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道南,安排兩間廂房,讓小天師先去休息吧!”
馬全一吩咐師弟安排廂房,讓挨了打的張知元去房間歇著養傷。
玄武派不怕天師府,他們玉真觀其實也不虛。
因為什麼!?
因為背後有人!
大大的有人!
而張知元听了馬觀主安排,倒也沒說什麼。
他被懟飛落地時還不覺得,這過上一會兒,便有些氣血上涌,胳膊也酸疼起來。
于是朝荊朋點點頭,被趙師妹攙扶著,跟莊道南去往廂房。
“呵呵!陳姑娘,兩個無知小輩,不懂事兒!你可別介意啊!”
“哈哈,馬道長,我才不介意呢!那個張知元不會被荊朋打出問題吧?”
姑娘家的到底心軟,倒還關心起小天師的傷勢。
一旁的荊樂則是朝自己男人翻個白眼,開口道︰“朋哥,你就不會下手輕點兒,把人打壞了怎麼辦!”
“哈哈!留著手呢!我有分寸!”
五回老道聞听愛徒所言,笑著點點頭,讓眾位弟子繼續練功,背著手,溜達回廂房。
等人都散了,荊朋和荊樂、陳悅繼續曬太陽,根本沒把剛才的事情放在心上。
“師兄,我給師父打電話,讓他派人把我們接回去!”
“回去干什麼!大宗師就在玉真觀,我們不就是為這個來的嗎!也不知道玄武派的人為什麼不在武當山,都跑彭市了!哎呦!嘶!武道大宗果然厲害,等我養好胳膊,還要比一比,天罡符還沒用上呢!”
“你都傷成這樣了,那個荊朋一看就是個神經病,有什麼好比的!他們也大欺負人了!”
躺在床上的張知元,扭扭胳膊,開口道︰“師妹,你不覺得剛才有什麼誤會嗎?”
“誤會!?什麼誤會!”
“那幾個玄武派弟子口中說的方大修!”
趙靈貞聞言,也想起來那個嚷嚷的最凶的小道人,嘴里提過什麼方大修。
“師兄,難道武當道友所說的大修士沒在大青山,也在玉真觀!?”
張知元搖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不過我大概能猜到荊大宗為什麼發怒!”
“為什麼!?”
“咱們把荊大宗身邊的兩個女人都認作他的夫人,差錯應該出在這里!那個叫悅悅姐的女子,應該跟大修士有關。”
趙靈貞也不傻,被張師兄這麼一捋,便想起來,那個小道跟五回道長告狀,告自己在背後說方大修壞話。
而他們兩個連方大修是誰都不知道,何曾有過什麼不敬的言語。
自己剛才只和兩個人有話語交鋒,一個是荊大宗,一個便是叫悅悅的女子。
把人物關系帶入一下,答案便只有一個,那個悅悅姐是方大修的夫人!
案子破了!
兩個人都是道門翹楚,腦瓜子靈光,稍微捋一捋便捋出個大概。
不過讓兩人想不通的是,既然言語有誤會,解釋清楚不就好了。
荊大宗的反應實在有些過分!
可能應該高人就是這個吊樣吧,性格古怪,脾氣不好!
“荊大宗雖然脾氣古怪,不過剛才那一拳也留手了!靈貞,咱們出門在外,不能太高調,要把脾氣收一收!”
“哦!知道了師兄!”
兩人在廂房里研究討論半天,一位小道人敲門走進房內,手里端著藥湯。
洞雲根據情況,把備給師佷媳婦的藥配上些,吩咐弟子熬好,給小天師送了過來。
張知元也不客氣,道聲謝,將藥湯一口悶完。
然後給自己來上一張三光三照真符,收攝心神,調一會兒氣,閉眼睡著了!
小天師大戶人家出身,口袋里的符 有的是!
趙靈貞看著師兄睡著,便守在床邊發愣,跑了這大半天,漸漸困上心頭,愣上一會兒,趴在被褥上也睡著了!
卻說陳悅跟荊樂閑話到四點,日頭西斜,暖意已收。
回到廂房嗑了會兒瓜子,便接到宋雨的電話,起身跟夫妻兩個道別。
走出廂房又跟呂凌說上幾句,一溜煙的離開玉真觀。
她跟宋雨商量好了,一起去國防大學匯合,接上徐豆豆和莊青萱,返回大青山。
“青萱姐,你知道我今天遇到誰了嗎?”
“遇到誰了?”
“你猜猜?”
“哈哈,你猜我猜不猜!”
四個女人開了三輛車,莊青萱坐在陳悅的車上。
“嘿嘿!今天玉真觀來了兩個人,是天師府的小天師!”
“小天師!?龍虎山的?”
“嗯!一男一女!”
“龍虎山的來玉真觀干什麼?”
“我哪里知道!應該是串門吧!哈哈!不過小天師被荊朋給揍了!”
莊青萱聞言頓時興致大生,陳悅嘿嘿一笑,添油加醋的八卦起來。
而陳大美女口中的張小天師一覺睡到六點多,才從夢中醒來。
睜開眼後,四下瞧瞧,天已昏暗。
感受一下身體情況,除了胳膊處傳出來的酸疼,其他已沒什麼大礙。
已經換了地方,趴在桌子上的趙靈貞听到響動,將燈打開。
“師兄,你醒了!餓不餓,我去把飯給你熱熱!”
“不用麻煩了!”
玉真觀冬天五點半開飯,一眾老少也沒等什麼小天師。
只是通知了一聲,趙靈貞跟著到小食堂吃過後,給師兄打些餐飯帶回廂房。
張知元從床上蹦下來,三下五除二把飯菜吃過精光,感覺自己又可以了!
跟師妹說上一會兒話,便一起來到院中,舒展舒展筋骨。
此時玉真觀里的一眾道士都在廂房中做功課,院中靜悄悄的沒個人影兒。
“師兄,我給你按按肩膀吧!”
“不用了師妹,我自己舒展一下!”
兩人說上幾句,剛要擺開架勢,便瞧見一個道人鬼鬼祟祟的從廂房內走了出來。
仔細一瞧,是白天那個告狀的玄武派弟子。
“這位道友,在下有禮了!”
“有禮,有禮!我去上個廁所!”
竟晨也沒還禮,點點頭,匆匆忙忙的朝茅房跑去。
張知元笑了笑,便等在去茅房的路上,想借著機會掃听掃听!
誰知等來等去,這一等就是十多二十分鐘。
他和師妹對望一眼,各自生疑。
那位道友不會掉茅坑里了吧!