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陸陽剛坐到辦公室,電話就急促地響了起來。
    他拿起听筒,還沒來得及開口,就听到一個威嚴的聲音傳來。
    "陸陽,你這是什麼意思?隨便毆打部下,你把監獄當什麼地方了?"
    陸陽一驚,懶散的靠在椅子上,漫不經心的看著今早陳怡君給修剪過的額手指,“你哪位?”
    “放肆,我是司法部羅洪山”
    “哦,羅部長,請問有什麼指示?”
    “馬上放了李繼先。”
    陸陽眉頭一挑,不慌不忙地回答︰"部長,我懷疑他是工當,正在調查,您還有意見嗎?"
    “這?”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隨後傳來一聲無奈的嘆息,緊接著就是掛斷的忙音。
    陸陽剛放下電話,“哧!”
    這年頭,誰戴上姓工的帽子,誰倒霉。
    沒人敢保他,那羅部長也知道陸陽的出身,老牌特務,以為這是他的任務,所以犯不上拿身家性命對著干。
    沒多久,陳怡君打來了電話。
    "文翰,"陳怡君的聲音帶著些許焦急,"董秋國都告到最高層了,你這事就算了吧。他們打算把李繼先調走,你就別生氣了,把他放了吧。"
    陸陽沉吟片刻,雖然心里有些不甘,但還是答應了︰"好吧,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陸陽靠在椅背上,眼神中閃過一絲精光。
    他摸了摸下巴,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放了?那麼容易?”
    下午,陸陽親自來到審訊室,五個區長也被叫來旁觀。
    李繼先被帶進來時,臉上還帶著些許傲慢,但看到陸陽冰冷的眼神,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陸陽慢條斯理地介紹起軍統的十大酷刑,每說一種,李繼先的臉色就白一分。
    還沒等陸陽說完,李繼先就崩潰了。
    "我招,我招!"李繼先聲音顫抖,"我是工當,我請求政治庇護!"
    陸陽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笑道︰"很好,那就交代你的同伙吧。"
    李繼先如獲大赦,開始滔滔不絕地交代。
    陸陽讓人記錄下來,等李繼先說完,他拿著記錄離開了審訊室。
    回到辦公室,陸陽給陳怡君打了個電話︰"怡君,我這兒有份名單,是李繼先招供的工當同伙,你看著辦吧。"
    陳怡君接到名單,看了一眼就笑了︰"這些都是金陵的富商啊。"
    陸陽笑道︰"正好,給你增加點經費。"
    陳怡君卻搖頭道︰"這個得罪人的活我可不干。不過...我倒是有個主意。"
    她把這個信息轉給了軍統的唐潛。
    唐潛收到消息,立刻帶人趕到了監獄。
    陸陽站在監獄門口,看著唐潛帶著一隊人馬氣勢洶洶地走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老陸!"唐潛一見到陸陽,就熱情地摟住他的肩膀,"好久不見啊!"
    陸陽也笑著拍了拍唐潛的背︰"是啊,好久不見。"
    這才幾天,就好久不見。
    兩人勾肩搭背地走進監獄,引得周圍的獄警和犯人紛紛側目。
    昨天還是高高在上的李主任,今天就成了工當,而且要被帶進軍統大牢。
    更讓人驚訝的是,傳說中被軍統掃地出門的陸陽,居然和軍統大佬唐潛稱兄道弟。
    唐潛帶走李繼先時,還不忘和陸陽約定晚上一起喝酒。
    兩人的舉動讓監獄里的人都看傻了眼。
    "這...這也太不可思議了吧?"一個獄警小聲嘀咕。
    "是啊,"另一個獄警附和道,"昨天還好好的李主任,今天就成工當了,而且進了軍統,這下不死也得扒層皮啊。"
    "最關鍵的是,"第三個獄警湊過來,"你們看到沒,軍統大佬唐潛親自來提人。
    都說陸獄長是被軍統掃地出門的,這也不像啊。"
    "可不是嘛,"第一個獄警點頭道,"來的時候還稱兄道弟的,看起來是好哥們兒啊。"
    "兩個少將啊,"第二個獄警感嘆道,"我糙,誰還敢說陸獄長是沒人要的?"
    陸陽听著身後的議論聲,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容。
    他轉身看向那幾個獄警,眼神中帶著幾分威嚴︰"都看什麼呢?該干嘛干嘛去!"
    獄警們一哆嗦,趕緊散開,各自回到崗位上。
    晚上,陸陽和唐潛在一家高檔酒樓包廂里推杯換盞。
    兩人聊著過去的趣事,笑聲不斷傳出。
    "老陸,"唐潛舉起酒杯,詭異的說道,倆人心照不宣,"這次多虧了你啊。這個李繼先,我們盯了他好久了,就是沒證據。沒想到讓你給逮著了。"
    陸陽笑著踫杯︰"運氣好罷了。不過,這家伙交代的那些人,你們打算怎麼處理?"
    唐潛眼中閃過一絲精光︰"這你就別管了。不過嘛,你們監獄的經費,我想應該不成問題了。"
    陸陽點點頭,兩人相視一笑,又是一杯酒下肚。
    “謝了,以後我也能在監獄喝到紅酒了。”
    酒過三巡,唐潛突然壓低聲音︰"老陸,上面有意讓你回來。你看..."
    陸陽擺擺手︰"算了吧,我在這挺好的。
    再說了,我不在這,誰給你們提供線索啊?"
    唐潛哈哈大笑︰"也是,那就這麼說定了。
    以後有什麼好事,別忘了哥哥我啊!"
    陸陽舉杯︰"那是自然。"
    兩人又喝了一會兒,才各自散去。陸陽回到家時,已經是深夜。
    陳怡君還在等他。
    怎麼樣?"陳怡君關切地問。
    陸陽笑著搖搖頭︰"完美,以後我在監獄可以吃香的喝辣的了。"
    陳怡君松了口氣︰"那就好。對了,唐潛那邊..."
    "放心,"陸陽打斷她的話,"該辦的事他們會辦,不該問的我們別問。"
    陳怡君點點頭,沒再多說什麼。
    陸陽洗漱完,躺在床上,回想著這兩天發生的事。他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心想︰這才剛開始呢,有的是好戲要上演。
    “文翰,我...”
    “怎麼了?”看著依偎過來的陳怡君。
    “我好像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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