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先生們,女士們,時間快到了,黃金裔們大概已經在創世渦心做準備了。結論︰我們該出發了,見證‘白厄’先生的火種歸還儀式。”
……
“有趣,空間屬性的力量,你覺得我們現在應該在哪,還能保證我們在翁法羅斯嗎?”
“基本上可以確認我們還在翁法羅斯,畢竟為了保持神秘,翁法羅斯不太可能與外界空間有聯系。”
“嗯,確實。所以,那些就是此世的‘救世主’們——黃金裔是嗎?”黑塔看著巨大的廣場中心的人。
“哦,是的。”沈琬看了一眼。
眾人緩緩走近。
緹寧的祝禱聲也悠然傳來
“我們與此所求神性,以填補世界的裂縫——”
“為肉身灌注黃金之血,為神諭甘願枯竭干涸……”
“你邀請的見證人到了,白厄。歸還火種的儀式可以開始了。”阿格萊雅眼中閃過一絲驚訝,她又看到了新人物,翁法羅斯外面的那層奇特的物質還有天空泰坦是不是吃干飯的,怎麼好像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一樣?
不過不算是什麼壞消息,起碼此次救世之旅,應該穩了!
“萬敵閣下還沒有到場。”遐蝶看了周邊的人後提醒道。
“他已經提前打過招呼了,遐蝶小姐。我告訴他,養好傷才是頭等大事——好戰友一生只會經歷一次的晉升儀式什麼的,不用太放在心上。”說話茶里茶氣的,你白厄到底要干啥?
白厄不語,只是一味轉身,面向那盆特殊的靈水“我準備好了。”
阿格萊雅平靜地看向一邊的緹寧“吾師…請為他展現前路吧。”
眼楮被完全遮擋住的緹寧點了點頭“哪怕在無邊的幽暗中沉浸了萬余個夜晚,神諭的指引也依舊如第一縷晨光般明亮,清晰。它說‘傾覆諸神吧’。它說‘歸還火種吧’。它說‘承載神權吧’。它說‘鑄造奇跡吧’。神諭,請寬赦這遲來的獻禮。漫長的萬余個黑夜里,我等黃金裔竭盡全力重啟‘逐火之旅’,如今,灑下的種子終于迎來豐收。”
“奇跡渴慕的第七枚火種,曾屬于偉大的‘天譴之矛,尼卡多利’。而與此交還它的,是我等黃金裔推舉出來的英雄︰一位正直的公民,一名驍勇的戰士,一個高尚的靈魂。哀麗秘榭的白厄——請上前來。”
……分割線,不水了,要臉……
“獻上火種吧!”
白厄身上散發出神聖的白光,一枚火種從他體內緩緩出現,懸浮于靈水之上,緩緩下沉,淹沒于靈水。
一陣白光過後,遠處代表著紛爭泰坦的星象亮了起來。
“為什麼渦心如此沉默?你們也面臨過類似的處境嗎?”白厄看著一邊的阿格萊雅和緹寧兩位半神。
“你太心急了,白厄。不要讓我們質疑這個決定。”阿格萊雅有點不滿。
一個幻象慢慢從虛空中踱步而出。
“格奈烏斯…閣下。”遐蝶驚訝地看著幻象。
幻象正是格奈烏斯的古羅馬勇士形象。
緹寧轉過頭看向遐蝶,語氣中帶上了些許落寞“恐怕他並非你認識的人,遐蝶——那是神諭的化身,泰坦神性的回響。它是來檢視接替神權的黃金裔的。”
泰坦的囈語傳來。
緹寧接過了翻譯的任務。
“意圖接過神明權柄的凡人……你的力量與品格均已經受了考驗,但你的意志仍在動搖……若要延續尼卡多利的抗爭,與不可名狀的黑潮對抗……你必須接受神性的考驗。證明你擁有無法被摧毀的意志…擊潰你內心最根深蒂固的恐懼……”
“擊潰恐懼…嗎?”咬了咬牙,白厄毅然上前“那就來吧——不管你打算用什麼方式阻撓我前進,我都已經做好了準備。為了預言中的明天,我會成為…翁法羅斯需要的神。”
“隨我來吧,哀麗秘榭的白厄……你將在恐懼中拋卻凡軀,然後自苦痛中重生為神。”
白厄眼中還是流露出了一絲的恐懼,但卻很好地掩飾了下去“等我回來,朋友們。”
白光閃過,白厄已經不在原地。
“白厄閣下,離開了?”遐蝶不太確定。
“他已經走上屬于他自己的戰場,那是只能由他獨自贏下的戰爭。我們能做的,只有等待…還有相信。”
“喲,還是來晚一步了嗎?”萬敵終于到來。
“白厄還說你不會來了。”星看向身後緩緩走來的萬敵。
“呵,確實像他說的蠢話。不過為什麼我沒有看到他?尼卡多利的星象不是已經點亮了嗎?”
“火種的歸還儀式已經完成,但對白厄閣下的考驗還沒結束。神諭降下了它的代言人,它認可了白厄閣下的力量和品格,但對他的意志仍存疑慮。他必須戰勝自己的恐懼…向神諭證明自己。”
“……呵,果然沒有逃過我的擔憂。”似是嘲諷,又好似擔憂的一聲輕哼。萬敵看向了看戲的幾人“我要正式向你們道謝,異邦人。若沒有你們的幫助,與尼卡多利的戰役恐怕會艱辛百倍不止。”
“這你不得意思意思?”星打蛇隨棍上。
“謝禮?不成問題。”
“不好意思打擾一下,萬敵先生,你剛才說‘擔憂’?”螺絲咕姆看了一眼不打算說話的沈琬幾人,還是發出了提問。
“他們還不知道嗎?”仿佛被噎了一下一般,萬敵看向一邊的遐蝶。
遐蝶僅僅只是點了點頭。
“那家伙,他始終在被自己的過去折磨。由我來傳達或許不妥…但若要繼續和白厄並肩戰斗,你們有必要了解他的過去。”
“萬敵閣下…由我來吧。”似乎是擔心萬敵出言不遜讓明顯實力不在阿格萊雅之下的人們發脾氣,遐蝶接下了這個任務。
“…嗯,也好。”
“在被神諭選中之前,白厄閣下已經被奪走了一切︰故鄉、家人、摯友…他曾誓言要守護的一切。少年的他成了一副被挖空的軀殼,只有心中復仇的火焰驅使著他在大地上行走。神諭賦予了他新的使命,讓他能以黃金裔的身份重啟人生。但那新的使命和復仇的欲望相比,孰輕孰重?恐怕只有他自己知曉答案…不,或許他自己都搖擺不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