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恆這里敲敲,那里看看,偏偏沒有找到機關的開關。他甚至試著一本書一本書地推,但沒有一本書被推動,仿若對面就是純粹的牆壁一般。
片刻,丹恆還是放棄了文明的方式,因為他看到星抽出了球棒…咳咳,絕對不是放棄了智商挑戰。
丹恆眼角抽了抽,終究還是沒有阻止星的動作。
只見星稍稍後退幾步給了助跑的空間,一個助跑,跑到書架面前然後球棒砸到了書架上。
書架也不知道是什麼材質,不過也不重要,畢竟發出了金屬脆響的聲音就證明了扛不住球棒的砸擊。
金屬吱呀吱呀的聲音響了起來,星見一棒沒有砸開,于是繼續揮動球棒,再次猛砸了幾下,終于書架發出呻吟一般的聲響終于垮了,露出了背後的密室。
“那是…”三月七已經捂住了小嘴。
門後面是一個古色古香的房間,兩個栩栩如生的人如同雕塑一般出現在里面。
一個女人面容恬靜微笑,一身古風裝扮,手上戴著絲質黑色手套,正翹著蘭花指做著女紅。
一個男人正好站著面對著書架這邊的方向,手中一桿老式煙槍,面色也帶著溫和,似是正看著坐在邊上的女人,眼中的愛意快要溢滿出來,但在絕對安靜,仿若時間停止一般的環境中,總帶著幾絲詭異。
丹恆眉頭到現在還沒松開,倘若真的沒有一絲一毫的問題,而是真正的如同時間停止,為什麼會有書從書架上掉下來。
他盯著在場的兩具栩栩如生的…軀體,只能使用這種方式稱呼他們,他們是生是死暫時可沒有辦法確認。
星倒是神經大條,絲毫不在乎詭異的氛圍,走上前瞧瞧女人正在做的女紅。
就在這個時候,原本一直充滿愛意看著女人的男人眼瞳微動,從看向女人轉向看向星,不過星這個時候正好背對著他,也就沒有看到這一幕。
丹恆倒是注意到了這個景象,直接抽出擊雲,緩步上前,用擊雲抵住男人的脖子“你是誰?”
星終于注意到身後的異樣,但還來不及轉頭,就發現原本溫和恬靜看著手頭女紅的女人也一臉茫然地抬起頭來看向星,只覺得一陣頭皮發麻。
三月七也是迅速取出了弓箭,但實在不知道要攻擊誰,只好一邊弓箭指向男人,一邊又指向女人“喂喂喂,你們究竟是什麼東西啊。”
男人看著丹恆,迷茫的眼神終于帶上了一絲哀傷“你們,應該是星穹列車的人吧,母親她,果然還是失敗了呢。”
丹恆眉頭皺得更深了“請正面回答我們的問題,你們究竟是什麼?”
男人嘆了口氣“請不用擔心,雖然是依靠星核的能力制作出來的人偶,但我們並沒有受到星核的影響。我沒有真實的身份,我夫人也是如此,如果你一定要一個明確的答復,你可以稱呼我為阮新知,稱呼我的夫人為梅琴。這是,‘母親’給我們的代號,或者說,希望我們能得到的代號。”
丹恆細細觀察眼前自稱人偶的男人,沒有從表情上看到任何的不對,抵在男人脖子上的擊雲也緩緩退了幾分,至少沒有如同剛才一般,但凡再前進一分就會劃破男人的脖子。
男子貌似松了一口氣一般,但下一瞬擊雲再次抵住了自己的脖子,丹恆幽幽開口“既然是被當做已死的阮•梅父母制作出來的人偶,你是怎麼知曉我們是星穹列車的人的?”
“因為‘母親’在制作我們的時候給予了我們基本的常識,以及一部分屬于她的記憶。”這次是被男人阮新知稱作梅琴的女人開口。
女人一開始看著星還有點迷茫,但在男人講完後貌似也是理解了當前的情況。“‘母親’很關心你們的情報,或許是因為阿阮和那名叫黑塔的小姑娘玩得好的原因吧。”
阿阮,是指的阮•梅嗎?
“你們和我們出去吧,去列車上看看究竟是什麼情況?”丹恆思前想後,覺得這些事還是讓沈琬他們煩惱比較好,自己可不是智囊型人才,都怪星和三月。
卻不想阮新知拒絕了這個提議“我也很想出去,但實際上,不行,我和夫人不能離開這個房間半步,出去後我們就會變成沒有意識的人偶。‘母親’被星核欺騙了,星核騙她一步步做著慘無人道的實驗,前面的實驗都以失敗告終,失敗的產物你們想必也在外面看到了,我們則是星核欺騙她做的最後的實驗產物。”
“其實,我們算成功了,因為星核就是蠱惑她制作出我們,然後拿我們的缺陷告知‘母親’,原本已經陷入太深的‘母親’自然而然就會選擇成為星核的一部分,至于後續,想來你們應該已經知道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