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懷炎的坦白
“莫不是，為了商討應對朱明與曜青將軍的到來。”三月七猜測道。
“唉，彥卿不想這麼早領略成年人勾心斗角的事情啊…只希望飛霄和懷炎二位將軍能明察事實。演武儀典到來前，羅浮之上可不能再生波折了。”
“說起來，你家將軍可曾說過有關那個有問題的巡防衛隊武官的事嗎？”沈琬看向彥卿。
“哦，將軍大人只說一切盡在掌握之中，讓我不用擔心…沈琬先生，我是不是真的很沒用，將軍大人甚至都不會和我說這些事情。”彥卿回答，同時有點失落。
“不至于，沒听到雲璃和靈砂說嗎？你可是你們年輕一代的翹楚，不用妄自菲薄，你才多大，你家將軍多老了，你這就是毛都沒長齊的小孩要跟一老頭比心機，當然比不過了。而且我告訴你個秘密。”
彥卿打起了一些精神“什麼秘密？”
列車組其他三小只也湊了上來，即便是丹恆也湊過來眼珠微動。
“說說？”星也開始催促。
“咳咳…”沈琬先是清了清嗓子“彥卿你的劍道天賦，比你的將軍師傅要強上不少，你師傅的劍道天賦在你師祖嘴中可是不堪大用。”
“哈？！”彥卿一臉不可思議，然後看向丹恆求證。
丹恆眼角微抽，但還是實事求是“是這樣的。”
“哈！”彥卿的表情終于多雲轉晴“好了，各位，我們還是先回司辰宮吧。”
……
神策將軍府。
“早些時候在司辰宮，晚輩已向炎老介紹過星穹列車的客人了。不過那時人多耳雜，只能寒暄些瑣事。現在，我將四位正式引薦給炎老。”
說著，景元轉向了過來的幾人“這四位甘冒奇險，在我協助下驅逐首惡幻朧，並擊敗幻朧請來的援手焚風，更是由他們揭穿藥王秘傳的陰謀。個中細節，炎老有什麼想知道的，盡可以提問。”
“關于建木重生始末，太卜符玄呈交聯盟的一系列報告老朽都看過了。她本人也為此受召前往玉闕接受問話。聯盟內部對此事疑慮重重……”懷炎看向眾人，終是開口講出此次聯盟的態度。
“…但是，老朽信得過你。”不過懷炎倒是真誠地看向景元，鬼知道景元是怎麼從眯眯眼的懷炎眼中看出真誠的。
“你自入行伍起，屢建奇功。‘雲上五驍’各自隱沒後，盡管聯盟內部對你多有非議，但元帥依然力排眾議，將羅浮托付于你。”
“這些年來，你為聯盟竭忠盡智。挫敗塔拉薩的孽物，解去玉闕仙舟之圍，摧毀豐饒民所喚來的妖星…歷次大戰中的種種，老朽依舊記得。”
“有些蠹蟲懷疑你的忠誠，臆斷你昏聵無智，他們樂見神策將軍失策，是因為他們本性如此，身無建樹，只渴望目睹他人的失敗作為活下去的養料。”似是想起某些厭惡的家伙，懷炎老將軍的口氣也不由得惱怒起來。
“但老朽見過太多失敗了，我更願意去相信，相信你的忠誠從未改變。”
“那麼，這次受聯盟委派前來探問建木災異始末的，只有曜青的飛霄將軍咯？”丹恆一語道破。
“怎麼會，當然…還有我。”老家伙老頑童的特性再次觸發。
“這位老爺子說話還真是…出乎意料。”三月七小聲對星說，殊不知在場的都能听清她的話語。
“元帥發出命令，要我前往羅浮。但公文里也不過寥寥幾個字︰‘觀禮演武儀典，旁听飛霄問話’。”
星難得情商上線“既然是元帥的命令，需要回避嗎？”
“各位是證人，無妨。在我看來，元帥很清楚景元召開儀典的用意，也知曉他所面臨的局勢。她這麼說，顯然是認為二者並重。”
景元微垂眼眸“炎老襟懷朗照，晚輩銘感五內。但是元帥交付的密令，當眾說開，這…合適嗎？”
懷炎笑著看向景元“你獨自向我引介列車的證人，不正是想要摸清我與飛霄各自的來意，以及我倆之間是否有所抵牾。老朽赤誠待人，年輕人也就別藏著掖著了。”
雖然景元年紀已經很大了，再加上雲上五驍的事情干擾，隨時有墮入魔陰的可能，但在仙舟活化石的面前，依舊被稱為年輕人。實際上按照正常的發展來說，景元就算壽終正寢，只要懷炎還沒死，依舊能講出一聲英年早逝。這就是長生種，即使同為長生種，依舊是無法共情互相之間的壽數。
“對建木災異一事，老朽自始至終要做的只有旁听。真正要提出問題的，是飛霄將軍。而我更關心的，則是演武儀典能否如期平安舉行。說起來，老朽這次抵達羅浮，為演武儀典帶來了一份禮物。”說著，懷炎看向一邊的桌子上的匣子。
“對，就是這個匣子。”
此盒泛著鈍光，以非木非金的材質制成。匣面上以高妙的技藝嵌入金屬絲絡，勾勒出蓮華紋樣。看著這玩意，沈琬總覺得幻視鐘離的柱子。
“演武儀典其間，大大小小的比武與慶賀數不勝數。其中最重要的莫過于‘守擂競鋒’。”
說著，看向一邊的丹恆“東道主要派出技藝高超的戰士守擂，應對四方挑戰，以彰顯仙舟武德之盛。當老朽听你提及星穹列車會前來觀禮，本以為本次守擂之人會是羅浮龍尊……”
“炎老說笑了。餃藥龍女年紀尚淺，又不通武事，怎能讓她守擂？”
“論說笑的本事，我還是不及你。”
三月七看著兩位將軍一直在說些題外話，終于忍不住開口了“這匣子是干什麼用的？懷炎將軍怎麼不把它打開啊？”
“這是我為演武儀典的獎品準備的劍匣。其中暫時空空如也，但過不了幾日，便有一柄寶劍即將抵達此處，收納在其中。”
說著，老懷炎也露出一絲自豪“不是老朽自夸，此劍是朱明仙舟工造技藝的極致，曾流落異鄉，創下種種英雄偉業。個中離奇，實難一語道盡。不過，送來寶劍的使團尚未駕臨，我就先在這兒放個劍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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