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特魯斯面色未變,僅僅是微微點頭。他是少有的完全忠誠于歌耳戈的士兵。
眼見克拉特魯斯的輕微點頭,歌耳戈瘋狂的眼眸中閃過一絲慶幸。
隨後歌耳戈毅然握著長劍,踉踉蹌蹌走到了歐利龐的面前,劍指國王“歌耳戈之子,浴血代冠……若無王冠便無以為懸鋒…那我就來奪取它,擲碎它,激醒眾人吧!”
歐利龐眼中閃過一絲不忍,隨後便被滔天的怒火替代,兩人戰在一起。
很明顯,才分娩不久的歌耳戈,不管曾經多麼英勇,現在也是身體虛弱,面對本來就稍強于自己的歐利龐又怎麼會是對手。
沒過多久,雙方的戰斗以歌耳戈胸膛被利劍刺穿結束。眾人的眼中有不忍,有遺憾,也有極少部分反對勢力的欣喜,但礙于王的威嚴,沒有一人站出來為昔日的王後收尸。
……
“這就是當初的情形。”
“所以,後面吾師您就去往了懸崖之下,將我找到,之後就一直帶著我?”
“是啊,誰知道後面長大的你還是回到了懸鋒,殺死了先王。預言果真…不可避免嗎?”
“預言不可避免…是嗎?可從另一個角度來看,我也確確實實終結了懸鋒。”
“少主…無論如何,還請不要讓懸鋒人的精神永遠湮滅于歷史,這是老夫最後的乞求。”
“……我會的,吾師。”
“看樣子,你已經想明白了你戰斗的意義…對吧?”神性的回響再次出現在萬敵和克拉特魯斯的面前,輕輕一揮手“好了,你可以回去了。”隨後克拉特魯斯的靈魂消失,回到了自己的身體。
而萬敵,則是嚴陣以待,隨時準備一拳砸到紛爭的臉上。
“所以,你究竟是為了什麼選中我們懸鋒城,又是為什麼要下達這樣的命令?”萬敵眼神冰冷地看著紛爭。
“這個世界需要紛爭,這也是我出現的原因。而懸鋒人的戰意足夠強大,這就是我選擇你們的原因,從古至今,黃金裔中的紛爭繼承者都出自你們懸鋒城,與其說是我選中了你們,不如說是我們相互選擇,你們需要力量,而我,需要你們這樣的信徒。”
“白厄其實並沒有挑戰你對吧。”很明顯紛爭的回答萬敵並不滿意,不過他也沒有糾結這個問題,而是問出了另一個問題。
“哦,看樣子那個戰士的演技並沒有多好。”
“呵,戰士嗎?連挑戰你這個紛爭都不敢的家伙你居然叫他戰士?真是可笑。”
“隨你怎麼想吧,你還有什麼別的想要詢問的嗎?”似是已經有些不耐,紛爭沒有繼續回答,哪怕似乎被嘲諷了也毫不在乎。
萬敵看它這個模樣也知道難以再繼續套出更多信息,輕哼一聲“呵,哪有那麼多的問題要問,動手吧,別廢話了。”
“先不急,我們需要換個地方戰斗……”
……
“誒,丹恆你的意思是,白厄他…”
“噓,小點聲。”
“哦哦,所以你是說…”
“是的。”
“那不對啊,不是還有緹寧…哦,她在打掩護?”星一臉不可置信,發現了新大陸的表情。
“你說說,你覺得接下來應該怎麼辦?”黑塔看向了一邊的沈琬。
“不知道,不妨等著明天的公民大會,看看那個那刻夏會有什麼樣的驚天操作。”沈琬思索片刻,準備擺爛,白厄果不其然是很重要的角色呢。
或許晚上可以和他聊聊,按照他身上以及那座負世泰坦刻法勒的尸體做成的雕像的能量波動來看,並沒有到令使級別,說不定能得到意想不到的結果,起碼比來古士那邊靠譜。
不過也要做好動手的準備就是了,以免幕後主使狗急跳牆。
就在這個時候,創世渦心星空背景中心的星雲散發出一陣強烈的波動。
“成功了?”遐蝶看向靈水池。
果然,萬敵出現在之前消失的原地,同時身上散發著更加強烈的波動。
他似乎是受到了很大的打擊,坐在了地上,甚至沒有理會其他黃金裔的詢問。
“這是……”丹恆上前一步詢問一邊的阿格萊雅。
阿格萊雅的臉依舊如一汪清泉一般平靜,僅僅只是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清楚發生了什麼事。
隨後阿格萊雅看向了列車組一行“感謝各位的觀禮與參與,不知是否還有其他問題要問?”
幾人相視一眼,知曉這就是在下逐客令。
“咳咳,我想詢問一下,不知我何時去取下來自記憶泰坦的火種?”沈琬思索片刻,還是問一下這個問題比較好,否則,難不成讓星去回收?
“那枚火種並不著急,沈琬先生,如果可以,還希望您能出席參與明日下午的公民大會。記憶火種的事情,待公民大會結束後再去商討也不遲。”
“行,那我們就先回去休息了。”
“請便。”
……
“鑽,鑽石先生…不知何事大駕光臨?”雖然手頭的汗水都快變成小溪流淌下去,但伊利胡面上還是強自保持鎮定,不過很明顯他忘記了一件事,鑽石親自出馬,定然是得到了確鑿的證據。
“伊利胡,公司職級p33,你覺得如果不是大事,我為何會出現在這里,你…也配我親自拜見麼?”
“鑽石先生……”斯克蘭頓的頂頭上司伊利胡現在已經抖若篩糠,是啊,自己哪來的資格面見鑽石大佬呢?
“您莫非是想……讓我指認那段不同尋常的網絡訊號吧…好打擊奧…那位大人。”一瞬間,伊利胡就想出了某個可能的結果,也是自己唯一一條能有大概率活下去的道路。
是的,大概率,如果奧斯瓦爾多•施耐德真的想要找自己的麻煩,鑽石也未必就會願意保下自己,但如果此事暴雷,下面的斯克蘭頓必死無疑,而自己,也僅僅只能祈禱能夠得到鑽石的保護。
那麼態度就很重要了,所以他以比較直接的方式將這件事講了出來。
不料,鑽石的回應並不是他所預料到的那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