那邊有事。”
“嗯，你先忙。”張奎看著胡大海轉身離開。
但誰也沒注意到，張奎眼中閃過一絲異樣的光芒。
當晚，張奎悄悄來到西街。
夜色如墨，街道兩旁的燈光昏黃，給這個平常熱鬧的地方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張奎換了一身粗布衣服，打扮成個普通市民，帶著學徒帽。
他啊的腳步輕快，卻謹慎的時不時回頭張望，確保沒人跟蹤。
他肩挎著著一個包裹，里面是幾件搜家時得來的古玩。
他想跑這里換成金條。
這些東西在他手心里沉甸甸的，張奎做夢都想給他們換成金條。
可下來了機會。
听說日本人都很喜歡古玩，應該能賣上好價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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