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和那位泰坦約定好了……黃金裔會帶走它的火種,以它作為柴薪,照亮未來的路。”遐蝶看著萬敵。
“你們和尼卡多利,交流過了?”白厄看著幾人。
“它貌似在抵御某些東西,但最後失敗了,就變成了這個模樣。”星回答。
“它說了什麼?我需要知道……”萬敵很著急。
“不必心急,萬敵閣下。待回到奧赫瑪後,由我來為你轉述吧。”
“阿格萊雅說過…必須有人觸踫並吸收‘火種’,暫時成為它的載體。萬敵,你……”白厄看向了萬敵。
“…這殊榮就交給你吧。這是你一直憧憬的畫面,不是嗎?救世主大人。”
白厄沒有理會萬敵的調侃,而是略帶傷感地看著萬敵身上的傷痕“但你比我更有資格…不死的英雄身上又添上了不少新傷。”
“呵,你若知道鏖戰是多麼疲倦…就更應該知道,我現在最不想做的就是多費口舌。”
一邊的星笑呵呵地摸著下巴“是傲嬌呢。”
“好歹和我辯上幾句吧?這麼輕描淡寫地帶過,容易讓人以為不是什麼命運攸關的大事啊。”白厄笑了笑,還是走了上前,看向火種。
“火種,跟我走吧,創世渦心在等待你的回歸。”
似是听懂了白厄的話語,火種緩緩靠近白厄,隨後化作一團流光涌入了白厄的眉心。
看著白厄,丹恆詢問道“還好嗎,白厄?”
“…感覺什麼變化都沒有。應該說…反而比我想象中輕松多了?我本以為承載火種需要付出更多的…代價。走吧,回奧赫瑪去。把勝利的消息帶給兩位半神。”
說著,白厄帶頭走向神殿之外。
而萬敵則是看向了星“你很不錯,回頭我們打一場試試…”隨後也慢慢跟上了白厄。
“梅開二度呢。”丹恆語氣依舊平靜,但熟悉他的星卻從平淡的語氣中听到了一絲嘲諷。
正欲跟上前“辯論”一番的星,听到了迷迷的叫聲。
“迷?迷迷……離開,伙伴?回去,一起?)”星轉過頭看向一堆飛灰邊上的遐蝶。
“不回去嗎,遐蝶?”
“請先回去吧,星閣下,我稍後就會跟上。我想再和格奈烏斯閣下溝通一次…最後一次。”
遐蝶緩緩蹲下身子,從一堆飛灰中拾起一塊殘骸碎片,雙手捧著它,閉上了眼楮。
“格奈烏斯閣下…尼卡多利大人,你還听得見嗎?我知道你現在只想安然睡去。但唯有你能解答我心中的疑惑…請原諒我的叨擾。請告訴我…你是否知道‘死亡’塞納托斯身在何方?我必須找到它。我自出生起就被剝奪的那一半……必須從它手中拿回。”
原本並不抱有希望的遐蝶,竟然真的听到了一陣泰坦的囈語。
可惜,不是什麼好消息。
听著泰坦的囈語,遐蝶原本亮起來的眼眸緩緩暗淡下來“…這樣啊…就連‘紛爭’泰坦也從未直面‘死亡’本尊。我的遠行還要繼續,哪怕要走遍翁法羅斯的每個角落……”
囈語再次傳來。
“我明白…黃金裔一定會尊重約定,延續你未竟之事。你將紛爭帶給此世,本不應該擁有如此平靜的結局…但沒有關系。這里只有你我。其他人不必看見你臨終的模樣。在詩人的筆下,你仍會是瘋狂和墮落的化身,燃盡了榮光的戰神。但此時此刻…我願意送你前往開滿花朵的溫柔鄉。永別了,泰坦。”
……
“不好意思,我這里只有白開水,飲料,酒水什麼的,我雖然也有,但並沒有擺在這間屋子當中。”將托盤上的水杯一一放在沈琬三人面前,來古士的話語中略帶歉意。
“哦,沒事,我和波爾卡都有命途空間里的飲料,至于這家伙,用不著喝水。”
螺絲咕姆︰“……你說得對。”
“呵呵,沈琬先生還真是風趣幽默呢。”來古士坐在了一張完美中心對稱的椅子上。
怎麼個中心對稱呢?簡單來說你將這張椅子向後放倒,其實和將椅子換一個方向也沒有任何區別。像這樣的椅子,房子里還有好幾張。
“來古士先生就沒有什麼想要對我們說的嗎?”沒有理會來古士的話語,沈琬好整以暇看著來古士。
“這要取決于幾位如何提問了。”來古士沒有開口,但卻讓眾人從他的機械臉上看出了笑意。
“好的,既然如此我便開門見山地問了。”說著,沈琬給螺絲咕姆一個眼神,螺絲咕姆手一揮在房屋外安置了一道光罩。
“第一個問題︰作為均衡令使,請問來古士先生在翁法羅斯是為了什麼?”
“為了完成我神的承諾。”來古士回答得很干脆。
“哦?‘均衡’的星神,互是嗎?可是 不是已經以身合道了嗎?”波爾卡饒有興趣地看著來古士。
“以身合道並不意味著逝去,這位神秘的小姐。”來古士沒有對明顯有一絲敵意的波爾卡表現出什麼不耐的情緒。
“所以,是誰,向互提出的請求呢?”沒有糾結以身合道依舊能夠承諾這麼一件小事,開玩笑,前世不論是洪荒神話中的鴻鈞,還是超神學院的基蘭校長,以身合道之後都依舊以自己的方式干涉世界的變化,這並不是沈琬無法接受的概念。
“承諾摧毀某尊毀滅的令使…向納努克的承諾。”來古士回答。
“是嗎?納努克向互請求毀滅 的部下?”沈琬感覺眼前的家伙應該沒有說謊,但是看來隱藏了不少信息。
“是的,您沒有听錯,沈琬先生,這確實是納努克向我神提出的請求。”來古士好整以暇,似乎早就意識到了幾人的驚訝一般。
沈琬眸光一閃“那麼,互答應的請求又是什麼呢?”
“呵呵,沈琬先生很擅長咬文嚼字,我神確實沒有答應這個請求,僅僅只是同意了給這個小世界與整個宇宙一樣的待遇罷了。所以,我被派了過來。維持此世的陰陽平衡。”來古士驚訝地看了一眼沈琬,隨後緩緩講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