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厄看著列車組三人繼續開口“我答應過他們,在時局安定後,要為我們的盟友解答翁法羅斯的一切。但奧赫瑪剛剛脫離一場劫難,還有許多驚魂未定的民眾需要安撫。阿格萊雅,能請你代勞嗎?”
“三位貴客為聖城盡心盡力,我自然會招待好他們。那不存在于預言之中,卻由我紡入命運的,也並非僅此一例。”
白厄見阿格萊雅如此回答,也是松了一口氣,看向幾人“三位,等听煩了故事就來雲石市集找我吧。無論如何,我欠你們一次款待。”然後離開了雲石天宮,想必是去處理市集的問題去了。
“那麼,我們該從何說起呢?”溫和的聲音將還在看著白厄離去的背影的幾人的注意吸引過來。
但在此時,丹恆想起來了些什麼“不好意思,阿格萊雅女士,可以稍等片刻嗎?既然風波已經平息,我們想先完成一項使命︰在此地留下‘開拓’的信標。我向您保證,這不會帶來任何負面的後果——請把它當做一種旅程的儀式。”
阿格萊雅手托下巴“‘開拓’…‘信標’…無妨。三位請隨意。”思索片刻,她還是同意了丹恆的要求,實際上她也有點好奇這幾個外來者想做的事情。
星和丹恆看了一眼沈琬,看到沈琬微微點頭之後就一同結伴尋找方便安置界域定錨。
見到兩人離開,阿格萊雅將目光投向沈琬“這位先生,應該叫做沈琬沒錯吧。”
沈琬點了點頭。
“沈琬先生實力不俗,不過我倒是很關心另一件事︰貴方來翁法羅斯究竟為何?翁法羅斯從來沒有過外來者,貴方想必必是有個合理的理由才來到這里吧。”阿格萊雅試探性開口。
其實若非見到沈琬輕松擊敗紛爭化身,她的行為或許會更加放肆一些,不過當沈琬對上紛爭化身的時候就發現了她,感受到她身上比紛爭化身還要強烈的能量波動才選擇力破紛爭化身,目的就是為了震懾她。
目前看來,起碼這個目的還是達到了。
沈琬輕笑“如果我說我們來此就是為了開拓,阿格萊雅女士自當如何?”
“哦?沈琬先生,實不相瞞,剛才我就想詢問,這‘開拓’是何意思。”阿格萊雅果然還是問了出來。
“開拓未知,讓未知變成已知。你可以簡單理解為探索,不過來日方長,或許以後這個問題你就不需要問我了。”
就在這個時候,星和丹恆回來了。
“沈琬哥,依舊無法聯系上列車。”星故作泫然欲泣態。
“哦。”沈琬的回應平淡。
“嘁。”見到沈琬沒有一絲意外的樣子,星也是無趣地撇了撇嘴。
利用感官觀察了片刻星和丹恆留下來的界域定錨,阿格萊雅開口了“真是奇妙的物品。我對三位的來由更加好奇了。但此刻,請允許我先盡到主人的禮儀…接下來的對話會有些許漫長,幾位貴客,我們找個適合聆听的地方吧。”說著,阿格萊雅走向了身後的溫泉。
“這里是雲石天宮,是奧赫瑪的公共浴場。換作平時,氣氛會更熙攘些。”
沈琬總感覺有口老槽哽在喉嚨,這個地方怎麼看也是奧赫瑪的中心地帶,周邊也沒有什麼能與其相提並論的建築,所以說,你們的市中心就是來泡澡的是嗎?
眾人走到了浴場的中心位置,這里有一處石頭砌出來的台子。
“浴場的精靈正在躍動,這汪靈水是‘海洋’泰坦的饋贈,它會帶三位回到久遠的過去。現在,請浸入浴池,聆听溫暖的泉水娓娓道來。”
沈琬眸光一閃,泉水精靈?!隨即將精神力量深入探查,確實感受到某種生命的波動。
“一定要站在水中嗎?”星看著這邊的泉水,有點不好意思。
“請放心,如有必要…我會移開視線。”
<,你不是通過所謂的感覺看東西的嗎?不過看在星也是松了一口氣的份上,丹恆和沈琬選擇閉口不談,大不了听完了出來的時候就直接使用命途力量蒸干身上的水分就是了。
“沉靜…感觸遠比字句更加真誠,也更善于解惑。閉上雙眼,讓暖流擁抱你,用肌膚聆听海的故事。”阿格萊雅閉上眼楮,溫和開口,指導三人如何與浴場的精靈溝通。
“靈水會為你詮釋,翁法羅斯的前世今生。”
前世今生?翁法羅斯也是輪回嗎?沈琬很感興趣,于是選擇听從阿格萊雅的指導開始嘗試與浴場精靈溝通。
漸漸地,沈琬感受到了那一陣生命波動的源頭。一只好似蝴蝶一般的精靈靜悄悄出現在靈泉口。
“起初,世界始于一團混沌。”
“三位神明編織了時間,空間和律法,為萬物誕生奠定了基石。”
“三位神明撐起了天空、大地與海洋,為生命萌芽構築了溫床。”
“而後,全世之座,刻法勒,一切生靈的父——它行于世間,為同袍的造物所驚喜,為眾神的寂寥而悲嘆。”
“它便為自己打造泥塑,並將金色的神血分予泥人,賦予其生命的呼吸。”
“智慧的瑟希斯聞訊趕來,掰開結在枝丫上的果實,贈與泥人理性,令其學會思考。”
“高貴的墨涅塔心生好奇,賜予泥人戀美的眸、求愛的心,教其臣服于自己的美貌。”
“于是,最初的人誕生了。”
“轉瞬即逝的黃金年代,萬物生長,文明擴張。世間既無疾苦,亦無災禍;石無磨損,人無盡壽。”
“直至三重災禍降臨世間︰詭計、紛爭與死亡。短暫的盛世如露珠般破裂,世界被黑潮和血浪吞沒。”
“恐懼如瘟疫在世間蔓延,它的滋味比蜜釀更令人迷醉。凡人舉戈相向,以神為名的戰爭揭開了亂世的帷幕。”
“眾神的怒火籠罩大地、遮蔽天穹,無人得以置身事外。千載神戰的終局,引向一個支離破碎的世界,一道行向破滅的時代……”
就在沈琬準備繼續獲取更多信息的時候,阿格萊雅的話語打斷了沈琬的沉靜。
“怎麼了?精靈的講述還沒結束,但我從你身上感受到了…焦慮與不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